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恼怒的神情,李天麟心中一荡,轻轻将她抱住道:“你说什么我都信,早知道你是个待人宽容有礼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好娘子。月儿一贯调皮,诗韵又被她吃得死死的,才会不知好歹的招惹你。都是一家人,你多担待些,玩闹得别太过分伤了和气。”
  陆婉莹心中一暖,也不挣扎,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心中怨气散开,也觉得自己刚才对月儿和诗韵做的过分了,道:“刚才也是我不对,这就给她们松绑。”
  说着话她从李天麟怀中挣脱出来,回身解开月儿的绳索,正要接着去解诗韵的绳子时,身子忽然被李天麟抱住,轻笑道:“知道错了就好,婉莹,可准备好接受惩罚了?”
  陆婉莹一惊,想要挣开,只是被他强健的胳膊箍住腰,力气比不上他,再好的武艺也用不出来,当下嗔道:“该死的,白天时候那股邪火还没泄完?”
  两人正僵持不下,月儿已经脱身出来,得意的怪叫几声,扑到她身上,与师兄配合着将让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
  一开始时候陆婉莹还想着挣扎,只是赤身裸体之后被李天麟紧紧抱住,两人肌肤贴在一起,身子渐渐热起来,慢慢身上没了力气,被他扳过头去,火热的嘴唇封住自己的唇,舌头探进嘴里吮吸挑弄,吻得她娇喘微微,几乎喘不上气来。她本来便对夫妻间的欢爱之事不抗拒,只是平日里面皮薄不表露出来而已,此时心中爱欲横生,渐渐的也就放弃了挣扎,任凭他作弄了。
  月儿咯咯笑着,伸手抚弄着陆婉莹的双乳,看着她面颊潮红娇喘不止的样子,心中得意非常:任凭你再怎么厉害,还不是最后要放下身段乖乖的被师兄玩弄?心中这般想着,手掌探入她股间,触手之处滑腻湿润,半个手掌都湿透了,忍不住低声笑道:“哼,怎样,你也忍受不住,喜欢被师兄宠爱吧?”
  陆婉莹听月儿这般说,反而激起她不服输的性子,喘息道:“谁喜欢被他宠爱?小淫贼,快放开我。”正说着,自己的玉腿便被他抬起,火热的肉棒撑开阴户,扑哧一声深深的插进蜜穴里面去。
  这一下插到实处,陆婉莹只觉瞬间被强烈的快感包裹住,身上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发出一声迷醉的呻吟声,马上反应过来,回头咬着牙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道:“快放开我,否则,啊……否则让你好看。”
  李天麟此时正舒服得紧,哪里会怕她这般软绵绵无力的威胁,一手紧紧搂着她的纤腰,腰部挺动,肉棒在紧密的蜜穴中抽插起来。陆婉莹生产完才一个月,身子十分敏感,被他这般一下下狠狠的插弄,魂都要飞了,站都站不稳,一条雪白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面颊潮红,一面婉转娇啼一面咬着嘴唇羞恼的看着李天麟一脸坏笑的样子,明明心中恼怒,偏偏怎么也恨不起来。
  一具柔美娇躯挂在男子健壮的躯体上,生产完后还未瘦下来的肥美腰肢雪白滑腻,不受自己控制的轻轻摆动,白玉般的大腿高高翘起,粗硕肉棒在红艳艳的阴户间大力抽插,构成一幅世间最美艳的画卷。

  第五十六章、
  陆婉莹被李天麟这样子操干着,早已是气喘吁吁,热汗直流,媚眼如丝,哪里还顾得上嗔怒?心中爱欲涌动,恨不得此刻化为永恒,能够与他这般一千年一万年的欢好下去。
  听着她娇媚入骨的呻吟声,月儿早已忍受不住,面颊通红的喘息一声,抱住陆婉莹的身子,两具曲线玲珑的艳丽娇躯紧贴在一起彼此摩擦,四只娇嫩玉乳撞击摩擦,乳头上传来的阵阵酥麻感觉令两名少妇同声呻吟起来。
  陆婉莹只觉得胸口热乎乎的,呻吟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玉乳中流出奶水来,将自己和月儿的胸口沾的湿淋淋一片,忍不住嗔道:“月儿,瞧你干的好事。”
  月儿低头一看,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头含住她的乳头,像个贪吃的孩子一般吮吸,不一刻便满口是香甜的乳汁,飞快的咽进肚子,又转向了另一边的乳头。陆婉莹被她吮吸得身子酥软,又羞又怒,偏偏正被天麟大力插弄,无可奈何。
  月儿吸完了奶水,得意的舔弄了一下嘴唇,一边抱紧陆婉莹的娇躯,在她身上摩弄,一边抬头痴痴的看着李天麟,娇声道:“师兄,月儿也想被你疼爱。”
  李天麟喘着气,空出一只手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转头含住她的芳唇,用力吮吸起来。两条舌头彼此缠弄,香津流淌,口水顺着嘴角滑落,倒有大半流到了陆婉莹胸口。
  陆婉莹目光迷醉,勾着李天麟的脖子,一下下摆动腰肢吞吐着肉棒,眼看他放开自己的嘴唇转而吻着月儿,心中微微气恼,抬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李天麟哼了一声,却不妨这一幕被月儿瞅见,立刻娇声道:“狐狸精,不许伤害师兄。”回手去掐陆婉莹的腰。
  两名女子在李天麟怀中彼此掐弄起来,看得李天麟哭笑不得,双臂用力将她们抱在一起,柔声道:“两位娘子,别闹了。”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
  陆婉莹目光闪动,忽然腰部摆动的动作更加大了,娇媚呻吟道:“夫君,你喜欢婉莹的身子吗?”眼睛却盯着月儿的脸。
  “当然喜欢了。”
  “呵呵,想想也是。”陆婉莹面颊通红的笑道:“夫君又不是小孩子,又没胸有没屁股那种小丫头,夫君怎么会喜欢?”
  眼看陆婉莹在向自己示威,月儿牙齿咬得咯咯响,不屑的哼了一声:“哼,神气什么,月儿被师兄宠着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
  眼看两人又要闹起来,李天麟不禁头疼,啪啪的在她们屁股上拍了两下,道:“怎么说着说着又争起来了?”说着将两人放在床上。
  月儿嘻嘻一笑,伏到床上,翘起玉臀,回头娇笑着道:“爹爹,女儿准备好了,快来疼爱女儿吧。”说着有意晃了晃屁股。
  这一声爹爹叫得李天麟骨头都酥了,跪在她后面,湿淋淋的肉棒一用力便插入她娇嫩的小阴户中,手掌摩弄着她的玉乳,腰部挺动,啪啪作响。月儿很快面颊红晕,轻轻咬嘴唇目光迷离起来,一边应和着夫君插弄,还不忘了挑衅的看了陆婉莹一眼。
  陆婉莹哼了一声,跟月儿斗气是一回事,真要让她这般不顾廉耻的爹爹都叫出来的争宠还真是做不出来,回头看到韩诗韵还被绑着,浑身皮肤绯红,面颊火烧了一样,爱液滴滴哒哒流了一大片,伸手便给她解开,推到月儿身边,道:“不跟你斗了,让你们姑侄两个斗去。”
  韩诗韵身上春风酥的药力早已发作,迷迷糊糊的抬头看到李天麟的脸,痴痴笑了一下,抱住他的脖子,一面狂亲着他的嘴唇,一面娇声道:“好哥哥,韵儿好热……”
  李天麟一看她这般反应,哪里不知道她是服了药物,嗔怪的看了月儿一眼,急忙从月儿身子里出来,分开诗韵的玉腿,挺入蜜穴里面去,只觉得里面早已是春水泛滥,肉棒在里面如同处于装满热水的壶中,几乎要立刻射出来。他急忙强自忍住,揽住她的腰,奋力抽插,扑哧扑哧的水声不绝于耳,爱液顺着两人大腿流下来,像是发洪水了一样。
  “哥哥,大肉棒插得好用力,好舒服。韵儿要飞起来了。”韩诗韵闭着眼低声呻吟着,用力摇摆着腰肢,满头乌发乱摆:“哥哥,再用力。啊……妹子的小穴儿要化掉了。哥哥,屁股也要……”
  冷若冰雪的女侠此刻化身为小淫女,不断地索求着夫君的爱抚,看得陆婉莹面上发烧,轻啐一声,忍不住想到:“幸亏我识破了她们的手段,否则此刻这么不顾廉耻的求欢的人就是我了。”想到自己像她这般淫靡的样子,心中砰砰直跳,慌忙摇头把脑中的画面忘掉。只是看着韩诗韵闭着眼睛痴痴的一副幸福满足的神情,竟然有些羡慕。
  月儿不知何时悄悄贴在李天麟背后,两只小手一下下托着他的屁股暗自助力。韩诗韵最是敏感,没过多久便美美的丢了出来,只是她药力未消,犹自强撑着不肯放好哥哥的肉棒出去。插弄了几百下,李天麟只觉得肉棒都要融化在里面了,闷哼一声,在韩诗韵身体里发射出来,火热的精液烫得韩诗韵娇喘不已,几乎同时泄了身,才无力的趴在床上喘息着,闭着眼一动不动,蜜穴里爱液犹自噗噗的喷涌而出,也丝毫不在意。
  早有准备的月儿扶着李天麟躺下,伏在他腰间将肉棒舔得干干净净,才躺在他身边,眨着眼笑道:“师兄,可舒服了吗?”
  李天麟笑着抚摸着她的面颊,四目相视,柔情万种。
  四个人躺在床上喘息着,这一番大战下来,都是有些累了,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陆婉莹渐渐缓过神来,看着床上一片狼藉,微微嗔道:“月儿,都是你搞的鬼,看看把我的床弄成什么样子了?到处都是湿的,还怎么睡人?”
  “有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一会儿都到我房里去睡,我新换的床,比这个舒服多了。”月儿懒懒的道。
  陆婉莹嗤笑了一声:“听说你专门让人做了一张大床,能容五六个人在上面。呵呵,真是不折不扣的小淫女。”
  月儿怪叫一声,爬起身来扑到陆婉莹身上,两人闹作一团。
  李天麟笑着,也不理会两人的胡闹,轻轻抱着韩诗韵,看着她睡得正熟,脸上笑容仿佛小女孩一般纯净,忍不住拨开她额头湿湿的头发,轻轻吻了下去。
  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抬头一看,只见陆婉莹已经反身将月儿压在身下,两只手抓着她的一对乳峰,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月儿双腿不自知的盘到陆婉莹腰上,两人的样子若是换作男女便是交合一般。挣扎一番无果后,月儿有些急了,回头对李天麟叫道:“师兄,快帮我制住这个女流氓。”
  李天麟一笑,来到两人后面,手上用力,将陆婉莹推得压在月儿身上,被早有准备的月儿紧紧抱住,得意的咯咯直笑。陆婉莹自然不肯屈服,挣脱起来,两名美艳少妇玉乳挤压,底下阴户紧贴,爱液横流,腰部以下湿乎乎的一片。
  陆婉莹刚制住了月儿,松了口气,忽然阴户被火热的东西插进来,啊的叫了一声,回头只见李天麟的笑脸,心中顿时气恼:前面有狼,后面又来了只虎,今晚是注定要被他们两个欺负了。
  月儿不止一次和母亲或者姑姑这般姿势被夫君宠爱,哪里不知道如何配合,紧紧抱着陆婉莹的身子不肯放手,吃吃笑道:“狐狸精,便宜你了,月儿要跟你一起被师兄疼爱了。”
  陆婉莹不知她说得什么意思,忽然下面一空,那根肉棒抽了出去,紧接着只听月儿啊的轻叫一声,贝齿轻咬,身子摇动,自己的肉唇贴在火热的棒身上被蹭得阵阵酥麻,这才知道那个东西却插入了她的蜜穴中去,顿时心中一羞:这混蛋怎么想出这般玩法?
  在月儿身体里抽插几十下后,肉棒再次回到陆婉莹身体里,如此不断的重复,插弄得两名少妇面颊通红,目光水润,快感水波浪一般越来越高,连绵不绝。
  月儿抱着陆婉莹,颤着声音呼喊着:“狐狸精,”被她在乳峰声拍了一下改口道:“婉莹姐姐,月儿和你是一体的了啊,一块被师兄爱着……”
  陆婉莹目光迷离,低头含住月儿的嘴唇,几乎是无意识的吮吸起来。
  男女的呻吟与喘息声再度响起,床榻吱呀呀的响个不停,夹着断断续续的声音。
  “小淫贼,坏蛋……,啊,要出来了。”
  “嘻嘻,狐狸精。师兄,射在月儿里面吧,月儿要给你生个孩子,漂漂亮亮的,一定比狐狸精的孩子长得漂亮……”
  “呵,呵,生出孩子来,不怕胸太小让他挨饿?哎呀,快松口。”
  “哼,反正有奶水足的,实在不行就让你喂他,反正他也得叫你一声娘……”
  声音越来越高,断断续续的语速却越来越急,终于在一阵高亢的呻吟声后戛然而止。
  四具汗水淋淋的身躯在床上交叠,酥胸压着玉臂,香肩贴着娇臀,凌乱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
  “婉莹……”
  “……嗯?”声音懒懒的,没有一丝力气。
  “抬一抬腿,夫君想要你后面一次。”
  “……滚!”

  第五十七章、
  玉州城最大的酒楼是天客来酒楼,五代传承,一百多年的老字号,光是一个招牌就值上万两银子。时间正是晌午,厨房里五六位高薪聘请的名厨此刻忙的顾头不顾脚,手里炒勺翻飞,灶火熊熊,忙得脸上的汗水都顾不得擦,十几名伙计一溜小跑的举着托盘上菜,两条腿都不沾地的样子。
  四十多岁的掌柜站在厨房门口,叉着腰在大声训斥:“各位师傅,今天多用点心,伺候好了客人,这个月的薪水多加一成。往常也还罢了,二楼那些江湖人物我看着可不好惹,十来把刀剑都出了鞘,看着都眼晕,说不准就是瞪眼就操家伙砍人的主儿,稍微有些差错恐怕就要掀桌子见血了。”接着板起脸训斥伙计们:“都打起精神来,把楼上这些位爷爷伺候好了,如果有哪个出了差错挨了打,可没有说理的地方。”
  此刻,酒楼二楼已经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偏偏有几张桌子格外安静。十几名镖师佩刀悬剑,默默的喝着酒,目光警醒。靠着窗户的桌旁两名中年汉子默默的喝着酒,其中一个脸上现出几分落寞神色。
  “杨大侠,在下敬你一杯。”对面的佩刀汉子捧起碗敬酒,两人对饮了一杯,才笑道:“杨大侠是江南六州的前辈高人,声名远扬,这次要不是这趟镖关系重大,威远镖局也不敢厚着脸皮劳动您的大驾帮忙押镖。货物进了玉州算是到了地方,张某也可以放心了。”
  杨文博笑了笑,敷衍了几句,干了这碗酒,继续看着外面出神。
  张镖头有些奇怪,问道:“杨大侠可有什么心事?”
  杨文博回过神来,笑道:“杨某失态了,只是想起了此地的一位朋友。”
  “哈哈,杨大侠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位武林名家,可否给张某引荐一下?”
  “他已经死了。”杨文博叹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现在应该还能好好的活着吧。杨某这一辈子光明磊落,只有这一件事一直心中有愧,想到那朋友留下的孤女寡母无人照顾,便心中难受。如今近在咫尺,却连上门的勇气都没有”
  张镖头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应声。
  杨文博又喝了一口酒,随意向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变,半碗酒泼在桌子上。张镖头心中诧异,正要询问,只见杨文博起身急道:“张兄,杨某临时有事,先行一步。”说着也不等张镖头回答,迈步便向着楼下跑去。
  “杨大侠,哪里去?您这次的报酬还没领呢。”
  张镖头急忙起身叫了几声,眼看杨文博头也不回,心中暗自狐疑:到底是何事让杨大侠这般着急?想了半天猜想不到,忽然自嘲一笑:人家自有自己的事情,想这么多做什么?回头招呼手下镖师赶紧吃饭,天黑之前将镖物送到便可以彻底放心了。
  杨文博下了楼,急急冲到街上,四下张望不见刚才的人影,心中暗自想到:奇怪,怎么不见人了?方才那两个人从楼下经过,那男人分明是李天麟,那女子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是韩家弟妹模样,两人怎么会如此亲密的在街上相拥而行,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脑海中将刚才所见场景回想一遍,忽然心中一跳:韩家弟妹的腰身粗大,好像是身怀有孕的样子,而她又与李天麟这般亲密……难道说,他们之间竟然有了私情?
  这个念头一旦涌出来,便如惊雷电闪一般,惊得杨文博一阵发呆,脑子里轰轰乱响,左右理不出个头绪。一会儿想到:李天麟是韩家的女婿,这孩子一向有孝心,与岳母一起上街到也勉强说得过去,而且如果两人真有私情,韩家侄女岂能不知道,岂会任由他们两人私通?许是我看错了。一会儿又想到:我这眼睛还没花,怎会认错人?何况女婿和岳母,举止间又怎会如此亲密?
  他思来想去,脑子里乱成一团,忽然下定决心道:“反正这里离韩府也不远,我便上门去看一看。如果是我看错了,自然无事。若果两人之间果真有了不伦之事,可不能坐视不管。韩兄弟与我肝胆相照,岂能让他的遗孀被人欺负?”
  却说李天麟此次与苏凝霜一起逛街,原因便在于她怀孕日久,老是闷在府里心情有些抑郁,众人看在眼里,心中发急,便被陆婉莹好一通劝说才肯出门上街。两人特意做了改扮,苏凝霜又脸上挂了一层面纱,悄悄出门,韩府在城东,两人悄悄到城西游逛,一路小心谨慎,怎么会想到被杨文博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偶然看见?
  两人逛得累了,眼看时候不早,李天麟雇了一架马车回府。苏凝霜虽然有些累了,心情却非常愉悦,目光盈盈,脸上的光彩比平日愈加艳丽,暖暖的阳光下仿佛白玉生晕,看得李天麟双眼发直,有些魂不守舍。
  眼见着他一副心神不守的样子,苏凝霜脸上微红,心中却甜得仿佛吃了蜜糖,眼波盈盈如水,含着几分羞意笑道:“发什么呆?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够?”
  “嗯,一辈子都看不够。”
  苏凝霜扑哧一下笑出来,任由他扶着进了房里。房门轻轻掩住,两人坐在床边,李天麟将她轻轻抱住,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彼此都可感受到对方的心脏跳动,虽然不曾有什么动作,心中却一阵甜蜜。
  “霜儿,累了吗?”
  “嗯。”苏凝霜轻声应道,随即轻笑道:“可是,很高兴啊。若是每日里能够这般和你一起逛逛街,也是不错的日子。”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徐婆婆在外面道:“小姐,洗澡水烧好了,您可要洗浴?”
  “知道了,这就来。”苏凝霜应道,起身从李天麟身上下来,走到房门,忽然回头调皮一笑,目光狡黠的如同小姑娘一般,咬着嘴唇轻声道:“你来不来?”
  李天麟岂有拒绝之意?他笑着走到近前,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去了浴室,关好房门,刚一转身,李天麟便迫不及待的伸手解开苏凝霜的腰带。苏凝霜只是伸手象征性的挣了两下,便含着笑任凭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当最后一件衣物落在地上,展现在李天麟面前的是一具美得让人眩晕的完美娇躯。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苏凝霜的肌肤却依然白嫩滑腻如同羊脂美玉,闪动着细密光泽,一对傲人乳峰圆润高挺,称得上是人间绝品,圆滚滚的绷紧的玉臀翘起一个无比诱人的弧度,因为怀孕数月,腹部隆起,却丝毫不损伤这具娇躯的美感,反而增加了几分母性的柔和。
  自己三十几岁的身体仍能让李天麟呼吸急促眼中喷火,苏凝霜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她伸出素手替他宽衣,直到两人身无寸缕坦诚相见,彼此脸上都有些发热,却故意挡开他探过来的手掌,娇哼了一声,抬起玉足迈入浴桶,坐下来舀起热水濯洗身体。
  水声响起,李天麟也迈入浴桶,靠着苏凝霜坐下,抓了一把皂粉,替苏凝霜擦洗身体。手掌穿过她腋下时,苏凝霜自然的抬起胳膊,闭上眼睛任凭他的大手拂过自己的肌肤。温暖的水流淌过她娇嫩的身躯,滑腻的皮肤上连水珠都挂不住,一滴滴的滚下来,落入浴桶中。
  身躯被天麟的大手揉搓着,苏凝霜的脸慢慢红起来。悄然睁眼,嘴角含着笑意,尤其是当他的手趁着自己不备揉弄玉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轻轻捶了他一下:“不许乱来。”
  李天麟一笑,收起自己的色心,在她唇上吻了吻,认真的擦洗起来。
  苏凝霜自己却渐渐的身子热起来,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跟他欢好,此时被他的手挑弄得心帜摇动,蜜穴中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淌,咬了咬嘴唇忽然低声道:“你转过身去。”
  李天麟依言转身,苏凝霜将皂粉抹在自己玉乳上,贴在他背上,水蛇一般慢慢蠕动起来,两只手沾满皂粉,搓着他的胸口。
  李天麟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着师娘的一对柔滑美乳在背上摩擦,两颗有些发硬的乳头带给他别样的刺激,让他慢慢呼吸有些急促,想象着师娘含笑的面容,不知不觉中底下肉棒渐渐挺立起来,忽然上面一紧,被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握住。
  “小坏蛋,师娘好不好?”苏凝霜一边手掌轻轻的上下套弄,贴近李天麟的耳边调笑着道。
  “嗯,师娘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李天麟的气息开始乱起来,一股热气流遍全身,水温仿佛都上升了一些。
  苏凝霜吃吃的笑起来,抓起李天麟一只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轻轻摩擦,故意声音甜腻的逗弄着他:“你这个老是怀着色心的小坏蛋,嗯,东西又胀大了,好烫手。想弄师娘吗?咯咯,自己忍着吧,小坏蛋。师娘这个大肚婆现在身子重,可不敢再跟你乱来。哼,最多用手让你出来吧。”她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少女般调皮的笑意,玉乳摩弄着他健壮的背脊,感受着两人紧贴在一处的身躯上传来的热力,不自觉的浑身燥热,如不是顾忌着肚中的孩子,真想着与他酣畅淋漓的欢爱一番,此时只得强行忍住,手掌握紧了李天麟的肉棒,套弄的速度渐渐加快,水面荡起一层层波纹。
  李天麟呼吸粗重,忽然笑了:“呵,这笔账我先记下了,等到你生产之后,看我怎么报复。”
  “嗯……,夫君,你准备怎么报复啊?”
  李天麟喘了口气,恶狠狠道:“前面和后面,还有你的小嘴,一个都不会放过,嗯……徒儿要把师娘身上每一处都插弄一番,让你像小狗儿一样伺候夫君,被肉棒插弄得下不来床……”
  这话又是放肆又是下流,苏凝霜心中却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脸上红艳艳的,眼波流转轻笑道:“嗯。还要再加上月儿,小坏蛋,我们母女两个一起做母狗侍奉你。”
  肉棒上传来一阵阵舒服感觉,李天麟呼吸急促,脸上涨红着喘息道:“好师娘,我的娘子……嗯,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小淫妇……”
  明明是粗俗的羞辱话语,苏凝霜却听得心中一荡,脸上佯怒,手指掐了他肉棒上一下,随即扑哧一下笑出来,继续以甜腻的声音挑逗道:“小坏蛋,师娘就是喜欢做你的小淫妇,你又怎样?嘻嘻,反正你不敢乱来。啊,乖徒儿,师娘好热,下面要流出来了,偏偏不给你弄……”
  水波激荡的声音越来越大,李天麟再也忍受不住,忽然站起来,回身对着苏凝霜,肉棒高挺仿佛一柄出鞘利剑一般贴近苏凝霜的嘴唇。
  苏凝霜啊的叫了一声,故作吃惊的向后面靠了靠,双臂交叉护住胸口,偏偏露出大片白皙玉乳,含笑道:“小坏蛋,要欺负师娘吗?”
  李天麟咬牙切齿,偏偏不敢用强,气恼的看着苏凝霜。苏凝霜扑哧一笑,不再挑逗他,娇媚的看了他一眼,檀口轻张,含住它的顶端,香舌灵活的在上面舔弄,嘴唇含紧了棒身,一下下吞吐,在上面流下晶亮的唾液。粗长的肉棒堵在嘴里,直直顶到了咽喉处,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她鼻中娇声呻吟一声,脸上涨的越来越红,螓首移动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火热的精液便喷洒出来,满嘴里都是白浊的液体,快速的吞咽一番后,仍然有不少顺着嘴角淌下,落在乳峰上,滑入水中。
  苏凝霜起身,香舌舔了舔嘴角,手指刮起乳峰上的精液,送入口中,娇媚的看着李天麟的脸。
  李天麟微微喘息,忽然将苏凝霜的身子架起,让她靠在浴桶边,自己俯下身,将头埋入师娘的股间,抱住那对雪白丰盈的玉腿,舔弄起来。
  “嗯……”苏凝霜呻吟出声,下意识的微微扬起头,玉手捂住嘴,身体轻轻摇动,随之发出忽高忽低的呻吟声,空出的一只手按住李天麟的头,目光迷离,银牙轻咬颤声道:“小坏蛋,再,再深些,让师娘也泄出来……”
  等到两人洗完澡出来,来到房里,只见陆婉莹正抱着孩子低头逗弄,苏凝霜道:“月儿和诗韵呢?”
  “出去玩耍了吧。哼,诗韵快被月儿带坏了,这么大人了还陪着那小丫头疯。”她抬头看到苏凝霜面颊红晕眉宇间含着春意,眉头一皱,微微嗔怒:“姐姐,你又惯着他乱来了。你现在身子要紧,可不能太放纵他。”
  苏凝霜被她说得微微害羞,却笑道:“夫君想要,做娘子的怎么好拒绝?”
  李天麟背了这个黑锅,正要辩解,却见陆婉莹眉头一扬,喝道:“你这坏蛋,要发色心也不看时间?要是再敢不顾姐姐的身体对姐姐乱来,信不信我给你吃十丸清心正气丸,一年都有心无力?”
  李天麟大窘,苏凝霜却扑哧一下笑出来,在陆婉莹耳边说了几句,陆婉莹这才面色缓和下来,忽然脸上发红,鄙夷的看着李天麟,轻声说了一句:“小淫贼!”弄得他脸上越发窘迫。
  三人正在说笑,忽然门外有下人敲门道:“夫人,杨文博大侠在外面求见。”
  苏凝霜脸色一变,脱口道:“他怎么来了?”
  韩剑尘因为受杨文博邀请而遇害身亡,杨文博心中愧疚,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登门,今天却突然上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婉莹微微皱眉,神色凛然,狐疑道:“难道是姐姐和天麟的事情被他听到什么风声?”
  此言一出,苏凝霜花容失色,瘫软在椅子上,只觉得手足冰凉,额头渗出冷汗来。
  李天麟急忙安慰道:“霜儿,不要害怕,说不定是其他事情呢。我先去瞧瞧。”说着向陆婉莹递了个眼色,起身出去。
  陆婉莹起身做到苏凝霜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姐姐,不要担心。天麟说得对,万一是别的事呢。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是他听到什么风声,只要他没有实据,又能如何?有妹妹在,绝不会让他伤害到姐姐一丝一毫。”这般说着凤眼慢慢一眯,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严。
  苏凝霜流下泪来,轻声道:“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姐姐就算被他人知道与天麟的关系又如何?哪怕是浸猪笼,游街示众,被人骂做无耻荡妇,姐姐也认了。可是,我可以不顾颜面,孩子可怎么办?”

  第五十八章、
  李天麟进了书房,只见杨文博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急忙拱手道:“杨伯伯,刚才后面有事耽搁了一些,怠慢了您还请您恕罪。”
  杨文博起身还礼,两人落座随便说了几句闲话。
  杨文博满腹疑云,只是涉及到韩夫人的清誉,不好直接张口,脑子里转了几个圈慢慢酝酿说辞,而李天麟也是心中有事,唯恐多口失言,两人都不说话,场面便有些冷了。
  过了片刻,杨文博才道:“贤侄,不知府上近况如何?韩夫人和侄女身体如何?”
  “蒙伯伯挂念,府上一切都好,月儿已经怀有身孕,再过几个月孩子便出世了。母亲大人最近身体不太好,染了风寒,刚刚歇下了。”
  杨文博眉头一皱:“韩夫人病了?可曾请了大夫?老夫倒是认识几个名医,倒可以请来给她看一看。”
  “不敢有劳伯伯,母亲的病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不方便见客,吃了药歇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两人交谈几句,杨文博没有探出底细,心中有些焦躁,咬了咬牙忽然道:“贤侄今日可到过天客来酒楼附近?”
  李天麟心中一跳,神色不变道:“倒是从哪里路过。”
  “不知贤侄是一个人还是与他人一并路过?”
  眼看杨文博目光灼灼气势逼人,李天麟脸上一冷,道:“不知伯伯问这些做什么?”
  杨文博豁然起身,握了握拳头,重重呼出口气,正色道:“韩夫人可在后面?我有事要当面向她求证。”
  李天麟也站起身冷冷道:“母亲刚吃了药睡下了,不便见客。如果杨伯伯没有其他事,便请回吧。”
  啪的一声,杨文博一掌拍在桌上,茶壶乱颤,茶水洒了一桌子,厉声道:“李天麟,你与韩夫人作出的事情,当真以为别人猜不出来?”
  李天麟心中震动,身子却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杨文博的眼睛,气势丝毫不弱道:“杨伯伯慎言!若无其他事情,便请离开。”
  两人正在僵持,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冷冷道:“杨大侠好大威风,在我家里对我夫君不敬,意欲何为?”
  杨文博正在火上,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女子走进来,里面是粉白色春衫,下面是绣着牡丹图案百褶裙,外面披了一件纱衣,腰身隆起,心中一动:这女子穿着倒是与我在酒楼上面看到的那名女子一样。再一看女子的脸,忍不住吃了一惊,脱口叫道:“陆捕头?怎么是你?”
  陆婉莹迈步进屋,先是对李天麟笑了笑,转头脸色一变,对着杨文博微微发怒道:“杨大侠,你说起来算是我夫君的前辈,可是也无权盘问他每日的行踪吧?今日我与夫君一起从天客来外面路过,不知您正在楼上,没有向你见礼,难道您便因为这点小事找上门来与我夫君理论不成?”
  杨文博脑子里还是有些混乱,问道:“陆捕头,你怎么叫李天麟夫君?”
  陆婉莹微微一笑,昂首道:“杨大侠不知,我已经嫁给天麟为妻,连孩子都有了。成亲时没有给杨大侠发一份请帖,倒是疏忽了。怎么,杨大侠对我夫君如此关心,他每日路过哪里见了什么人与谁吃饭喝酒娶了哪个女子为妻生的是男是女都要盘问一番吗?”
  陆婉莹身为捕头,盘查拷问,逼供诱供的门道一清二楚,此刻为了打消杨文博的怀疑,故意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架势,言辞语气,目光动作都是公门前辈们千锤百炼总结出来的套路,最是能动摇囚犯心神,饶是杨文博经验老道,此时也被陆婉莹压得气势全无,忽然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不确定起来:“难道是我看错了,与李天麟一起的那女人真是陆捕头?衣着一样,身材差不多,最主要是她有了孩子,腰腹肿胀这一特点正好与我所见相符。嗯,看来真是我一时眼岔,弄出这么个大乌龙来。”
  人一旦开始对自己的信心产生动摇,在自己的思维修整下,原来认为一定真实无误的事情此时也无法确定了。陆婉莹一看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知他心中所想,暗自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几句刻薄责难的话说出来,又有意无意的误导了杨文博的思维,这般公门中诱供逼供的手段百试不爽,多少奸诈凶顽之徒都掉进里面爬不出来,杨文博为人方正,不一会儿便被绕进去,更加相信自己是看差了眼。
  想到因为自己眼力不济认错了人,对李天麟百般逼迫,杨文博又羞又愧,红着脸拱手道:“老夫一时糊涂,刚才失礼了,还请贤侄和陆捕头原谅。”
  李天麟这才松了口气,还礼道:“事情涉及母亲名声,刚才小侄一时急躁,对杨伯伯多有不恭,也请您海涵。”
  两人互相致歉,杨文博此时又羞又愧,哪里还敢多留,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
  两人还未出门,只听一阵脚步声,月儿娇笑的声音传过来:“娘亲快来看,我到天宁寺求来一只长命锁,等您把孩子生下来便给他挂上,保证能让他长命百岁。”
  杨文博倏地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盯着李天麟两人。房门吱呀一声推开,月儿和韩诗韵牵着手走进来,骤然看到杨文博站在屋中,微微一愣,随即啊的叫了一声,脸色惨白,想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起了怎样的作用。
  杨文博眼里喷着怒火,手指微微发抖道:“好,好!李天麟,陆捕头,原来你们在诓骗我。”
  李天麟脸色一变,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婉莹心中却道:“该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到如今,为了保住姐姐名声,只好来硬的了。”当下向着韩诗韵使了个眼色,手中暗自捏了几只毒针。
  杨文博毕竟是老江湖,眼看陆婉莹面色不善,反手便抽出佩刀,护在胸前道:“陆捕头想杀了老夫灭口?那你最好手脚利落些,否则让老夫逃出去,定然将此事传的天下皆知。”
  李天麟心中叹气,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终,为了师娘,哪怕是杀死无辜的事情今日也要做下去了。他伸手接过陆婉莹递过的匕首,三人围住杨文博,剑拔弩张,只待陆婉莹出声便要动手。
  正在此时,只听外面苏凝霜叹道:“妹妹,罢手吧。”
  苏凝霜身穿白衣,头上摘去了所有首饰,一步步慢慢走进房里,她脸色发白,双腿微微颤抖,仿佛随时要之撑不住的样子,如同寒风中摇动的花朵,随时都会凋零殆尽。
  月儿急忙上前扶住母亲,抽泣道:“娘亲,都是我的错……”
  苏凝霜勉强一笑,回头对陆婉莹李天麟和韩诗韵道:“你们都收起兵器来吧。此事是我的错,不可伤害无辜,否则就算是今日遮掩过去,我也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韩诗韵咬着嘴唇,犹豫再三,将剑插入剑鞘,陆婉莹面容不变,向着后面退了几步,背过手去,毒针却没有收起,捻在指缝里。
  李天麟快步上前,扶住苏凝霜道:“霜儿,你怎么出来了?”眼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数吧,总想着逃,却最终逃不掉。”苏凝霜凄然笑着,向着杨文博缓缓跪了下去:“杨大哥,小妹有礼了。”
  杨文博看着苏凝霜毫无血色的脸,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深深吸了口气:“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李天麟的?”
  “是。”苏凝霜身躯颤抖,咬着牙应道。
  杨文博须眉皆炸:“你这么做可对得起死去的韩兄弟?”
  苏凝霜眼中慢慢流下泪来:“凝霜未能为先夫守节,不顾廉耻勾引女婿,与他苟合怀了孩子,此事无可辩驳。杨大哥若要为了维护先夫名声杀了凝霜,凝霜绝无怨言,只求能够给我腹中孩儿一条生路,不要将此事传扬开,让他不要还未出生便背负骂名。”
  月儿放声痛哭,跪在母亲身边,手指着杨文博叫道:“谁让你来多事?爹爹临死前已经允许娘亲另嫁,你亲耳听到的。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不要你这外人来管。”
  杨文博脸上呆了一下,道:“你母亲若是要嫁给他人,老夫自然无话可说。可是李天麟是你的夫君,是你母亲的女婿,两人之间岂能苟合?此事有违人伦,老夫不得不管。”
  “谁让你来管?”月儿脸上流着泪,愤恨骂道:“你已经害死了爹爹,还要害了娘亲的性命吗?我是师兄的娘子,我都不在乎,你凭了什么来管?我偏要和娘亲一起都嫁给师兄,做他的娘子,给他生儿育女,不须外人评论。”
  杨文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月儿说不出话来。
  苏凝霜急忙按住月儿的嘴,对杨文博道:“杨大哥,不要生月儿的气。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就给杨大哥一个交代。”说着话手腕一翻,亮出一柄匕首,向着胸口刺下去。
  李天麟大惊失色,急忙抓住她的手,将匕首抢下。匕首尖划过苏凝霜的胸口,衣服被割开,殷红鲜血流淌下来。
  李天麟眼中含泪,拼命捂住她的伤口,回头道:“够了!都是我的错,要死也是我死。”说着抬起匕首向着自己脖子刺去。
  正在此时,陆婉莹手指一扬,一枚毒针射过来,正射中他的手背,匕首掉落在地上。
  陆婉莹寒着脸道:“都一个个在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回头对着杨文博冷森森道:“杨大侠,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想将这一家人都逼死不成?”
  杨文博却是一呆,他来时心中压着一股火,只想着替韩兄弟出气,却没有要将苏凝霜或者李天麟杀死的想法,他就算是正人君子,毕竟不是道学先生。此时只见苏凝霜鲜血直流,月儿宛如仇敌一般恶狠狠看着自己,也有些心中无措,只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收场。
  隔了片刻,杨文博道:“韩夫人,只要你保证以后再不与李天麟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来,打掉肚里的孩子,老夫今日便不再追究此事。”
  陆婉莹心中一喜:只要这姓杨的走了就好,先答应下来,以后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苏凝霜却昂起头道:“杨大哥,恕小妹难以从命。我已经是天麟的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李家骨肉,定然要生下来。”
  杨文博火往上撞,怒道:“韩夫人,你真的要逼老夫出手吗?”
  李天麟起身,手握匕首对着杨文博道:“杨大侠,你要伤害霜儿,先过我这一关!”
  “去,别在这里添乱!”陆婉莹心里恨得不行,这混蛋夫君怎么一个劲添乱?她瞪着眼道:“诗韵,把姐姐和月儿搀回去。夫君,你也跟她们一起去,这里的事都交给我处置。”
  韩诗韵答应一声,过来颤着苏凝霜和月儿回到后面去。
  陆婉莹深呼了几口气,转头对杨文博道:“杨大侠,你看此事如何处置?”
  杨文博此时仍然是满腹怒火,硬邦邦的道:“还是那两件事:韩夫人打掉孩子,保证与李天麟之间再不许有违逆伦常之事,此事便可作罢,否则老夫豁出老命不要,也要替韩兄弟讨回公道。”

  第五十九章、
  陆婉莹笑道:“杨大侠,韩剑尘死时曾有遗言允许韩夫人另行改嫁,此事可是真的?”
  “此事是老夫目见耳闻,自然是真的。”
  “韩剑尘可曾说过韩夫人必须要嫁给韩府之外的人?”
  “这却不曾说过。”杨文博冷道:“陆捕头,不要在此玩弄文字,韩夫人要嫁给谁都可以,却不能是李天麟。”
  陆婉莹笑容未变,道:“不知杨大侠如果可以做决定的话,会让韩夫人改嫁给什么样的人?”
  杨文博一愣,道:“我怎么可以做决定,该嫁给谁,自然是韩夫人自己决定。”
  “可是如今韩夫人做了决定,杨大侠却不肯认啊。”陆婉莹抬了抬手,制止杨文博的插嘴,接着道:“韩剑尘大侠遗言允许韩夫人改嫁,想必是不希望她没有依靠冷冷清清的度过余生。杨大侠,你觉得我这个推断是否合理?”
  杨文博点了点头,只是眼中仍然含住怒意。
  “呵,”陆婉莹舒展了一下身体,慢慢说道:“韩夫人美貌无双,又有万贯家财,如果真要改嫁,只怕玉州城所有男人都会垂涎三尺吧。杨大侠,你认为这许多男人中,图谋她美色,觊觎她家产的男人又多少?真正会珍爱着她这个人的又会有多少?你可能保证她不会所嫁非人,耽误了一生的幸福?如此一来,是不是违了韩剑尘遗言的本意?”
  杨文博不自觉的点头,马上又摇头道:“即使如此,她也不应与李天麟做出此等乱了伦常的事情。”
  “杨大侠此言有理。”陆婉莹点头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下去已经毫无意义。韩夫人跟了李天麟以来,幸或不幸福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如果真依了杨大侠所言,打掉孩子,与李天麟断绝关系,只怕她受不了这种打击,她身子一向就弱,韩剑尘死时已经大病一场,这次再遭受丧子之痛,只怕她挺不下去。就算她身体无碍,只怕后半生也会冷冷清清凄苦的过下去。杨大侠,你细想一下,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文博听得不自觉的点头,他毕竟是个武人,草草读过几天书,被陆婉莹一番话绕住,觉得有些道理,偏偏又觉得哪里不对,脑子里有些晕了。
  陆婉莹乘热打铁道:“杨大侠担心韩剑尘名声受损,可是这件事遮掩下去还好,如果揭开盖子,只怕韩剑尘的名声就真的毁了。若以我之见,不妨先让韩夫人将孩子生下来,有了这个孩子,就算是以后真要她与李天麟断绝关系,她也能接受下来,杨大侠以为如何?”
  杨文博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冷哼一声道:“陆捕头果然口舌如簧,打得好算盘。”
  陆婉莹微微摊了摊手,笑道:“婉莹是有私心,不忍心让这个家就此支离破碎。杨大侠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婉莹洗耳恭听。”
  杨文博低头想了想,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如果真的硬逼下去,恐怕真要将韩夫人逼死,而自己恐怕也无法活着走出韩府,只得道:“陆捕头伶牙俐齿,老夫认输。好,韩夫人的孩子可以生下来,只要她日后不再与李天麟之间再有纠葛便可。老夫可以保证不将此事泄露出去。天色不早,老夫告辞。”
  陆婉莹松了口气,送杨文博到府门,忽然正色道:“杨大侠,我知道您是正人君子,言出必行,既然做了保证,便不会食言。只是事关重大,婉莹还要提醒您一句:此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否则,婉莹身为李家娘子,豁出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请动家中长辈出手血染江湖。陆家公门这碗饭吃了四十年,要杀人放火的话人手却是不缺!”
  她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杨文博心中一凜,只是哼了一声,道:“陆捕头太小看老夫了。老夫言出必行,岂是反复无常之辈?告辞了。”
  陆婉莹微笑着看杨文博走远,才转过头看着四周下人们,冷冷道:“你们都给我记得:嘴巴闭严些,不许胡乱说话。如果哪个喜欢喝酒说醉话或者说梦话,最好先一步将自己的嘴缝起来。如果我听到有什么流言传出去,玉州的大牢可是空着不少牢房,关一个人三五十年,任谁都发现不了,里面阴冷潮湿,运气不好瘐毙在牢里,可没人在乎。”
  下人们噤如寒蝉,连声答应。
  陆婉莹这才转身回府,直接去了苏凝霜的房里。
  一进门,便看到苏凝霜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月儿在一旁哭泣,韩诗韵李天麟两人拉着她们母女的手轻声安慰。
  一见陆婉莹进屋,月儿擦了下眼泪问道:“怎么样了?”
  “已经和杨文博谈妥了,他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姐姐的孩子也可以生下来,但是要与天麟之间再无瓜葛。”
  月儿怒道:“这怎么可以?娘亲、我和师兄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陆婉莹笑道:“只是一个承诺而已,又不一定非要遵守。”她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李天麟,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说什么,反而探身对苏凝霜柔声道:“姐姐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李天麟脸上一红,刚才自己的表现实在是不堪,一点忙都没帮上,怨不得婉莹生气,只是当着好几个人的面不好意思认错,只得低下头去。
  苏凝霜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勉强笑了一下道:“只是划破了一层皮,没什么大碍。”
  陆婉莹顿了一下,轻声道:“姐姐,接下来的事情你准备好了没有?”
  苏凝霜眉头一蹙,没有说话。月儿却有些疑惑道:“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哪里有那么简单。”陆婉莹苦笑道:“我只是用言语诳住了杨文博,不是长久之计。如以后他再听说天麟和姐姐之间有什么瓜葛,立刻便会打上门来,那便是无法再用言语能够解决问题的了,说不定还要找些帮手来。就算是侥幸这种事情没有发生,韩剑尘先生生前总有几个朋友,杨文博能找来,其他人会不会也找来?杨文博行事还算是个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其他人却未必好对付,真要遇上一个心思龌龊的,把这事情传扬开,可就无法收拾了。”
  苏凝霜沉默片刻,才抬头毅然道:“玉州不可再留了。我们早做准备,过几日便搬走他处,宁可舍弃家产不要,从此隐姓埋名,以避祸患。”
  众人都不禁点头,这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了。月儿自小在玉州长大,还有许多好友在城里,不禁有些留恋,只是此事涉及到一家人以后几十年的处境,立刻便下定了决心道:“离开,一定要离开。今天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第二次了。”
  眼看众人神色凝重,陆婉莹扑哧笑道:“不必这么忧心忡忡。远离故土虽然让人不舍,却能解决一切后患,这是好事啊。姐姐与天麟之间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生下的孩儿也可以叫你一声娘亲而不是外婆了。”
  苏凝霜面颊一红,眉头舒展了一些。单是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叫她一声娘亲,就足以让她下定决心了。
  接下来众人便讨论起要搬到哪里去的问题。
  韩诗韵道:“还是道宿州吧,那里是水云剑派所在地,有师父师伯们照看,总好过其他地方。”
  月儿点头称是,苏凝霜有些迟疑,陆婉莹却捋了一下头发道:“这却不妥。宿州远在北地,姐姐现在这身子如何经受的住千里跋涉?而且我们都是江南人士,难免水土不服。水云剑派虽然是诗韵的师门,终究在江湖中,如果杨文博一怒之下真的将姐姐的事情传扬在江湖中的话,谁能保证水云剑派不会迫于舆论将我们一家交出去?此事涉及咱们这一家人的生死,不可依赖于外人。”
  韩诗韵虽然对陆婉莹怀疑自己师门有些不满,却也知道她所言是正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的师父会维护自己,可上面还有掌门和各位长老,却不是都与自己亲厚,如果真的发生如陆婉莹所说的情况,便是师父也无可奈何。
  李天麟道:“去泗州如何?可以乘船顺江而上,免了路上颠簸,而且那里气候与玉州类似,不会水土不服。”
  陆婉莹微笑不语,苏凝霜却心中一动,对陆婉莹道:“婉莹妹妹,你可有什么想法?”
  陆婉莹胸有成竹道:“小妹已经谋划了一段时间了。江南不可留,太靠北风土迥异也不好,我们不如去淮洲。”眼看众人盯着自己一副询问的意味,她轻笑道:“淮洲水土与江南仿佛,市井繁华不输于玉州,而且与玉州距离足够远,最妙的是淮洲的江湖势力颇为封闭,外来势力轻易无法插进去,只要我们不张扬,哪怕是有有心人要查我们的下落也要费一番功夫。淮洲总捕头是祖父的一个徒弟,与小妹有些香火情,这几年身体不太好,请求归隐的文书都发了好几次了。这次小妹便向祖父求个情,交卸了蕲州的差事,到淮洲做总捕头,有四府十八县数百名捕快在手里,倒要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我的地盘放肆。”
  苏凝霜思索片刻,点头道:“好,我们就去淮洲。”
  当下几人商议好了详细计划,直到天色将晚才散去。
  陆婉莹与月儿和韩诗韵一起走出房门,月儿缀在后面,咬着嘴唇目光闪动,忽然快步走到陆婉莹身后叫了一声“姐姐”。
  这还是月儿第一次在人前叫陆婉莹姐姐,陆婉莹回头笑道:“怎么了?”
  月儿忽然跪了下去,流泪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姐姐。月儿再不与姐姐相争了,以后情愿将位置让出来,安心做一个小妹妹。”
  陆婉莹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拉起月儿,把她抱在怀里笑道:“说什么傻话?你是天麟的结发妻子,我可没想着真的要争这个位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谁大谁小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呵呵,你不必太在意,以后如果还对我心中有不满,那便争一争好了,改变了性情就不是你了。”
  月儿终于破泣为笑,手背擦着眼泪道:“嗯。那先说好了,以后我再和你争的话,你不许拿今天的事情逼我投降。”
  韩诗韵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却被月儿恨恨瞪了一眼,一把扯过来:“你也是一样,我一个人斗不过她,还要你帮忙才行。”
  三人说说笑笑,渐渐走远。
  房间里,李天麟坐在床边,望着苏凝霜的面颊,歉然道:“霜儿,对不起,刚才我太没用了。”
  苏凝霜伸手将他嘴唇按住,轻笑道:“不用太自责了,你方才还想着用性命维护我,我很高兴。只是以后千万不可如此,你是这个家的支柱,真要出了什么意外,让我们四个和孩子怎么办?”
  李天麟红着脸点点头,伸手将苏凝霜抱住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第六十章、
  淮洲城中,总捕头丁化凡的府邸。
  两鬓斑白的总捕头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咳嗽得撕心裂肺似的,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服下一粒药丸,歉意对面前人道:“老夫病体沉重,招待不周,实在是失礼了。”
  陆婉莹恭敬的站在他身前,身上宽大的青色公服也难掩傲人身姿,肌肤雪白,眉目如画,柔和的微笑着,若不是头上盘起的青丝上插在一只金色牡丹,只怕会被人错认为一位风流倜傥的佳公子。
  她恭敬的微微施礼道:“丁伯伯身体要紧。我来的时候祖父托我带了一只千年人参来,想必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丁化凡笑着摆摆手:“让师父费心了。老夫三十多年前随着他老人家远赴漠北,千军万马中侥幸没死,留了一口气回来,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万幸了。师父重情义,硬是把我这个废人安排了一州总捕头的位置,幸好淮洲一向太平,又有几个师弟帮衬着,才没出什么纰漏。侄女,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你十三岁的时候,短短几年你便办了好几装案子,不愧是师父的真传,尤其是玉蝴蝶的案子,实在漂亮,本能够再升一步到刑部去,转到我这里做总捕头有些屈才了。淮洲一向太平,出不了什么功绩,只怕十几年也无法升迁。”
  陆婉莹微微低头笑道:“伯伯,能够安享太平,此时已经是侄女最大的好处了。”
  丁化凡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师父最看重的孙女,看得透彻啊。老夫本来还想提点你几句,现在看来不用了。这个位置就好,你毕竟是个女娃,真的再一个劲想着往上升迁,只怕我那师弟都要怀疑你想抢他的位置了。一州总捕头不高不低,不招人恨,彼此间还能有些香火情,便是坐上二十年也安安稳稳。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啊,总想着爬的高,就不怕有朝一日摔下来。哼,师父的绰号叫铁手阎王判,他却敢叫笑面阎罗,存的什么心思?现在他风头正盛,且容他得意,等过几年一朝失足,没有众位师弟帮衬,只怕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陆婉莹脸上带笑,心中震惊,怨不得临来之时祖父叮嘱自己一定要对丁伯伯恭敬些,这位名不在四大神捕中的老弱病夫眼光真是透亮。
  想通此处,陆婉莹愈发恭敬道:“丁伯伯应该好好调养身子,祖父还说等他八十大寿的时候让您亲自去给他贺寿呢。”
  “不行了,老夫熬不到那一天了。”丁化凡叹息道:“要是那个人还在中原,能够出手帮一把,老夫倒是还能撑几年,如今,呵呵,过一天算一天吧。”
  “那人?”
  丁化凡嘴角含笑,脸上竟然带着顽皮的意味,如果一个私藏了糖果的孩子一般:“不可说不可说。那人的名字和事情你不要打听,我也不会说。你便是查遍了刑部的案卷,也找不到关于那人的一个字。中原知道他底细的人也就是我和师父,还有琼玉门的郭老鬼了。你以为师父为什么轻轻巧巧的放过琼玉门?就是怕郭老鬼逼得太紧真的发了疯泄露出那人的事情。等我们都没了,这秘密便真的没人知道了。”眼看陆婉莹双眼发亮,他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天:“真的不能说。”
  陆婉莹心中一惊,自然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既然是通天的人物,自己如果真的追究下去,只怕没有好结果。
  两人又攀谈了一阵,陆婉莹正要起身告辞,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兴冲冲喊道:“爹,我听说新任的总捕头来了,是什么样的人物?”
  房门一开,门外走进一名男子,身材雄伟,浓眉重目,器宇不凡,一看便是英雄人物,走入房中向着父亲施礼,回头看了陆婉莹一眼,顿时浑身一震,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四妹妹?”
  一听这称呼陆婉莹便知道这是丁伯伯的儿子,躬身施礼道:“小妹见过丁大哥。”
  丁化凡淡淡道:“侄女,这是老夫不成器的儿子丁隆涛,你们两个也六七年没见了吧,你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丁隆涛满脸通红,慌忙还礼道:“四妹妹,你不记得我了?那年我给你买过纸鸢,有一次把你弄哭了,你还打过我。”
  陆婉莹微笑道:“小时候的事情,小妹有些记不清了。”回身对丁化凡躬身道:“丁伯伯,您保重身体,等到明天我再携着夫君来给您请安。”
  “你,你成亲了?”丁隆涛喊了一声,随即目光一黯:“是了,你也已经二十一岁了。不知是哪位才俊有福分能娶你为妻。”
  陆婉莹柔柔笑道:“不是为妻,是妾室。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
  “什么?”丁隆涛几乎要跳起来,尖叫了一声:“妾,妾室??”
  丁化凡哼了一声,似乎对儿子很不满。
  丁隆涛脸上通红,犹豫再三,道:“四妹妹,要不要吃了饭再走?”
  陆婉莹轻笑道:“还是下次吧。家中姐姐这两日就要生产了,做妹妹的总该回去帮忙。而且,小妹自己的孩子还没断奶,只怕现在已经闹起来了。”
  丁隆涛呆若木鸡,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陆婉莹已经出了门,正要追上去,只听丁化凡哼了一声道:“蠢材!婉莹摆明了对你无意,人家都成家有孩子的人了,你还要追上去干什么?”
  丁隆涛呆了一呆,终于泄了气,垂下头去。
  陆婉莹出了丁府,骑上马一直向北,直到北城门边上才停下,面前是一座府邸,原本是一位富商的宅子比玉州的府邸小了一些,但是十分雅致,布局与玉州的韩府很像,甚至后面也有一个池塘,月儿一见便喜欢,缠着母亲和夫君央告半天才买下来。
  陆婉莹下了马,立刻有下人过来牵过马缰绳,恭敬道:“夫人,您回来了。”
  李家从玉州搬走,只带了最忠诚的几个老仆人,陆母疼爱女儿,又从家里派过来几个婆子,剩下的都是从淮洲招来的新人,每一个都是陆婉莹亲自过目后才选进门,自然知道这位夫人的威势便是大夫人也比不上,自然恭敬有加。
  至于原来玉州的下人,遣散时已经给足了钱,都立下了文书不会透露韩府一切事情,陆婉莹又跟玉州总捕头葛义方打了招呼,有他亲自恐吓一番,相信没有哪个敢嫌自己命长多嘴多舌泄露消息。
  进了府里,正要去自己房里换衣服,忽然听到一阵叫声:“生下来了。”“生了,恭喜夫人,是位小姐。”
  陆婉莹心中一喜,急忙向着苏凝霜房间走去。
  五六名丫鬟婆子在外面伺候,一见陆婉莹过来慌忙施礼:“夫人,大夫人生了,是位小姐。”
  陆婉莹点头,迈步走进房里。房中还是一片狼藉,几个婆子正手脚麻利的收拾残局。月儿怀中抱着婴儿,高兴得眉眼间满是喜意,不顾孩子的哭声,一个劲的亲着她的额头:“小乖乖,长得真漂亮,让小娘亲亲……”
  一旁韩诗韵紧靠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孩子的脸,不住声的急道:“月儿,给我抱抱,给我抱抱。”
  李天麟坐在床边,握着苏凝霜的一只手,苏凝霜侧躺在床上,额头满是汗水,脸色有些苍白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大女儿抱着小女儿的样子,目光柔和,眼见陆婉莹进来,轻声道:“婉莹,你回来了。”
  陆婉莹点点头,拉了把椅子坐下,笑道:“给孩子起好名字了没有?”
  李天麟满脸喜气,道:“一时没想到好名字,她是来到淮洲生的,先叫阿淮吧。”
  陆婉莹嘴角微微一翘,道:“你这做爹的都起得什么烂名字?还是让姐姐起名字吧。”
  “就是就是,师兄起名字的本事真烂,孩子这么可爱,可不能起这么个糟糕名字。”月儿叽叽喳喳的说着:“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阿芳,小娟,小秀……”
  眼看着月儿皱着眉头拼命想,陆婉莹起身笑道:“我先回去换件衣服,一会儿再过来。”
  陆婉莹走出去,李天麟走到月儿身边,讨好地道:“让我抱抱阿淮。”
  “都说了不叫这个名字。”月儿嘟囔着,将孩子递给他,接着马上跑到母亲床前,摇着她的手臂道:“娘亲,您给她起个名字吧。”
  “起名字是她爹爹的事,而且阿淮这名字很好听啊。”苏凝霜笑道。
  月儿娇哼了一声,眼珠转了转,跑到李天麟身前,将孩子夺过来:“快拿来,娘亲还没抱过她呢。”
  李天麟苦笑连连,心中暗道:李元生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抱了没有一会儿便有其他人接手,现在女儿也是这样,难道非要四个女人每人手里抱一个孩子的时候自己才能有疼爱自己孩子的权利?
  果然,刚才韩诗韵还靠在自己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此时听到阿淮一哭,马上飞快的跑过去,将自己丢在一边。李天麟摇了摇头,轻轻推门出去。
  苏凝霜接过孩子,看着她的眉眼像极了小时候的月儿,心中充满慈爱,轻轻将她放在自己胸口,孩子无师自通的寻找到了乳头,立刻含在嘴里,止住哭声吮吸起来。从昨夜开始苏凝霜便有了奶水,此时正好喂养孩子,连奶妈也没有请。
  月儿看着阿淮吃奶,心中喜悦,轻声道:“阿淮长得真可爱。”
  “嗯,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苏凝霜笑道。
  月儿嘻嘻的笑着,靠近母亲的胸口,腻声道:“娘亲,我也想吃……”
  苏凝霜脸上一红,笑骂道:“你都多大人了,别这么淘气,诗韵还看着呢。”
  “嘻嘻,再大也是娘亲的女儿啊。女儿吃娘亲的奶,天经地义的事情。”月儿娇笑道:“还是说娘亲准备这奶水不给我吃,要留给某个大坏蛋吃啊?”
  韩诗韵扑哧一声笑出来,赶紧背过头去。
  月儿咯咯直笑,逗弄着阿淮的耳朵。小家伙一挣,乳头从口中滑出来,一缕奶水顺着苏凝霜的胸口淌下来。
  眼看着此景,月儿忽然心里直恶心,急忙转身呕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呕出东西来,回过头时,却见母亲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月儿,你时常干呕吗?”
  “对啊,这几天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老是不舒服。”
  “你这个月月事来了吗?”
  “没有啊。”
  苏凝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道:“你这傻丫头,是不是已经有了身孕,自己还没察觉?”
  月儿啊的叫了一声,呆呆的愣了一下,忽然兴奋的叫出声来:“一定是的,一定是。我老是干呕,月事也没有来,一定是怀了师兄的宝宝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高兴得他又笑又叫,兴奋异常。
  苏凝霜笑道:“我看八九不离十,多半是怀上了。前日还看到你买了那么多酸梅,一个下午就吃光了,要不是有了孕,怎么这么爱吃酸的?”
  月儿呆呆的道:“可是,那些酸梅一大半都被姑姑吃了啊。”
  两人都是一愣,同时转头,却见韩诗韵早已满脸通红,手撑在床边几乎站不稳,目光发呆的自语道:“我的月事也没有来……”
  苏凝霜笑道:“你们两个啊,真是,明明都盼着能怀上孩子,偏偏还自己不注意,都有了身孕了自己还不知道。明天去请大夫来好好把把脉,可别空欢喜一场。”
  两人同时点头。
  月儿忽然流下泪来,趴在母亲身前,抽泣道:“娘亲,我也要有师兄的孩子了,要和您一样了。”
  三个人彼此对视,眼中含泪,脸上却充满笑意。

  第六十一章、
  李天麟从苏凝霜房里出来,只见外面丫鬟婆子都已经散了,自己一时反而无事,忽然想到:李元身边此刻正好只有他母亲一个人,自己是不是可以过去看看?
  他来到陆婉莹房外,推门进去,正好看到陆婉莹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便衣,怀中抱着孩子,坦露着一只玉乳给孩子喂奶。她嘴唇含着笑意,目光柔和,一缕乌发垂在胸前,玉石雕琢一般的乳峰坚挺饱满,粉色乳头被孩子含在嘴里,整个人美得不可直视。
  李天麟心头一跳,眼见陆婉莹抬头,急忙偏过头去。
  陆婉莹脸上微微一红,却轻声啐到:“躲闪什么?又不是不让你看。过来,我抱他有些累了,换你抱一会儿。”
  李天麟急忙上前,贴着她坐下,接过孩子抱在怀中,两人身体靠在一处,他嗅着陆婉莹发间的幽香,心中一荡,一条手臂悄悄空出来,环住她的腰。
  陆婉莹低头用手指逗弄着孩子,明知道李天麟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胸口看,却心中不觉得讨厌,反而有些喜悦的样子,故意装作不知,反而侧了侧身子,无限春光尽都展现在他眼底。
  李天麟看得口干舌燥,压下心中欲火,漫不经意道:“今日去丁捕头府里,感觉如何。”
  “嗯,”陆婉莹头也不抬,一面逗着孩子一面道:“丁伯伯是爷爷的大弟子,虽然身体受伤体弱,手腕却是不差,淮洲上下都听他的号令,有他老人家发话,公事交割上没有什么麻烦。最多三个月,整个淮洲便可以掌握在我手上。啊,对了,今天遇到了丁伯伯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小时候还跟我见过面,对我有些念念不忘的样子。咯咯,人家无论武功还是其他方面可都比你强多了,正是我喜欢的英雄豪杰类型。你可要好好对我们母子两个,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真的跟其他男人跑了。”
  李天麟却有些沉默,抱紧了陆婉莹道:“婉莹,对不起。我武功不高,没什么智谋,又没什么雄心壮志,这个性子注定做不了英雄。若不是因为意外,只怕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夫妻。你本来是天上的凤凰,却不得不栖在我这棵普通的槐树上,受了这么多委屈,是我对不起你。”
  陆婉莹说这番话本来只是调笑,却不想触动了夫君的心思,身体微微一僵,嗔怒道:“说这些做什么?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嫁给了你,便会遵从妇道,一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无论你是英雄也罢,普通人也好,终究是要一辈子在一起。刚才的胡说几句玩笑话你也信?我跟着爷爷这些年,英雄豪杰也见得多了,在外人看来风光,若是作为丈夫,却未必优秀。”这般说着,她触动情思,声音慢慢低下去:“我知道我性格不好,好强争胜,有时候言语刻薄,嫁给一个大英雄彼此不服气未必是好事。还是爷爷看得明白,你武功不高,性情却柔和,对待自己心爱之人体贴温柔,才能忍受我这样强势的娘子。不是英雄便不是英雄罢,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你个混蛋,真的以为我只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才不得不嫁给你吗?”她越说越气,狠狠在李天麟腰上拧了几下。
  李天麟腰上疼痛,心中却喜悦万分,问道:“那,你的丁家那位世兄……”
  “闭嘴!我管他去死?我是你的娘子,一辈子都不会变。再敢乱想,我,我……”陆婉莹羞怒道,忽然抱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下去。
  李天麟心中激荡,两人忘情的亲吻着,正当他要伸手解她的腰带时候,却被陆婉莹一把推开,面颊通红的盯着自己。
  李天麟干笑了几声,道:“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陆婉莹瞪着他,过了片刻,忽然起身来到桌子前,伸手解开腰带抛在一边,贝齿轻咬,道:“把元儿放在床上,然后,过来……”她脸上红红的,有些说不下去,娇嗔的瞪了李天麟一眼,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面对娘子如此诱惑,李天麟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他立刻将孩子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衣服,三两步走到陆婉莹面前,抚住她的一双玉臂,激动的看着她雪白的娇躯,停了片刻,一把将她抱住,手臂用力将她抱离了地面,坐在桌子上,含住她的芳唇,拼命吮吸起来。
  陆婉莹娇声喘息了一声,温柔的抚住他的胸膛,玉手在上面摩弄,两人口舌相交,彼此爱抚,不一刻便已经是春情荡漾了。
  陆婉莹目光迷离,红霞满面,将白玉般的身子贴在夫君健壮的躯体上,微微抬起头,任凭他火热的嘴唇落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一边喘息着一边低声道:“别舔了,快,快进来吧。”
  话音刚落,早已迫不及待的李天麟便将她的玉腿抬起,腰部一挺,火热的肉棒便挤开肉唇,深深的插入蜜穴中去。陆婉莹不禁呻吟出声,娇嗔道:“弄疼我了,怎么这么急?”嘴上埋怨,却不禁抱紧了他的身体,娇躯向下一滑,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李天麟腰上,粗硕的肉棒完完全全的陷入嫩肉包裹之中,没有一丝缝隙。
  李天麟兴奋得喘息了一声,腿上用力扎了个马步,双臂将美人的玉臀托起落下,又湿又热的紧致孔窍紧紧含住自己的肉棒,一下下的吞吐摩擦,随着自己双臂动作越来越快,渐渐的有滑腻腻的噗嗤噗嗤声传出来,只觉得一股流水顺着她两条玉腿流淌下来,浸湿了自己腰部以下大半片身体,滴滴哒哒的落在地上。
  陆婉莹还是第一次被李天麟这个姿势摆弄,只觉得那根粗大的东西顶到了身体最里面,小腹都被撑得鼓起来一块,被他一下下大力抽插弄得半身酥麻,头晕目眩,不由自主的双腿盘在他腰上,双臂抱住他的脖子,赤红着脸牙关紧咬,却从鼻息中传出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婉转呻吟。自己的屁股被李天麟双手托住,十指陷进肉里,用力揉捏出各种形状,与他手掌交接处热乎乎的舒服。身体被他手臂一上一下的托起落下,美穴被坚硬的肉棒冲撞得要被捅破一般,高潮一浪接着一浪,初时还勉强维持着矜持,半闭着眼睛忍受,后来却再也无法抑制住爱意,纤腰开始配合着他的动作上下挺动,一对雪白饱满的玉乳乱颤,拍打在他的面颊上。
  “夫君……小淫贼,太,太用力了,要被顶破掉了……”
  听到陆婉莹这般哀求,李天麟却是越发兴奋,恨不得真得将她身体弄坏一般。他被面前一对欺霜赛雪饱满丰盈的乳峰晃得眼晕,鼻中似乎可以闻到上面的乳香,那一道光滑的沟渠隐藏在双峰之间,微微渗出汗水,是如此的诱人,两个发硬的粉色乳头摩擦着面颊,一缕奶水粘在脸上。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张开嘴,将一只乳头含住,牙齿轻轻咬住,吮吸起来。
  陆婉莹只觉得玉乳被他含得发热,又酥又麻,一股股奶水流淌进他的口中,又羞又恼,手臂掐着他的肩头娇嗔道:“小淫贼,你真不要脸,还,还抢孩子的吃食。”
  “哼,你是我娘子,谁说你的奶就只许那小家伙吃?呵呵,要不,我叫你一声娘试试?”
  陆婉莹面颊通红,呸的啐了一声:“不要脸。要……要叫娘的话,向着姐姐叫去。……嗯……她养了你十几年,才能做你的娘呢。”身体被夫君爱抚得骨酥肉麻,舒爽至极,一面说着一面眼中含笑,有些癫狂地挺动腰肢,享受着夫君的一下下大力撞击。玉乳从他口中滑出来,不等他再次去努力追寻,便自己吃吃一笑,将另一只玉乳捧起,送到他嘴边:“吃吧,坏蛋,都给你……”
  两人一边调笑,一边彼此爱抚,一刻也不愿分开。李天麟慢慢将她放在桌上,拂开桌子上的杂物,慢慢把她放平,将她双腿架在自己肩头,一下下的冲撞着,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带得她股间的嫩肉都翻出来,爱液如同泉涌一般喷得地面都湿了一大片,桌上茶壶茶杯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
  肉棒在蜜穴中抽插了不知几百下,李天麟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上出了一层汗,两只手越来越用力,仿佛要将陆婉莹的一对玉乳揉碎了一般,出声道:“婉莹,我要出来了。”
  陆婉莹眼里几乎要流出水来,半身酸麻,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嘴里含着一根手指,仿佛小女孩一般娇憨模样,迷迷糊糊的道:“嗯,出来吧,都射在婉莹穴儿里面。大不了,再给你生个孩子……”
  听得此话,李天麟低吼一声,快速抽插了十几次,身子一颤,火热的精液完全射进身下娇妻的蜜穴中。闭着眼持续了一会儿,才慢慢拔出,混着白浊精液的爱液顿时从陆婉莹的穴中流出来,流的到处都是。
  李天麟喘息着,将陆婉莹抱下桌子,两人也不上床,就靠着桌子坐下,汗水淋漓,呼呼的喘着气,彼此看了一眼,忽然同时笑出来。
  陆婉莹轻轻捶了他一拳,道:“忍了好几天了吧?这次弄得这么久。”
  李天麟笑道:“还不是你作怪,又让我吃清心正气丸。老祖宗都说过,堵不如疏,你还不信。”
  “呸,还不是为了你好。”陆婉莹佯怒道:“别以为练了《太玄玉诀》里乱七八糟的功夫就能为所欲为,自己也要注意保养。家里四个姐妹,苏姐姐也还罢了,那两个现在为了能怀上,恨不得把你榨成人干,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李天麟微微点头,忽然轻笑道:“不过,好像每次药效过去的时候第一次都是跟你一起,婉莹,你是不是有预谋的?”
  陆婉莹打了个哈哈,眼珠乱转,扑哧一笑,算是默认了,抬头盈盈笑道:“恢复过来没有?还要不要了?”
  李天麟眼光一闪,贴在陆婉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她脸一红,啐到:“不行!”
  李天麟只是将她抱住,软磨硬泡,终于弄得陆婉莹吃不住,羞红着脸道:“那,就一次……”
  李天麟慌忙点头。
  陆婉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取出公服穿戴起来。片刻后,回过身来,只见她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一身青色公服,腰间系着青色腰带,脚下一双乌靴,英姿飒爽,若不是眉宇间含着一股羞意,任谁都要错认为是翩翩公子。
  眼看李天麟看得发呆,陆婉莹脸上微微发烧,道:“小淫贼,先说好,就这一次,以后不许你再弄这乱七八糟的花样。”
  话音未落,李天麟已经一把将她抱住,两只手探入她公服之中揉弄着那对玉乳,嘴里呼呼喘气,追寻着她的芳唇。
  陆婉莹羞红着脸挣扎两下,身上公服便被他扯得松开,雪白娇躯展露在外面,本来就是临时套上的衣服,里面真空什么都没有穿,皱着眉头喘息道:“嗯……坏蛋,才让我穿上这件衣服,一下子就又脱掉了。……别用力扯,扯坏了明天没得穿了。”
  李天麟不管不顾,将她的公服下摆撩起,露出圆润的玉臀,只见那两片雪白饱满的臀瓣中淡褐色的菊穴沾满爱液,十分诱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轻声道:“婉莹,可不可以让夫君弄一下后面?”
  陆婉莹回头瞪了他一眼,李天麟顿时有些胆怯,不敢乱动了。
  转过头去,陆婉莹脸上通红着,忽然小声道:“你就这么怕我?”
  “……”李天麟没有说话。
  陆婉莹忽然羞怒道:“混蛋,你是不是男人,没有我发话,连自己的娘子都不敢硬上?”自己回手握住他的肉棒,抵在自己菊穴外面,红着脸道:“你,你要是真想,就自己来!”
  李天麟又惊又喜,俯下身舌头舔弄着婉莹的背脊,两手分开她的臀瓣,肉棒慢慢向着里面插进去。
  陆婉莹痛哼了一声,仿佛后面要被撕裂了一样,眼圈里泪珠直滚,却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一声呻吟声。
  李天麟看着她脸色难看,心中有些心疼,迟疑道:“弄疼你了?要不,我停下来吧。”
  陆婉莹牙齿咬得咯咯响,却开始摇动玉臀,菊穴紧紧箍住肉棒,每动一下都觉得眼前发黑,若不是李天麟询问,她自己便要让他拔出去了,而此刻被李天麟这般询问,反而激起不服输的性子,咬着牙倔强道:“谁让你停下来?娘子服侍夫君,天经地义的事。……啊!小,小淫贼,你不是一直都想弄婉莹后面?今天,就让你弄个够好了。”
  眼见她脸色苍白,却不肯服输的样子,李天麟心中顿时生出几分爱怜,动作悄然轻柔了许多,双手揉着她的玉乳,忽然喘息道:“婉莹,我喜欢你。”
  “嗯?”
  “不是因为你给我生了孩子,也不是因为你的武功,身份,只是因为你。婉莹,我喜欢你。有你做我的娘子,是我最大的幸运。”
  陆婉莹嗯了一声,眼中浮现出一层水雾,急忙伸手擦掉,板着声音道:“知道了。”只是眼泪却再次悄然流下来,止都止不住。

  第六十二章、
  韩诗韵知道了自己已经有了身孕,高兴得又哭又笑,心里仿佛搬掉了一块千斤巨石一样。四人当中,嫂子怀了身孕,婉莹已经生下了孩子,月儿年纪还小不必着急,偏偏自己年纪大,却总是怀不上,面皮薄不肯表现在外面,心里却一直像有股火炙烤着一般。为了能够早日受孕,也曾悄悄的询问嫂子方法,含住羞意被天麟肆意作弄,什么矜持都顾不上了,今日忽然修成正果,只觉得拨云见日,如同梦境一般。
  月儿也是一样的欣喜,搂着姑姑脖子道:“姑姑,我们都怀了师兄的孩子,说不定还是同一天呢。嘻嘻,这下总算不用嫉妒婉莹姐姐了,等以后咱们也抱着自己孩子天天在她面前显摆,好好报一报仇。”
  韩诗韵还有些担心,道:“还没确认呢,等到大夫来了再高兴,可别弄出个乌龙来,那就空欢喜一场了。”
  “说的是呢。”月儿道,拔腿就向着外面跑,一边叫道:“我这就让下人去找大夫来。”
  “嘿,干什么这么急?天马上就黑了。”韩诗韵急忙叫道,月儿却早已跑出去,连影子都不见了。
  苏凝霜笑道:“算了,让她去吧。要是今天不让她确认了,睡觉都睡不安宁。”
  韩诗韵微微点头,她何尝不想尽快确认此事?当下陪着苏凝霜说了一会儿话,服侍着她躺下,便走出房来。
  她走在府里,只觉得头顶上天都是蓝得格外明亮,看什么都想笑,迫不及待的想着将自己有孕的事情告诉夫君,当下走到月儿房里,推门进去却没有人,随即走到婉莹房外,正要推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响,凝神听了一会儿,顿时脸上通红一片。
  房里传出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夫君和婉莹的喘息呻吟声,床还是桌子的吱呀吱呀声响,还有些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响,似乎是茶壶和茶杯在乱晃,断断续续的可以听到他们小声说话。
  “坏蛋,慢一点,快,快要裂开了……”
  “婉莹,再忍忍,就快出来了。”
  “啊,混,混蛋……,就知道欺负人。我可是朝廷的女捕头,不许欺负我……”
  “呼,呼,就是要欺负你,……小淫贼,就是喜欢操漂亮的女捕头。把女捕头插弄得求饶为止。”
  “坏蛋……不许撕坏了衣服……,明天是我第一天上任,不能穿着扯破的衣服去。……小淫贼,夫君,饶了我吧,真的要裂开了……嗯,女,女捕头,也喜欢被小淫贼插弄……”
  韩诗韵听得脸上通红,浑身燥热,暗自想着:平日一起的时候也不曾听见婉莹这般说话,想不到她表面上清清冷冷的,私底下却是这般……,忽然想到那晚在凉亭里被夫君狠狠操干的情景,自己不也是一样的什么羞耻的话都说出来了?她想到那些细节,忍不住心中狂跳,双腿发软,忽然低低呻吟一声,一股热流一下子流出来,胯间黏糊糊的湿了一片。
  忽然听到里面的声音一下子全停了,她心中暗自纳闷:难道是完事了?正在迟疑时,忽然房门一开,一只赤裸的胳膊伸出来,一把将她拽进去。
  屋里光线有些昏暗,等到适应了一些,才看见陆婉莹双手撑着桌子,公服说是穿在身上,倒不如说是胡乱堆在腰间,一只脚赤裸着,一只脚穿着靴子,饱满的玉乳轻轻晃动,浑身挂着细密的汗水,头发都紧贴在面颊上,腰部以下一片狼藉,股间黑色毛发湿淋淋的紧贴在大腿内侧,丰盈的玉臀上一片白浊,素日里的端庄稳重全然不见,慵懒而又淫靡,让人看得怦然心动,几乎不敢与那个运筹帷幄的女中诸葛认做同一人。
  眼看韩诗韵进来,陆婉莹也是有些羞怯,微微喘息着笑道:“我就说是诗韵不是月儿。哼,换作那个丫头,只怕不用你拽,自己就推门进来了。”
  韩诗韵眼看婉莹和夫君这般境况,心里砰砰直跳,局促不安,手脚都没地方搁,红着脸声音柔弱的道:“我只是路过,不是偷听……”
  陆婉莹此时只觉得菊门疼得厉害,悄悄偏转身子遮住,伸手摸了一下手上湿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血,咬着牙狠狠瞪了李天麟一眼,转头对韩诗韵笑道:“正好我也累了,接下来便由你来替我好了。”
  韩诗韵脸红的厉害,刚要逃出去,却被李天麟紧紧抱住,在唇上一阵长吻,很快便顿时脑子里轰的一响,迷迷糊糊的,等到回过神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到地上,玉腿被他高高抬起,肉棒抵在蜜穴上,作势就要插进去。
  “不,不行!”韩诗韵慌忙叫道,他刚刚怀孕,不知道再被他那么用力的插弄会不会出事,急忙护住胯间,哀求道:“天麟,这里,不行。”
  李天麟却是误会了,只以为她来了月事,手指在她翘臀上划着圈子,笑道:“好,那便换一处好了。好韵儿,你自己觉得应该怎么做?”
  韩诗韵羞得脖子都红了,偏偏在婉莹目光注视下,不敢说什么,羞涩的跪倒在地,玉臀翘起,低声道:“你,你弄后面吧。”
  李天麟一笑,跪在她后面,分开臀瓣,手指沾着爱液抚摸着她阴户周围,低声道:“韵儿,求夫君吧,夫君想听你自己说出来。”
  韩诗韵啊的轻呼一声,心里又羞又气。如果只是自己和天麟两个人,那便是说些放荡的话也无所谓,偏偏婉莹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那些话儿怎么说得出口?正在犹豫着,只觉得李天麟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阴户上那粒敏感的肉粒,顿时浑身乱颤,几乎要瘫在地上,再也顾不得羞耻,颤声哀求道:“夫,夫君,……嗯……哥哥,好哥哥,求你,肉棒插进阿韵的屁眼里吧,……妹子,妹子喜欢被哥哥这般玩弄……”
  听到她的哀求,李天麟双眼放光,挺起肉棒,慢慢的插入身下少妇的菊穴中,被那窄小的肉洞紧紧箍住肉棒,禁不住呻吟出声,随即兴奋地揉着她的臀瓣,一下下抽插起来。
  哪怕已经多次用后庭侍奉夫君,被他这么插进去的时候仍然涨得难受,韩诗韵娇躯轻颤,咬着嘴唇,发出一声声好像幼年的小狗一般的呻吟声:好害羞,被他这么像母狗一般欺负,而且,还是在婉莹目光注视下……
  她的脸上通红,羞得不敢抬头,偏偏李天麟一面插弄一边轻声道:“韵儿,好姑姑,你动一动。”
  韩诗韵低低应了一声,细小的如同蚊子哼哼,双目紧闭,慢慢的摇动着玉臀,感受着夫君的肉棒将自己的菊穴涨得满满的,忽然小穴一紧,被他一根手指插进去,刮弄着膛肉,一股醉人的酥麻感觉瞬间在全身流淌,开始时候还顾及着婉莹在身边有些矜持,等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又加入了一根手指,再也把持不住,心神荡漾,眼神迷茫,颤着声音低语着:“……好哥哥,阿韵喜欢你,……小穴儿,屁眼,随便哥哥怎么弄……”
  粗硕的肉棒在菊穴中抽动,粉色嫩肉都翻出来,看得陆婉莹脸上发烧,身体发热起来,暗自想着:怎么诗韵这般舒服的样子?换作是我,疼也疼死了。她以前也悄悄对我说,第一次被天麟弄后面的时候连着疼了好几天,连马都骑不得,难道这种事情真是多弄几次便会舒服?
  想着自己如果也这般被天麟弄上几次,以后便也会如诗韵这般模样……呸呸呸,我才不会这么求着这坏蛋作弄自己。陆婉莹暗地里啐了几口,红着脸转过头去。只是耳边依然传来他们两个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以及诗韵迷醉的呻吟声,心帜摇动,呼吸急促起来。
  抽插百十下后,李天麟在韩诗韵后庭中射出来,将肉棒拔出,大股的白浊液体立即从她微微泛红的菊穴里流淌下来。韩诗韵伏在地上喘息了片刻,自觉转过身来,乖巧的低头含住他的肉棒,将上面的东西舔干净,软软的伏在他怀中。
  陆婉莹看得心中直跳,眼看着李天麟戏谑的目光过来,急忙转头轻啐了一口。
  李天麟一笑,抱起韩诗韵,来到陆婉莹身边坐下,伸出双臂,将两名美人搂在怀里。
  陆婉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挣扎,慢慢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月儿,否则她一定会笑话我,羞也羞死了。”
  李天麟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以后也不要老是欺负月儿了,她就是一个调皮的性子,只是喜欢胡闹,不要嫌弃她。”
  “谁说我嫌弃她了?”陆婉莹轻声道:“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其实我们四个里面,心中最苦的就是她了吧。自己的夫君花心,一次次的伤她的心,偏偏几个女人不是娘亲就是姑姑,也就是能对着我发些脾气,偏偏心地善良又不舍得真的害人。能有这么个小娘子你这坏蛋还不知道珍惜,哼,要换作是我是正室娘子,你敢找外面女人试试?过门没一个月便要断送了一条人命。”
  “婉莹妹妹才不是那么凶的人呢?”韩诗韵缓过精神来,小声道。
  陆婉莹一笑,在她胸口抹了一把,做出一副凶相:“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公门里哪有好人,我做捕头这些年,杀人可不少。别看你武功高,真要对你下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诗韵向着李天麟怀里缩了缩,轻笑了一笑,反手还击,去掐陆婉莹的乳峰。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陆婉莹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对李天麟道:“我早说我的比诗韵的大,你比比看,是不是要大一些?”
  她将自己身子靠近韩诗韵,两对玉乳贴在一处,雪白滑腻,美不胜收。
  李天麟看得心中火起,笑道:“比什么,谁的大一些眼看着可说不准,还得夫君用手揉弄一番才好下结论。”
  陆婉莹咯咯一笑,与韩诗韵抱在一处,回头媚笑道:“小淫贼,别想着两个人的便宜都占了。是想着再让我这女捕头服侍你,还是女侠姑姑?想好了,只给你一次选择机会啊。”
  看着面前娇媚撩人的两名如花少妇,李天麟不由得一笑,贴在韩诗韵耳边说了几个字,韩诗韵笑着点头,忽然伸出双臂,将陆婉莹紧紧抱住。
  “啊,你们两个联手……诗韵,快松开我,不许帮他。”
  “咯咯,这可由不得你,夫君想要,做娘子的可要乖乖侍奉……天麟,还没试过女捕头的小嘴呢吧?”
  “……啊,诗韵,你不要助纣为虐,坏蛋,把你那脏东西挪开,难闻死了,啊呜呜……咳咳……”
  粗硕的肉棒紧抵在陆婉莹口鼻间,想着避开,却被韩诗韵笑嘻嘻的扶住身子无法避让。过了一会儿,陆婉莹终于羞恼的看了李天麟一眼,张开樱唇,皱着眉头将那根东西含在嘴里。本来以为是多么难吃的东西,忍着恶心含了一会儿,却觉得只是有些异味,并不十分难以忍受。
  韩诗韵看着婉莹的脸色从羞怒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后来不再被动地承受,反而开始主动地应和着李天麟肉棒在嘴里抽动,嘻嘻一笑,双手扣住她的一对玉乳,贴在她脸颊上轻声道:“婉莹,怎么样?第一次都是有些不适应,以后就好了。”
  陆婉莹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吐出嘴里的东西,转过头去。
  韩诗韵一笑,目光盈盈,张开嘴含住,继续婉莹未完成的工作。
  两女交替着为夫君服务,底下却偷偷的你掐我一下我拧你一把的较劲,渐渐心中却生出一丝异样情愫。韩诗韵的手指悄悄探入陆婉莹胯间,抚摸着她水淋淋的肉唇,陆婉莹低声嗯了一下,不甘示弱的以同样的手段还击,起初时两人还有些顾忌,后来却见李天麟并未注意,手底下动作渐渐放肆起来,上面用嘴侍奉夫君,下面两人手指彼此爱抚,一时沉醉在这般极乐之中。
  陆婉莹眨眨眼,轻启红唇低声细不可闻问道:“小淫女,被月儿这般欺负次数多了,却反过来欺负我来了不成?”
  韩诗韵不答,面颊红着微微一笑,心中想道:月儿的手段可不止我对你这般简单,她的花样多着哩。
  天色晚了,吃完晚饭,一家人坐在苏凝霜房中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陆婉莹抱着李元,低头逗孩子笑,月儿和诗韵坐在一起谈论着如何保胎。苏凝霜躺在床上,靠在李天麟胸口,嘴边含笑,看着三女亲密无间的样子,怀中的女儿含住一只乳头正在吮吸。
  李天麟手捧玉碗,舀起一勺莲子羹送到苏凝霜口中,看着她红唇轻张吞下去的样子,又低头看着她雪白骄挺的乳峰,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低头小声道:“霜儿,孩子生下来了啊。”
  苏凝霜抿嘴轻笑,同样小声道:“急什么,还要再等一个月才行。又不是没人陪你,你今天和他们两个在房里又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别以为我不知道。”
  月儿和诗韵叽叽喳喳的没有听到,陆婉莹却低着头,脸上微红,狠狠瞪了李天麟背后一眼。
  李天麟喂完了莲子羹,笑着擦了擦苏凝霜嘴角的残留痕迹,道:“孩子生下了,你再修养几天,就可以到外面走动走动。你不知道,淮洲这地方的街市还是值得逛一逛的,街上很多小吃很好吃,有些风俗也是和玉州不一样的。对了,今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看到有女子在大街上比武招亲的,你们说稀奇不稀奇?”
  苏凝霜目光一闪,含笑不语。
  只听一个声音冷冷问道:“那女子是不是很漂亮?”
  李天麟随口答应,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冷气袭人,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回过头去。
  只见月儿瞪圆了眼睛,小拳头攥得紧紧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勉强压在怒意,回头问道:“你们怎么看?”
  韩诗韵面容清冷,没有说话,手指用力,将茶杯把手咯吱一下折断,冷笑着慢慢碾成粉末,看得李天麟心底发毛。
  陆婉莹则眼中带笑,慵懒的托起下巴,懒懒道:“夫君可真有心人啊,才来淮洲没几日就能看到这种事情,是不是想着再往咱家里餐桌上添一副筷子?呵呵,不用害怕,想的话就说出来,婉莹也想看看那女子有多漂亮呢。”
  四位娘子或嗔怒,或冷笑,或戏谑,或轻笑,看得李天麟额头渗汗,说不出话来。
  窗外,明月当空,银霜遍地。
  后记:
  历时三个多月,总算是写完了,容我喘口气。
  首先感谢各位看官一路支持,很多书友在评论中给了孙某许多灵感,没有你们加入,只怕这本书会减色不少,谢谢各位了。
  接下来就对大家比较关心的话题做一个解答吧。
  首先,关于标题《月影霜华》,大家纷纷猜测是指的书中四位女主角,这个说法对也不对。一开始时候我的计划中只有月儿和苏凝霜两个女主角,全文长度大概在二十到三十章之间,标题其实指的只是这两个人。后来大家都这么热情,积极评论,写完了两个女主,感觉有些东西没有写完,就又加了另外两位。从效果看起来,大家对后面两位女主也是很喜欢的,孙某很欣慰啊。
  如果硬要一一对应的话,月自然是指月儿,霜是指师娘,而影却不似陆婉莹,而是韩诗韵,华指的是陆婉莹。具体原因如何,后面会解释。
  这篇东西称为武侠,实际是不太确切的,江湖中的场景并不多,更多的是四个女人在一座府中的小故事。因为开始的设定的两位女主都是没有武功的,如果江湖戏太多,她们恐怕就会沦为配角了,毕竟标题是月影霜华,而不是李天麟泡妞记,侧重点偏差了,反而不伦不类,入了歧途。同样的,原本有些有意思的情节,比如韩诗韵的师父下山寻徒而与李天麟产生关系,李真娘勾引李天麟等等,陆婉莹还有个小妹等,也因为与主题离得太远,没有写下去,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为了整体结构完整,便没有写进去。
  故事发展至今,四美入怀,和睦相处,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再往下的剧情如果不想重复之前的情节,只能是将场景扩大到整个江湖,增加新的人物,但是,还是那句话,这样一来霜与月的戏份就太淡了,所以只好不写。
  很多人都希望文中出现绿的场景,这个真要抱歉了,孙某对绿文并无偏见,但是这篇东西的基调便是走得温馨柔情路线,所以故意没有出现绿的元素,当然为了迎合大家需要,中间打了几次擦边球,大家不满意也没办法,也许在下一步作品里会加入绿的元素,不过想来也不会很多。
  不管是何种文字,吸引读者的是什么?我始终认为是故事和人物,两者中做好了一样便可以让读者满意,很多粗制滥造的文章既无好的故事,有无吸引人的人物,只靠着通篇情色描写,实际上无法令读者买帐。在下无才,自知故事上算不得出众,只得在人物上下了些功夫。
  李天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不是一个英雄,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一切弱点:性格软弱,好色,胆子有些小,意志不坚,经不住诱惑,但偶尔也会表现出男人的一面,算是个范意义上的好人。他并没有特别出众的特色,几乎是个龙套的模板却坐在了主角的位置,但我还是觉得,这个人物其实比那些英雄豪杰更适合作为本文主角,毕竟本文的基调是温馨和谐,而非武林争霸。有读者说他就是穿起故事的一根针,我以为很有道理。
  韩剑尘,实际在本文中我是把他作为影子主角来写的。这个出来两章就挂掉的人物是故事的开端,也是全文中所有人物的核心关联点,所有人物,所有情节,无不与他有关。他不仅英俊潇洒,武功高绝,更是睿智之人,临死弥留之时尚且能够留下遗言处理身后事,允许苏凝霜改嫁,向李天麟许婚并敦促他和月儿早早完婚,表面上是为了娘子后面几十年着想,实际未必不是为了防止之后正文的故事发生。也许他早已想明白,自己一死,外表端庄文雅内心火热的娘子是守不住寂寞的,而自己的弟子却是离她最近最不会被她提防的男人,两条遗命便是为了防止两人之间有不伦之事发生。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该发生的终究避不开。哪怕是死后,他的影子也一直笼罩在韩府上空,李天麟便是很多人心中韩剑尘的影子,甚至可以说,李天麟自己潜意识中未必没有这般的念头。
  苏凝霜作为女一号,外表端庄文雅,贤良淑德,内心却炽热如火。当自己的夫君死后,因为一时悲痛她可能会立誓守节,实际上是守不住的。如果身边没有李天麟这个亲近而无防备的男人,清心寡欲几年后也许还能守身如玉,可偏偏几场阴差阳错,两人之间终于发生了关系。表面看来,是李天麟主动攻击,苏凝霜被动接受,可是实际上,未必不是两人相互吸引的结果,如果她真的对李天麟没有欲念,李天麟是不会如此轻易得手的。虎狼之年的美妇一旦放开身心,熊熊大火燃起,便再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够熄灭。她与李天麟之间,情和欲可以说掺杂在一起,究竟哪一样更多一些,实在难以说清。
  月儿却是另一种情况,四女中她对李天麟的感情是最真挚纯洁的,情明显多于欲。就像她自己所说:从懂事开始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他的新娘。对于一个从未经受风雨的纯洁少女,在她心中父亲母亲夫君就是整个世界。而当父亲死后,世界的一角崩塌,她悲痛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惶恐无助,所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靠住另外两根支柱:母亲和夫君。这不仅是因为亲情爱情,更是因为这是她所依仗的世界的全部。所以当发现母亲和夫君搅在一起,她悲痛愤怒,最终却只能接受,因为这两个人便是世界,如果真得与夫君和母亲破裂,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死亡。至于后来,夫君一次次的出轨,她也一次次的伤痛,却无可奈何,伤口一次次划开,疼痛也最终会变得麻木。最后,她学会了忍耐,学会了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幸福,但内心深处其实是不甘的,她一次次挑衅陆婉莹,用言语刺激韩诗韵,甚至对于自己的母亲也偶尔有言语讽刺的时候,实际也是这种不甘心的心理的反应。最终,她不得不试着接受这一切,最终得到的幸福或者不幸,也许自己也不知道吧。
  韩诗韵这个女人是一个重度兄控。其实她可以看做是武力加强版的月儿,两人性格是一样的,单纯,痴情,区别在于一个守住了爱情,哪怕只是一部分,另一个却爱之不得,苦痛了十年。单纯的少女经受了风雨折磨,最终长大了,却再也回不到旧日的时光。她最近选择了李天麟作为归宿,但心底里,却是将他当做了那个人的替身,爱得其实仍然是心中那个影子,以至于两人欢爱时仍然会称呼他为哥哥。从游戏角度来说,月儿是一周目的主角,韩诗韵是二周目的主角,经历不同,人却还是那个人。韵儿便是月儿,她便是月的影。
  陆婉莹这个女子,其实是故意与苏凝霜对比着写的。苏是大家闺秀,陆便是捕快世家;苏文静柔和,陆泼辣果敢;苏言辞文雅,陆便偶尔会出口粗俗;苏文静外表之下是一颗肆意妄为的心,陆便是泼辣的面容下一颗因循守旧的心。当然,两人之间也有共同点:聪慧,明理。陆婉莹敢于戏弄月儿,无视韩诗韵,却始终尊重苏凝霜,两人惺惺相惜,才保证了李天麟的后宫安宁。她是苏凝霜的反面,她便是霜之华。她对于李天麟的感情其实并不浓烈,仅仅是因为失身与他,怀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嫁给他,更多的是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迁就,因为骨子里来说,陆婉莹是一个很守旧的女人。当然,随着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两人之间的感情逐渐加深,最终她也认同了自己对于李天麟的感情。
  鹿鼎记里韦小宝说:我死了以后,双儿一定会自杀,公主一定不会自杀,其他几个女人恐怕要掷筛子,而方怡一定会在掷筛子时候作弊,把我这死人当做羊牯。
  而对于李天麟来说呢,如果他死了,月儿一定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含笑殉情,苏凝霜只怕会悲痛一段时间,然后也许会守节,也许会出家,也许还会遇到其他男人,却也说不准。韩诗韵会追杀凶手,报仇后离群索居,不见外人,而陆婉莹,她一定会将凶手千刀万剐,报仇之后只会平静的将孩子养大,不会太过悲伤,却会守节不嫁,并非因为深爱着夫君,仅仅因为这是一名女子对亡夫应该做的事情。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自己也有些晕了,总之,就这么结束吧。
  接下来的话,正如之前所说过的,会写一写三十年前那个名字都不能说的人的事,陆明川,郭守成等人的过往,水云剑派的故事都会掺杂在其中。这次真的是武侠了。涉及到江湖,朝堂,从目前设想来看,格局有些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写好。因为俺本身是个懒惰的人,所以更新上恐怕会慢下来,不会像本文一样更新这么快了。
  以下几句,大家先看看,算是对于这部作品的一个预告吧:很多年后,当陆明川接到郭守成的死讯,他并未开怀大笑,也未伤心缅怀,只是轻轻喔了一声,仿佛这是一件最平常的事情。
  只有身边人都离开时,陆明川才叹了口气,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剩下的倒在地上,然后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思绪穿越了三十年的时光,重新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时候。
  郭守成,赵守卓,冷空冥,丁化凡,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年轻人,在沙漠中痛饮狂歌,草原上纵马杀敌,漫天风雪,满目皆敌,金戈铁马,只如昨日。
  对了,还有那个混蛋,武功最高,杀人最狠,性情乖张,做的事情能把人气死,偏偏对朋友肝胆相照,让人恨不起来。三十年不见,老友,你还活着吧?
  这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最让人羡慕……愤恨,我是说愤恨的是,他养了九个老婆,禽兽啊!
  大老婆竟然是他师傅,长得漂亮,武功高,怎么就想不开嫁给他这个混蛋了?要是我……咳咳,我是说其他人,难道就没有能看得上眼的吗?
  二老婆是个寡妇,顺便说她原来的丈夫还是被他一刀砍死的。
  三老婆是塞外异族,手底下几千号人马,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四老婆,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五老婆是位女侠,该死,明明两人有血仇的,怎么就跑到一块儿去了?
  六老婆七老婆是孪生姐妹,一对小魔女,让人头痛。
  八老婆是他徒弟,养了十几年,好好的孩子让他祸害了。
  九老婆是他干女儿,这个禽兽!顺便说一句,她管他二老婆叫娘。
  你们说说,一个如此混账,竟然享尽人间艳福,不被万人唾骂也就算了,还被无数人称为大英雄,什么世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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