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连句贴心
话也舍不得说。」他佯装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摇头大叹。
  「你可以不用找我,我……我不是你的责任。」他是如此靠近,使她全身血
液已不能控制地快速流窜。
  「除非证明你安全无恙,否则你就是我的责任。刚刚我就像疯了似地到处打
听你的踪迹,但是得到的结果全都令人失望,所以我只好驾著马车在街上乱闯,
只盼能与你不期而遇,怎奈事与愿违,好运似乎都与我失之交臂。」他叹了口气,
俊磊的面容上却无半点哀矜之色。「在完全没辙的情况下,我只好在你回家的必
经之路上等你。」
  「你知道我住哪儿?」她蹙眉往后挪,躲开他全身散发的霸气。
  她虽单纯,却绝非呆蠢,多少能由夏侯秦关邪魅的眼光中看出他掠夺的意图。
可是她想不透,一无所有的她,怎会有他要的东西?
  夏侯秦关睇著她微笑,「既然我能打听出你的芳名,你的住处自然也唾手可
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你是问宛怡她们的?」果真如此,她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错。怎么,这又是哪儿不对了?」他突然拉紧缰绳,紧急煞住马车,于
涵来不及提防,撞进他怀里。
  「你放开我!」她拚命挣扎,却引发夏侯秦关玩弄她的兴致,铁铸一般的双
臂环得更紧。
  「拜托,是你自己对我投怀送抱的,我不过是顺你意,给你一个温暖的臂弯,
你还有什么好嫌的?」他不轨的笑痕加深,谑睇她紧张防备的神情,附在她耳畔
加上一句,「还是你要得更多,像这样……」
  冷不防地,他夺走她的初吻,舌尖挑弄她的唇瓣,诱惑她为他开启。
  「别……呃……」于涵挣扎著发出抗议,他却乘机将舌头窜进她嘴里,大胆
地探索著她的甜美,与她的舌缭绕纠缠,彷若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
  遭到他无礼侵犯的于涵,骇得猛摇晃著头,全身不由自主的抽搐与轻颤。
  天,大半夜的,若是给别人看见,那她……
  「别乱动!」他掐住她下颚的力道加重几分,微扬的唇角会带著侵略的快感,
与征服的得意。
  「唔……」他肆意又狂野的吻令她躁热,浮上心头的更是无助的惶恐,不禁
逸出一声咽。
  又过一会儿,他终于撤离她的唇,柔声诱哄著,「别这样嘛!人家不过跟你
开开玩笑,就一个吻而已,相信你不会那么小家子气吧?」
  于涵手抚著自己颤抖红肿的唇,抽噎地说不出话,带水的双眸瞬也不瞬地定
凝著他。
  「别哭、别哭,你家不是到了吗?」
  他的话令她全身一窒,气血几乎逆流。原来她的住处早已到了,她却不知情
的留在车上让他戏侮!
  看了看四周漆黑的景物,她找到自己住屋的位置,不顾一切地跳下车,跌跌
撞撞的奔去。
  夏侯秦关坐在马车上畅怀大笑;突地,那笑转为一股决心。
  他要改造这个女人,让她也像其他女子一般离不开他,为他失心、失身。
                第二章
  于涵跌跌撞撞地回到她所租赁的小屋,立即将门上锁,背部贴著大门,重重
喘息。
  怎么搞的?她的世界怎么突然变了?为什么会多出一个这么霸道的男人来?
  不,他不属于她的生活圈,只是偶尔飘来的一片云,留滞片刻后又将飘走,
她不必将他放在心上,根本不必。但……身受如此大的冲击后,她又怎能说不在
乎他便不在乎呢?
  叩,叩——听见敲门声,于涵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她远离门板,全身簌簌
发抖地问:「谁?」
  「是我,李威。于涵,你还好吧?」李威停下敲门的动作,关切地问。
  「李威?」她已提到喉头处的心瞬间落回原位,然而捂著胸口的双手仍止不
住颤抖。稍稍平顺不规律的心跳后,她缓缓将门打开,看了看李威身后才道:
「宛怡呢?她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我送她回家后便急著来看你。」李威担心地看著
脸色不太好看的她,「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自己从酒楼跑掉时的模样有多让人
担心,就连夏侯大哥都出来找你。」
  一听见『夏侯』二字,于涵有如被人在头顶打了一记闷雷,震得当场呆愕住。
「他……他在哪儿?他还没走?」
  「他?你是指夏侯吗?我们一块儿出酒楼的,但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你怎么
了?于涵。」李威狐疑的问。
  在他印象里,于涵一直是温柔端、娴雅有礼的好女孩儿,更难得的是她独立
聪颖、懂得进退。只身在外的她,就算遇上困难,往往也能运用智慧去解决难题。
  像今天这样子失魂落魄、仓皇失措的于涵,是他从未见过的。
  「没……没什么。」于涵觉得自己需要休息。她不能再这么神经质了。
  「你真的没事?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送你去洋医院看看,打支针会好些。」
  李威想进门,却被她挡在门外,「孤男寡女,你别过来,回去吧。」
  「你……我关心你啊!」李威大失所望,更感到意外。在学校里他一向是众
多女同学爱慕的对象,不知有多少女子希冀得到他的关爱,而于涵却刻意与他划
下距离。
  「你已经有宛怡了,不能——」
  「我跟她根本没什么,是大家在乱点鸳鸯谱。」李威急著辩解。他从没想到
会因为林宛怡丧失追求其他女子的权利。
  于涵大惊失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若和她没什么,为何要送她回家、
接她上下学?你现在说这种话简直不是人说的!」
  他们早就是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宛怡对他更是说不出的依赖,以为两人毕
业后就会走上结婚这条路。
  没想到在李威眼底,这段缘分只是「没什么」!
  「我不过是基于朋友情谊送送她,难道这也有错?」
  「是没错,但她对你有情难道你看不出来?」于涵气极了,刚刚被夏侯秦关
逼退的勇气这会儿一古脑全回来了。
  「是看得出来。但其他女同学一样对我有情,难道要我照单全收吗?」李威
也被逼急了。
  「你走,你根本不可理喻。」于涵受不了他找的理由,气得下逐客令。
  「你……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就和宛怡拉远距离,甚至可以不再理会她。」
李威急得口不择吉口,忽略了干涵渐渐铁青的脸色。
  「你走!」她已不愿再浪费唇舌。李威自私自利的话让她反感极了,才刚平
复的胸闷又隐隐作疼。
  李威神色一僵,「于涵——」
  「你走……」她指著门外,己战栗得说不出话。
  「于涵,你怎么可以——」
  「离开我这里!」说完,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刻将门给关上。
  李威的骄傲受挫,在门外恨恨地说:「我想雅芸说得对,你不过是在要手段
吸引男人的注意。」
  于涵身体陡地一僵,血液整个逆流至头顶,几乎令她站不住脚,一股委屈深
深锁在喉间,像是要窒息般!令她好痛苦……
  李威看不见她苍白的脸色,仍口吐尖锐的话语伤害她,「你继续骄傲好了,
总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让你失心的男人,让你尝到伤心的滋味。」
  她愣愣地待在原地,李威所说的每个字就像烙铁一样,深深印在她心版上,
再也无法抚平。
  于涵一夜无眠,拖著沉重的步伐好不容易走到教室,才在位子上坐定,方雅
芸调侃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
  「大家来看,昨天在『红庆酒楼』演出『西施捧心』的女主角来了,咱们鼓
掌欢迎吧!」
  她就是看不过一向以『冰山美人』著称的于涵抢了她的锋头,竟然连酒楼那
位英俊潇洒的老板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雅芸,你干嘛这么说于涵,她又没招惹你。」林宛怡看不过去,便为于涵
说了几句话。
  方雅芸冷哼一声,「宛怡,你别傻了,小心你被人背叛了都不知道。」说著,
她的眼光若有所指的瞟向于涵。
  于涵猛抬眼,对上的便是她那双满是怨怼的眼神。她不明白,方雅芸说这句
话有何用意?
  林宛怡不放过地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涵和我的感情那么好,她
怎会害我?」
  「我是指你的李威呀。昨天夜里很晚了,还有人看见他从于涵的住处走出来,
你说可不可疑?」方雅芸不疾不徐地嚼著舌根。只要扯上男人,女人间的友情根
本就薄如只,只不过一丝风吹草动。
  「什么?!」林宛怡猛然回头瞪著好友,「于涵,她说的可是真的?李威昨
晚送我回家后,又去找你?」
  她就像打翻醋坛子的女人,紧拽著于涵的衣袖,追问个不停。所有的理智、
冷静都在这个消息的冲击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于涵无法为自己辩解,但事实并非像方雅芸所说那样呀!
  林宛怡惊退了一步,「你承认了?」
  「不是的,宛怡你听我说,李威昨晚是曾经来看过我,但他纯粹只是基于朋
友的关心,甚至连屋子都没进来,只在门外看了看我就走了,你千万别误会!」
于涵著急的解释。
  李威昨晚的话虽然伤人,但绝比不上宛怡对她的误会严重,她在意这段难能
可贵的友情,她不要失去宛怡这个朋友!
  「是这样吗?」林宛怡半信半疑。
  「你就是那么好说话,哪天被人卖了,你还帮著数钞票呢!」方雅芸忙著在
一旁挑拨离间。
  林宛怡迟疑了一会儿,才反驳道:「雅芸,你别乱说话。我相信于涵,她不
是那种人,你别因为成绩比不过人家,这次英文朗读的资格被她拿去了,就故意
和她过不去。」
  「你……好,等你吃了亏,可别在我面前哭诉!」方雅芸冷哼一声,甩头离
开她俩的座位。
  「宛怡,谢谢你的信任。」于涵吁了口气。才不过一天时间,她就深感疲累,
几乎吃不消。
  「你别谢我,我并非百分之百信任你。这件事我会去查,绝不会当个帮别人
数钞票的傻子。」林宛怡心中的疙瘩难以消失,仍抱持著三分怀疑。
  「宛——」
  「别说了,作业我还没做,没空理你。」她低头在作业簿上振笔疾书,不再
看于涵一眼。
  于涵叹了口气二连被两个同学杯葛,她已不知道未来的校园生活将会如何阴
暗、难过了。
  好不容易撑了一天,终于捱到放学时间。于涵手捧著书,漫步在防波堤上,
只觉得心灰意冷。她真想就这么放弃学业,回老家去,但转念一想,剩下两年即
可毕业,再怎么难熬她也得撑过去。
  「你好雅兴,在这儿欣赏波涛汹涌的壮观景色啊!」
  一个声音敲进她脑门里,于涵惊恐得差点又瘫软在地上。她紧紧攀扶著木栏
杆,慎防自已栽进水里。
  「你是真冷漠还是假倨傲?」夏侯秦关含笑走近她。
  他每接近一步,她的心就狂跳一下,血液在血管内急速乱窜,令她紧张得几
乎昏厥。
  「你还真是胆小,瞧你的腿己抖成这样了。」他眼神带著诡魅光芒,轻浮地
梭巡她露在月牙翠绿边旗袍外的一双小腿。
  发觉他带著荡肆狎戏的眼光直打量自己的身子,于涵刻意伪装的冷静登时崩
溃,她虚弱地撑住自己险些下滑的身躯。
  「你真是让人受不了。」夏侯秦关一个箭步趋前,拎住她一只手臂,搀著她
下坠的身子。
  「你……你别碰我,走、走开!」她疯狂的挣扎著,一心要赶他离开。「我
和你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何必如此纠缠我?」
  「你这个小女人,怎么老是说不听呢?我们怎会不认识?昨晚我不都摸过你、
吻过你了?」他笑看美人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娇态,居心深沉难测。
  「你怎么那么……那么……」于涵的话梗在喉间。
  「那么什么来著?」见她支支吾吾地,更加挑起夏侯秦关逗弄她的欲望。
  「那么无耻!」她终于说了出来,但也已像被抽干气力一般,浑身虚脱无力。
  都是他,让她原有的生活变得荒腔走板,为什么他要出现在她原本平静无波
的世界里?
  「看著我。」他扳过她避开的脸,强迫她对住自己的眼。
  于涵看见他眼底蕴涵的戏侮之色,战战兢兢的说:「有……有那么多女子喜
欢你,你就……放过我吧。天色要暗了,我……我要回家。」
  「可惜的是,我就是喜欢你。」他的薄唇勾出笑意,「走,我带你去吃饭。」
  「不,我不去。」于涵生气的拒绝。难道这男人连她的食衣住行都要介人才
满意?
  「你非去不可。」他低柔的嗓音夹著「抹坚决,命令般说道。
  她秀眉拧蹙,疾退数步避他不善的骚扰。
  「喂,小心——」他飞快抽出腰间鞭绳朝她一抛,勾住她险些翻栏坠海的身
子,紧接著用力一拉,她便被绳儿乖乖缚捆在他怀里。
  「你放开我,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唔……」
  夏侯秦关堵上那张抗议不休的小嘴,他已一天没尝到她的甜美,现在他得一
并补回来。
  于涵的脑子一片空白,全身亦是虚软无力;他的唇舌将她的意志粉碎,移转
至她胸前的手更令她销魂……
  长堤上相拥的俪影在满天红霞的衬映下,显得格外诗情画意。
  「走,吃饭去。吃完饭我们再去山上看星星。」
  不待于涵应允,夏侯秦关己拉著她坐进轿车内,直驱租界地的英式餐馆。
  到了那儿,于涵发现里头全是穿著礼服的洋人,就连她身旁的夏侯秦关也是
身穿三件式的西装,看起来俊逸非凡。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寒酸样,不禁有些不知
所措。「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一点儿也不饿。再说,我可以自己回家下厨。」
  「你会自己下厨?」他挑起一边俊眉,幽深的眼底隐藏著一丝算计。
  「当然会了。」
  「那好,下次我要吃你亲手煮的东西。」他扬起嘴角,剔黑的眼瞳直视著她。
  于涵被他的话惊得往后一挪,却用力过猛,眼看著椅脚就要朝天,他及时伸
出援手,再次救了她。
  「你别老在我面前表演摔跤,行吗?」
  他这句话说来平稳,但闪烁的眼光让于涵很清楚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离我远一点儿,我就不会——」她察觉不对,猛然住了口。这么说不等
于昭告天下,是他令她心慌意乱、失去冷静吗?
  「你要把我看成野兽,我也没办法。」夏侯秦关欺上一刖,脸上笑意尽敛,
邪恶地说。
  「你本来就是……」于涵正要反唇相稽,这时侍者端来了餐点,她发现吃顿
饭竟要用那么多餐具,不禁傻眼。
  邻桌几个洋人熟稔地使用著刀叉,姿态优雅地进食,显然把吃饭当成「门艺
术;但是这对向来一双筷子用到底的于涵而言,却是一种痛苦的虐待。
  见她半天不动地定在座位上,夏侯秦关饶富兴味地道:「怎么,不合胃口吗?
如果是这样,我立刻帮你换一样。」
  「不用了。你是故意要给我难堪的,是不是?」于涵看著他双手有如行云流
水般地运用刀叉!恼怒得险些岔了气。
  「不会用西式餐具?那你就直说嘛,我教你就是了。」
  他整了下衣衫站起,绕到她身后,将她娇弱的身子圈在双臂间,而且故意压
低身子,品味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于涵屏住气,强压下心中陡升的惊恐,但是手中的刀叉却泄漏了她的心慌,
发出铿铿锵锵的碰撞声。
  糟,她简直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镇定、镇定……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希
望自己冷静下来。
  「来,依常理,这种西式餐点大多是由外侧的刀又先用,循序往内递换。还
有,这杯是饭前开胃酒,如果你不胜酒力,可别一次饮尽,虽然它的酒精浓度不
高,但对初次品酒的人来说仍嫌强了些。」
  夏侯秦关温和低沉的嗓音宛如丝绒摩挲著于涵的心坎,使得她脸色泛红,犹
如发烧一般。她想抗拒的念头霎时溃决,听著他的指示,拿起刀叉循序渐进地使
用。
  突然间,她发现他的脸就要贴上自己,他的气息吹拂在她颈侧,令她冷不防
地打个寒颤。
  为抚平心头的悸动,她拿起酒杯往自己嘴里一倒,早把他刚才交代的话抛诸
脑后。
  「你这是干嘛?不是告诉你这酒只能浅尝,不能牛饮吗?」
  这开胃酒对千杯不倒的他起不了一丁点作用,但对于涵而言就大大不同了,
虽然醉不死她,也够她胡言乱语好一阵子。
  「这酒甜甜的,一点儿也不辣,你少吓人了。」嗯,喝酒果然可以壮胆。瞧,
她这会儿就敢大声跟夏侯秦关说话了。
  她突然拿起他的开胃酒,同样一古脑地灌进口中,夏侯秦关想阻止却已来不
及了。
  「你该死!」他剑眉挑高,不悦的瞪著她,「你以为把自己灌醉了,就可以
把我撇得远远的?」
  「我没有。」她挺委屈的否认,「一杯酒你也舍不得,那你干嘛还要请我来
这地方吃饭?打肿脸充胖子吗?」
  嗯……胃里似乎有股热力在翻腾,不断往四肢扩散,让她觉得又晕又倦。
  夏侯秦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已呈潮红的粉脸。「快吃点东西吧,否则你马上
就会醉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切了一小块烤鱼放进她嘴里,柔声询问:「味道如何?
喜欢吗?」
  于涵强忍著头晕,咀嚼了一下,那香味立即溢满口中- 稍稍淡化了喉里的苦
涩。「还……还不错,味道很棒。只不过工具大多了些。」
  她瞪著眼前微微晃动的刀叉,想切下自己盘里的肉,却怎么也不得其法,夏
侯秦关轻叹一声。
  「算了,我喂你吧!」
  他才刚喂了她一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真难得,咱们夏侯曾几何
时竟会做这种巴结女人的动作了?」
  他冷淡的转头一瞥,只见赫连驭展搂著一个洋妞的纤腰,脸上带著嘲弄的笑
意。
  「我巴结她?你说可能吗?」夏侯秦关以冷哼来回应他的多事。
  于涵瞪著眼前两个大男人,很想弄清楚他们在交谈什么,但迷迷糊糊的脑袋
却怎么也无将他们的话串连起来。
  「是不怎么可能。不过你的女人似乎对我颇有兴趣。」赫连驭展弯起唇使坏
地说道,以迷人的笑容回应直盯著他不放的于涵。
  夏侯秦关微微一笑,对著于涵轻喃道:「你的眼神别一直追著我兄弟不放,
我承认他是一表人才,但我也不错啊。」
  「兄弟?」她迟疑地问道。
  其实双眼含醉的她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遑论她看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不
过经夏侯秦关一提,她却更想弄清楚赫连驭展的长相,凝注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
专注。
  见她一双莹璨大眼依然紧黏著赫连驭展不放,夏侯秦关心底可有点不是滋味
了,情非得已下,他只好出台口恫喝。
  「对,而且他身边那个美女已经双眼冒火,你那么瘦弱绝对比不过洋妞的力
气,等会儿她若向你下挑战书,你可怎么办?」
  「洋妞?」她的眼光忽而往旁一转,吃吃笑了起来,「原来那个白色的东西
是人啊!我刚才还在纳闷,怎么会有面白墙在动呢?」
  噗的一声,夏侯秦关才入口的水整个喷到地上,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赫连驭
展也一反常态,仰天狂笑。
  幸亏那西方女子不懂中文,否则定会送给于酒一记粉拳泄恨。
  「我说夏侯,你的女人显然是醉了,害我刚才还得意半天,以为受到她的瞩
目。希望她没把我看成另一面黑墙才好。」赫连驭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西装,
自我调侃道。
  「我现在才知道她酒品不错,醉了也不吵不闹,让人瞧不出来。」夏侯秦关
拿出襟前白绢为自己拭了下唇,深黑的瞳眸却锁在那个始作俑者身上。
  「你是打算把她灌醉后吃了人家?」赫连驭展嘴角掀起唯男人能懂的笑意,
神情带著几抹邪味。
  「你也看扁我了,我需要用这种方式得到一个女人?」夏侯秦关冷嗤。
  「事实摆在眼前,她确实是醉了。你到底是用什么给她喝的?」赫连驭展搂
在洋妞腰间的手猛一收拢,使她低胸礼服显露出的白玉凝脂紧贴自己。
  夏侯秦关一双贼眼直盯著那美景瞧,嘴里喊冤道:「我哪有用什么给她吃,
你瞧,她不就喝了两杯餐前酒而已。」
  「就餐前酒?」赫连驭展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
  「没错,谁知道她酒量奇差。」
  「这么说来,你这位酒圣可得多多调教人家了。我还有事在身,先走了。」
赫连驭展看了眼已趴在餐桌上的于涵,摇头道。
  他才准备离开,夏侯秦关突然喊住他。「你打哪弄来胸前这么伟大的洋妞?」
  「你喜欢?」赫连驭展停下步伐,回首调侃道:「改天介绍几个给你认识,
不过桌上那个你可得先搞定才行。」说完,他搂著怀中美女,扬长而去。
  「什么跟什么嘛!我可是副帮主,怎么底下没一个人说几句好听话给我听?」
他瞥向趴在桌上打著酒嗝的于涵,蹙紧的眉松弛下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颊,
「丫头,醒一醒,待会儿咱们还要去山上看星星呢!」
  「不……不去,想睡觉……」她呓语著。
  「不行,看完星星再睡。」他以指腹爱抚著她酡红的双颊,俯身在她娇艳欲
滴的红唇上轻点了下。
  「不……我头好疼……」于涵昏昏欲睡地揉著太阳穴。
  「好吧,那我们离开这里。」看来这顿饭也只能这么不了了之。扛一个女人
走出餐厅,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呢!
  出了餐馆,他将她架进车内,却没有立即发动引擎,只是坐在她身侧看著她
因痛苦而不停扭动身子,嘴角勾起讪笑。「喂,很难过是不?」
  「好热……全身又热又难……难过……」她不停拉扯自己的衣领,不小心扯
开一颗钮扣,露出雪白的颈下春光。
  「你是在勾引我吗?」夏侯秦关按住她不停挥动的小手,眼带邪魅,「如果
你亟欲解脱,那咱们换个地方。」
  他不再犹豫,发动车子直驶山顶。那儿有栋小屋,是他专用的休憩地点,他
已不知和多少女人在那儿翻雪覆雨过。
  当然,今晚也不例外。
                第三章
  于涵一触及床上的软被,便下意识的住它靠了过去,紧紧抱住它。她身上的
及膝旗袍因这动作高高掀起,露出粉白的小裤。
  夏侯秦关喉头一滚,意味深长地瞅视她。「小女人,我是不想如赫连所说,
趁你迷迷糊糊时要了你,但你分明是在诱惑我嘛!」
  于涵虽然喝醉了,所幸饭前酒淡薄,酒醒得特别快。经过两个钟头的车程,
她已渐渐找回一丝意识。
  「怎么搞的?我……刚刚是怎么了?」她似乎想不起来之前所发生的事。
  「你终于会说话了。」他坐在床侧,唇畔噙笑,彷若一只正等待著猎物清醒
的冷魅狂兽。
  于涵倏然睁开杏眸,零碎的片断记忆慢慢集中,她想起自己好像是喝醉了,
可是现在……
  「这是哪儿?!」她猛然弹跳起来,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坏了。她……她怎会
和他在同一张床上——「别紧张,这是我的地方,你躺的是我的床。」他依旧挂
著抹邪笑,故意以暧昧的语句误导她。
  「我……」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全被惊悚所取代。
  「也就是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故意骗她。
  「你……」于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虽有些凌乱,但都还穿在身上,
「你骗我的,是不是?」
  他眯起眼,嘴角勾勒出若有似无的笑痕。「看来你还不算太幼稚。你应该还
是处女吧?」
  这肆无忌惮的问话撞进她的胸口,令她激愤又难堪,「你这个无耻之徒,滚
开!」她一激动,脑部抽疼的感觉更严重了。
  「你叫我滚?拜托,这里可是我的地方。」他幽冷的眼神直盯著她瞧,形成
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你……」天,好晕呀!于涵痛苦地抱住头。
  「别太伤脑筋了。虽然我已好久不曾醉过了,但也清楚宿醉的痛苦。闭上眼,
好好休息一下。」夏侯秦关将她推倒在床,柔声细哄。
  他的唇印上于涵红润的小嘴,一触及那股馨香,他的舌便狂野起来,盂浪地
深吻住她,以舌挑逗著她的齿与丁香小舌,诱出她一声喟叹。
  于涵只觉头昏脑胀、浑身炽烫,小腹恍若有无数个火球在滚动。残余的酒精
在脑部发挥作用,加强了欲火狂焚的效果,她以为自己就将燃成灰烬……
  她急急抓住残存的理智,拚命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
  当他的嘴巴松开,她立即喊出:「不可以!不行……」
  他蛮横地扣住她双手,两腿与她的纠缠在一块儿。「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
更不会在你带著醉意时得到你,不过是想给你尝点甜头。」
  「不——唔……」
  他又一次含住她叫嚣不休的小嘴,似惩罚般轻咬著她的唇,一手解开她胸前
盘扣……直到她双乳呈现在他眼前,他才依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转移阵地来到
她白哲粉嫩的凝乳尖端。
  「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嘴一获自由,她便尖叫出声。
  「做爱。」夏侯秦关略抬起头,极具男人味的清磊脸孔划出一道笑纹,低沉
沙哑地说。「如果你愿意。」
  「不,我不愿——天……」她的拒绝化为破碎,因为他的唇疯狂地占有她的
乳头,舌如羽毛般轻轻掠过它,最后停顿在最挺的乳尖,舔舐吸吮著,诱发出她
体内封锁已久的热情………
  「我会让你改口。」他在那绽放的蓓蕾上呵气吐语,以两指夹住另一边轻轻
撩转,让它同样变得肿胀、殷红。
  「啊……」她忍不住呻吟。两腿间的火热好陌生,却令她产生说不出的渴望。
「我夏侯秦关从不勉强女人,只有让她们开口求我。」他的脸上满是自信。
  「放了我……」于涵哀求著。如果他不撤手,她绝无法全身而退。
  「偏不。」他黝黑的保瞳闪过两簇火苜,双手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敏感处游
移。
  「夏……夏侯你停止……」她浓浊低喘,已是语不成调。
  「别紧张,我说过只是让你尝尝滋味。」他轻柔地向她提出保证,毫不将她
的抗拒放在心上,一手寻找她剩下的钮扣,俐落地一颗一颗解开。
  「不可以!」于涵的惊呼为时已晚,只一瞬间,她身上蔽体的衣物已被卸下,
仅剩亵裤。
  他低笑,「没什么不可以的,待会儿你就会主动求我了。」
  「你怎么这样……」她羞愧极了,忍不住抽泣。
  「我怎样了?」他托高她胸部,微眯的狭眸直盯著她雪白的诱人胴体,修长
的手指放浪地轻轻扯动凝丘上的粉蕊。「是这样?」他湿润的舌划过她白膂的颈、
饱满的胸、细腻的腰侧,最后停滞在她肚脐眼中恶土息地搅弄。「或者……是这
样?」他捧起她的娇臀,让她最隐密的私处对住他的眼,隔著底裤伸长舌头轻舔
那儿的柔软。
  「噢,天……」她全身痉挛,脸上羞怯的潮红已经渲染到胸前,连忙以手按
住自己下身唯一的蔽体物。
  夏侯秦关大笑,阻止她欲遮掩的动作,顺势揉搓她女性的幽秘。不「会儿,
她裤底已湿透,映出了粉红的光泽。
  「你好甜,也够热情的。」
  他起身离开,让于涵暂时松了口气,然而当他再回来时,她却惊讶地发现有
样异物抵在自己胯下!她睁大眼一瞧,原来……他竟已褪下所有的衣物,全身赤
裸地压在她身上。
  「你怎么可以!你说你不会……」她眼底燃起羞愤。
  「我是不会,但等会儿你一定会开口求我。」他讥讽地低笑。
  「别再逗我唔……」他将大拇指放进她日中,也含住她的手指,一阵酥麻由
指尖撩遍全身,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悸。
  「喜欢这种感觉吗?」他的唇包里缠锁住她敏感的指尖,凝视著她那张熨上
淡淡薄霞的悄睑。
  「我……」她抬睫,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眸子。
  天哪!他到底还想干嘛?未经人事的她虽非傻得一无所知,但了解的亦不透
彻,为什么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这般令人抵挡不住?
  她好怕,好怕自己真会如他所说,变成一个低声下气恳求他的荡妇。
  「说,喜欢吗?」他邪恶地笑著。
  「不……我讨厌极了……」她味著良心否认,企图漠视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
狂肆感觉。
  「是吗?」他灵巧的手指钻进她亵裤内,揉捏著隐匿在花瓣顶端的蕾苞。
  「呃……」一阵狂喜泛过她背脊再流遍全身,于涵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唇畔掠过一抹笑意,慢慢加快手指旋绕撩逗的速度,带给她一阵阵莫名的
兴奋感觉。
  「还讨不讨厌?」他弯起一抹讽笑,在那柔蜜的穴口轻探。
  「不……」
  「不讨厌了?」他低嘎地笑出声,端睨她已烧得火红的粉脸,刚硬的脸部线
调徐徐柔化。
  「想不想偷尝禁果?就如同这般。」他伸长舌钻进她的耳穴中,隐喻道。
  于涵只觉得全身血液在体内冲撞,她无意识地点头,浑然未觉自己正发出荡
入骨髓的娇喘呻吟。
  夏侯秦关扬凝唇低笑,氤氲的眼对住她为欲望所覆的星眸,瞬间已将她的亵
裤褪离身。
  「让我看看你」「他分开她的大腿,看著她的女性为他肿胀、绽放。
  「别这样……」她羞红了脸,别过头不敢看他。
  「想不想让我进去?」他眯起眼,噙著邪笑,瞳底亦有火焰在燃烧。
  为了调教她,他可是忍欲多时,够伤身了。
  「进去哪儿?」她一脸懵懂。难道这些还不够?她都已经无颜面对他了。
  他嗤笑著,狎近她,以近乎耳语的音量说:「这儿呀!」藏匿在卷毛中的长
指恶意揉转了下她的禁地。
  「啊——」这小小的撩拨已让她禁不住浅喘出声。「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是当真不懂。
  「因为这样你会很愉悦,会快乐得尖叫……」他又持续挑勾的动作。
  「呃……到底……什么东西要进去?」她断断续续地道。
  「做爱的正角——它。」夏侯秦关抓住她一只手抚上自己胯下的热铁。
  于涵好奇地一看,差点儿窒息。它……它好大啊!这怎么可以?
  「不,我不要,我承受不起。」她不敢想像它进人身体内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知道一定很疼的。
  他突然狂肆大笑,狎近她的娇颜,「放心,我也不会那么急。只是逗逗你而
已。瞧你,吓成这样,今天不过是让你开开荤。」
  她怔仲了下,难掩羞窘又恐惧的道:「别,放过我……求你……」
  「求我『别放过你』?在下遵命。」夏侯秦关邪恶地扬眉讪笑,并恶意弄混
她的意思,颠倒她整句话的含意。
  于涵一惊,「不,不是!」她吓得想逃,却被他钳住小脚,动弹不得。
  她无助地咬住唇,咬得渗出血丝,全身战栗不止。
  「别虐待自己的唇。不如,你咬我吧!」他倏然低头吻住她自虐的小嘴,以
舌尖轻巧地分隔开她啮咬的动作,饥渴地吸吮著她的舌尖,挑逗著她的情欲。
  「快咬我啊,我喜欢的。」他在她口中轻吐暧昧言词,弄得她一身酥软,无
力抵抗。
  「求你……」她无力的低吟,红潮晕满全身,珠泪滚滚而落。
  「别哭,我这不是在做了吗?」他邪肆低笑,欣赏她紧张的模样,「别把全
身绷得那么紧,我答应过你绝不侵犯你的。」
  她哭泣著,「可可……是你已经侵犯我……」
  「你把我爱抚你的举止当侵犯?多少女人喜欢我这么做,我还得严格挑选哩!
你可是我唯一追求的一位。」他抽离她嫣红的菱口,来到她娇软的耳垂,探舌轻
吮住它。
  「呃……」她不由自主地拢紧双腿,全身热血澎湃。
  「为我敞开。」他轻声诱哄,双手如羽毛般爬上她白皙的大腿,催促著她。
  他炽热的眼光含著强烈的欲火,凝视她嫣红如醉的小脸。她的发在枕上披散
成网,呈现多情妩媚的风貌。
  长指顺著柔滑的肤触再次来到她湿濡的入口,来回爱抚著她的柔嫩。突然,
他将一只长指探进那柔如丝的甬道,轻轻触压那片薄膜。
  于涵倒袖口气,紧抓住他的肩,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疼。
  他烧红了眼,忍著如炽的热源,「放轻松。」
  大拇指加快捻挂画圈的动作,让她敏感的丘核因亢奋而变得又挺又硬,直到
她释出一股热潮,逐渐放松。
  夏侯秦关扬唇一笑,乘这空档又窜进一指,两指撑开她紧缩的穴口,引来她
呼痛一声。「好疼——」
  「如果是我那个进去,你的疼不止这些。别乱叫,这里虽没别人,但我听了
可会兴奋,到时候可别怪我食言。」他邪肆地威胁她,嗓音已呈低嘎,灼热的吐
息也渐渐粗重,全数喷在她敏感的耳里。
  「天……」当他的手指开始抽动,她忍不住从口中逸出细碎的呻吟。
  「别喊天,我要你喊我的名字。」
  夏侯秦关阳刚的脸上散发出掠夺的欲望,双眼专注在她柔媚撩人的表情上,
灵巧的指头瞬间加快动作,在她紧实的窄穴中一次又一次的兴风作浪。
  她想退缩,但他不允许。
  狂野情浪袭上于涵的血液中,她被一阵阵陌生的快感淹覆,发出一声放浪的
嘶喊。
  夏侯秦关眯起眼,明白她已达高潮,这才撤手,缓和自己体内翻腾不休的欲
火。
  他有些纳闷。已经多少年不曾有过这种几乎把持不住的感觉?
  今天竟会为一个青涩的处子弄乱自己做爱的章法,差点违背承诺,狠狠地要
了她。
  看来,这场游戏并不如他所预料般有趣。但天生渴望驾驭女人的劣根性,却
让他无法罢手。
  于涵惊恐地缩在墙角垂泪。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沦落至此,明知他只是计划让她一步步走到失身、
失心的地步,为何还会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淫浪?
  他怎么会选上她?
  她不是很美,甚至有些土气,不像上海的女孩儿懂得打扮。一个像她这样平
凡的女子,怎会引来他的注意?
  于涵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你怎么了?哭成这样。我又没强暴你,也没得到你,你还是和原来的你一
样,并没少块肉啊!」夏侯秦关惬意地倚在床头,重要部位仅以薄毯一角掩覆。
  「我要回家……」她啜泣,却不敢看他。
  她不明白他所谓的「得到」是什么意思,他的行为明明就已到了亲密过头的
地步。
  至少……他看遍了她的身子,这就不对。
  「太晚了,今晚睡这儿。」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
  「不,我要回去。」她固执地再一次声明。
  夏侯秦关轻扯嘴角,狞笑道:「行,有本事你自己回去。」
  于涵惊愕万分地望向窗外阒暗的无人山野。她不知这里是哪儿,要她怎么回
去?
  「你是故意的!」她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丝不谅解。
  「故意?」他伸手抠了抠耳,佯装没听懂。
  「难道不是?你故意把我带来这儿,就是要享受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的无助,对不对?」她颦眉怒斥,然而心却狂跳个不停,那冲撞的力道简直像要
穿透她的胸腔。
  她好怕,尤其是在他那双锐眸的逼视下。
  他冷冷一笑,「有进步,你会顶嘴了。」
  「你……」于涵又气又怕,一时竟说不出话。
  「好,你如果认为我带你来山上赏夜景、看月色是种诡计的话,你就坚强点,
走出我的视线,靠自己的力量回家。」他的脸上依然带笑,却阴沉危险得令人喘
不过气来。
  于涵抖著手穿上衣服,凭著一股傲气,她决定自己走下山。等下了山,也许
天色已亮,到时她再找人问路就行。
  「小丫头生气了?」他没拦她,任由她去。
  她微颤的手指好不容易扣好衣衫,立即冲向门口,临出门前他又恶意地补了
一句。「小心点,一个女孩子在山上乱跑,可别遇上什么野人,到时候成了人家
的甜点,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没有男人会像我这么温柔待你。」
  于涵定住了脚,害怕如他所言遇上存心不良的男人。
  但继而一想,她留在这儿不是一样危险吗?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计后果地往屋外奔去。
  外头寒风刺骨,于涵仅著一件薄衫,哪抵御得了这种椎心的冷冽?她不仅身
冷、心冷,更害怕这深夜中的虫呜声。
  四周山路分歧,没有一条固定下山路径,再加上夜色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
指,她只好摸黑四处乱走,最后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夜风萧萧,营造出几许诡谲
的气氛,她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拚命的往回跑,却发现山野愈深,夜的魔障也
愈重,令她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夏侯……」她想呼唤,声音却卡在紧束的喉中,怎么也发不出来。
  于涵双腿发软地靠在树干上,开始呜咽。
  「救我……我要回去……夏侯……」
  后悔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她不该逞强离开木屋的,她会不会永
远都被困在这个山岭中?
  她终于按捺不住地放声嚎啕,几只黑鸟受了惊,纷纷拍翅飞起,发出骇人的
声响,把她吓得迭退数步,仆跌在地上。
  全身酸疼的她,仅能无助地梭巡著可逃的路径,狂风袭打在她身上,她觉得
好冷,冷得五脏六腑都要停止运作……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颤抖著唇,两排贝齿敲出恐惧的音律。
  树干上蜿蜒爬行的小黑蛇逐渐往下移动,滑溜地钻进她的领口,于涵瞠大眼,
整个人弹起来。
  「蛇、蛇!救命啊——」
  她不停抓著背部,却怎么也挥不掉那软冷湿滑的恐怖东西。
  「夏侯救我,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不该逞强跑掉……求求你……」
  她感觉到那不速之客直往下挪移,不禁更加著慌。
  「不、不要!走开,走开……」她害怕的猛拍背部,那条蛇却像是受了惊,
更加快速的在她身上游走。
  「不要……谁来救我?」她已是声嘶力竭,近乎歇斯底理地猛跳猛喊猛哭,
无人的山野只闻她凄厉的喊声。
  蓦地,身后草丛传来声,已经惊吓到极致的于涵冷汗涔涔。
  「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虫欺负她,难道连
灵界朋友也不肯饶过她?
  不是她要来这里的,不是!为什么要欺陵她一个弱女子?
  眼看草丛中的黑影逐渐扩大,她连忙闭上眼,疯狂的发声尖叫,直到一个温
暖的胸膛拥住了她。
  「不怕、不怕、你怎么了?吓成这样!」夏侯秦关嘴角微扬,软声诱哄道。
  其实他早在一旁注意多时,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才迟迟不理会她的呼救,
哪知道这小妮子会吓得没了形象,在那尖叫不休。
  这样也好,她便知道躲他绝对不是聪明的抉择。
  「你……是你……」她闻出他特有的男人味,如青草、似旷野,令人觉得好
舒服。
  他并没不管她,还是出来寻她。当这念头划过脑海,她突然觉得好快乐,无
论她在他心底是哪种地位,至少他没有对她置之不理。
  背部的异样感觉让她再次大叫:「蛇!我背后有蛇,求求你……」
  「蛇?!我看看。」
  夏侯秦关转过她的身子,撩起她的衣服,揪出缠绕在她后腰的那条小蛇,往
草堆里一扔。
  「没事了,它没毒性,也不咬人,只喜欢在女人的身上游戏作怪,是一只色
迷迷的蛇种。」他咧唇微哂,亮出一口整齐白牙,安抚几乎吓破胆的于涵。
  「谢……谢谢你。」她依附在他胸前抖著声说。那只仍霸在她背后的温热大
掌熨红了的脸。
  「你真大胆,不是要下山吗?怎么净往深山里跑,害我找了你好久。瞧,好
好的睡眠时间被你浪费了大半。」他的话意宠溺多于埋怨,如阵阵暖流,熨平了
她受创的神。
  「对不起……」她抬起娇颜,含泪凝住他眼底深处,「真的对不起,是我给
你找麻烦。你不怪我吗?」
  「如果我说,我的确有怪你的意思呢?」他目光锁住在月光下肤色晶莹的女
人,表情带著几分纵容。
  「那你为何还来找我?」她惊魂甫定地望著他,不解的问。
  「虽气你,但又放不下你,很奇怪吧?别再逃避我的关心了,好吗?」他一
手搭在她的细肩上,另一手贴在她颊上,大拇指来回抚搓她细致柔软的樱唇。
  「你关心我?」她怯怯地问,害怕他的心情再度涌现。
  其实,她害怕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那句话——没办法,我天生就是让女
人失身、失心的男人。
  所以她胆怯、她逃避、她问躲,害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魔力中无法自拔,终
至失身、失心。
  「当然。就像刚刚,你不就直喊著我的名字,根本离不开我?」他捧起她低
垂红赧的小脸,避重就轻的回答。
  经他一提,她又想起刚刚那胆战心惊的一幕,心口猛然紧揪。
  「不要离开我!」她排除对他的惧意,紧紧抱住她。
  「告诉我,你是怕黑,还是怕我?」夏侯秦关的嗓音低沉魅惑,宛如催眠音
律。
  「黑……还有蛇……魔鬼……」她窝在他怀里,略微颤抖。
  「那我呢?还怕吗?」他温和地牵动唇角,那低缓的语调再度攫住于涵的心。
  她终究还是深陷了,无可避免、傻里傻气的深陷了。
  「既然陷入,就不再怕了……」她低喃。
  「你说什么?」他眉头一皱,压低头。
  「没,我是说不怕了,不再怕了。」她清浅一笑,却不敢对未来抱持太大希
望。只因他太耀眼,如星星般璀璨;她太卑微普通,再夺目的星光也照不亮她的
人生。
  他们是两个差异太大的个体,她不知自己该不该怀抱梦想?
  「既已不怕,那接不接受我?」他以舌轻撩她的眉眼,柔情软语。
  「接受!」她瞠大水眸,心神还因他方才的调情有些恍惚。
  「对,让我追求你,做我夏侯秦关的女朋友。」他低缓的嗓音像魔咒般传出!
唇畔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嗯?」
  「可以拿真心以对吗?不要只是骗我心、骗我身。」她的脸上漾满希冀。
  他眼神微沉,但仍不动声色地拥住她,「你说,你那么天真单纯,我舍得骗
你吗?」
  于涵点点头,露出甜腻的笑,「好,我接受你的追求。」
  「这才对。」夏侯秦关揉揉她的头顶。「我们回去吧!」
  「四处都那么暗,你知道走哪条路吗?」她甚至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除非有孙悟口的火眼金睛,否则还真不容易办到。
  「看星辨位,再加上你那高分贝的尖叫,想不知道都难。」他嘴角扯出一丝
俊朗非凡的笑容,低头舔著她秀气的耳蜗。
  她蓦然羞红了悄脸,迷惑于他的清俊神采,「我是笨……」
  「不,你一点儿也不笨。能让我著迷的女子,哪能笨?」他语气徐淡温柔,
唇边却划出一弧她不能理解的讪意。
  听见他的话,于涵知道,她已完全困在他的魅力之网中,再也抽不开身了。
  「我真的令你著迷吗?」她又喜又忧;喜于他的甜言蜜语,忧于明知是甜言
蜜语却还要相信他。
  「若非如此,我何必追你追得那么辛苦?把女人最擅长的胡思乱想收起来吧,
回去屋里后我会好好告诉你,你有多令我著迷。」夏侯秦关淡淡地道,沉稳的神
态瞧不出他的心思。
  于涵只好被动地跟著他走。她告诉自己,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用心去经营
这段感情。
                第四章
  回到木屋,天色已将明,于涵见小小屋内仅有他们两人,总是觉得有失礼教,
便开口道:「天快亮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山了?」
  「下山?还早呢!」他笑得邪谑。
  「可是我得上学,再不下山就来不及了。」她绞著手上的手绢,单薄的身子
因受寒而微微发烫,脑子也有些晕眩。
  「别去上什么学,明天再去补请个假不就得了?」他坐回床,闲逸的神情难
掩其绝佳风采。
  「不行,我随意请假,如果学校寄函去苏州家里,我会被爸妈给骂死的。」
于涵秀眉微蹙,柔柔似水的眼眸笼上一层忧虑。
  于家并不富裕,顶多只可视为小康之家。于涵之所以能来到颇负盛名的上海
女子大学就读,除了本身优良的成绩,苏州中学的校长书函推荐外,最重要的就
是于父肯变卖家产,为她筹措学费与生活费。
  虽然父亲的出发点是因为好面子,但于涵对他仍充满感激,也竭尽所能把书
念好,因此她来到上海近两年,无论刮风下雨,是否感染疾病,都不曾请过假,
是师长眼中的优良模范。
  所以,要她无缘无故请假是不行的,她会歉疚,会良心不安,更会遭到父亲
的责难。
  「你住苏州?」夏侯秦关愉悦地道:「难怪了。」
  「难怪?」
  「听说苏州出美女,难怪你是如此出尘脱俗,不似上海的姑娘那般俗气。」
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看她的眼神亦是无比多情。
  「要俗气也得要有本钱啊!」她聪明地反唇相稽。
  「你的气质与善解人意是千金不换的。如果你在意,就跟著我,我会给你你
需要的『本钱』。」夏侯秦关眯起深邃炯亮的眼眸,形成一道野心凝聚的金光。
  「既已答应成为你的女友,不就是同意……同意跟著你了。」她说来涩赧,
像只温驯的小羊。
  他眼中掠过一丝兴味,随即走向她,修长的手指滑过她冻似冰的双颊,却突
然惊觉她脸庞冰冷,额头却灼烫得很。
  「你病了是不?」他眉头一蹙,将她带到床边,「快躺下。」
  于涵听话躺上床,他则双手撑于她两侧,忧心地俯身看她。
  「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他人高马大的定在她上方,对她形成一股莫大的压力,于涵只觉脑子一片空
白,心也乱得不像话。「我很好,没有关系的……」
  「好个屁!你全身像火在烧。」他开始扒她的衣服,并且忘了形象地出口成
「脏」。
  「你干嘛?!」她吓得想坐起,却被他牢牢压制住。
  「你想死吗?烧得那么厉害,全身还包得密不透风,你懂不懂得散热啊?」
  「你懂?」于涵怀疑地看向他,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放,「记得小时候生
病发烧,妈妈总是为我盖上几床大棉被,然后喝碗老姜汤,把汗逼出来,睡一觉
就没事了。」
  夏侯秦关停下动作,两手环胸。「你在质疑我的医学常识?告诉你吧,我有
个朋友是医学专家,他曾经告诉过我,发烧是不能用这种土方法医治的,偶一为
之或许有效。但也可能让病情变得更严重。」
  他说的朋友就是「风起云涌」的军师,也是众人口中的右护法——方溯。
  「那……要用什么方法?」她渐渐放松紧绷的神经,似已相信了他的话。
  「刚才就说了,散热很重要。况且我们这儿只有一条棉被,更没姜汤,若要
逞强带你下山,两个钟头的车程太遥远,车身御不住寒气,太冒险了。」夏侯秦
关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行,我定要把你这身衣服卸掉。」
  「不……我不要……」他曾对她做的亲密举动记忆犹新,如果再脱光衣服,
她怕自己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扯唇一笑。拧了拧她的鼻尖说:「你刚刚答应我什么来著?还记得吗?」
  「我……」她点点头,「我答应让你追求。」
  「既然如此,又何必怕我?看来你对我仍抱著戒惧的态度。」他盯住她无措
的丽眸,一边剥除她身上的衣物。
  「我……我不怕了。」她深吸口气,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那就乖乖的别动,把自己交给我,只要记得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就成
了。」他的五官英俊如魔魅,嘴角浮出一抹诱人的笑。
  那笑犹如春天和煦的暖阳,照得她昏昏欲睡……
  夏侯秦关察觉到她的嗜睡症状,立即大喊:「喂,于涵你别睡!你不能就这
么睡著,太危险了。」他轻拍她的脸颊,却怎么也弄不醒她。
  「好冷……」她开始呓语。
  「冷?」他立即拿被子为她盖上,心里开始痛批方溯。
  臭家伙!什么散热,把好好的一个人都快散掉了!他妈的,回去不好好跟他
来个总清算他就不姓夏侯。
  只有一条被子压根起不了作用,于涵依然抖得厉害。夏侯秦关烦恼不已,忽
然脑中灵光一闪,将她全身衣物完全褪除,然后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裤。不一会儿,
两人已袒裎相对。
  「来,让我煨暖你。」
  夏侯秦关将她拥人怀,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已冰僵的身躯,驱散被封锁在她
体内的焚热。
  她丰满的凝乳抵著他坚硬的胸膛,搔惹得他下身异常紧绷。哎,这个小东西
就是有挑起他欲望的本事。
  他抑制住进入她体内的冲动,只是紧紧地拥住她,直到她逐渐沁出汗水,额
上的灼人热度渐渐降下,才稍稍放开她。
  陷于沉睡中的于涵无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却不经意摩擦到他两腿间早已蓄势
待发的热源。
  他未唤醒她,只是任由那暧昧的气息氤氲沉浮在两人间。
  「好热……」于涵半睡半醒地想推开他强而有力的身躯。
  他攫住她润白如玉的皓腕,「别动,是你自己说退烧得逼出汗,我正在卖力
为你逼汗呀!」
  于涵缓缓睁开眼,对住的就是他那对夹带兴味的眼眸,其中隐藏的侵略光芒
教她心慌,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听话,你忘了不再排拒我了吗?」
  他的软语令她心跳如擂鼓,在发现两人赤裸相贴时,她羞赧得全身都红了。
  「我……不太好吧,我——」
  「我会好好爱你。」他悍然打断她的话,眸光倏地变浓转沉。
  「我好渴,想喝水。」或许是紧张,她突然觉得好渴。
  他撇唇一笑,「想喝水?可以,你等会儿。」
  他并未松开对她的钳制,伸长手臂到床头柜为她倒了杯水,并将水杯拿到她
眼前晃了晃。
  「来,让我喂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头不疼了,已经好了许多。」
  于涵想要接过杯子,他却将它移到她构不著的地方,还故意板起脸孔。
  「你非得那么不听话吗?来,把嘴张开。」
  他随即将杯子就口一含,执起她的下颚,意图已非常明显。
  于涵瞠大眼,「不——唔……」
  他的唇熨上了她,并乘她张口拒绝之际,将水哺进她嘴里。
  「怎么样?还渴不渴?」他噙著邪笑问道。
  她慌得直摇头,好不容易才吞下那满是他男性味道的茶水。「不渴了……」
  「但我渴了,你得喂饱我。」他一手握住她发育良好的乳房,张嘴含住敏感
的花蕊,猛力吸吮,感觉它在自己口中变硬、变凸。
  「我一直想告诉你,你身上有股浓郁的奶味,真是迷人。」他低嘎地说,另
只手邪气地揉捏著另一方丰满。
  他要呼唤起她深埋在体内的女性本能。经过方才的缠绵,他明白这小女人只
是未被唤醒,否则定然热情无比。
  「呃……」她不懂,他为何老爱这么对她,让她彷若在生死边缘徘徊,好难
受……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手掌滑过她的臀,摩挲她两股间的幽径。他已决
定这次定要得到她,而且是她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她只觉得全身火热,一股莫名的急切窒在胸口。
  「那这样呢?」他突然高举她的双腿,低头舔舐那满是热潮的私处。
  「夏侯——」天,他在干嘛?
  「别吵。我说过,我渴了……」他啜吮著她紧绷湿滑的女性地带,牢扣住她
纤腰的手不让她退却半分。
  「噢,求求你……」她颤抖著声音裒求,彷若已被烈火焚身。
  他不理会她的恳求,更放肆地探出舌直接窜进甬道,继续那销魂蚀骨的撩拨
手段,一再地旋转、拨弄。
  他的大拇指不断捻揉著那最敏感的一点,在她体内掀起一阵阵的狂涛巨浪,
几乎将她淹没。
  「嗯……」她的心全乱了,不自觉地抬高臀,想要更多。
  「天,你好湿啊!味道更甜……」
  他出其不意地将她的腿掰得更开,见那粉瓣收缩抽搐个不停,再也按捺不住
地将胯下的热铁缓缓注入她——于涵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身体一阵紧绷,忍不住
嘶喊出声。
  「不要——」她双腿下意识地一夹,将他仅存的自制力完全毁灭。
  「你该死!」他失控地奋力往前一败涂地部埋进她体内,引起她更疯狂的呻
吟。
  「夏侯——」
  他低头含住她叫嚷不断的小嘴,手指与她交握,缓缓加快速度。
  那定点的刺激令于涵产生更进一层的喜悦,发出阵阵荡入心骨的娇喘低吟。
  「将腿尽量张开,我可插得更深,你也会更愉悦……」他低声诱哄著。
  于涵照做,他两手托住她的臀,以一种最孟浪的角度狠狠戳刺著她柔蜜的处
女地。
  于涵彷似被他带到爆破边际,体内沉闷的引线一日「被点燃,那如泉喷出的
热情再也令她招架不住。
  随著他持续不休的深捣动作,她的理智也寸寸毁灭,最后化为一声声狂喜的
叫喊。
  夏侯秦关迷蒙了眼,氤氲了神智,直到她得到了数次高潮后,他终于忍不住
地将那热源喷射在她已充血的窄穴中……
  一直缠绵至晌午,又补了一眠,直到黄昏,夏侯秦关才答应送她下山。
  初尝禁果的于涵被他折腾了一整个上午,终究是体力不支,坐上车没多久,
就又沉沉睡去。
  夏侯秦关斜睨她一眼,嘴角噙了抹畅快的笑,眼底尽是揶揄狂浪。
  她的确是可爱、好玩、而且单纯,和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十足不同。就不知
她能让他维持几天的新鲜感。
  或许她不是他能碰的,一个把他的心、肝、肺看得太重的女人一向是他所敬
谢不敏、避而远之的。
  但她就是有种独特的魅力,让他无法放手。
  山路的颠簸惊醒了于涵,她才睁开眼就对上他炽热的眼神。
  「这……这里是哪儿?」她有些心慌,只能胡乱问个问题,分散自己的心神。
  「就快下山了。你不再多睡一会儿?」他低首问道,淡淡的男性气息密裹住
她脆弱的感官。
  「不用了,我好像一路猛睡,都快睡死了。」她被他瞧得浑身不对劲,羞涩
不已地回道。
  夏侯秦关狎谑一笑,俊挺的脸庞带著三分邪气。「你累坏了。是我不好,竟
忘了你是第一次,一头栽进去猛要了你好几回。还疼吗?」
  「我……」她闻言,小脸红得像煮熟虾子,不知如何回答。
  「还害躁?女人吸引男人求爱再正常不过,久了你便习惯。」夏侯秦关一手
触碰她的脸颊,字字调笑。
  「久了?」她蓦地抬首看他。
  他习惯性地低低一笑,凑近她通红的俏睑,「你以为我只会要你这一回,嗯?」
  「你……」她怔住,不知怎么接话。
  夏侯秦关放声大笑,将方向盘往右一旋,车子随即转弯,不一会儿便下了山,
来到紧临上海滩的玉讪角。
  「你笑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笑你在情与欲的国度里是个相当天真的小女人。」
  「天真?是幼稚吗?」
  「幼稚?呵,那可是你自个儿承认的,我可没这么说啊!」夏侯秦关揉了揉
鼻翼,笑出了泪。
  他嘲弄的模样狠狠刮伤了于涵的心,她紧揪著裙摆,凝著声问:「你的意思
是我很好骗?」
  突地,他在一栋高级华宅前停下车,棱角分明的俊脸对住她楚楚可怜的面容,
「你以为我骗你吗?」
  「我不知道……」
  「先说好,既已答应的事,我可不容许你反悔。」他熄掉引擎,声音冷硬地
命令:「下车吧!」
  「这裹不是我住的地方。」她看了看这陌生的环境,不禁迟疑。
  「我知道。」他下了车,在车旁等她。
  于涵不得已也跨下车,跟著他走到那楝华宅门前。他叩了下门,不一会儿,
门房应声出来。
  「原来是副帮主,快请。」
  她撇头望他,扬眉问道:「副帮主?」
  夏侯秦关但笑不语,抓住她的小手直往里闯,最后在前厅的书阁内找到正在
钻研医书的方溯。
  「嗨,变色龙,该出来泡茶了。」夏侯秦关探头进去,对他微哂。
  方溯惊异地走出书阁,「咦,你这风流成性的副帮主不去泡妞,反而跑来我
这儿泡茶,真是难得。」
  「你说这种话得看看有没有外人在场吧?」夏侯秦关环臂笑说。
  方溯这才发现他身旁有个标致纤细的女孩儿,和以往他所交往的艳丽时髦女
子迥然不同。
  「夏侯,你是名肴佳馐吃多了,想尝尝可口的清粥小菜吗?」他话中有话,
眼神若有所指的瞟向于涵。
  「有何不可?」夏侯秦关倒是坦承不讳。
  「小心,她不是你可玩弄的类型。」方溯附耳提醒道。
  夏侯秦关耸耸肩,不置可否。
  方溯见他无意回答,也不追问,迳自向于涵问道:「小姐,你是?」
  「我叫于涵,是夏侯的……」
  她不知怎么说才恰当,夏侯秦关干脆替她说了,「我的女朋友。」
  方溯扬扬眉,笑著说:「你好,我是他的好兄弟,方溯。」
  他坐回沙发上拿出茶具,并吩咐佣人备开水烧茶,舀了匙上好金萱茶放进陶
壶中。
  平日除了埋首在中、西各类医书外,他最大的兴趣就是泡上一壶好茶,坐在
阳台欣赏上海滩的夕阳美景。
  「等等,我送来一位病人,麻烉让他知道这个消息?
  这应该是在很浪漫的夜晚,由她亲口告诉他才是,然后他会抱著她愉快的转
圈,昭告天下他夏侯秦关要当爸爸了!
  如今……
  「喂,夏侯,你别一副要死的样子好不好?当爸爸挺不赖的,你干嘛像是要
上断头台似的?难道你一点也不开心?」傅御揶揄他。
  「是,我开心,我开心得都快要飞上天了!问题是于涵呢?昨晚她留下一份
情人节礼物在门外后就离开了,我……」他将脸埋在手掌心,那懊悔的神态还真
是前所未见。
  「该不会是你和别的女人上床,被她撞见了?」浦卫云挺有经验地问道。
  「你放屁!不过……也差不多了。哎,反正我现在也说不清。戈潇,我需要
你的帮忙,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游荡,我实在放不下心。」他拚
命爬梳著头发,以往玩世不恭的放浪德行已不复见。
  「没问题。赫连,立刻调派人手四处查探于涵的踪迹。」戈潇立即下令。
  「是。」赫连驭展领命后离开。
  「对了夏侯,近来你得多注意些,听说方兴的心腹罗异和方雅芸又再度潜回
上海,可能会对你不利。方雅芸对你尚未死心,你的桃花劫仍在。」戈潇提醒道。
  「算了,我才懒得担心这个,要来就来,难道我会怕他们?」
  「罗异心狠手辣,而且对方兴忠心耿耿,一心想救出他,恐怕不容易打发。」
戈潇身为领导者,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他想救出方兴?好,我会注意的。」一听事情不只关系自己的安危,夏侯
秦关点点头。身为「风起云涌」的一员,他明白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方溯沉思了会儿,突然道:「我认为得尽快找到于涵,方雅芸是个妒心极重
的女子,我怕她……」
  「怕她会对于涵下手?」夏侯秦关*眉,双拳不自觉地握得死紧。
  「别太紧张,等赫连的消息回来再说。」傅御安抚他,随即又自告奋勇,
「干脆这样吧!我去木番区瞧瞧,或许罗异和你的女人都藏身在那儿。」
  木番区是上海最杂乱的贫民窟,被通缉的罪犯及流浪者大多藏身于此。
  「谢了。」夏侯秦关难得好声好气地向人道谢。
  「不用了,其实我是有私心,想见见那位让你收敛放荡心性的奇女子是个什
么样的女人。」他弯起一道美丽的笑弧,挥了挥折扇,也去执行他的工作。
  「那我也去四处找找看,找不到她,教我怎么能安心?」夏侯秦关皱眉道。
  「小心自己的安全。」戈潇叮咛道。
  经过三天的访查,傅御率先查到了于涵的消息。
  原来是打算在木番区找出罗异与方雅芸的下落,哪晓得他们没找到,倒是意
外得到于涵的下落。
  据眼线回报,有位学生打扮的女孩现正寄住在木番区贫民窟内,她的气质、
穿著与众不同,因此特别引人注目。
  当傅御将这消息通知夏侯秦关后,他便一刻也不耽搁地冲往木番区。
  当他闯入贫民窟时,立即从臭气冲天的环境里找出躲在角落,一身污黑的于
涵。「小涵!」夏侯秦关奔过去紧抓她双肩。
  于涵像是受到惊吓,闭著眼抖瑟个不停,两排贝齿直打颤,「不……不要碰
我,走开,走开……」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夏侯秦关心疼极了,从没想
过会有女人让他牵肠挂肚到这般地步。
  「走开,走开!你是谁?别碰我——」她彷若疯了似地反抗,不停捶打著他。
  「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夏侯秦关,是你的秦关啊!」他抓住她拚命挥打的小
手,逼她睁开眼看清自己。
  这句话果真达到效果,于涵倏地停止挣扎,定定看著眼前的男性面孔。
  「秦关……」她喃喃念著。
  「对,我是秦关。」他眼眶微微湿润,因为她回复正常了。
  「你这个大骗子!走开,我讨厌你……好讨厌,好讨厌你……」她霍地推开
他,双手环抱著自己。
  「小涵……」她的排拒令他痛苦极了,差点没去撞墙。他转而询问「直待在
她身旁的妇人,」请问她为何会来这地方,还弄得一身狼狈「」
  「是这样的,我丈夫出外乞讨食物,恰巧遇上这女孩被一个醉汉纠缠,抢了
她的行李和钱财,又打算欺辱她。我丈夫及时出手救援,免得她陷入魔掌,不过
将她带回后,她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现在这样。」妇人怜悯地看向于
涵,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谢谢你们。」夏侯秦关从怀里掏出一些钞票塞在妇人手中,随即抱起于涵
走出这个霉味十足的空间。
  「你走开,你这个骗子要带我去哪儿?走开!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填补空
虚寂寞的玩意儿。」于涵恨恨地道,而后伏在他肩头大哭,哭得肝肠寸断、伤心
欲绝,接著她突然笑了,笑得悲凄又苦涩。
  她又哭又笑的模样令夏侯秦关心乱如麻。
  「别哭了,听我说好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曾骗过你的感情,也曾以征服
你为乐,但现在——」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每年的情人节你都忙著赶场,而我只是其中之
一,对不对?她的五脏六腑全绞成一团,疼得她濒临崩溃。」不是的,我……
「他正想解释,突然听见不寻常的声响,赶紧将她往角落一推,险险躲过一颗子
弹。极不凑巧的,方雅芸就潜伏在那儿,她逮住于涵后便将一把小刀只在她颈部,
对著夏侯秦关冷笑。
  夏侯秦关呼吸一窒,「放了她。」
  「没那么简单,除非你放了我老爸,并且跟我走。」她提出交换条件。
  「我若不答应呢?」他沉声问。
  「那我就叫罗异把你的心上人打成蜂窝。」她说话同时,罗异由夏侯秦关身
后出现,枪口正对著于涵。
  「你们要杀就杀,别为难夏侯,我不是他的心上人,什么都不是!」于涵害
怕他们会伤了夏侯秦关,拚命与他撇清关系。
  而且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赶紧离开,干嘛还留下来与他们纠缠?
  「夏侯秦关,你滚!别留在这儿装英雄,我不会领情的。」为了他的安全,
她只好口出恶主口。
  夏侯秦关撇撇唇,弯出一抹笑意,「随你说,但我不会走的。」他一步步趋
近她,「放心,你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半根寒毛。」
  他双眼如炬的盯著方雅芸,吓得她持刀的手不断打颤,却始终不敢下手划伤
于涵。
  「你别过来……罗异,动手把这女人给杀了!」方雅芸下令。
  罗异领命举起枪,子弹刚飞出,夏侯秦关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于涵,
替她挡了一枪。
  他不顾自身的伤势夺下方雅芸手中小刀,反手一射,正好射下罗异的武器。
  此时,不放心他只身前来的傅御率领弟兄赶到,正好替他俩解围,霎时间,
罗异被缚,方雅芸也被制住。
  「你……你没事吧?」于涵见他右胸全是鲜血,不禁泪如雨下,抓住他的手
紧紧扣在胸前。
  「没……没事……」子弹卡在右胸,流血过多的他已快撑不住,却还勉力出
声安抚她。
  「你流血太多,得快些送医。」傅御查看他的伤势后,皱眉说道,「搞不好
损及右肺叶,能再耗下去了。」
  他当机立断地命属下将夏侯秦关搬上车,把握急救的时机。
  「等等……」夏侯秦关制止他们,力持清醒地对著于涵道:「原谅我……曾
蓄意欺骗……欺骗你的感情,但……但相信我……你绝对是我第一……第一个邀
请共度情人节的……的女……我要你嫁……嫁给……」他话未说完,已不省人事,
属下立刻将他抬上车。
  「秦关!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不信你……原谅我,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
……」她紧追著他上了车,一路上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等你好了,若还要我,我就嫁给你……」她俯身在他耳畔诉说著承诺,泪
水洒遍彼此的衣衫。「不要舍下我,除非你不要我,否则不离不弃……」
  小小车厢内充满了她的爱语,但愿这些倾心掏肺的字眼能送进他耳里,让他
明白她有多爱他、多么依赖他……
  直到夏侯秦关被送进手术室,于涵才放开紧握他的手。她静静守在外头,觉
得时间彷佛静止在这永恒的缄默中,不知未来、不知去向。
  这里并非医院,而是方溯家中设制的手术室;因为傅御只相信方溯的技术。
  他已经在里面那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泪,无止尽地淌落脸颊,再滴上衣襟,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只想知道,
秦关撑得过去吗?
  如果他爱她,一定得熬过去。她祈求上天听得到她的声音。
  于涵坐在椅子上哭泣,每思及与他在一块儿的回忆,心中都掠过一阵严重的
揪痛。
  傅御待在一旁,想劝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
夏侯那家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九命怪猫,这种狂徒铁定是长命百岁,祸害遗千
年。
  今天是他首次和于涵见面,坦白说他挺讶异的。这女孩既不冶艳也不会打扮,
有如出水芙蓉般清妍,以往夏侯是不会去招惹这种像圣女般的女人。
  或许是缘分使然吧!两条线怎么走都会绕缠成解不清的结。
  六个钟头过去了,方溯才从里头出来。满头汗水的他见了于涵立即咧嘴笑说:
「放心吧!还好他命大,子弹只差一点就伤了肺动脉,经过手术取出弹头,一切
都没问题了。」
  「真的?谢天谢地。」她总算松了口气,但泪水仍停不下来。「我能进去见
他吗?」
  方溯摇摇头,「还不能,手术虽成功,但危险期还没结束,得尽量保持无菌
状态。对不起了。」
  于涵失望地敛下眼,「那我现在能做的是?」
  「回去休息吧:等可以见面时我再通知你。」
  「可是……」她怎舍得走,怎放心走?
  「我送你回去吧!」傅御好心建议。
  于涵看了手术房一眼,恋恋不舍地被傅御拉出门,但心却一直围绕在他身畔,
不曾稍离……
  接连几天,于涵日日到方溯家希望能与夏侯秦关见个面,但都被他们以「尚
在危险期中」的理由拒绝了。
  她不懂,危险期有那么久吗?他们一直道么说,她不禁愈来愈担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当她再一次前往方家,却扑了个空,她辗转找到了「风
起云涌」,戈潇却告诉她:「夏侯的伤势已经复原,只是不见人影了。」
  天!难道她又受骗了?他心里根本没有她,替她捱枪子只是英雄心态作祟,
待伤好了,他又回复以往那群芳环伺的生活。
  他根本就在躲著她!
  于涵郁郁寡欢地回到住处,才将门打开,突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将她抱了
个满怀!
  她才要挣扎,却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熟悉的青草香,因而僵住身子,泪珠在他
衣上渲染开来。
  「还是那么爱哭?」他笑了,语气听得出不舍。
  于涵抬头看他,睫上沾满了水气,「真的是你?」
  「对,是我。」他轻啄微颤的瑰丽唇瓣,英气逼人的脸庞漾满笑意。
  「你的伤?」她陡然想起,不禁紧张起来。
  「早就没事了。」夏侯秦关拍拍自己的胸,戏谑地笑道:「就算要做那档子
事也万无一失。」
  「那你还躲我?」想到这儿,她的心口就又犯疼。
  「抱歉……」他性感的黑瞳陡地沉暗,脸上写著歉疚。
  「这么说,你是真的在躲我?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又去寻花问柳,又把我
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弄对象?你说要我嫁给你的话,全是假的,只是伤重时—
—唔……」
  他倏然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急切又狂猛,火热地索求她的真情。他双手撩遍
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教她意乱情迷、心旌动摇,情不自禁地娇喘连连……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两人彷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心狂跳得有如脱缰野马。
  「一个多月不见,你说话的功力又增进不少。」他的眼神似火苗,烧灼著她
早已蠢蠢欲动的心。
  「你……你别跟我要嘴皮子,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也清楚这辈子休想从你的
掌控中逃脱,但我不会死皮赖睑的缠著你,更不会找你大吵大闹。」她激动地说,
恨他消失多日毫无音讯,如今又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还摆出一副自得的痞子
样!
  见了他就一肚子火,烧得她全身都疼。
  看不到他又想他、念他、担心他的伤,简直是作孽!
  「对,你很有修养,又与众不同,所以我这个曾发誓绝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
已经爱上你了。」他笑著接话,唇边与眼尾的线条刻划著浓浓的霸气与占有欲。
  「你说什么?」于涵呆愕住,大脑的运作彷佛暂时停止,一时反应不过来他
的话中含意。
  「傻女人,我说我爱你。」他浓眉浅浅「蹙,」刚开始之所以不见你,是我
不愿让你见到我那副垂死的模样,一方面怕你担心,一方面怕有损我在你心目中
英挺的形象。「
  这个男人连死到临头都要耍帅!
  「英挺又如何?比性命重要吗?」她不悦地驳斥。「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没有
消息又不肯见我,我有多著急、多担心?害我像足了一个不要脸的花痴四处去询
问你的下落……」说到后来,她忍不住投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紧压在胸口一个多
月的沉闷倏然撤除,她反而无所适从。
  「我懂,我懂。但十天前我伤势好得差不多时,又突然听闻罗异越狱。我只
好先追踪他,一直追到昨天才将他逮到手。」他苦笑地解释。
  「天哪!你还带伤就去追凶犯,有没有怎么样?」于涵可著急了,不停翻转
他的身躯,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没事,我不亲自去追,绝对放心不下,因为他一定会来找你,我不能让你
有任何危险。再说我的枪法比他厉害,他动不了我。」他故意举起右臂露出几块
肌肉,表示他的筋骨耐得住磨难。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终于明白他的用心良苦,顿觉心疼不己。她明白
自己已完全拥有他,包括他那颗不安定的心。
  「我说了,怕你担心。」他的脸庞荡出笑痕,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
「可知我有多想你,想你的身体……」说著,一手已往她领口里探。
  「死相!我的气还没消呢。」于涵赧红了脸,故意拧著眉道:「你总共追过
几个女人?」
  「这问题伤感情,甭提行吗?」他拦腰将她抱起,直往床榻而去。
  「你这是干嘛?一天,他才动过手术没多久,还敢使劲?」你的伤……「
  「别管它,我的伤不碍事,倒是另外一个地方非常不舒服,不舒服好久了。」
夏侯秦关躺在她身侧,嘴角轻撇,装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不舒服!哪儿呀?」她紧张地撑起身子,「是胸口的伤吗?还是有什么后
遗症?」
  她的手轻轻触摸他的伤处,却被他一把抓住往下移,唇畔露笑,黑眸更增添
了几抹邪味,「是这儿不舒服……」
  于涵瞠大眼,虽隔著布料,但手心中挺如剑鞘的男性象征己够她面红耳赤,
难为情到极点。
  她甚至能感觉它在自己手心中微微颤动,彷佛喜欢她的触碰。
  「你……你好无聊,女人多得数不尽,我才不相信你会亏待它。」她噘著唇,
一丝醋意由她话中泄了出去。
  「从那夜你打电话来后,除了你,我就不曾再找过任何女人。你是不是该补
偿我呢?我现在可是精力充沛、无处发泄啊!」他突然翻身,大手迅捷一勾,将
她娇柔的身子桎桔在双臂间,嗓音低嘎轻柔,「小涵,我要你……」
  「不,你的伤……」她慌了。
  「别老拿伤压我,我根本没事了。」
  他含笑的唇突然攫住她唠叨的小嘴,轻舔那温热湿滑的瑰瓣,软溜的舌缓缓
滑进她口中,吸吮她嘴里的甜液。
  于涵僵硬的身子逐变颤抖、软化……最后投降在他的热情挑逗中。
  「嗯……秦关……」她情不自禁扭动著身子。
  这小丫头就是喜欢激起他狂肆焚炽的欲火!
  「别乱动……」他声音喑哑地制止她,「我尽其所能地想温柔,别破坏了我
的努力。」
  不知何时,他俩身上的衣物全被他俐落褪尽,袒裸相对的两人交缠出一幅爱
欲纵横的画面。
  「无论何时,你总是那么美,美得让我按捺不住,又怕压坏了你肚子里的宝
贝。」他因抑欲而声音沙哑。
  「你知道?」她颇讶异。
  「你那时候不见了,我可被方溯骂得拘血淋头。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我
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大掌怜惜地抚触她微隆的小腹,一掌托起她的胸,搓揉她敏感浑圆的乳房,
愈握愈紧,最后将它高高耸起,一口含住粉红乳晕。
  「啊……」他吸得好猛,让于涵娇吟了声。
  「放心,我会小心的。」他灼烫的唇来到另一方丰满,舌齿嚼啃那敏感凸立
的乳尖,带给她阵阵狂喜。
  他顺势拨开她柔软的大腿,抚弄隐匿在瓣层中的花蕾,力道也由原来的轻缓
渐渐加速,技巧地挤压,激起她体内狂烈的反应。
  「秦关……」她的身子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颤,一阵阵狂热燎遍她全身,那似
欢愉又似痛苦的折磨让她呻吟。
  夏侯秦关望著她饱含情欲的双眸,更加剧动作,将中指突地插进她紧缩的体
内,感觉她的潮湿与激狂。
  「来,坐到我腿上,才不会压到你肚子。」
  他将她抱起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钳制她下体的手指未退出,仍邪恶地在她
体内撩拨她的快感。
  他双腿弹动,让她在他身上如骑马似的跃动,指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摩擦
出热力,甚转动绕圈,粉碎她所有的自制,激发出她最尖锐的呐喊!
  「啊——」于涵再也承受不起,无助地弓起身,剧烈颤抖。
  她俯在他胸前喘息,以为自己就快兴奋得休克了。
  「很舒服吧!偶尔换一下姿势会更美妙的。」他粗嗄轻笑,才撤开手指,突
然将胯下的阳刚猛地捣入她的温暖中,代替了手指的律动,强而有力的进攻她体
内——「关……我爱你……」
  她的呻吟有著某种魔力,他霍地推倒她,咬著牙说:「双腿勾紧我的身体。」
  于涵喘息著,看著他额上不停起伏的青筋,听话地将双腿张开绕过他的腰身,
两只脚踝紧紧交勾。
  他凝唇一笑,双手掰开她的臀,让自己的硕大沉入她体内更深处……
  于涵倒抽口气,感觉他的火热不断挤向自己体内,那肿胀充斥的快感让她忍
不住浓浊呻吟,臀部不由自主的摆动起来。
  「你这个小妖精……」他粗重的气息含著模糊的呻吟。
  瞬间,两手抬高她的臀,一次次攻陷她的紧窒,长贯那温热的甬道。
  这特殊体位点燃她新的性感点,于涵浑身抖颤,一股窜向四肢百骸的热流让
她喘息不已。随著他每次狂肆的冲撞,触及她的欲望所在,那燃烧的热情便在她
体内聚集,甜蜜地悸动著,愉悦地向外扩散。
  终于,那幽穴的摩擦力令两人都无法控制的激喊出声,他领著她又一次攀上
欲望殿堂,彷若飘浮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天,我太莽撞了,还疼吗?」事后,夏侯秦关不得不为自己的粗鲁忏悔。
  实在是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太美好,她柔软甜蜜的娇躯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
婉转的娇吟听来悦耳又万分销魂,教他如何控制得住自己?
  于涵羞涩地抬眸凝向他,难以相信像他这样完美的男人会为她这么一个平凡
的女子所收服。
  「关……我想知道,你是真心的吗?」她终究无法漠视心中的疑虑。
  夏侯秦关全神贯注地回看著她,眼神坦率又直接,一如他的声音。
  「我爱你,原谅我对这份爱后知后觉。平时我看多了贪图性爱欢愉与金钱诱
惑的女人,一直以为『爱』不过是童话,直到遇上你,我认输了。」
  「你说追我,但也追别人;骗我上山诱我送上清白身子,同样也对别的女人
这么做?」她痛苦的问道,这是她亲耳所闻,怎么也忘不掉。
  他闭上眼,点头承认。
  「你不会也怀疑我腹中的孩子,而要我打掉吧?」她的泪己噙满眼眶。
  「小涵,我相信你。」他紧紧抱著她,给她支持的力量。
  「别再骗我……我不想去弃妇俱乐部……」她的泪淌在他肩上,湿成一片。
  「不会,不会。如果你不要我,那我就得去弃夫俱乐部了。」他急著保证,
「别哭了,好丑啊!」
  于涵吸吸鼻子,试著止住泪水。
  「那天我是真的想和你单独过情人节,哪知道杀出那几个程咬金。我对那个
女人说的话是一种了断,因为除了你,我不想再与任何女人藕断丝连。」他搅著
她,眉眼荡开柔蜜笑意,「知道吗?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不少,但我从不曾和她们
度过情人节,每年的这一天我都是在『风起云涌』值班,但今年我却想和你度过
这个最特别的日子。谢谢你的情人节礼物。」他举起左手,上头戴的正是她送的
腕表。
  「你喜欢?」天,她又想哭了。
  「爱极了!不过得礼尚往来一下。」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红色锦盒,打开它,
将里面的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关……」她瞪著指上戒,激动得无法言语。
  「这样我们就都被套牢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送过不少女人首饰,却从
不送戒指,因为那是只有我妻子得以享受的特权。另外,我也不曾对任何一个女
人说过——我爱你。」爱语自他口中吐露,绵密的情丝再度缠绕彼此。
  在激狂的奉献中,他们得到永恒的爱与不灭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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