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我当然管得着!”程紫衣面无表情地望向铁铮,“因为有人举报你轻薄了我末过门的媳妇儿!”
“我数三声,若你们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要是以前,铁铮早就起身拔剑了,但为了怀中的月君青,他只能按兵不动,任由那股怒气与杀气在空间中来回翻腾。
“你不让我看人,我们就不走!”程紫衣淡淡说着,“月儿,被下的人是你吗?”
“月儿是你叫的吗?”听着程紫衣用那样亲昵的称呼唤着月君青,铁铮简直要气疯了。
“那你承认你怀裹的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了?”轻哼了一声,程紫衣冷冷望着铁铮,“你强占了我的媳妇儿,你要怎么算?”
“她是我的媳妇儿!”将怀中的月君青搂得死紧,铁铮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媳妇儿?笑话!”这时,在一旁的段羽也不甘示弱地吼了起来,“你的媳妇儿明明是她姊姊!”
“去你妈的蛋!”铁铮瞪着段羽,若目光能杀人,此刻段羽早已死了八百回了。“我铁铮这辈子还没有成过亲!”
“月儿,我们走!”也不管铁铮究竟说了什么,程紫衣突然站起身,走至榻前轻轻地说:“为夫的明白你全是不得已的,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事,我保证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
“她哪儿都不去!”铁铮再也忍不住地抽出床旁的配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裸着身子,一手拿着剑,另一手依然将月君青抱得死紧。“青儿是我的人,我要立刻娶她为妻,一生一世都不让她离开我!”
“这位兄台,”望着铁铮的模样,程紫衣努力地忍住笑意,一脸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没了媳妇很伤心,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才会找另一个女人来安慰自己。”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铁铮愤怒地高喊:“我与君婷根本没有成婚,我只是为了救她,才用花轿将她抬出宫的……”
“是这样吗?”程紫衣眨了眨眼眸,“可我记着月儿以前告诉过我,你自小便恋着她姊姊!”
“我以前确实心里总是记挂着君婷,”铁铮疯狂地大吼,“可自从要了青儿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放不下青儿了!”
“铮哥哥,你不必……”就在此时,被下突然传来月君青柔柔的嗓音,“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听了月君青的话,铁铮更是不顾一切地嘶吼着,“自从与你一起游东瑜国开始,我的心便慢慢被你夺去了!更何况,若不是爱着你,我怎么会千里迢迢、三番两次地到这里来看你?又怎么会在看到你身旁有别的男人时那样嫉妒?还这样伤了你……”
“铮哥哥……”泪水缓缓由月君青的脸上滴落,可她却在笑,笑得那样美、那样甜、那样满足……
“你们全给我滚!”将手中的剑用力往前一射,定入门旁的木框之中,铁铮冷绝地说:“再不滚我把你们全杀了!”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你跟月师傅的事又闹得满城皆知,”望着深入木框三寸的剑,程紫衣耸了耸肩,“那我们走就是了!”
“滚!”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刚走到门口,程紫衣突然又回过身来,“若你以后待月师傅不好,别忘了等着她的男人多得是呢!”
“一辈子都别想!”铁铮没好气地说:“还有,那个大个子,把我的门装上再走。”
“那是自然,”段羽一把捉起门板暧昧地笑了起来,“放心,我一定装回去,并且还装得此原来更好、更不露声响……”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铁铮牙一咬,铁了心地说:“反正……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所以不管你爱我也罢,不爱我也好,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旁!”
“铮哥哥……”轻轻将盖住脸的被子掀开,月君青柔柔地望着铁铮。“你以后少喝点酒,好吗?”
她举起小手轻轻抚着铁铮满是胡碴的脸庞,“否则你永远不会明白青儿的心……”
“我喝不喝酒跟这有什么关系?”握住那双滑腻的小手,铁铮莫名其妙地说,然后突然一愣,“该死的!昨晚你是不是对我说什么了?”
“青儿告诉了铮哥哥,”月君青将头倚在铁铮怀中,“青儿出塞的原因……”
“什么?”铁铮气极败坏地问:“你说了什么?再告诉我一回!”
“青儿不说了。”月君青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娇嗔道,“是铮哥哥自己不好好听的……”
“好青儿,再告诉铮哥哥一回!”铁铮由身后一把揽住月君青的身子,不断央求着,“昨晚我实在醉得什么都记不清了,不是故意要忘的。”
“不说了!”月君青娇俏地撒着娇,突然觉得身子一凉,“啊……”
“说不说?”用腿撑开月君青紧夹的双腿,铁铮故意将手指刺入她湿润的花道中,开始缓缓地勾弄、摩挲着,“说不说?”
“不说!”没想到铁铮竟会用这种办法逼供,月君青开始呻吟了起来,在身下手指的律动愈来愈快后,整个溃败了,“啊……铮哥哥……全是……为了你啊!”
全身虚软地被铁铮抱在怀中,月君青尽情地倾诉着心曲,感受着彼此之间那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谢谢你,姊姊……”
待一切重归平静之后,月君青的美眸盈满了泪滴,她悄悄地转过头,注视着躺在床榻一角的信,心中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青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姊姊已不在人世了,但姊姊的心中却是开心的,因为我知道以后将有一个男人能代替我照顾你,并且比我做的好上千百倍。
铮哥是个好男人,姊姊一直都知道,但姊姊也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回报铮哥的感情,因为那实在太珍贵,比世上的任何宝物都珍贵,而像我这样贪慕虚荣的人,不配得到他。
而你的心思,姊姊不是不明白,但姊姊更知道,若你爱的男人不爱你,你会得到的下场,就像姊姊这样……
但望着铮哥送走了你,回到字宇国后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我就隐隐约约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更明白他的心掉在东瑜国了,虽然或许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但看着他的傻样,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因为只有心中藏着一个女人的男人,才会像他那样,日日望着东瑜国的方向发傻。
而我更开心,那个让他发傻的女人,是我一直疼爱的妹妹。
你别看铮哥平常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可一谈到情爱方面的事,就跟个傻子一样。
你可能不知道,当铮哥告诉我他要了你的清白身子时,他脸上那又内疚又开怀的神情有多动人……
所以青儿,千万不要叫他姊夫,因为铮哥不曾是,也永远不会是。
正因如此,我才会在明白自己不久于人世、明白自己这一生是多么荒唐时,坐上花轿,请他带我出宫。
但那其实并不是花轿,只是一顶将我抬出那个活死人墓的轻车罢了,因为铮哥的花轿中坐着的人,只会是你,我的好青儿。
而我会在天上,望着我最爱的两个人,永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