生第一股炙热阴精,随即两片樱唇大张,忘乎所
以的发出阵阵发泄似的撩人娇吟!
  墨天痕只觉佳人花苞骤暖,随后蜜汁如雨般浇淋在自己龟头上,说不出的舒
爽怡人,忍不住俯面痛吻佳人张开的檀口,勾出她的滑嫩香舌吸吮品咂,大手揪
住佳人汗津津的豪硕香乳揉捏抚弄,下身却动作不停,奋尽全力贯穿突刺着高潮
中的火辣女捕!
  贺紫薰只觉体内肉棒如同烧炭般,狂肆的熨烫、贯穿着她狭窄的美妙蜜穴,
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至,如生生不息的欲望海浪,一浪追着一浪、一浪更甚一浪
的随着男儿一次又一次强力且不知疲倦的强猛冲刺而流遍全身、浸润全身,洗刷
的她更娇更媚,牝穴难以自抑的抽搐缩蠕,丢浆吐蜜!
  墨天痕只觉佳人花穴中愈渐黏滑湿濡,膣腔嫩壁更加积极的箍紧自己的坚硬
肉棒,当下也大开大合的卖力肏干身下美人,每当肉棍尽根没入女捕的吐浆蜜屄
时,都能听见二人小腹相撞而发出响亮的「啪啪」之声与肉棒穿梭水穴而「噗叽」
作响的淫糜水声。此刻的二人间已再无初时滞塞,彼此的性具相互熟悉并接纳了
彼此,在爱欲的海洋中同享鱼水之畅!
  屋中的「啪啪」声提示着二人交欢激烈不已,屋外人的心碎却悄无声息,屋
中的春意盎然,正是屋外人的失意悲愤!有什么能比追求多年的女子在自己能看
到或听到的距离内与别人激烈交欢而更让人难受崩溃的呢?
  屋外黑影一言不发,从二人淫戏的开始听到中途,终于再难忍受这锥心苦楚,
激愤的转身握拳,快步而去,却将一粒种子,种在了已哀如死灰,空空荡荡的心
中!
  「墨天痕,无论你身后是何人撑腰,我都定要你受比这更钻心百倍的苦楚!
夺爱之恨,我叶纶又岂能善罢甘休?还有贺紫薰你这贱人,枉我这些年这般待你,
你既然不领情,那就等着与墨天痕那禽兽一道接受我的制裁吧!」
  屋中缠绵二人自是不知叶纶萌此阴暗想法,仍旧沉浸在诱人的男欢女爱当中,
相互索取着更多快感。
  约莫过了小半刻钟,贺紫薰忽感之前那令自己迷醉的快意再度涌现,不由顺
着雌性本能,更激烈的扭腰凑股追逐着男儿的怒耸男根,想让那快感迅速攀上高
峰。墨天痕雏鸟一枚,自不知她现今状况,仍是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抽插不停。
  就在这一板一眼的抽插间,乍听「唔噢……」一声娇啼,性感女捕猛然打了
个哆嗦,翘股一缩,火辣诱人的水蛇细腰再度弯出一道弧线优美的拱桥,迷人的
平坦雪腹一下下抽搐起来,剧烈的快感终如溃堤决围一般,化作花房深处激射而
出的花浆热箭,瞬间充斥整条窄嫩花径,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次绝顶高潮!
  抽搐过后,贺紫薰仿佛被抽去了全身力气,白里泛红的完美胴体如酥似化,
软软的瘫在床上,杏眸迷离,似启似闭,如痴如醉,喉间只余颤颤娇嘤,却不知
香魂已往何处。
  墨天痕肉棒经美人阴精浇沃,亦觉舒爽不已,且贺紫薰小穴嫩滑爽腻,肉棒
行进间触感又酸又麻,令他极是受用,所以也不管其他,只一味的凭自身力气卖
力抽送,贪婪的享受着与绝美女捕的爱欲交缠,而那一线肉缝的深处就宛如有神
秘引力一般,诱着他不断痴迷的探索抽插,一刻也不愿停下!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而墨天痕却恍无所觉,就这般俯身挺屌,节奏不变,
一刻未停的足足肏弄了性感女捕近两个时辰,却丝毫没有射精之意,反而精神渐
长,越肏越是亢奋。身下的贺紫薰已丢了十数回,早将阴精泄干,再难堪他的无
度索取,无力的瘫软在床,任由他百般肏弄,却再提不起一丝力气相迎合。
  美人不动,墨天痕却未想太多,也不知女人初经人事是否经得起他这般长时
间的摧残,只道她是力乏,仍自顾自捧住她的丰弹雪股继续挺腰耸臀,继续用肉
屌不知疲倦的一下下似打桩般贯穿凌虐着性感女捕早已红肿不堪的娇嫩花穴。
  贺紫薰新瓜初破便遭男儿摧残,初时被那数十次高潮冲击尚如登仙,畅快不
已,但后来泄的手脚皆软,连说话都难提力气,再被这般不知轻重的连番爆肏肏
的几乎晕厥,迷茫中心里不禁一阵气苦:「哦……男女交合真有这么久么……唔
……我听说男人要射了阳精才会停下,恩……小墨这……这都多久了……在这么
下去,我非死在床上不可……」
  墨天痕肏干良久,心中亦渐渐觉得不妥,他虽爽的不知时间,但想必也也不
止一个时辰了,为何自己连一点射精的冲动也无?就算以前自渎,也未有超过两
刻种的时间,这情况似曾相识,墨天痕立马想到,那日他在屋外偷窥杨宪源与柳
澄依淫戏时也曾自渎半夜未曾出精,莫非是自己身体发生了何种变化,导致阳精
一直锁关,不得而出?
  这时,身下的贺紫薰终于再难忍受,提起浑身最后一丝气力,虚弱抗拒道:
「小……小墨……别……别再来了……嗯……我……我受不了了……」
  墨天痕见她神色疲累不堪,几乎与逃亡那几日时一模一样,方才如梦初醒,
知晓自己索需无度,让佳人备受煎熬,吗,忙将挺立的肉屌从她红肿不堪的淫花
蜜屄中拔出,心疼道:「抱歉,薰儿……是我不好,我也不知……我竟会这么长
时间不出精。」
  随着肉棒拔出,贺紫薰顿觉轻松一些,无力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
大姐说自家男人是在『折腾』自己了,你们男人……每次都这么久的吗?」
  墨天痕自是不好意思向她提起自渎之事,忙编了个谎言道:「怕是我身具剑
意,精神不错,故而久了些吧。」
  贺紫薰身为捕快,见他支吾紧张的神色,便知他编了个瞎话骗自己,但自己
今日实在无力再呈口舌之快,也就懒得去管,只白了他一眼,兀自翻过娇躯,挟
过一旁的被子胡乱盖在身上便沉沉睡去。
  墨天痕见她睡在自己床上,顿觉尴尬道:「薰儿……你不是该睡楼上去么
……薰……」说话间,佳人瑶鼻中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墨天痕见她睡着,也不
忍再叫醒她,心道:「难不成我去睡上面吗?」一转念,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怎能这般脓包,你们都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了,怎的还
去考虑睡哪?」当下也不墨迹,就在贺紫薰身边躺下,扯过被子将二人盖好,搂
住贺紫薰因常年练武而紧致结实的窈窕胴体,轻轻揉捏着她胸前侧挂的两团软腻
腻、沉甸甸的巨乳,嗅着佳人身上淡淡的处子体香,不一会也渐入梦乡。
  一夜无话,二人交缠而卧,待到天色微明才悠悠醒转。墨天痕柔柔看着怀中
累坏的娇憨美人,忍不住满怀蜜意在她秀发凌乱的光洁额头上轻轻吻下。
  贺紫薰被他吻醒,迷迷糊糊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墨天痕看向窗外,
此刻已是颇为明亮,远处巷口也远远传来熙攘人声,略一估算,道:「应该快巳
时了(注?)。」
  听到时辰,贺紫薰「啊」的一声叫出来,俏脸绯红的埋怨道:「都怨你,昨
晚折腾那么久,我从未起那么晚过!」
  墨天痕无辜道:「我也不知会那么久啊……」
  贺紫薰正在穿戴衣物,行动间只觉花瓣私处还有些酸痛,不禁又狠狠的剜了
墨天痕一眼,却见男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前两团垂荡不已的丰挺巨乳挪移
不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家中还有一名「不速之客」,忙捉过被脚掩住自己的赤
裸娇躯,愠怒道:「你看什么,昨晚还没看够么!还不转过身去!」
  墨天痕被她突然翻脸弄得尴尬不已,慌忙的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心道:「真
是奇怪,昨晚都已坦诚相见过,今天怎又忌讳起来了?」盖不知女子天性害羞,
寻常良家即便欢好过一次,也是不大能赤身裸体坦然面对情郎的,贺紫薰虽比寻
常良家更为大胆豪爽,却也新瓜初破,难免有些小女儿心态。
  二人各怀心思,闷声穿戴,不一会,贺紫薰在床边穿完衣物,忽觉男儿从背
后环住自己,心中一甜,向后靠在男儿温暖胸膛之上。不料这一靠,柳腰却靠上
一根滚烫矗立的硬物。
  贺紫薰已是过来之人,哪还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当下嫌弃道:「这都一夜了,
你怎么还硬着?」
  墨天痕丧气道:「我又没出来,硬一夜很奇怪么……」
  贺紫薰只道是自己不好没让男儿出来,语气瞬软,关切道:「好啦,又不是
在责备你。你这样一直硬着没关系吗?」
  墨天痕含糊道:「不清楚,也许过一阵子就好了吧。」其实他心中也在纳闷,
自从他修炼阴阳天启以来,阳物贲起后非但无法发泄,还总是持续很久,每天早
上一柱擎天后,总要小半天时间才能恢复原状,弄的他好不尴尬,却也不知是何
原因。
  贺紫薰忽又想到少年昨晚的「瞎话」,两下联系,倒觉得真有其事,也断了
拿话堵他的念头,扯过昨夜被胡乱丢在地上的裙袍裹好,对墨天痕道:「我先上
去换身衣服,义父让我这几日好好休息,一会带你去城中逛逛吧。」一转身,只
觉腰肢酸痛不已,想到昨晚墨天痕对她做出的「禽兽行径」,不禁又回头含羞带
怒瞪了男儿一眼,瞪的他莫名其妙。
  刚一下床,贺紫薰蓦地觉得两腿一软,差点栽个跟头,吓的墨天痕赶忙去扶,
却无意间瞥见女孩如雪玉腿的内侧几条早已干涸血迹,只道她是疼痛,便道:
「你若今天不好下床,我们就别出去了。」
  贺紫薰出了番丑,又羞又恼的瞪着他,突然回想起以前办案时,也有贼子叫
嚣「把你干的下不了床」,顿时将男儿手臂甩开,嗔道:「你才腰疼!你才下不
来床!」说着便挣扎着一深一浅的向楼上走去,留下墨天痕独自一人在床上目瞪
口呆:「腰疼?她怎么知道我腰疼?不过……下不来床……是几个意思?」
         * * * * * * * * * * * * * * * * *
  镐京位列锦朝二都之一,乃是文商汇聚之所,加之水利便通,故而来往多见
商贾市侩,走卒贩夫,亦得见游人墨客,路边多有民间卖艺或戏班,引来往之人
驻足观看,叫好连天。相比东京邑锽沉闷严肃的军政集权,镐京城内风格颇为轻
松欢乐,也更为鲜活繁华。
  午时未至,西都街上已是人声鼎沸,贺紫薰引着墨天痕并肩在街上游玩,她
虽昨夜新瓜初破,又被折腾半夜,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还走得动步,已无早上那
般不适,只是睡的少了,哈欠连天,颇为倦乏。而墨天痕昨夜却是元阳未泄,所
以精神很足,只是心事重重,也不大提得起领略异乡风情的兴致。
  二人行走间,一路多有沿街店铺的店主向贺紫薰热情问好,她也大方的一一
微笑回应,显然是心情不错。墨天痕跟在她身后好奇问道:「薰儿,这些店家为
何与你关系不错?」
  贺紫薰道:「你若能保得一方平安,那方百姓定也会与你关系不错。」
  墨天痕奇道:「这般繁华的都城之中,竟也有宵小会搅乱治安,侵扰民众吗?」
  贺紫薰玩味般的看了他一眼,道:「即便邑锽在天子脚下,也会有各种地痞
泼皮成天游手好闲的没事找事,镐京这儿商贩众多,正是这些人渣捞油水的好地
方,若无捕快不定期巡逻,这儿的店家早就被人勒索的开不下去了。你看镐京这
儿歌舞升平,人人安居乐业,但总有一些人仗势欺人,或是无事生非,到处寻衅
滋事,治安治安,不治何安?义父说过,人之恶劣,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们身为
捕快,便是要把这些恶给治住,不让他们能去祸害百姓。」
  「想不到捕快竟有如此侠意。不过世人皆知『人之初,性本善』,贺老阁主
怕是久见恶徒,所以才觉世间黑暗吧?」
  贺紫薰呻道:「哈,人性本善,不过是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儒家子弟一厢
情愿的想象罢了,对不知见过多少惨案的我们来说,『人性本善』一词,从不相
信。人天性贪婪,只要触及到能够打动自己的利益,圣人也会变成恶人。」
  墨天痕从未听过如此现实却黑暗的言论,深深震惊同时,亦不知如何接话,
只得转移话题道:「你一上午未曾进食,饿了没有?不如找家小店先吃点东西如
何?」
  他这么一说,贺紫薰亦觉饥肠辘辘,心中暖道:「你还挺贴心。」随即抻了
个腰,懒洋洋道:「好吧,本捕头今天心情不错,就带你一起去凤月楼打个牙祭
好了。」
  凤月楼位于西都最繁华的三条大街交汇处,乃是城中最有名气的酒楼,其楼
形似宝塔,有七层之高,其特别之处在于,凤月楼几乎无外墙,八面皆是巨大窗
口与悬空走廊,视野极是开阔,景色亦是变化多端,且每往上一层,便能多看远
处风景,至顶楼时,转遍四周,各有不同,西、北可眺茫茫远山,东可瞰锄狼河
全貌,南是九曲沧越河与无际田野,可谓一楼览尽四方景,自古文人墨客来此,
亦留下无数佳文金句、华美文章。
  七层之楼,越往上面积越小,却也越高档、越金贵,消费也水涨船高,五层
以上非王公贵族不能负担,但一到二层,稍有富足之人若想打打牙祭,还是能偶
尔能吃上一顿的。墨天痕与贺紫薰在二楼选了一张临街的空桌,刚刚坐下,便听
窗外忽的热闹起来,鞭炮唢呐声声响起,街上人群顿时沸腾,高喊着:「出来了!
出来了!」纷纷向对面长街上一座临街的二层小楼前涌去,贺墨二人好奇望去,
却见那座小楼挂红结彩,喜气洋洋,二楼阳台上,一名女子红妆披霞,朱钗满戴,
款款而出,端立在木栏之后,手中捧着一枚大红的布球,紧张又满怀期待的扫过
楼下拥聚的人群。
  贺紫薰看了一眼,淡淡道:「原来是抛绣球,那里应该是王员外的住处,想
不到他家竟用这种方式择婿。」
  墨天痕在落松就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主,看那里人声鼎沸,饶有兴致道:「好
久不曾看到这番场面了,不知会是哪个少年英杰得此良缘。」
  贺紫薰鄙夷道:「这下面汇集之人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得多幸运
才能寻得可靠之人?这样随意一抛便择人为婿,未免也太过轻率,还不如请媒人
说个婆家。再者,人群这般密集,万一打闹起来,相互踩踏,又会生出多少事端?
简直就是给我们添乱。」
  说话间,二人周边看热闹的食客已越聚越多,扒在栏杆上观看楼下动向,其
中一人听到贺紫薰言论,反驳道:「女娃子你懂什么,那王家小姐本有婚约,只
不过还没进门那未婚夫便死了,那夫家硬指王家小姐克夫,单面毁了这桩亲事,
王家小姐年纪已长,又背了这么个骂名,只好用此方式选个女婿入赘。」
  不料这人话一说完,墨天痕猛地一拍桌道:「婚约!对了!」
  周围食客被他这么一吓,顿时安静了下来,向他投来奇怪的眼神。二人被盯
的背脊发凉,尴尬的笑笑,不约而同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掩饰起心中尴尬。好在
楼下热闹仍在继续,围观食客很快便将视线投回楼下。
  待到周围又吵闹起来,贺紫薰才敏感问道:「什么婚约?」
  看到佳人幽幽的目光,墨天痕咽了口唾沫,道:「我两年前回家时,我娘告
诉我,她与我说了桩婚事。」
  贺紫薰顿时神情大变,杏眸圆瞪道:「你还有婚约在身?!」
  墨天痕被她瞪的汗毛倒树,又咽了口唾沫,才道:「是……我记得……好像
是南水某个望族的小姐,应该与我同岁,但生日比我小些。」
  贺紫薰语气冷的宛如凛冬寒风一般,阴阳怪气道:「哟,想不到你还记得挺
清楚的,怎么一开始就想不起来呢?」
  墨天痕忙解释道:「不不,这事我娘只是与我一说,我从未放在心上,这些
日子我过的怎样你也知道,哪会有心情去想婚约的事情?再说,我已家破人亡,
身如飘萍,人家乃名门大户,又怎会甘心将女儿下嫁与我?」
  女人醋劲上来,便毫无道理可讲,贺紫薰听他连珠炮似的解释半天,仍旧冷
笑道:「你还感觉惋惜了是么?」
  「我……」墨天痕从未遇过女子无理取闹,顿时语塞。就在这时,楼下传来
阵阵鼎沸呼声,一旁围观食客也纷纷叫道:「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突然,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可爱嗓音略显霸道的打破二人尴尬:「啊!要来
不及了!喂,你们两个,快让个位置出来,本郡……本公子要去看抛绣球!」
  贺墨二人同时转头,却见一名身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正叉着腰瞪着二人,那公
子身量不高,体型也颇为削瘦,看起来就像个志学之年的童子,却留着一对八字
胡,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明亮而狡黠,大小竟不输贺紫薰,嘴唇小巧丰翘,皮肤更
是白皙水嫩的连女子都会羡慕。
  墨天痕观他保养得宜,腰系琅佩,显然是生在大户人家,心中暗道:「之前
薰儿还说,西都常有人寻衅滋事,想不到这么快就碰上了。不过这童子生的竟这
般俊俏,气质倒与寒大哥颇为相似。」
  这时,那公子身后跑来一个身形相仿,亦是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童子,见他与
人对峙,忙叫到:「郡……啊!公子,您别乱跑呀,奴……奴才追不上呀!」那
声音尖细清脆,像是仍未变声发育。
  见贺墨二人不答话,那公子挑眉道:「你们两个!听不见我说话吗?本公子
要坐着看热闹!快些让开!」想是在家中被惯的,他动作活像个颐指气使的孩童,
虽然说的话有些讨厌,但看上去颇觉可爱。
  墨天痕只觉好笑,贺紫薰正在气头上,也不管这是否是哪个官家子弟,冷哼
一声道:「谁家的小母鸡在这乱叫,你毛长齐了没?」
  那公子眼一瞪,怒道:「大胆!」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胡子道:「睁大你的
狗眼看清楚!这不是毛是什么!」
  贺紫薰「噗嗤」一笑,玩味般道:「我说的是下面的毛。」她办案拿人,什
么样的污言秽语没听过?但那公子显是不曾见过世面,听她一说,顿时面色羞红,
支吾道:「我……我……我长没长关你什么事!」
  贺紫薰笑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长咯?哎呀……那就奇了,别人都是
上面下面一起长,怎么你却是上面长了,下面还没长?」
  那公子似是有难言之隐,又从未有人与他这般说话,一时被她堵的说不出话
来,急的眼泪都差点出来,旁边的童子见主子吃瘪,忙喝道:「大胆淫妇,竟敢
跟我家公子说这等淫秽言辞!简直是败坏风气!」
  贺紫薰依旧面带微笑,不依不饶道:「你们家主子真是量小,我一个女人家
都没害羞,你家公子一个大男人,羞什么?莫不是他下面没那东西,所以怕被我
说?」
  墨天痕这才明白,这看上去白白嫩嫩,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公子哥」,竟是
一名女扮男装的青春少女!而贺紫薰眼光毒辣,上来便看穿少女伪装,这才用言
语相激。
  但那少女并不知晓自己身份早被识破,仍为自己辩解道:「你才没有!我
……我……」
  「你你什么你?」贺紫薰经这一番奚落,原本被婚约之事弄得难受的心情有
所好转,也不想再和那蛮横无理的富家千金纠缠下去,索性揭了她老底:「行了,
小妹妹,你长这么漂亮,干嘛非要扮成男人?」
  那少女虽是天真,却并不傻,这一听便知晓眼前这胸大屁股翘的高个女人一
眼就看穿她的伪装,却转头埋怨起一旁的童子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那童子不敢顶嘴,只低着头认错,正在这时,一旁围观的人情绪突然涨至最
高,纷纷欢呼起来:「抛咯!抛咯!」
  那富家千金一听,「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懊恼道:「错过了!」随即恨
恨把唇上假胡子一撕,掼掷于地,一张清秀可爱的瓜子脸上挤满怒意,嗔视贺紫
薰道:「都怪你!今天本公子非打你跪地讨饶不可!」说罢玉掌一翻,足踏箭步,
弓身而上,只一息间,双掌已至贺紫薰身前,掌风竟隐含龙啸之声!
  贺紫薰见这娇小美人去了伪装还不忘自称「本公子」,心中只觉好笑,不料
下一刻,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已来到自己身前,身法之快,让她顿时一惊,忙出掌
相御!
  素手对玉掌,只听「砰」的一声响,惊的围观食客纷纷回头,却见贺紫薰被
那小姑娘一掌震的站立不稳,跌坐在身后椅上,不及起身,那小姑娘一记鞭腿已
扫向她太阳穴!
  贺紫薰身在椅上,无处可去,只得仰面下腰,欲避开此招,不料那小姑娘腿
至半空,竟突然变式,向下狠狠劈来!
  「军中枪法!」墨天痕于正气坛学艺,一眼认出那小姑娘以细腿使的枪法毫
无花招,却简洁有效,只求致人死地,正是军中惯用斗技,当下大惊,忙凝指剑
戳向那条纤细玉腿,手至半途,剑意已先发先制,凭空点在那姑娘脚踝之上!
  那姑娘吃痛,收了招式往后一跃,捂住隐隐作痛的脚踝,怒道:「你竟敢打
我?」
  墨天痕不想惹事生非,抱拳道:「姑娘,你二人只不过是口舌之争,但你那
招足以取人性命,还请不要冲动。」
  那姑娘不屑道:「她竟敢藐视侮辱本……本姑娘,本姑娘杀了她也是理所应
当!」
  墨天痕不料她如此蛮横,皱眉道:「姑娘,人命关天,你们不过口舌相争,
也不必生死相向。」
  那姑娘娇蛮道:「哼!你们显然是一伙的,相互包庇,那本姑娘今天就把你
们都收拾了!」一旁童子见主子动了真火,忙上前小声劝道:「小姐,这里人多,
万一传出去被将军知晓就糟了!我们可是偷偷溜出来的啊!」
  那姑娘闻言,先是一愣,似是有所忌惮,但考虑片刻,终究不甘就此离去,
把那童子推到一边,怒向墨天痕道:「你让那个大胸女人磕头认错,本郡……本
姑娘就饶了她!」
  墨天痕摇头道:「姑娘,是你寻衅在先,我们万没有道歉的道理,遑论还要
磕头认错?你们打也打过了,我娘子已受到教训,不如就此收手,化解干戈为宜。」
  那姑娘一听,顿时气鼓鼓的道:「不成!什么叫她也受到教训?我碰都没碰
到她!就这样走了,我不就被她白骂了!而且,我辛辛苦苦从跑上六楼又跑下来,
却被你们阻着没看成抛绣球,这笔账我一定要算!」
  周边食客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刚看完楼下抛绣球,正觉意犹未尽,现在又
有事发生,当事者还是一大一小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个都不嫌事大,大声起
哄道:「对!没错!不能算!」「打!打!」
  贺紫薰凑到墨天痕身边小声道:「我走眼了,这女孩下意识的先上六楼,武
功又与叶纶不相伯仲,怕是某家神将子嗣,不可纠缠!」
  一听「神将子嗣」,墨天痕顿觉头痛,他来西都不过两天,就惹上两名神将
子嗣,也算是「鸿运当头」了。
  那女孩见两人耳语,叫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本姑娘可没耐心了!」
  「罢了!债多不压身,已经惹了一个,也不怕再来一个了。」墨天痕心中无
奈,叹了口气,转身从桌上筷筒中取了一支木筷,对那女孩道:「姑娘,三招为
限,若我败,墨天痕携娘子一同向你磕头认错,若你败,还请你离开,莫再纠缠。」
  「哈!笑话!你竟想拿一根筷子与本姑娘对敌吗!真是不把我龙……」发觉
自己总说漏嘴,那女孩不禁吐了吐粉嫩香舌,接着道:「真是不把本姑娘放在眼
里!好啊!我就用这三招让你和那个大胸女人给我磕头认错!」
  对方既然答应,墨天痕也不多话,抱拳施以一礼,随后率先进招,一筷掀起
云雾弥漫,鸣啸划空!那女孩显是没见过如此招式,出招顿时一滞,不知该如何
应对,待到感知剑风扑面,筷头已点上她的圆润鼻尖!
  那女孩家传武艺高超,身法又快,却自小养在深闺,不通实战,即便武艺高
强,又怎会是经历数次生死之人的对手?被墨天痕一招制住同时,竟吓的不敢再
动。
  墨天痕见那女孩目瞪口呆的盯住点在鼻尖的筷头,知晓胜负已分,便收了招
式。一旁围观食客见胜负一瞬,皆觉无趣,便一哄而散,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一旁书童见那女孩样子,忙上前扶住她,紧张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那女孩仍不说话,墨天痕解释道:「放心,只是碰了一下,绝不会有事的。」
  那书童回头大骂道:「你一介贱民!竟敢连碰我家小姐两次!待我回府禀明
将军,定让你……」话未说完,却被那女孩叫住道:「雨芊,住口!」
  雨芊不敢违逆,不忿的道:「小姐……」
  那女孩也不回答,撇着嘴走到墨天痕身前,昂首与他四目对视,眼中却有泪
花在打转,显是在强忍泪水。墨天痕观她肌肤娇美白皙,神态脸蛋可爱纯美,也
是个颇令人心动的小美女,但看长相,足以与梦颖平分秋色,只是这小美人颐指
气使、骄横无礼,纵然再漂亮,再可爱,他也觉不及梦颖一半。
  这时,那女孩开口道:「你叫墨天痕,我没记错吧?」
  墨天痕点头,不语。
  那女孩亦微微点头,咬牙切齿道:「很好,你等着,我千兰影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一转头,大步向楼下走去。雨芊见主子已走,又瞪了墨天痕一眼,这才忙
不迭跟了上去。
  墨天痕呆呆的留在原地,苦笑道:「薰儿,明明是你惹的祸,为何却成了我
的麻烦了?」
  贺紫薰亦严肃道:「这回是真麻烦了,神将家人,姓千,你惹过药花神将后,
又惹上龙皇飞将了。」
注1:叶纶,念guan,羽扇纶guan巾。
注2:十二神将以十二地支排列,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等。
注3:香碱:古代的一种香皂
注4:早9点
注5:此处画面请参照动漫中的死鱼眼或者黑线,古装什么的真的是不太好描述这
种表情啊……
附录:
本章人物实力
墨天痕 48-5 20(-5身体受伤,得阴阳天启调养回复至轻伤; 20接连生死关头
领悟、提升剑意修为)
贺紫薰 40-2(轻伤)
贺巽霆 76
叶纶 50
千兰影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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