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麽多干吗?你以为男人都跟你们这些娘们似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张开双腿,
钱就哗哗地往身上扔啊。」
  「阿飞,有客人。」外面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紧跟著,声音越来越近:
「你过来招待一下。」
  坐在花园里面无所事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视线从前面的管家顺其自
然地移到他身後那几名妖豔性感的完美女人。
  豔姐?从云起身,正要跟她招呼,沙婷豔已经伸手一把拉过她的手,对著痞
子飞说道:「这个人,我借几步说话。」
  别说几步,一步都不行!痞子飞欲上前阻拦,面前突然出现两条白花花的胳
膊。
  「帅哥,晚上陪我们姐妹两一起睡觉吧?」说话的正是沙婷豔手下的一对姐
妹花,倪紫静和冯婷。
  跟我来美人计?我呸!痞子飞推开左边的倪紫静,很有志气的说:「一边去,
帅哥我晚上从不睡觉!」
  「真的吗真的吗?帅哥你难道是睁著眼睛睡觉的吗?好厉害,我听说只有猫
头鹰才这样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右边的冯婷虚弱地靠在他的胸膛,用浑圆
高挺的胸部蹭了蹭。
  偏著头深思了一会儿,痞子飞不由张口纠正她的错误:「不对,猫头鹰是睁
一只眼闭一只眼睡觉。」
  一只手伸出手指头数了数,痞子飞另一只手抵著下巴认真地思考,鸭是把头
藏在翅膀里睡觉,鲨鱼是边游泳边睡觉,马是站著睡觉,狗是趴著睡觉,蝙蝠是
倒挂著睡觉,鱼呢……
  眼睛一亮,痞子飞兴奋地叫出来:「我知道了,鱼才是睁著眼睛睡觉!」
  痞子飞这眼睛一擦亮,头脑也跟著清醒了,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挂在身上的女
人提起来扔掉,急急忙忙地地跑到门外追寻沙婷豔的踪影。
  别说人,就连沙婷豔专用的那辆车子都没一点踪迹。
  从衣袋拿出手机,按下一连串熟悉的手机号码,痞子飞刚听到「喂」字,就
慌慌张张地开口:「凯子,那个娘们跑了,怎麽办?」
  沈默不到一秒锺,屏幕内传来一阵清晰的怒吼声:「怎麽办?你问我怎麽办?!
你这个白痴!老是吊儿郎当不用大脑做事,让我们几个兄弟给你擦屁股,自己等
著被希哥罚吧你!」
                (三)
  孙翔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一名衣著威严警服的警官,身旁跟著一名头发花
白,年过六旬的老人。
  老人家很有气质,人也显得很精神,瘪嘴一笑的时候,眉目带笑,天真得像
孩子。
  只是,那原本带笑的面容,在看到坐在里侧的梁胤鸣後,顿时拉下脸来。
  「董事长,我想,不用我说,您也知道怎麽将您的儿子保释出去吧?」双眼
盯著皇甫昊的表情变化,孙翔意有所指,「他以後的日子,是在铁牢里面度过,
还是跟在您身边飞黄腾达,全凭您一句话。」
  「儿子?」皇甫昊指著在场的每一个人,唇边带笑:「这里面,没有一个是
我皇甫昊的儿子。」
  皇甫昊的答案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孙翔有点愕然地觑向若无其事的梁胤鸣,
这样一对冷漠无情的父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难道是他们的情报有误?这两个人不是亲生父子?
  「董事长,您看清楚了。」指著坦然自若坐在那边的梁胤鸣,孙翔郑重其事
地问他,「我再给您一次机会,这个人,他叫什麽?」
  「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还是罪不可赦的大恶棍?」皇甫昊一脸惊疑,伸出手
握著孙翔的双手,热情地说:「不管是哪一种,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们这
些老百姓伸张正义,严惩那些违法分子,千万别让他们逍遥法外。」
  「哈哈哈哈……」
  梁胤鸣突然放声狂笑不止,笑得差点逼出眼泪,他用一只手去抹掉眼角那根
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後笑,站起来继续笑。
  「你坐下!」身侧的警员将警棍往墙壁上狠狠一锤,朝梁胤鸣喝令道。
  「行了,先将他带进去关押。」孙翔抚著额头,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把皇甫集团的董事长一起带走。」
  「等一下。」叫住最後一个离开的皇甫昊,孙翔抬起头看著他的背影,这是
一个瘦弱而坚强的背影。
  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坚强的背影,可是为什麽他却只感觉到「心酸」二字?
该是有多大的痛,才能让一个原本望子成龙的父亲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果断送入监
狱?
  「为什麽不认自己的儿子?」
  背对著孙翔,皇甫昊一张春风满面的脸上顷刻笼罩著浓浓的阴云,眼底布满
深沈的伤痛,静默好一会儿,才说道:「儿子?养一个道德败坏的儿子,我还不
如把钱都捐到慈善机构,至少能得到一个好名声。」
                (四)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车子到达目的地,从云偏过头正视著驾驶座上的
沙婷豔. 「我的身份不适合进里面。」从汽车前座的格子下拿出一个皮包递给从
云,沙婷豔平静地对上她的眼睛,「用这些钱,把梁胤鸣保释出来。」
  「为什麽会想到找我?」没有伸出手接过她的皮包,从云警惕地看著她,她
必须知道沙婷豔是带著什麽目的来找帮忙的。
  派出所,对於一个受过牢狱之灾的人来说,是个永远都不想再次踏入的梦靥。
  「因为他只有你一个异性朋友,这个理由充不充分?」将皮包顺手扔在她怀
中,沙婷豔靠在椅背上,出神地望著前面的过往行人。
  从云想说他们两个算不上朋友,想了想,终究还是什麽都没说,抓起怀中的
皮包打开车门下车,默默地看著沙婷豔发动引擎离开。
  走进警局,提交身份证、搜身、交保释金,单单几个流程就将梁胤鸣保释了
出来,轻松得令从云都有点匪夷所思。
  将从云身上的东西交还到她手上,孙翔不著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眼,眼睛看著
从云,话里却是针对一言不发的梁胤鸣:「众叛亲离,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悲
吗?」
  心里一颤,从云误以为警官大人是在质问她,嗫嚅著嘴,不觉战战兢兢地回
答他:「我没有……」
  见这女人一脸不争气的畏缩样,梁胤鸣皱了一下眉头,终於开口,声音如同
目光一般没有任何热度,「是吗?我倒是觉得这种人可笑。」
  说完,不待孙翔回答,梁胤鸣一把扳住从云的肩膀,离开警局,钻入静候在
隐蔽处的一辆破旧吉普车。
  「拿来。」刚进入车内,梁胤鸣便将手一伸,淡声开口。
  「拿什麽?」从云迷惑不解地看向他。
  「手机。」梁胤鸣随口应道,索性横过身子,从她口袋内抓出手机,推开手
机外壳,将贴在背面的磁卡扔到车窗外。
  「这是什麽东西?」从云接过自己的手机,奇怪的问他。
  「手机监听卡。」坐在驾驶座上的屈居易嗤笑一声,嘲笑道:「那几个警察
真是够笨的,也不想想火狐是从哪里毕业出来的,居然敢玩这招?」
  赔了夫人又折兵!难怪那麽轻松就将火狐释放出来,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别说大鱼了,就那点本事连他们这几条小鱼都摆弄不了。
  「别贫了,离开这里再说。」梁胤鸣回过头望了後面那几辆车子一眼,突然
冷声道:「有警察跟踪,车子开快点。」
  「把笔记本拿过来。」梁胤鸣拿过前座的笔记本电脑,快速开机,输入密码,
在键盘上迅速打开程序,启用电波干扰。
  坐在办公室内等候的孙翔略带焦急地转著手上的圆珠笔,手上的对讲传出一
个激动的声音,「队长,目标出现,请指示。」
  孙翔心里一紧,急忙复机:「收到,待命!」正要命令他们跟紧点,耳边劈
劈啪啪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座机的电话响起来,孙翔抓起话筒:「怎麽回事?」
  「队长,我们的对讲机被他们干扰了。」
  「有点本事啊,高材生。」松了一口大气,屈居易回过头对著梁胤鸣说道。
  梁胤鸣无谓地笑笑,越过身子坐到副驾驶座的位置问他,「褚爵有什麽吩咐?」
  「具体的没说什麽,跟上次一样,让你保护好孙茗卓。」屈居易边开车边掉
头分心道。
  「还有,这次任务表现得很好,褚爵问你需要什麽尽管开口,他会尽量满足
你。」
  保护?他是不是不小心遗漏了什麽信息?梁胤鸣眼睛微眯,无意间,将视线
转向後座的从云,两人的目光不偏不倚对个正著。
  为什麽褚爵要保护孙茗卓,难道他跟孙茗卓有著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孙茗卓身边的人,似乎就那麽几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曾经见过几个小太
妹叫尤单羽「四哥」,难道是他?
  「队长,等在前面拦截车辆的几名交通干警都已失去联系,嘟……」
  语音讲到一半,话筒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孙翔抓紧话筒,没想到就连
马旭那只精装打造的手机也受到电波干扰。
  手中的话筒被人抽去,孙翔看向来人,是一脸怒气的锺大。
  「宁丢勿醒,宁丢勿醒!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把犯人放丢没事,他在外
逍遥不了几天,照样能找到他。」将话筒重重地挂在座机上,锺云志围著办公桌
走了几步,指著他严厉地说道:「一旦你把他给弄醒了,他不但学聪明了,还成
了熟脸儿,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孙翔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底气明显有些不足,「我以为您是
看在跟皇甫昊的老交情才下令放了梁胤鸣。」
  听到他的话,锺云志呆了一会儿,无奈地指著他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啊你──」
  「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既然皇甫昊已经不认这个儿子,我定然不会手
下留情。」
                 **
  第一人民医院606病房,俗称「太子病病房」。
  天花板的挂钩上挂著红色的气球,所有空著的桌子上全部占满花花绿绿的零
食。
  这里是一个与「病」隔绝的地方,没有一点消毒水的味道,整个富丽堂皇的
小房间,天蓝色的窗帘、宽大柔软的单人床、白色皮质沙发、主流液晶电视、全
天候空调所有硬件应有尽有。
  「来一个,来一个……」
  「哄──」不知道是谁率先打开一瓶啤酒,瓶盖被扔到了一边,随之啤酒的
泡沫和啤酒的香味就获释般地溢散开来。
  啤酒一开,围在病房里面的十几个年轻人顿时就炸开了锅:起哄声、叫好声、
骂娘声、拍桌子声,也许还夹杂著啤酒瓶碎裂的声音,混成一种特别刺耳的噪声,
而这些噪声则清晰而持久的回响在整个病房内。
  脱掉鞋子,孙茗卓拉著尤单羽站到床上,另一只手举著他那只限量版的阿迪
达斯球鞋当麦克风。
  「啊啊──」孙茗卓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喉咙,大声念道:「肃静,大家肃静!」
  既然做东的主人开口,他们当然要给点面子,听到他的话,赵子文等人识趣
地闭上嘴巴,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孙茗卓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搭在尤单羽肩膀上,推销道:「今天呢,是我
的好兄弟,也就是阿羽的生日,大家要不要先来点表示表示一下?」
  「呿──」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阵起哄声滚滚而来,赵子文可不干了,率先
跳起来起哄道:「我说孙大少,这怎麽说也是你先给我们做做表率吧?」
  他是想表啊!可是上次一个闭眼就把几个月的零花钱全部送给胖女人,就连
这次做东的钱都是偷偷跟小叔要的,如果再要下去,到时候他爸妈起疑,插翅也
难飞啊!
  要不把这房间里的东西全卖了?不行,会被小叔知道……
  孙茗卓这边正握紧球鞋绞尽脑汁,恨不得连自己的心肝脾肺都一起卖了,尤
单羽已经一句话把他从万丈深渊不疼不痒地拉了回来,「什麽都不用送了,只要
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麽简单?孙茗卓顿时眉飞色舞,眼尾微微向上翘,两只眼睛水水汪汪的,
看起来就好像两朵含苞欲放的桃花。
  两手情不自禁地抓紧球鞋,埋在怀中,俨然是将它当成宝贝一般,孙茗卓两
眼发光地看著他问道:「什麽事什麽事?答应你什麽事?」
  「答应我,如果我以後出了事,帮我照顾我姐。」拿过老家的备用钥匙给孙
茗卓,尤单羽半开玩笑地说。
  啊?就这样?孙茗卓骨碌骨碌转了几下眼珠子,还是不明白尤单羽这句话是
什麽意思?究竟是什麽事,为什麽不找别人照顾,一定要他来照顾?
  迟疑了一下,孙茗卓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钥匙,太过复杂的事,他不想问,
也不想知道。
  「叩叩叩」三声响亮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房内有点诡异的气氛。
  闲来无事的赵子文走过去开门,门外站著一男一女,一瘦一胖,一高一矮。
  赵子文的视线很自然地从对面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移到她身旁那个很会打扮
的时尚男脸上,不到两秒锺,又将视线转回刚才被他自动忽略掉的女人身上,脸
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哼!!!」床上一个刻意加大的重哼声传来,似是怕人不知道他在赌气一
般。
  门边的三人同时循著声音望过去,只来得及看到孙茗卓抱著一只球鞋,扯过
棉被,整个人钻进棉被底下,速度堪比乌龟?
              第十八章生疑
                (一)
  「哟!这不是那个又破又烂的老古董嘛?」赵子文一下子就想起在哪里见过
从云,转过头把注意力放回她的身上,阴阳怪气地讽刺道:「你这个老女人来这
边凑什麽热闹?」
  虽然心里对孙大少的反常举动有些迷惑,不过对於甚久未见的从云,赵子文
还是很「想念」的!
  以前的图书馆羞辱事件,再加上上次她带那个波浪女过来教训夏瑶,那印象,
不想深刻都难!
  「并不是你们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对於他的质问,从云面不改色,
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去害怕这几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又是一副假惺惺的欧巴桑面孔,赵子文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面对於从云的
厌恶更是深了一层。
  像虾米一样躲在棉被里面左等右等等不到安抚的孙大少,心里面急得跟好几
年没房事过了似的,赵子文这只公鸭嗓歪歪唧唧跟胖女人聊什麽狗屁东西,没看
到他大少爷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吗?
  这只公鸭子!孙茗卓索性一咬牙,气急败坏地踢掉棉被「哧溜」一声跳了起
来,- 冲著赵子文大吼道:「全都给我滚!」
  说完,便一溜烟地缩回棉被里面,活脱脱一只藏匿在龟壳里面的小乌龟。
  一脸莫名其妙的赵子文和肖任正要迎上前询问他是不是「更年期」又到了,
然而,不到一秒锺的时间,孙茗卓又是突如其然地离开龟壳露出龟头,顶著一张
精致可爱的小脸蛋,两片樱桃般的嘴唇弱弱地嘀咕了几句:「那个谁,留下来。」
  语毕,又一脸憋屈地溜回棉被内,用厚厚的棉被将脑袋死死的包裹住,更是
由小乌龟直接进化为蜷缩在外壳里面的小蜗牛。
  被孙茗卓这一缩一放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赵子文将视线移到站在一旁冷眼旁
观的尤单羽,更是困惑不已,「怎麽回事?」
  看著像死尸一样埋在里面的孙茗卓,尤单羽的表情慢慢地由晴转阴,心里一
股热气涌起,恨不得当场掀开棉被指著他的脸质问,是谁说过会把兄弟放在第一
位的?又是谁亲口答应会照顾他姐姐的?
  即使心里有多麽想要冲上前去,尤单羽却只是依旧站在那里风淡云轻的看著,
因为他知道,时机还不成熟,一切都尚未成定局。
  「走吧。」不一会儿,尤单羽不轻不缓地开口,拉著不断挣扎的赵子文率先
离开。
  「搞什麽鬼!你拉我干什麽?我还没教训完那个女的呢!」极不情愿地跟在
尤单羽後面走了一段路,赵子文忍不住趁著等电梯的间隙再度发出心里的疑惑,
「茗卓这小子怎麽了?」
  「教训?你忘了?上次是谁搞得那个老古董身败名裂的?」两眼盯著电梯上
不停变换的红色数字,脸上依旧是看不出更多的表情,尤单羽垂下眼皮,低垂的
眼睫毛巧妙地隐藏住他所有的情绪,玩世不恭地说道:「这一次当然也是由我出
面,不过呢……这次不收钱。」
                (二)
  脸上不露声色地观察著尤单羽的表情变化,梁胤鸣站在原地目送著他们离开,
心里对尤单羽的怀疑越来越重。
  这个尤单羽,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就在梁胤鸣思索的空当,从云已经毫不犹豫地走到孙茗卓的病床前,小心翼
翼的问他,「你的病还没好吗?」怎麽在医院里住这麽久。
  「哼!」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响得不能再响的闷哼声。
  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作祟,从云笑了笑,没放在心里,伸手想要拉开他的棉
被,轻柔出声,「这样会不会有点闷热,还是出来透一点气吧?」
  「哼哼!」终於,从云得到了两个字的回应。
  从云拉了几下棉被,却碍著被藏在里面的人拽得死紧,总是拉不起来。就算
是脑袋再迟钝,她也能隐约猜得出来,男孩在生她的气。
  低下头,从云悄悄靠近他,将嘴唇贴近大概是男孩耳侧的位置,不太确定地
问他:「你在生我的气吗?」
  棉被里面的人动了动,却是迟迟不肯出声,就在从云沮丧的以为得不到答案
的当会,一连串的话语却是像机关枪一样从棉被里面没头没脑地扫射过来,「你
走!你不是不要我了吗,现在还滚回来干吗?你以为本少爷缺你一个女人啊?我
告诉你,外面排著一大堆的女人等著我开门去迎接,要不是你从後门偷偷进来你
以为能轮得到你啊?」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现在是怎样?吃干抹净就不要我了是吧?嫌我
钱给得不够多是吧?嫌我早泄、嫌我不够英勇是吧?嫌我……」
  她什麽时候跟他说过这些了?从云被他骂得云里雾里,愣愣地坐在床上不厌
其烦地听著他的絮叨,想要从中捕捉出一点线索。
  肩膀被人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从云下意识地回头,却是不知何时站到後面
的梁胤鸣。
  「我来。」梁胤鸣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
              第十九章调戏
                (一)
  从云不疑有它,乖乖地直起身子,站到另一侧,看著他是怎麽让孙茗卓掀开
棉被透气的。
  梁胤鸣没有说话,也没有作出过多的动作,他只伸出一只手,放在薄薄的棉
被上面,上下抚摸著孙茗卓的背,五根手指像蛇一样缓缓的游移,一路延伸到孙
茗卓最引以为傲的翘臀,缓慢按摩并来回抓捏。
  「你──」从云正要出声打断,梁胤鸣已经单指「嘘」额一声,示意她最好
别打搅。
  身子不由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躲在棉被里面像怨妇一样骂骂咧咧的孙茗卓
显然没想到胖女人会这麽「不知羞耻」,正要出口警告她不许调戏,尚未出口的
话语却是转为微不可闻的呻吟。
  原来是孙茗卓那尚未被人开发过的小菊花正被一股外力插入,有根手指正以
不轻不重的力道挤压著,隔著棉被试探性地想要插进他两股间的小洞洞内。
  讨厌,刚见面没几分锺就这样对他动手动脚!以後还了得?孙茗卓懊恼的想。
  加大力度,梁胤鸣一根手指灵活的在他的小菊花四周绕圈圈,似在安慰著指
头下那饥渴的小洞洞,另一只手则是沿著孙茗卓的背部继续向下面探索,他捏了
捏孙茗卓的臀部笑得一脸的促狭,这麽敏感的身体,要说这孙大少不是个双性恋,
讲出来都没人相信。
  「唔唔……」
  从里面传来几声闷闷的呻吟声,从云看著毫无半点抗拒动作的孙茗卓,心里
一阵揪紧,匆忙上前两步制住梁胤鸣想要向内探进的中指。
  梁胤鸣微带诧异地抬眼,望进从云满恳求的眼里,似乎是没想到她会阻止。
  毕竟,现在的孙茗卓有些过於棘手,躲在棉被里面迟迟不肯出来,很难找到
机会从他口中套出尤单羽的背景。
  「不要碰他,好吗?」从云几近低声下气的小声说道,如果自己惹到那几个
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她还可以坦然处之。
  但是这个男人,虽然对他了解不深,不过经过这几次接触下来,据从云私下
对他心理活动的暗自揣摩,绝对不比刚才那群男孩好惹。
  看著她的表情一会儿,梁胤鸣有点扫兴地牵了牵嘴角,讪讪地收回手,没有
说什麽。
  怎麽不摸了?继续啊!孙茗卓这边正被摸得爽著呢,突然被她这麽一撤,心
里面更是一阵气闷,该死的胖女人,现在学会吊他胃口了,想要逼他求她是不是?
  哼!没门!
  气氛一下子冷凝了下来,就在三人沈默间,梁胤鸣低下头瞟了眼腕上的手表,
时间已经过超三十分锺。
  对从云使了个眼色,梁胤鸣像是有心事般,没作多想地拉过她的手,离开这
里。
  走到等候在地下停车场内的吉普车,梁胤鸣正要将从云塞进车子後座,却感
觉手上有一股外力正试图往後拉,挣脱著想要逃开。
  对著她的表情端详了几秒锺,梁胤鸣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询问
道:「想回去找他?」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从云转而说道:「你们先走吧,要是警察听到风声
追到这边的话,我就说你们把我丢掉了。」
  将她强制性地塞进车内,梁胤鸣嗤笑一声,「你现在跟我是同一条绳子上的
蚂蚱,你觉得自己可以逃脱得了干系?」
  从云摇了摇头,正要反驳,梁胤鸣已经漫不经心地伸手打断她的话语。
  换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梁胤鸣并没有跟在从云後面钻进她旁边的位置,
而且自发自动地坐到屈居易旁边的副驾驶座,轻描淡写地告诉她,「五分锺之後,
那个小少爷自己会跟上来。」
  难得的,梁胤鸣这次的估算居然发生错误。
  孙茗卓哪里需要五分锺,他刚一赶到停车场,简直是以「咸蛋超人」起飞的
姿势,咻地一下,横著身子直接窜进从云所在的後座上。
  从他离开病房到坐在车内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分锺。
  「哼!我不为了你才过来的!」
  孙茗卓刚一进去,就傲慢地把头转向窗外,打死都不肯看从云一眼,自作多
情地解释道:「我是来搭顺风车的!」
  搭一辆寒酸的破吉普做顺风车?还不如去开他那辆拉风的银色跑车追,梁胤
鸣勾唇笑笑,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微微偏头,让屈居易发动引擎离开这里。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吭声,车内後座一下子静谧了起来,一个下巴前伸,不
断拉高仰头的角度,另一个则交缠两手,转过头谨小慎微的观察著他的面色。
  过了几分锺,从云打破沈默,毫无设防地拉起孙茗卓的一只手仔细察看了一
会儿,主动开口找话题,「你的手伤好了?」
  「哼!要你管!」孙茗卓恶声恶气的回答她,下巴用力抬起,高过头顶,板
著一张小脸,把脸转向窗外,丢给她一个後脑勺。
  那样的神态,那般的气势,颇有点张飞讨债──气势汹汹的味道。
  只是,当他将脸贴向窗前的一刹那,那樱桃般的小嘴唇,却忍不住像两朵娇
豔诱人的牡丹花一样,绽放开来,而後,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湛蓝的天空上,秋日的太阳发出温暖而又柔和的光芒,斜斜地射进车窗,挥
洒在他那头板栗色的秀发上。
  那纯真的笑靥,微微眯起桃花眼儿,一丝不苟地倒映在反光的挡风玻璃前,
落进从云的眼里,竟是一片春意盎然的风景。
  从云顺著他的倒影低下头观察著他那只纤瘦修长的手掌,男孩的五指很纤长,
骨骼分明,骨节却不是很突出,手背上干净皮肤下一眼便看得到缭绕在其间的青
紫色的静脉。
  她见过很多男人的手,或是粗大又或者长满厚茧,多多少少都经过岁月磨砺,
可是这个男孩的手,却是干净剔透得找不到一个茧子。
  孙茗卓也不说话,他只摊著一只手暗自享受著被从云双手紧握的温暖,嘴角
扬起一道深深的弧度,然後趾高气扬地托著腮,凝神望著窗外那一片并不算美丽
的景象。
  他的眼珠黑白分明,眼神很静,他只是静静地凝注著车窗前闪过的每个人影,
那一刻,孙茗卓甚至觉得,眼前那一张张飞逝而过的脸上没有悲伤,他们只有幸
福。
  那每一下欢快的,雀跃的,蹦蹦跳跳的小心情,都被年少的他牢牢地抓在了
手心里。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以一个男人的名义去爱一个女人,他把一个
男人所有能丢的脸都是丢在那个女人面前。
  即使是在将来那麽漫长一千零七十一个日日夜夜里,多少个女人在他面前昙
花一现,然而,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令他爱之如斯。
  任何人爱任何人都不会像二十一岁的他爱那个女人那般地不顾一切,而他,
再也不会如此这般去爱一个人了,哪怕,那个人她。
                (二)
  车子七拐八拐,才拐到一个穷得不像样的「贫民窟」,遍地的垃圾,肮脏的
街道,整条横七竖八的道路错落得如同战场一般凌乱。
  「这什麽鬼地方?是人呆吗?!」孙茗卓可不乐意了,他大少爷几时来过这
种肮脏不堪的地方了,简直是丢了他的身份!
  车子开到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梁胤鸣跳下车,跟屈居易交代几句,让他自行
离开。
  见梁胤鸣下来,从云赶紧拉著孙茗卓一起下车,让她跟在梁胤鸣後面她还安
心点,可是让她和孙茗卓一起坐在那个面相不善的「司机」车上,心里面一点保
险都没有。
  「干什麽?我不走!」孙茗卓死活不肯下去,关乎男人脸面的大事他可不能
小觑!
  「不用拉他,你自己走。」梁胤鸣扳过从云的肩膀让她先行离开,显然是吃
准了孙茗卓一定会跟在从云的屁股後面走。
  二话不说,孙茗卓马上跳下车子,不过,他不跟上从云的脚步追过去,而是
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一脸「阴险狡诈」的梁胤鸣。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麽?」孙茗卓单纯,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想那麽多,
可是那并不代表他笨,只要他脑袋稍稍一开窍,就能大概猜出梁胤鸣带他们来这
里别有心机。
  看著孙茗卓一副盘查审问的样子,梁胤鸣只是两手插在口袋里面,脸上一派
悠然自得的模样。
  斜眼看著等候在前面的从云,梁胤鸣凉凉地回答,在「你不知道吗?警察在
通缉她。」
  脸上疑问全部表现在脸上,孙茗卓惊讶出声,「为什麽?」
  一只手作势亲昵地搭在孙茗卓的肩膀上,梁胤鸣以一副商量的口吻贴在他耳
侧吹了口气,「最近呢,警察到处都在『扫黄打非』,你也知道,她以前是干什
麽工作的──」
  「别说了!」像是害怕听到什麽似的,孙茗卓先是身体僵硬了一下,接著有
些惊慌失措的奋力推开梁胤鸣的身体,连带著声音颤颤的。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可他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更不想从任何人的嘴里面
听到那两个字。
  放下手,梁胤鸣适时地闭上嘴巴,看著孙茗卓,内心慨叹:这个小少爷倒比
他想象的镇定,居然一动不动,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梁胤鸣走过去把钥匙递给从云,便一个人拐过一条巷子
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章对做爱不感兴趣
                (一)
  走到一栋潮湿的三楼平房,两人前脚刚踏进房间没几分锺,梁胤鸣的後脚已
经跟了上来,手上提著三袋快餐盒。
  将快餐盒放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梁胤鸣率先坐在铺满带拼图的地板块上,
拆开一次性筷子,打开饭盒。
  吃了口饭菜,梁胤鸣咀嚼了几口,看了从云一眼,再朝站在一旁闷不吭声的
孙茗卓扬扬下巴,慢吞吞地问道:「不吃?」
  听出他的话外之意,从云连忙打开饭盒,帮孙茗卓拆开筷子,拿到他面前,
如履薄冰地望著。
  连「谢谢」两个字都省了,孙茗卓一声不吭地接过她的饭盒,一坐到地上,
就埋著头扒菜扒菜再扒菜,不停地往嘴里扒著菜,也不怕被噎死。
  见他肯吃饭,从云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也跟著坐到地板上吃饭。
  眼看著他的饭盒里面扒得一点菜都不剩,从云不禁端起饭盒,将自己的菜夹
给他。只要她夹一块,孙茗卓就狠狠地吃掉一块,夹两块,孙茗卓就张牙舞爪地
吞两块……
  看著面前两人奇特的交流方式,梁胤鸣的脸色微微动容了一下,随即会心地
一笑,当成看戏般,一边吃饭,一边悠闲地坐在一旁当壁草。
  食不下咽,简直都难以形容孙大少此刻的心情,眼珠子不经意地转了一圈,
瞟了从云的饭盒几眼,孙茗卓才知道他刚才一气之下把她的菜也吃了。
  「我说过要吃你的菜了吗?」孙茗卓非常郁闷地想,他还没原谅她呢。
  将自己饭盒里的菜夹还给从云,孙茗卓牙痒痒地盯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梁胤鸣,
心里面更一阵不爽,是谁害得他食不知味,心中烦闷的?
  喝了口汤,梁胤鸣正想抬眼继续看戏,突然感觉眼前多了一双筷子,一道白
色的身影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紧跟著,饭盒里面仅剩无几的几块把子肉全被那
双筷子夹了个光。
  「哼!你就自己一个人蹲在那里『白吃』吧!」说著,孙茗卓赶紧低下头拼
命地扒著那几块来之不易的把子肉和白米饭,似是生怕对方反应过来,抢他的饭
碗一般。
                (二)
  吃过饭,三个人貌合神离地围在一台笔记本电脑面前,关上灯看了一会电影,
说是三个人,其实只有梁胤鸣和从云在看,剩下的那一个,早就已经躺在床上呼
呼大睡。
  「他很久没睡了吗?」从云见孙茗卓刚吃完饭就倒头睡觉,不由关心起他的
生活起居。
  听到她的问话,梁胤鸣回过头看了睡得像猪一样的孙茗卓一眼,似乎从这个
女人离开之後,他就没见过孙茗卓睡过一场好觉。
  倒还真放心把这个女人交给他,是认准了他一个同性恋,不会碰他的女人?
梁胤鸣将身子靠坐在床头下,丢给从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是吧。」。
  说完,梁胤鸣鼠标一点,关掉电影,埋在电脑面前编写程序。
  得到答案,从云「哦」我一声,继续蜷缩在地板上无聊地看著梁胤鸣敲打著
一些她看不懂的数字。
  不一会儿,隔壁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骚动声,因为房间是用很薄的一层木板
隔开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很轻易地便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刚开始只是一阵几不可闻的说话声,然後一片寂静,紧接著,一片咯吱咯吱
的响声传来,偶尔还有女人的呻吟,是床在震动的声音。
  女的说,「你就不能慢点,轻点,隔壁还有人呢。」
  男的嘶吼了一声,床开始有节奏的晃动,「没事,这个时候小梁应该不在。」
  墙很薄,声音很清晰,男人大声地喘息,女人压抑地呻吟,然後是床板和打
屁股的声音,一声开始比一声高。
  从云脸上隐隐泛起一阵红晕,虽然这种叫声於她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待在这
样一个狭小的卧室内,再加上身边多了两个男人。
  思及此,从云不禁转过头看一眼孙茗卓的动静,早就已经趴在床上睡死了过
去,只剩下若无其事的梁胤鸣和心里小鹿乱撞的从云。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满屋都是令人窒息的味道,只要打开耳朵便能听到
隔壁房间连绵不绝的呻吟声和床板嘎吱嘎吱声响。
  「嗯……嗯……轻点……轻点……别让人听到……」
  女人刚开始还有点压抑,到了後面,两口子就好像在打仗一样,越叫越欢,
中间偶尔掺进男人急促的喘气声,还有床很有节奏的几噶几噶的声音。
  从云听了一会儿,感觉到隔壁传来一阵後进式大腿猛烈撞击屁股的声音,是
肉与肉撞击而出的声响。
  耳边听著不堪入耳的男女性交声,从云不觉下腹部一阵搔痒,藏在内裤里面
两片讥饿的小肉片微微张开,透明的粘液已经慢慢地从肉缝间流出来。
  再看梁胤鸣,依旧那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局外人摸样,从云不由有点惊疑地
将视线移到他的裤裆口,还是软坨坨的一片。
  如此隐密的情事,不论是谁听到,都会情不自禁的动情,更别说一个宅在屋
子里面的男人。
  「你对做爱不感兴趣吗?」从云的话很直白,但却点出了她想说的重点。
  两只眼睛停留在屏幕上的数字不舍得离开,梁胤鸣的脑袋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一边敲打键盘一边回应她:「嗯。」
  那上面究竟是什麽东西?她怎麽一点都看不懂,从云耐著性子研究了几分锺,
最後还是决定放弃。
  想起沙婷豔在浴室内说过的话,从云移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小声开口:
「知道豔姐的脸是假的吗?」
  果然,梁胤鸣抵在键盘上的手顿住,偏过头直勾勾地盯著从云,双眼微眯,
「你想说什麽?」
  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从云试探性地问他,「你想一想,她会不会是
你以前的初恋情人,又或者──」
  「我没有什麽初恋情人。」伸手挥断她的猜测,梁胤鸣冷嘲一声,「你以为
沙婷豔是真的爱我?」
  「难道不是吗?」她亲眼看著沙婷豔如何为了梁胤鸣东奔西跑的。
  将笔记本电脑阖上,梁胤鸣走到窗前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几下身骨,百无
聊赖地说道:「这个女人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幻想的中另一半来疼爱。」
  「她只是乐此不彼地在我的生活周围绕圈圈,却从来没有想过进来,你以为
是她不敢进来?」梁胤鸣讪笑一声,斜斜睨著从云,「是她自己不肯进来。」
  权利、金钱、欲望,别说是男人,就连女人都不舍得丢弃。
  眼尾扫到梁胤鸣室内凌乱地堆积在一起的脏衣服,不知道为什麽,从云突然
很想了解他,「为什麽不找个女人一起过?至少她会帮你做饭,洗衣服。」
  看著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从云想,她终於知道为什麽沙婷豔会选上梁胤鸣
了,这个男人,他不是绝情,他只是无情。
  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无情的男人,永远好过於痴恋上一个多情的男人,因
为,她没有竞争对手。
  没有理会她的好奇,梁胤鸣斜了眼睡熟的孙茗卓,坐到从云的对面看着她,
压低声音转到正题,「下个月,邬岑希会在黑鹰帮的总会举行订婚仪式。」
  「哦。」从云只是淡应一声,比起邬岑希订婚的消息,她比较想知道的是,
梁胤鸣为什麽不回答她的问题。
  「下个礼拜邬岑希会回来,你自己想个办法回那栋别墅去。」
  从云心里陡觉一凉,有点紧张兮兮地抬头,「为什麽?」她是真的不想回去,
那个男人暴躁的脾气和旺盛的精力实在令她应付不过来。
  「那一百万支票不想要了?」梁胤鸣挑高眉毛,明知故问。
  听到他的话,从云就像刚被上完刑的犯人似的,垂头丧气地耸下肩膀,蓦地,
从云脑中光芒一闪,抬头问他:「你怎麽知道那张支票在邬岑希手里?」
  梁胤鸣撇撇嘴唇,拿过衣柜里面的毛毯和被子,准备睡觉,一副不想多说的
样子。
  满腹的疑惑得不到答案,从云有点不甘心,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玩弄
於鼓掌。
  跟在他身後走过去,从云锲而不舍地问他:「为什麽邬岑希下个礼拜才回来?
我听他的手下说是去干大事?
  「大事?」的确有点大。
  将毛毯铺开,躺到上面,梁胤鸣侧著身子转向从云,用手肘支起脑袋幽幽地
说:「邬岑希现在和蓝翎在一起,著手培养一个实至名归的人体藏毒集团。」
  「人体藏毒集团是什麽?」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体内藏毒听过没有?将毒品装在安全套里面,吃进肚子里,逃过那些缉毒
人员的检查。」
  难道,那个集团表面是一个正规的金融集团,实则是在移花接木,钻的就是
法律的空子?
  从云双眼一亮,正想抬头问梁胤鸣是不是这样,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眼前
的两个男人早已经睡了过去,只留下她一个孤家寡人坐在地板上苦思冥想,间或
耳边传来一声声引人遐想的做爱音节。
             第二十一章我想喜欢
  隔天早上天色还没亮,从云已经利索地从梁胤鸣的床上爬了起来,既然他昨
晚自发自动地睡在地板上,那意思当然是把床让给她和孙茗卓睡。
  洗漱刷牙完毕,从云马上弯腰干净利落地捡起梁胤鸣扔在角落的脏旧衣服,
蹑手蹑脚地走到盥洗室的水池边洗刷。
  她不是平白无故地为他做这些,她只突然想接触他的生活,离他更近些。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她年少时暗恋过的那个男孩一样,虽然他一点都
不像何驰,可是经过昨晚,她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渐渐萌芽。
  她和沙婷豔都有一个最致命的软肋,那就是她们都寂寞著,从而渴望著一个
值得倾心一爱的男人,不管那个男人心里有没有爱,最终爱不爱她们,她们都会
无怨无悔的去奉献,只因爱一个人让她们有了希望,不再寂寞。
  将洗好的衣服拧干晾在走廊处的衣架上,从云呆怔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锺,
才拿出衣兜内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我想喜欢梁胤鸣。」电话刚一打通,从云便脱口而出,她说的是「想喜欢」,
而不是「喜欢」。
  电话彼端的沙婷豔微微一愣,显然有些诧异,「为什麽告诉我?」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她不想背著沙婷豔去抢她喜欢的男人。
  「随便你。」顿了顿,手机里再度传来沙婷豔淡漠的声音,「为什麽看中他?」
  「聪明,长得也好,洁身自好。」这每个女人寻找异性的标准。
  没有等沙婷豔回答,从云继续开口,「我们竞争吧。」
  「竞争?」电话里人讥笑一声,「你以为男人是你竞争得来的?」
  「不竞争怎麽知道──」从云话没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嘟嘟的是声音,显然
是沙婷豔不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她想说的是,不努力怎麽知道成不成功?只要她们两一起走进梁胤鸣的生活,
试著去了解……
  「我劝最好别白费力气。」突兀一句话打断了她天花乱坠的想象,从云抬头
一看,不知何时醒来梁胤鸣,正靠在墙壁上懒散地伫立著。
  「什麽力气?」梁胤鸣话刚说完,顶著一颗「鸡窝头」的孙茗卓已经听到动
静,有气无力地跟了过来。
  「你们刚才在说什麽?」说罢,孙茗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再用力揉了揉犯
困的双眼,困死人了。
  从云心里一提,不觉对这个男孩有种愧疚感,热忱地迎上前去,想要帮他梳
弄一下头发。
  孙茗卓只是一脸嫌恶地推开她,恶声恶气的说:「一边去,我不理你。」
  怎麽一个人生气可以生这麽久?从云心中顿觉有种强烈的挫败感,想要听他
的话离得远远,却又不忍心。
  无奈,心怀愧疚的从云只好整天对著一张阴晴不定的臭脸,殷勤地为他做这
做那。
  事实证明,孙茗卓的大少爷脾气发作起来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消的,这样低气
压日子过了整整两天,孙茗卓的傲慢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只要他喊西,从云绝对不能朝东走,若是从云一不小心离开他的视线以内,
孙茗卓就马上夸张地跳起来,大呼小叫地数落著从云的千般不是。
  倒是梁胤鸣,就好像没有听到她那天早上的对话般,依旧风淡云轻地站在一
旁当壁草。
  到了第三天中午,被孙茗卓整得差点精神失常的从云终於被一通电话抢救过
来。
  挂断电话,从云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思考尤单羽找她的目的,就满脸焦急地走
回房间,快手快脚地穿上鞋子,丢下一句「朋友找我」便准备离开。
  「等下!」
  叫住她的居然是这两天一直站在旁边「隔岸观火」的梁胤鸣,令从云有些讶
异。
  「到哪里去?要不要我送你?」两手提著快餐盒进门,梁胤鸣问道。
  见梁胤鸣一脸好心,从云不由心一暖,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不用麻烦你了,
我搭辆计程车就到拉格餐厅了。」
  「哦──」拉长语调,换上一副沮丧的口气,「那你路上小心点。」
  没想到会有人关心她,从云听到他的嘱咐,心里面更是一阵酥软,飘飘忽忽
地打开房门离开。
  从云离开後,梁胤鸣神情慵懒地坐到孙茗卓面前,自言自语地嘟嚷了句:
「她好像离开了。」
  孙茗卓一动不动,狠狠的瞪了梁胤鸣一眼,鄙夷道:「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走不走关我屁事。」
  梁胤鸣懒洋洋地回视著他,继续幽幽地说道:「拉格餐厅?很有情调的名字
哦……」
  孙茗卓一声不吭,继续保持沈默。
  「你说,会是谁这麽有钱请她吃饭呢?」把脸凑到孙茗卓面前,捅了捅他的
胸膛。
  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孙茗卓不理他,哼的一声,转过头傲慢地看著墙
壁。
  「哦,对了」梁胤鸣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我刚才在门外好
像听到她在跟一个男人讲电话。」
  「砰砰!叭叭!蹬蹬!」。
  一阵掀桌子,撞墙,开门摔门的声音接二连三袭来,眼前的人儿一下子手忙
脚乱地跳了起来,横冲直撞地冲到门口,一不小心撞到门上,又慌慌忙忙捂头夺
门而去。
  梁胤鸣耸了耸肩,站到镜子前摆弄了几下发型,随手捞过外套,嘴角漾起一
抹妖媚的浅笑,姿态优雅地跟了出去。
  正好他闲得发慌,去看场好戏又未尝不可?
             第二十二章奸夫淫妇
  直到坐在餐厅内,从云心里一直都在想,为什麽她会在一夕之间就对梁胤鸣
产生了浪漫的少女情怀?
  思索间,她的脑海无比清晰地闪现出四个人的身影。
  何驰,是一个很美好回忆,可是他不属於她;尤单羽,他的眼睛很像何驰,
可是他不是她要寻找的「何驰」;邬岑希,她连想都不敢想,一个有著未婚妻的
极品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望得来的;孙茗卓,也许他现在把她当成一个保姆来依赖,
可是这样的期限究竟会有多久?
  犹记得曾经在哪里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不了解这个
人,了解了也就不爱了;有些人,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了解了这个人,不了解也就
不爱了。
  她和沙婷豔一样,她们都是游走在性爱和城市边缘的女人,她们渴望爱情,
却更害怕背叛与失去,所以她们宁愿将自己寥剩无几的情感寄托在一个永远不会
爱上女人的男人,也不会去自不量力地选择救赎那些风流花心的男人,因为这样
的男人,她们每天都在遇见。
  而一尘不染的梁胤鸣,就好像茫茫大海里的一粒沙尘,陡一被发掘,便有如
天上的月亮霎时照亮了黯淡无光的黑夜,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等很久了?」
  一个声音在背後猝然不及地响起,将从云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没有。」从云反应过来,看向早已坐在对面的尤单羽,开门见山道:「你
找我有事吗?」
  「离开孙茗卓。」尤单羽也不客气,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她。
  从云不语,端过桌上的果汁捧著,没有啜饮,却只静静地看著。
  就在尤单羽以为她准备装聋作哑的时候,从云突然抬头,转而问道:「为什
麽?你不觉得只有他的亲人才有权利这样说吗?」
  「为什麽?」尤单羽拨弄了一下他那头泛著金黄色光芒的头发,然後靠在椅
背上,用一种陌生而又夹带著怨恨的目光看著她,「因为他是我姐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好像对方抢走的是他的所有物。
                 **
  「先生,请不要蹲在这里影响我们的客人好吗?」餐厅里的女服务员走到一
楼的大理石柱後面,弯腰婉转地朝一名变态说道。
  只见眼前的人,戴著一副卡通墨镜,一头脏兮兮的长假发,嘴唇上贴著两撇
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字胡须,嘴巴上点著颗大黑痣,再加上头上戴著一顶黑色太阳
帽,打扮得像个城市变态。
  这个变态,怎麽看都不像个好人,一副奸诈相。
  居然还学人家电视剧里的侦探手上拿著一副高倍放大镜,鬼鬼祟祟地偷瞄二
楼那名痴痴坐在窗前的胖女人。
  心里如一想,女服务员的口气马上冷了下来,想要上前推攮,「先生,您已
经蹲在那里十几分锺了,如果不想吃饭请马上离开。」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是跟在孙茗卓後面慢吞吞出现的梁
胤鸣。
  「我请他吃饭。」说著,梁胤鸣拉起自己跟自己赌气的孙茗卓走到角落处的
空位上。
  服务员讶异地张开嘴巴,两眼发光地盯著面前这名长相极美的美男子。
  「来,把放大镜给我,我来帮你捉奸。」故意咬重最後那两个字,梁胤鸣轻
柔地揽过孙茗卓的身子,嘴边噙起揶揄的笑,趁机抓了他的抓翘臀。
  周围顿时一阵倒抽气声,好不容易在餐厅碰到一个养眼的美男子,没想到,
居然是个玻璃,而且还有恋脏癖。
  孙茗卓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自己有没有被占便宜,脑袋里面只想著捉住那个奸
夫!
  难怪啊难怪,他早就怀疑胖女人离开他那个月是不是偷偷跑去跟情人约会,
没想到真的!
  「我不想捉了。」埋在梁胤鸣怀里的孙茗卓好不容易才冒出这麽一句话。
  「没事,我帮你捉。」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梁胤鸣心里闷笑一声,正想
「安慰」他,突然瞧见门口走进一名黄发男子。
  「奸夫来了没有?」躲在梁胤鸣怀里不肯抬头的孙茗卓三不两时就闷闷地打
听道。
  「来了。」梁胤鸣虚应一声,眼里的揶揄之色也越来越深,「他们好像聊得
很愉快。」
  抓住梁胤鸣衣服的手紧了紧,孙茗卓以双臂牢牢环住他的胸膛,咬牙逼迫自
己要忍,忍住!
  过了一会儿,梁胤鸣拉高声调,「他们要走到门口了,好像是去开房。」
  老子要是再忍就不是个男人!
  「啊!」地一声大叫,孙茗卓突然怒目切齿地咬掉梁胤鸣胸前的衣服口子,
扯掉脸上的墨镜和假发,一脸大义凛然地站起来。
  「奸夫淫妇!」孙茗卓嘴里大声叫嚷著,随即傻眼愣在原地,嘴巴大大张开,
一手抖著指向前方的人影。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孙茗卓反应过来,狼狈地後退两步,身
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知道他误会自己,尤单羽没有解释,只是阴恻恻地说,「兄弟如手足,女人
如衣服不是吗?既然是衣服,借来穿穿有什麽不可?」
  听到他的回答,孙茗卓咬紧下唇,两手撑在桌上,身体微微的战栗著,低垂
著头不知道想些什麽。
  心里对尤单羽的故意抹黑有点不满,刚准备踏出门口的从云折了回来,想要
上前解释。
  突然,孙茗卓猛地抬起头来,满脸的狰狞与痛苦,还没等餐厅里面的人反应
过来,孙茗卓已经像闪电一样,飞一般地冲到尤单羽面前。
  「今天有你没我!」
  嘴里不住地嘶喊著,孙茗卓一个左勾拳就毫不设防地打在尤单羽的右脸上。
  冷不防被打了一拳,尤单羽搓了一下鼻血,孙茗卓一个右勾拳又打在他的左
脸上,还是很重的一拳。
  尤单羽後退几步,不想跟他打。
  孙茗卓得势不饶人,接连跟上,几个右勾拳加上一个劈腿,再来一个飞身璇
踢,下手毫不留情。
  毫无反击之心的尤单羽被他一脚踹到地上,却没有一点不堪的表情,反倒是
紧追不舍孙茗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眼看著孙茗卓又要上前逼进,尤单羽忽然高声冷笑一声,「你看看现在的自
己,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热血青年的样子?为了一件衣服就割断手足,我看兄弟做
到你这份上,还不如不做!」
  扔下最後一句话,尤单羽轻蔑地看了呆怔在原地孙茗卓一眼,便自己扶著身
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那一眼,尽是决绝之意。
  尤单羽一走,整个餐厅顿时热闹了起来,上前要求赔偿的经理,过来跟他解
释的从云,还有周围一群指指点点的顾客。
  餐厅经理在他眼前挥手,「先生,上前要求赔偿经理,先生?」
  将孙茗卓脸上的痣擦掉,从云忙解释道:「你怎麽样了?要不要紧?我跟尤
单羽只是出来吃顿饭。」
  「你说那两个男的为什麽吵架?」邻座的一对情侣背著孙茗卓鸡婆地讨论道。
  「还能为什麽?一看就知道为了女人打架,这年头,为了女人背弃手足之情
的男人越来越多罗。」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小心地瞄了瞄脸色难看的孙茗卓,低
声说道:「你看刚才挨揍的那个男人打扮得多气派,没准就是这个女人的小白脸
──」
  孙茗卓的身体倏地一颤,两眼放空一片,满脑子全是周围嘈嘈杂杂的乱音。
  「你怎麽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耳边充溢著一阵聒噪的女声,孙茗卓突然一把推开从云,朝餐厅门口疯狂地
奔去。
  被他推得连退好几步,从云稳住身子,正要追上去,一只手被人拉住。
  「让他走。」拉著她的手,梁胤鸣目光幽幽地望著孙茗卓逃离的方向,「他
现在需要的一个人好好静静。」
            第二十三章抵死不原谅
                (一)
  「多少钱?」梁胤鸣掏出皮夹,跟在餐厅经理後面,走到收银处赔偿孙茗卓
造成的损失。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有点魂不守舍地看著他的背影。
  「小姐,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感觉到有人站在前面挡住视线,从云後
知後觉地抬头。
  「你在叫我?」从云指了指自己。
  「没错,刚才一位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快递员将盒子递给她,「请签收。」
  「什麽东西这麽重。」从云签上字,接过盒子,拿在手上掂了掂。
  正好梁胤鸣付完账走回来,看到她手上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谁的?」
  从云腾出一只手解开丝带结,觉得心里怪怪的,「不知道,刚才有人送东西
过来,好像很重。」
  梁胤鸣眯眼瞅著她打开外面包装纸,突然脸色变了变,肃声道:「别动!」
  手顿住,从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把盒子交给我,慢慢地,轻轻地。」
  从云的嗓子一下哑住,怔怔望过去,正撞上梁胤鸣那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
  梁胤鸣见她没反应,自己伸出双手,一点一点地接过,然後谨小慎微地打开
盒子。
  顷刻间,一颗滴答滴答作响的计时炸弹赤裸裸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上面的红
色倒计时一秒一秒的快速倒退著,只剩不到几分锺。
  原本还未来得及缓过来的人群一下子恐慌了起来,跑的跑,逃的逃,所剩无
几。
  「离开这里!」手上稳稳抓紧盒子,一刻都不敢松懈下来,梁胤鸣分神朝从
云吼道。
  「那你怎麽办?」从云一下子慌了起来。
  「我让你走听到没有?」梁胤鸣的表情刷地一下子变得强势而咄咄逼人,无
端地,令从云的脸也跟著苍白了起来。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从云犹豫了几秒,随後,听话地走到门口,伫立而望。
  她只是专注地看著梁胤鸣接过餐厅经理找来的钳子,紧抓著盒子单膝而跪,
一只手牢牢按住开关不敢松手,另一只手拿著钳子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剪断电线,
切断部分电源。
  突然,他闭上眼睛,半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从云心也跟著揪了起来,因为她
看到梁胤鸣脸上的汗水正一滴一滴地延著五官的轮廓往下掉。
  心里猛然一窒,从云急叫出声:「不要!」
  听到她的呼声,梁胤鸣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在看到从云脸上布满焦虑
的神情後,有点困难地扯出一抹浅笑,那眼里,竟微微带著点不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这般为他担惊受怕,梁胤鸣悲哀一笑,如果,当
初不毅然决然地选择那条路,也许对他来说,亲情、爱情都是那麽唾手可得。
  四年前,他的父亲指著皇甫的家大门怒发冲冠「你这个不孝子,有种今天就
给我走出这个大门,从今往後,皇甫家再也没有皇甫辰风四字!」
  即便如此,他还果断地走了,不带一片云彩地离开,只是,这一走,竟是他
的大半个青春。
  不再作迟疑,梁胤鸣身体倾斜保持5度角不变,拿著钳子的手不慌不忙地剪
掉红黄蓝线中的黄线,然後他迟缓地将PVC管的螺口旋开,里面全是黑乎乎炸
药粉,手上的动作停了不到一秒,他将手伸进去一点点地将炸药拾出来。
  梁胤鸣的动作,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而伴随著炸弹滴答滴答声响的,是
他脸上不断沁出的汗水。
  仿若过一世纪之长,从云的耳朵异常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安静了一下下来,
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计时声响消失在一片孤寂中。
  想都没想,她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抱住,哑著声激动地说:「太好了,没事
了,没事了。」
  梁胤鸣抬起一只手,想要推开她,目光落在女人那张布满喜悦脸上,手停在
半空中。
  脑海里徘徊著一个来不及思考的问题,为什麽他会去帮她,她死不死跟自己
有什麽关系?大不了她被炸死了,他另外寻一个被邬岑希用过的妓女去勾引蓝翎
跳进桃色陷阱就是。
  「走了。」蓦地,梁胤鸣冷漠地推开她,越过身子率先离开。
  没注意到他脸上疏离的表情,从云几步小跑追上他,脸上还挂著劫後余生的
笑靥。
  两人钻进一辆红色出租车後座,从云见他靠在窗前一言不发,不禁凑上前去,
没话找话,「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帮你做吧?」
  这是她第一次这麽热切地想要亲近一个人,即使是何驰,她也只是在心里面
想,却未曾付诸实践过。
  梁胤鸣本不欲回应,转念一想,挑眉戏笑道:「我家里没锅没火的,你怎麽
做?」
  误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做不了,从云伸出两手去挽住他的胳膊,整个半边身体
都靠了上去,高兴地说:「没关系,我自己懂得摆弄。」
  「随便你。」梁胤鸣挣了挣,见从云刚被挣开,又锲而不舍地凑了上来,无
奈,只好放手随她去。
  「你说会是谁想要──」从云面色一正,紧紧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想要置
我於死地?」
  梁胤鸣再度挣了挣,把心思都放在怎麽挣脱这个粘人的女人,「不知道。」
  坐在前座的司机时不时地瞄了几眼後视镜上的两人,只觉得这对情侣真够逗
的,这不明摆著男的不喜欢,女的硬要巴上来嘛。
  司机的眼睛正要再次往後视镜瞄去,恰被一脸挫败的男人逮个正著,他狠狠
地踢了前座一下,把钱甩到司机脸上,凶神恶煞的骂:「看你妈看,好好开车!」
  好有男人味!从云惊叹一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梁胤鸣骂人,可是看在她的
眼里,却是特别的有魅力。
  车子开到半路,梁胤鸣叫住司机,说了一句有事要办,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跳
下车,掉头就走。
  留下从云一人喜滋滋地回到那片贫民小区内,绕了不少弯路买了些炒菜做饭
的用具,在小房间走廊外面搭灶台,弄煤气,忙的不亦乐乎。
  掏钱的时候她也曾挣扎过,光是这麽那些价格不菲的厨房用具,就要花掉她
两三个月的私房钱,再加上上次的支票被邬岑希拿走,自己的手头更拮据。
  不过只要一想到能令梁胤鸣对她刮目相待,那份陡然而生的犹豫顿时烟消云
散,化为满满的期待。
  待从云等到梁胤鸣回来,已经是隔天晚上,在此期间,孙茗卓再也没有踏进
那个房间过。
  如他所料,那个女人正坐一个小小的餐桌上,守著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痴
痴地等著他。
  「你回来了。」从云刚一看到梁胤鸣的身影,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想要
帮他拿外套。
  梁胤鸣嘴角撇了撇,将外套扔到床上,径自坐到地板上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
显然对从云的热情无动於衷。
  一双手落空,从云的脸上浮过一丝尴尬,随即漾开一勾欢快的笑容,轻手轻
脚地坐到梁胤鸣面前,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的,想要帮他夹菜却又踌躇著。
  梁胤鸣抬眼瞥见她的表情,不觉想起上次在警察局,也见这个女人这般胆小
如鼠地看著那名警察。
  「你很怕警察?」梁胤鸣漫不经心地开口。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从云惊了惊,回答他,「没有。」
  「上次在警察局。」吃了几口饭,梁胤鸣简单地提醒她。
  「那个警察,以前还只是个小小巡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用手铐铐住
我的双手关了四年。」
  从云的表情顿了顿,因为她发现梁胤鸣喜欢吃鱼,「第二次见他的时候,也
就是在汉皇,他又把我抓进去关了十来天。」
  「所以你很怕他?」梁胤鸣看著她那副专注的表情,突然心里一热,有股想
要了解这个女人的冲动。
  「那为什麽还要去做小姐?」口中的语气不禁带了丝轻鄙,「等著他再度拿
手铐铐你?」
  「被生活逼的。」从云只想得出这个理由。
  梁胤鸣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每个出来卖的都说是被生活所逼,可
是为什麽我今年看到的穷困潦倒的小姐,明年看到的锦衣玉食的情妇,直到拖著
个小孩,她还是在卖?」
  嘴角爬起一丝苦笑,从云自嘲道:「有的死性不改,有的抵挡不住钱的诱惑
──」
  从云话没说完,梁胤鸣已经插了进来,「所以,不懂得尊重自己的人,当然
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
  被他话里的指责泼了一桶冷水,从云身体震了震,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如
果你说一声,我会改的,真的,我以後再也不会接客。」
  注视著她义无反顾的模样,沈默了几秒锺,梁胤鸣突然「噗嗤」一笑,扔下
碗筷,颇为好笑地说:「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梁胤鸣上前拍了拍她的脸,「我看你还把心思放在怎麽讨好邬岑希实际点。」
  说罢,他伸手捞过外套穿上,从床底下拿出一支看起来像是枪支的器械,置
於胸前,就在突然间,小鬼闷不吭声飞身冲到了门口,毫无眷顾地离开。
  从云只是静静坐在原地,自己盛了碗饭,就著已然发凉的剩菜吃下,心里面
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润感,至少,今天晚上的菜没有白做。
  她没有说的是,这两天,只要做完一桌菜,枯等十五分锺之後,她都会把饭
菜全部端到火炉上加热,直到确定他不会来为止。
  然後,她会抓起菜盘,将那些没人动过的饭菜,一丝不苟地倒进垃圾桶里面,
自己重新下碗油泼面吃掉。
  如果问她为什麽,也许,她能给的答案只有──她想享受这个过程。
  这是一种近乎虚幻的爱情状态。
                (二)
  梁胤鸣刚走没多久,门外响起了几声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以为是他去而复返,从云赶紧放下碗筷奔上去开门,却在看到对方一头金黄
闪闪的头发时,僵住。
  「你怎麽会?」从云本想问尤单羽怎麽会知道这里,却惊诧地发现他的头颅
自始至终都是低得死死的,不肯抬起。
  这样的夜晚,再加上他这般的动作,不由得令从云的心底一颤,只觉得即将
会有什麽事情发生。
  难道……难道今天那个礼物是他送的?
  身体僵硬地向後退,从云颤颤微微地象条死鱼一样微张著嘴,似乎想说话,
却又抖动著嘴唇一语不发。
  「居然是这个反应!」尤单羽猛然吐出一句兴致索然的话。
  这声音?从云惊讶地瞪大双眼,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然後将视线从对方的头
发,移到那双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双手不自然的撮了撮,「尤单羽」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我这个发型好不好
看?」
  「哈?」从云实打实地呆住,他?孙茗卓,怎麽会变成一头黄发──一只手
有点不习惯地爬了爬头发,孙茗卓再次试探性地问她,「好不好看?」
  一双眼睛紧紧锁住孙茗卓那头黄得有点发白的头发,再移到他那张充满著贵
族风情的脸上,从云不由惊叹出声,「很好看。」
  孙茗卓的皮肤原就白有点近乎透明,如今在那头耀眼的黄发衬托下,整个人
站在门口,就犹如一个翩翩而至的美少年。
  感觉到胖女人赤裸裸的目光,孙茗卓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苦恼的说:
「别这样看我,我会脸红。」
  「啊?啊。」从云傻傻地回应,一双眼睛难舍难分地停留在他那头飘逸的黄
发上。
  「那我这身衣服呢?好不好看?」孙茗卓紧张中带点不确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他这麽一问,从云才发现,今天的孙茗卓不仅染了头发,就连衣服也换成
了最新流行的红色夹克外套,内著一件花色衬衫,再加上一条缀著各式小洞洞的
浅色牛仔裤。
  脖子上挂著一条金色骷髅项链,两只耳朵上挂著不同形状的耳环,整个人就
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看起来既叛逆又潮流。
  「你这两天就是去弄这些东西?」从云脑袋嗡地一声响起。
  「什麽叫这些东西?」孙茗卓不满。
  两只眼睛忍不住又朝他的头发上望去,从云心不在焉地回答,「我只觉得,
原来那个简单的你也不错。」
  谁知,从云这麽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让孙茗卓的表情来了个180度大转
变,脸色更越发地难看,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道:「也不错?那你说,你以前为什
麽喜欢阿羽?别以为我不知道,赵子文昨天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
  从云被他逼得连退几步,抵在墙上,有点不敢置信地问:「所以,你就去染
发?」
  「哼!」孙茗卓气闷地撇过脸,「现在是他帅还是我帅?」
  尤单羽不就是长得像个小白脸吗?哼,比打扮谁不会!
  「可是你们两的关系?」比起他的问题,从云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过几天他就会来求著要跟我好。」他们两关系都闹僵多少次了,哪一次不
是尤单羽主动跑过来求著他原谅。
  不过这一次,他决定了,就算尤单羽磕破头,他也抵死不原谅!
  「胖女人。」俯下身子拥住从云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她怀中一点一点
的暖和,孙茗卓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愈发复杂,「我们做吧?」
  第二十四章是你吗?
  对不起,从云在心里默念一声。
  然後,她略略退开身子,凝视著孙茗卓那双勾人摄魂的桃花眼,踮起脚尖,
亲了亲他的樱桃嘴,细声道:「好。」
  嘴角上扬,一丝明媚的笑容慢慢自他的嘴角绽放,孙茗卓刚一得到鼓励,就
急不可耐地将手插入从云的上衣,双手托起她的奶子,无意识地挑逗著那两只绷
紧的乳尖。
  从云轻吟一声,按住男孩猴急的双手,阻止道:「别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
方。」
  以为她嫌这里简陋,孙茗卓有点局促不安的解释:「我家里有人。」
  那也不能在这里,从云建议:「我们去开房吧?」
  局促不安的孙茗卓终於难忍窘迫的表情,声音犹如蚊呐,「我没带钱。」
  前几天为了给阿羽过生日,跟小叔借了一点钱,被远在里昂参加时装的周妈
妈听到风声,偷偷飞了回来,死赖在他家里盯人。
  他才不想回去,整天面对著一张唠唠叨叨的脸,烦死人了!
  数了数包里的钱,从云拉过他的手,「我来出。」
  「搞什麽搞?做个爱还这麽讲究!」孙茗卓抽回手倨傲地立在原地,「我不
干!」
  从云也被他执扭的脾气闹得有点生气,索然无趣地坐到床上,「那算了。」
  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孙茗卓气愤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可恶!
  两人僵持了几分锺,孙茗卓一脚朝从云边沿的床板重重踢了两下,随即气势
汹汹地走到门口,恨恨地开口,「走啊!」
  听出他的话里含著歇斯底里的不甘,从云识相地抓过女包,跟在他後面追了
上去。
  两人走到一家还算高级的三级宾馆开房,刚站到总台处,踮起脚尖,几名坐
在前台的收银员亢奋地朝孙茗卓投以惊豔的一瞥。
  从云递上身份证和押金的时候,其中一名女收银员吃惊地斜了孙茗卓的脸一
下。
  两人刚一转身离开,剩下的几名收银员面面相觑,了然一笑,凑在一起八卦
地讨论,「你注意到那个打扮华丽的男人没?我猜一定是只鸭子,要麽就是小白
脸,不然怎麽会没钱也敢过来开房?」
  孙茗卓这回的表情简直是比哭还难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身体有意识地悄悄跟从云拉开距离,孙茗卓刚一进门就气嘟嘟地摔坐在宾馆
的床上。
  从云见他紧绷著一张死人脸,心情也被感染得沈重起来,不想理会他,自己
走到浴室里面,洗一会儿澡。
  站在蓬蓬头下,从云慢慢地脱下衣服,打开水龙头,仰头看著蓬蓬头洒出的
热水洗涤著身上的每一片肌肤,享受著水柱激射在皮肤上的愉悦感。
  张开嘴,她怅然地任由水流钻进口腔内,双手在自己的身体上细细抚摸著,
内心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破门出口,亲口问问那个男孩,知道他对她感情是
什麽吗?
  可是她没有做,因为她知道即使这样做了,男孩也只会一脸迷茫地反问她,
是什麽?
  不论是为了那100万,又或者是他的人,她都不忍拒绝他,可是,就连她
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麽呢?
  围上浴巾走出浴室,从云刚想喊他洗澡,却愕然地发现,原本昏黄柔的美房
间乌黑一片,床上的人亦不见踪影,却愕然地发现,地上凌凌乱乱地散落著一个
瓶子和几块玻璃碎片。
  三两步走到床前,捡起瓶子一看,发现个药瓶,上面写著一大堆她看不懂的
英文字母。
  「你在哪里?不要吓我。」绷紧神经,从云骤然慌了起来,捶头懊恼地责怪
自己,刚才闹什麽小孩脾气,把他一个人冷落在外面。
  心里又慌又怕,从云脱下浴巾准备回浴室穿上衣服,身体却冷不防被一股力
量往前推搡到床上。
  「啊──」从云吃痛,本能地一叫,身子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後面的男人
刚一扑到她身上,就疯狂如野兽般扒上去见肉就舔,不断地啃噬著她的後背,似
是要将她拆卸入腹。
  一丝疼痛从後背蔓延到全身,重重的挤压令她的身体一阵僵直,从云只觉脑
中一片混乱,浑身的知觉全都集中在後面那具充满男性气息的胸膛上。
  男人的一只大手横过身子探向前面的酥胸,抓捏住被挤压变形的丰满乳房,
用力的搓揉,玩弄。
  恐惧在心中不住蔓延,因为她感觉到下体一根属於男性的滚烫阳具正顶著她
的臀部不断跳动著,从云张口想要呼救,却感觉到胸肺被後面的力量挤压著,憋
得她无法透气。
  男人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听不出是怒气还是欲望所致,从云只觉男人的另一
只大手开始随著她刚沐浴完的身体曲线而起伏,从平滑的背上滑到她浑圆的臀部,
又伸向了她的下体,拉开她的双腿,两根手指肆意地玩弄著她那两片犹自还挂著
水珠的小肉唇。
  「哎…啊!住手!」身体宛如遭受电击,从云的下体微微一缩,梗著喉咙惊
恐万分地嘶喊道。
  对她的拒绝恍若未闻,男人的两根手指粗暴拽住软软的肉片往外扯去,将洞
口分的老大,然後将粗糙的食指和中指顺利地插了进去。
  一根已经完全胀大的肉棒在半空中昂然向天晃动著,男人的两根手指在她的
体内不断地抽送著,一边用麽指轻轻的弹弄她的阴蒂。每弹一下,就有说不出快
感传向她的全身,令从云的脑海一片空白。
  「是你吗?」从云提心吊胆地掉过头,却被身後的男人大力扳了回去。
  中指继续停留在她的小穴内用力抠挖著,男人将食指伸出来,合著麽指夹住
她的两片阴唇上下掀动。
  女性的敏感带连受攻击,从云紧张得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咬著嘴唇,左手紧
抓著床单,感觉下体一阵痉挛。
  突然,身後的男人收回手伏下身子,将手下的臀肉往两边掰开,红腥腥的阴
唇向外翻开,露出了小穴中间的那娇软滑嫩的穴缝儿,两片肉肉的嘴唇紧闭,几
滴淫液从肉缝间滑出,沿著大腿内侧顺沿而下。
  头脑一热,男人的双眼赤红地紧盯著她的私密处,眼光里炙热地燃烧著渴望、
得意、嫉妒和愤怒的邪恶之火,全身的血液都在为身下的女性胴体兽血沸腾著。
  他俯下身子,跪在从云的双腿间,先是嗅了嗅她的小穴,然後把他整张脸都
埋进她的私处,很轻松地撬开半开的肉缝,长长的舌头上下右右地扫舔著她的两
片阴核,舌尖侵袭著她的穴缝,不断地吸吮著她流出来的淫液。
  「啊!嗯嗯……」撩拨的淫水顺著穴缝不住的渗出,从云只觉得体内一股热
流涌动,她感觉这样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火热了起来,并且一股股自己怎麽控制
也控制不了的淫水不断地冲向下体那唯一的出口。
  一只手摸索著找到女人最敏感的阴蒂,男人的手指捏住她的阴唇不断揉捏、
把玩著,时不时地将中指快速地向穴缝内捅进,舌尖则不断地舔食著从云花瓣里
流出的蜜汁。
  从云被他逗弄得不住的低声呻吟起来:「啊!啊!别……」从云下身无法动
弹,但是她的上身正随著小穴里面的舌头猛烈的颤抖著。
  见她开始动情,男人加大口舌的力度,密集地专攻她的小阴核,那两片猩红
色的小肉片被他弄得饱涨起来,并且有越来越肥大之势。
  「啊!」从云突然惨叫一声,因为男人的嘴已完全吸住她的阴户,有条又长
又软的东西正钻进她的小穴里面,舌头在里面搅动,紧热的小穴中还转动一根手
指。
  把舌头卷成U形挤入从云的穴缝间,湿黏的舌头像泥鳅似的一直想要钻进她
顶端,男人将舌头竖著卷起向从云阴道深处顶去,两片嘴巴则是对著她流出的蜜
汁舔食起来,发出响亮的「啧啧」声响。
  「哼哼…嗯…嗯!……」呼吸越来越重,从云不由哼叫著打开了大腿,向後
凸起自己的屁股,她感觉到男人的舌头已经完全整个都钻进了她的体内翻搅,在
里面那柔软的肠壁中梭巡著想要找到她拿最敏感的花心。
  被从云的哼叫声鼓励,男人的舌头搅动得愈发卖力起来,一根舌头毫不倦怠
地在女人的小穴内钻进钻出,就好像一把小小的肉剑刺进刺出从云阴道内,转而
变为清脆的「咕唧、咕唧」声。
  「哼!啊!」小穴里面像是有万蚁钻动一样,从云感觉到自己的阴户呈现强
烈而规律的收缩,她夹紧了那根肉剑任它上上下下地钻进小穴狠狠搅动,男人的
舌头太灵活了,就好像毒蛇信子一样,不住地往她的下体刺进。
  这麽技巧的动作再加上这个男人粗鲁的动作,踮起脚尖,不对,绝对不是孙
茗卓!
  原本还对他的身份存著一丝侥幸心理的从云,在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别人後,
顿时毫不犹豫地挣扎起来,喘气连连道:「他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第二十五章黑暗中男人1【高H】
  从云话刚完,一股酥麻感自尾椎升到背上,原来是身後的男人用手顺著她的
身体曲线往上滑,在她背上写了一行字,「想要救他?」
  他在写这行字的时候很快,很潦草,从云把脸埋在床单上回想了很久,才知
道字里行间的意思。
  她忙不迭地点头,补充道:「他呢?他在哪里?」
  过了半晌,得不到一点回应,从云惊疑地回过头想要看看背後的人是谁,结
果还没来得及转个头,眼前突然出现一块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做什麽?」一个女人又急又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男人没有回应,他只是将从云的身体完全地翻转过来,自己用双手按在她两
膝上,然後用力压向两边,将从云的双腿弄得像展开「一」字状的数字那样,女
人那两片水润润的阴唇也随之张成一个下「V」字形的字母。
  他没有去看从云两腿间的私密花园,而是一只大手沿著她滑溜多肉的大腿慢
慢地来回摸索著,滑到了她的小腿,然後一路延伸,来到她脚趾,他的五指颇有
耐心地穿梭在从云的五个脚趾头间,轻轻地刮弄著她修剪整齐的指甲。
  「呵……好痒……你到底要做什麽?」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往後缩,从云伸出
手想要拿下布条,却被跪在她双腿间的男人制止住。
  一双邪魅的眼睛牢牢盯著身下女人的反应,男人伸出灵巧的舌尖,一边用手
轻轻地抚摸著她的脚窝,另一边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吻著她干净的双脚。
  男人的舌头像施了魔法似的,他吻著她的脚面,然後舌头向上滑过,脚弓的
曲线、脚背以及脚底,停在她脚趾间含著,一边又不忘像只乖巧的小狗般舔著她
的脚心。
  身体慢慢变得兴奋起来,从云双手双脚大大张开,突觉自己像个女王一样高
高在上地被人供养著。
  眼前一片黑暗,从云全身的意识却异常敏锐地集中在男人温绵绵的舌头上,
她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的舌头正在慢慢地舔吻著她的脚底,吸啜著她的脚趾,勾
舔著她的脚窝,细细地嚼吻。
  那种感觉,有点湿湿、痒痒的。
  「哈……痒……别别……我怕痒……」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脚忍不住又要往
後缩,从云感觉到男人正在用他那个粗糙的指甲在她的脚心处来回地绕著圈圈、
刮饶著,他的指腹时而顺著她的脚窝往上游走,时而划开她的脚趾含进嘴里面,
用舌头和牙齿有节奏地嬉戏玩耍著,然後用舌尖舔吻著她的脚趾缝。
  一股酥麻感自脚心处窜出,如电流一般的感觉从她的脚底传递到被遗忘的肉
穴,隐藏在女人双腿间那两瓣小巧的弧形阴唇反射性地一张一合著,嫩肉下方的
小蜜缝已经悄悄地张开了小嘴,从里面时不时地流出少许的淫液。
  女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男人的状况也不见得好到哪去,他赤裸著全身跪
坐在她面前,将嘴巴里面的脚趾头吐了出来,往下移动,来到他那根悬挂在半空
中的大肉棒。
  一双眼睛牢牢锁住从云那两片被淫秽浸泡得亮晶晶的大阴唇,他将从云的双
腿夹著他那根膨胀如同钢铁的灼热肉棒,用她的脚心来回磨蹭著,滑动著。
  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那根东西在脚底间变得越来越硬,并且有剧烈膨大的趋
势,从云静下心来,暗自思考著,这个属於男人的阳物,到底是谁的?
  不是邬岑希的,邬岑希没那麽多耐心跟她做前戏;梁胤鸣更不可能,他不可
能出现在这里。
  是孙茗卓的吗?从云有点疑惑地偏头,因为她感觉这个男人阳具的粗细与长
短很平衡,龟头涨得多大,棒身的长短就会与之成正比例。从云用脚趾头绕了饶
他的阴毛和阴囊,发现这个男人的阴毛也不少。
  「嗯!」一声长长的嘶气声从男人口中呼出,他身子绷直,有点迫切地放下
她的双腿,俯下身子用他那条软绵绵的舌头沿著从云的脚心吻向她的小腿肚,一
路舔著她那多肉的大腿,一双大手也顺著她的腿往上摸向她的腰间,两只手从腰
後来回抓捏著女人浑圆滑嫩的屁股。
  女性火热的身体正被男人开发,从云肉紧地在床上扭动著身体配合著男人手
舌的侵袭,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认识她。
  她感觉到男人的舌头正要往她那饥渴的蜜穴间滑进,却只是在周围游走,然
後继续向上吸吻,移到她的肚脐,灵巧的舌尖围绕著她小巧的肚脐眼不断的飞转,
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得闲地在她的胸部上搓揉著,时不时地用指尖掐弄著乳头,并
把两只硬挺挺的头拉扯到很长。
  肿胀的胸部随著男人的动作不停地起伏著,从云向後仰起头,微闭著眼睛,
迷乱地陶醉在男人的高超技巧中。
  将从云的两条大腿扛在肩膀上,男人顺势往下一滑,一双眼睛借著月亮照进
来的光线看见从云那肥嫩的小穴正不断的往外淌著淫水,两片肥厚的大肉片因为
双腿向两边大大的分开的缘故,也被抻拽著往两边咧开著。
  他伸出手,将手掌贴在从云的两腿间,有节奏的上下抚弄著,感受著女人的
小穴往上挺动著,想要吸附在他的手掌上。
  另一只手把她浓密的阴毛拨到两旁,接著就在她的阴沟上来回轻磨,用手指
将已经湿漉漉的肉片轻轻地扒开,两根手指抵在从云的两片阴唇之间,轻轻地撩
逗著她。
  「进来吧。」
  从云身体微微一挣,只想著快点满足这个男人,於是,她将放在他肩膀上两
腿大大张开,女人那微微肿胀的小阴唇不甘心的也学著大肉片向外咧著嘴巴,而
那已经峭立起来的阴蒂又由於小阴唇的外咧也跟著细细的显露了出来。
  男人昂然翘立的大肉棒被刺激得一跳,他的手指沿著裂缝,借著女人湿滑的
淫液,一根一根的没入从云的阴道内,先是在里面慢慢地动了几下,然後开始快
速来回抽动、挖磨,一时间手指合著阴唇摩擦发出的吱吱声不绝於耳。
  「啊啊……哈……快……再快点……」感受著男人的手指在她体内抠挖,从
云身体一阵一阵的痉挛。
  男人的手指抽动得越来越快,他使劲地插著,扒著,中途又加进一根手指,
好似阴道扩张器般狠命的扩张著、捅进著。
  「好……别加了……两根就好……」女性的肢体随著他手指抽插的节奏蠕动
著,从云一双手在自己肿胀的乳房上猛揉乱搓,下体则配合著男人的手指往上挺
送著,直恨不得连根吃掉他的手指头。
  男人的一只大手简直是全部派上了用场,他的三根手指都没入了从云的小穴
内,下面的小指则是若有似无地轻探著从云的小菊花,而上面的麽指则是有一下
无一下地逗弄著她的阴蒂。
  从云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著自己的胸部,另一只手无力地摊开著,她感觉到
男人的三根手指不停地在她的体内转动、进出,并且扩张著,而他另一只空闲的
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荡著。
  「哼……啊……快……快把你的东西……给给我……」从云摇著头忘形的叫
著,混沌的头脑里面一边理智地希望快点结束这种不明不白的性爱,另一边又急
切地期盼著男人的那根大肉棒快点插入。
  听到从云淫浪的叫声,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茎隐隐渗出一些液体,他拔出
手指,上面还附著女人透明、黏滑的爱液,手指就好像泡了太久的水一样,看起
来又白又皱的。
  他将手指放到鼻间闻了闻,随後伸出红豔的舌头舔了舔,放入口中色情地吸
吮著。
  感觉体内的手指被拔出,从云等了很久,等不到男人的下一步行动,伸出一
只手摸索著想要碰触他的身体。
  「你在哪?」女人两腿间那猩红的嫩肉里面正流出粘粘的蜜汁,闪烁著淫糜
的光芒,微微向两边敞开,仿佛在低泣著诉求什麽。
  手刚伸到一半,便被另一只手大手牢牢握住,紧跟著,她感觉到身旁的枕头
被人抽出,垫到她的臀部底下。
  将从云的双腿抱在腰间,男人用手抚弄了几下湿淋淋的小穴,另一手擎起胯
间热硬滚烫的大肉棒,沾了沾,然後用龟头在肉洞口磨了几下,调整好姿势,由
於垫著枕头的缘故,肉棒很容易就插入,龟头挤开猩红色的阴唇,缓缓的推进,
直到整根没入。
  「啊……插进去……」体内的空虚终於被填满,从云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在她的内心深处,正是焦急著想要让男人的肉棒尽快地占有她。她觉得自己
的阴部比以前更火热,就像是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而当男人终於举起粗大的肉
棒插入她的深处时,身体本能的想要完全纳入。
  男人的臀部一下一下地往前用力,阴茎撑开肉缝送入洞中,整个茎身缓缓没
入洞内,随即慢慢抽出,享受著肉棒在肉缝内来回摩擦的快感。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女人那湿淋淋的淫穴,正在一点一点地吞
没著他的男性器官,直到全根尽没、一进一出。
  微微喘了一口气,男人的头舒服地往後一仰,只觉得从云小穴里面的嫩肉正
层层包住自己的阳物,阴道深处的花心一张一合地想要吸吮进去,那种酥麻的快
感从两人的交合处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
  他低眼看著自己的小腹,紧贴著女人那白嫩的臀部,阳具暗自感受著她下身
那不留间隙的紧缩著,棒身的头部刚一接触到女人那片肥厚的肉唇时,肉棒的根
部便顿时起了一阵颤抖的感觉。
  女人的肉洞就好像一个充满浓汁的蜜桃,温热且又滑腻,阴茎轻易便穿透了
表皮,挤出大量蜜汁,随後,它终於极重地往内一顶,耳边只听得「滋」的一声
大大的音响,整根大肉棒,便完全顶进去了。
  「别走!」从云忍不住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部,似是生怕他离去般,这个男人
的耐性似乎很强,居然插了进来,还能在外面游戏这麽久。
  男人的腰部开始猛烈地挺进,每当他的阴毛与从云的相互厮磨时,肉棒与肉
穴就就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而从云的臀部也前前後後地使劲摇晃,好让男人的
肉棒能够到达她体内最幽深的地方。两人的肉体虽然在静谧的黑夜中互相不是看
得很真切,却已经在激烈的性交中合二为一!
  男人俯低身体,不客气地将硬得发胀往女人的肉穴抽出压入,连根插入从云
小小的洞穴里,只见他的臀部来回摇动,在从云的水洞里转呀转呀的,有白色的
液体随著他的动作流了出来,「扑哧、扑哧」的声响,一种奇妙动听的声音从两
人紧密交合的缝隙间流泄出来。
  突然,男人的下身用力往上一挺,力量大得吓人,不但把从云的身子整个身
体给顶了起来,而且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力量连带著把她下面的枕头也给掀翻在地。
  「碰、碰、碰──」全世界的声音仿佛已经消失殆尽,只余留男女交媾时睾
丸撞击到阴唇的声音,只余留腹部撞击到腹部的声音,只余留大腿撞击到臀部的
声音,「啪啪啪啪──」
  「啊啊!……好快……好……重……啊!」从云的脑袋东摇西晃地承受著男
人的凶猛撞击,在眼前一片空白的思维里,她彷佛看到一根看不见的男性粗大肉
棒,正深深地插在自己的小穴里面。
  男人双手抓著从云胸前的两个奶子,狂野的、近乎蹂躏的抓持著手中的乳球,
修长五指的指尖间缝,露出挤压而出的几团嫩肉,麽指则使劲地掐著奶头。
  紧绷的臀部则一抬一落的猛烈抽插著她的小穴,女性极度润滑的肉穴在肉棒
的抽插下发出「渍渍」的声音,两片肥厚的肉唇也被身上的男人顶弄得翻了出来,
就像小孩子的嘴唇一样,浓密卷曲的阴毛稀稀疏疏的分布在两人的小腹下面,显
得淫靡非常。
  「嗳嗳……啊……哈……再快……再快点……」从云的呻吟声随著男人的操
弄越叫越频繁,整个人完全放浪了起来。
  从云话一落,便感觉体内那根滚烫粗大的巨棒更加凶猛地进出抽插著她的小
穴,肉缝周围那两片肥嫩多汁的大肉片随著男根的抽插不停翻进翻出。
  「喔!……喔……别……别这麽快。」身体拼命地往後仰,从云嘴巴大张,
竭尽全力的大声求饶。
  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让她在下面侧躺著,将她一只腿扛在半空中,另一只
腿坐在身下,呈剪刀式摊开。
  男性高高翘起的大肉棒从後面抵住已微微张开的洞穴缝口,青筋暴涨的巨棒
在肉缝上轻轻地摩娑著,臀部猛力一顶,一下子就顶到了从云阴道深处的子宫口。
  这样的姿势,两个人的阴部是性交姿势里面结合最紧密的,比较容易用劲,
只要有多大劲就可以用多大劲。
  後面的男人刚一挤进她的体内,就一手抱紧她的右腿,一次又一次的猛力冲
撞到她的小穴里面,每次拔出的时候几乎连肉伞都抽离出来,而插入的时候也猛
烈得好像连睾丸都要顶进她的洞穴里,两颗睾丸连带著阴囊像撞球一样剧烈的撞
击著她肉肉的臀部。
  「啊……啊……好热……快……顶到了顶到了!」在男人怀中被不断地大力
抽插,从云的身体虚脱地被一寸一寸地往前推进,直到她的脸紧紧地陷进了柔软
的床单内。
         第二十六章黑暗中的男人2【超高H】
  趁著忘情的时候,从云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朝男人光裸的身体摸去,她的手从
後腰抚摸上去,一边抚摸著男人光滑的背脊,再缓缓地滑了下去,来到男人结实
的臀部,在他的股沟和阴囊间来回游走、爱抚著。
  好紧实的臀部,几乎抓捏不出一点肥肉出来,不是孙茗卓的。
  从云软软的耳朵被一条湿软的舌头含住,充斥著强烈男性气息的健壮身体不
怀好意地压了下来,他扭动著紧绷的臀部在从云的小穴里面搅拌了几下,然後慢
慢地往外抽出。
  只见粗硕的肉棒在黑暗中闪烁著晶莹的淫水,待巨棒头抽至小穴口时,男人
又狠狠地顶入那淫热多汁的肉穴,火热的龟头顶押著子宫转来转去,然後又快速
抽出。这样重复几次後,从云再也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一只手紧紧抓著男人的臀
肉,忍不住配合著他的动作暗自抛臀吸穴。
  下面拼命地摆动腰部冲刺,男人伸出舌尖在从云的耳边舔了几下,不紧不慢
地描绘耳朵的轮廓,一根手指在从云的奶子上弹了弹,然後在乳肉上写下几个字,
「摸出什麽了?」
  男性浓烈的热气和鼻息吹得她耳朵痒痒的,从云嘴里断断续续地哼著「喔…
喔!…我…我不知道」的浪叫声。
  随著身後那根肉棍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更快、也更深的抽动,从云
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她感觉自己最饥渴的地方如同绽开的花在怒放,彷佛这朵
花就是自己作为女人的全部,一股强烈的快感从那里流出,流到手上脸上,再流
到身体的每一个神经。
  身子被拉到男人怀中,从云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一张冰凉的嘴唇叼著,他的
手正紧紧搂著自己的大腿抬了起来,属於男性的阳物则异常粗硬的插进了她因单
腿上抬而大力分开双腿间,两个肥美的大阴唇夸张似的向两边咧开著,小穴里面
的嫩肉更是紧紧地包裹著男人的肉棒。
  「滑唧、滑唧─」女人小穴里面的淫水越来越多,男人胯下阳物与她阴道里
的嫩肉每磨擦一次,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扑啪、扑啪─」臀股交碰的声响就象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越来越大。
  这样的姿势,肚子好涨,而且男人的力道也越来越快,从云股间那两片肉感
的阴唇一点一点顺著男人那硕大硬挺的棒身越爬越高,身体在他如此猛烈快速的
抽动下,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啊啊…哎…我不行了……」身子一下子便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从云忍不
住发出尖锐的叫声。
  显然是不想让从云这麽快达到高潮,男人夹在肉唇间的那根大肉棍放缓了速
度,他放下从云的腿,侧躺在她的背後,双手捧著她的屁股,然後扭动著紧实的
腰部,将那根暴涨充血的男根只插进一半,然後在里面顺时针扭转一会,又逆著
时针转动几下,操弄得从云的肉穴口歪来扭去,里面的搅动幅度越来越大。
  「啊…哼嗯!…不行…你再进来点吧……」男人的东西在她里面搅弄了几下,
从云只觉得自己的淫水越来越多,小穴越来越疼,直是叫嚣著想要个再长点、再
大点的东西。
  「哎嗨…嗨……」屁股往後一送,从云自动地将自己的小穴吞了进去,臀部
自发旋磨了几下,使男人的阳物与她的阴道嫩肉,作著更紧更密的磨擦,只要每
磨擦一次,从云的身体都会随之颤抖地抽搐一下,那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是只有
性爱才能体会到的舒服。
  耳边传来一阵闷笑声,紧接著,从云的胸部上被点了几个字,男人体内的男
根在她的小穴里转著、磨著,「你好骚。」
  男人的字刚点完,食指在从云硬得发胀的乳晕和乳头上色情地转来转去,埋
在女人体内静止不动的肉茎在她敏感的肉壁里面强烈地挤刮、摩擦几下,引发出
从云一阵兴奋的喘息。
  「啊…呵…呃呃…男人不都是喜欢骚点的吗?」从云喘了几口气,一边承受
著他时不时地顶撞、旋转几次,一边困难地半转过头对著空气说话,「喜欢清纯
女孩的客人……啊…就不会来找我了……啊啊!……」
  从云刚一说完客人,後面的男人猛地往上一撞,迅速而重重的插了下去,两
人的肉体拍打,发出了「啪」的一声,双手捞著她的身体单脚跪著,一脚踩在床
上,每一下都直直挤进阴道深处狭小的子宫颈口,一刺到底,抽送得极其凶猛用
力。
  两人後背贴著胸膛,小穴夹著肉棒,从云紧贴在男人前面跪在床上,身体就
好像上了弦的弓,被男人剧烈的动作顶得浑身的肉都在努力地颤抖。
  「哎…我要疯了…啊…你…喔喔!……」双腿间的肉穴内壁死死地夹住了男
人的巨根,从云被他撞得浑身发麻,不住地往前扑去,双手想要找个支撑的地方
靠著,入手处却是冷清清的一团空气。
  黑暗中的一双大手以极大的力气抱紧了从云的後腰,胸膛紧紧黏在从云的後
背上,使得前面的女人想把臀部後撤一下也难,巨大的男根更是不顾从云凄惨的
呼叫,耸动著臀部,一下比一下更大力地抽送起来。
  孤独的月亮在苍茫的夜空悬挂,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外的缝隙照了进来,斜射
在床上两人交媾的结合处,身下女人那两片充满黏性的柔软肉片黏附在一根发红
泛光的肉棒上,正不停地随男人进出而翻出翻入著。
  在昏暗的光线下,床上两人紧密交接的部位溢出了不少液体,泛著明亮的闪
光,有一些黏在被男人顶送进去的阴毛上,由於贴得太近,两人下体那腥骚潮湿
的气味更是让性交中的双方血脉膨胀。
  与其同时,一小时前还坐在床上气嘟嘟的孙茗卓正左手举刀,右手拿棍,站
在一条空旷的街口处,身边跟著几名穿著各异的贵族少年和小太妹,脸色凝重,
不知道在等什麽人……
  这样的姿势持续没多久,从云就受不住地把身子靠坐在後面的男人腿上,蜜
穴内涌出的热烫淫液将两人交合在一起的生殖器紧密地融为一体。
  从云刚一压坐在他身上,後面的男人干脆双腿紧夹,跪坐在床中央,两手扶
著从云的臀部,下体凶猛地耸动抽插著从云湿淋淋的小穴。
  「哎哎……哼啊…里面…好好大……」头部拼命地往後仰在男人肩膀上,从
云一双手无助地往他的背後探去,随著男人的肉棍在她的肉穴里面快速进出,连
带著胸前两个美丽的奶子在空中上下跳动,带起一阵阵璀璨的乳浪。
  眼中的欲火愈加炽烈,男人的双眼犹如野狼一样紧紧盯著从云赤裸的胴体,
双手从她的腋下伸入,牢牢按住她的肩膀,腰部以更快、更猛、更强的频率,刚
猛快速地对著上面的水穴狠狠地顶进,「扑哧、扑哧、扑哧」两副饥渴的性器官
撞击在一起,深入子宫後又带出一串串乳白色的泡沫。
  「唔……唔唔…啊…你……你太…疯狂了啊……」从云被後面的男人顶弄得
疯狂而迷乱地哼叫著,男人屁股每一次重重的沈入,两人的结合处都会发出「啪
滋!啪滋!」的撞击声。随著夜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这声音的频率和强度渐渐变
得越来越高──「咕唧──」青筋直冒的肉棒刚一消失在从云的小穴深处,同时
将大量的淫液挤了出来,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出来,飞溅到身下男人
的睾丸上,飞溅到从云的大腿根上。
  从云咬紧牙根,屁股疯狂地上下起伏配合,由於幅度过大,好几次体内的阳
具滑出了她的穴口,又被身下的男人一顶而入,直插到底。
  阴道里面蠕动的嫩穴更是随著从云身子的上下起伏,更多的水液从里面渗流
出来,沿著男人的肉棒流到他的阴毛、阴囊上,凝成一颗颗点点滴滴的水珠,合
著月亮微弱的光线,恰如古书上所写的倒浇蜡烛。
  「快…快……啊啊……加油……」从云皱紧眉头,只感觉下体就象有根粗大
硬挺的男棍,正在将自己不断地抛往高潮的顶端。
  层层叠叠的嫩肉不断的收缩挤压著他的阳物,男人双手收紧从云的肩膀,更
加用力的将肉棒往上顶去,同时也将从云的肩膀往下压,让肉棍确保每次都可深
深的插入女人的子宫里。
  「哦……啊啊!…可以…可以了…不用那麽快……」身体拚命地上下晃动,
从云脸上的汗水也随著头部剧烈晃动而洒向四方。
  「呱唧…呱唧…砰…啪啪…哦…恩…恩……」
  整个狭小空荡的宾馆房间里尽是淫荡诱人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男女荷尔蒙
的气息。
  两个人变换著各种姿势抽插了几个小时,从云的肉洞又是一阵猛烈收缩,忽
然全身颤抖著往棉被上瘫了下去。身後的男人正是耸动得爽快,没来得及顺著她
的身子一起倒下,肉棒就脱出了从云的穴口,但已经感觉到了脊椎醉人骨髓的酸
麻感由腰部迅速向阳物推进。
  後面的男人只能就势趴在从云後背上,肉棒来不及再插进去,就顺著她的臀
沟一阵猛烈摩擦,浓稠的乳白色精液强有力地从龟头狂喷而出,打在女人那两片
因为高潮而抽搐不断的肉唇间。
  男人射精了,可是没有在她的身体里面。
  沈浸在高潮余韵的从云,紧阖著一双眼睛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整
个人就好像刚跑了3000米气喘吁吁。
  要知道,她读书时代最禁不住的就是体育和跑步,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半条命
……
  等从云缓过来的时候,才浑浑噩噩地感觉到,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喘
气吸气声。
  扯下蒙在脸上的布条,从云闭了闭眼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周围的光线,走
到门口打开电灯开关,潦草地扫了房间内的装饰一圈,和刚才进来的时候一样。
  眼角被床上一张多出来的白纸吸引住,从云疑惑地走过去,奇怪,刚才明明
没看到那张纸。
  拿起来拆开一看,「阿羽被人抓了,我陪赵子文去救人。」
            第二十七章坏了他的好事
  清洗掉身上的痕迹,从云结过房费,打车回到那间简单干净的房间。
  果然,屋内空无一人。
  手上拽著那张白纸,从云心中突然滋生出一股莫名的无力感,孙茗卓,一个
重情重义的男孩,他现在该做的是陪著他那群兄弟过著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而
不是跟著她躲在一片脏烂不堪的贫民窟里。
  也许是从云想得过於出神,又或者是心里面藏著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总
之,孙茗卓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兀自握著那张白纸发呆。
  「想什麽呐?」男孩小心谨慎的声音在她後面响起。
  晃了晃神,从云将纸张收好,淡淡地说:「没什麽。」
  「不对,你在生气。」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目不转睛地观察著从云脸上的表情
变化,孙茗卓掷地有声地做下定论。
  她会生什麽气?从云不假思索道:「我没生气。」
  双臂大张,一把抱住从云的身体,孙茗卓嘟起嘴唇斩钉截铁地说:「你就是
在生气,你在气我把你一个人丢下。」
  被他的执拗劲完全打败,从云笑笑,颇为无奈地回答他,「对对,我在生气。」
  听到她的话,孙茗卓满意地咧开嘴唇,放下手,弹了一下从云的额头,「乖,
这样才对嘛,我最喜欢诚实的女孩子了。」
  女孩子?诚实?原本被他的笑容感染得心情愉悦的从云表情一震,随後没事
般地走过去放下女包,顺口问他,「你朋友怎样了?」
  「早就没事──」孙茗卓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顿住,一双眼睛怀疑地上下
打量著从云,凶巴巴地说:「你想干嘛?对老情人余情未了?我告诉你,有我没
他,你想都别想!」
  老情人?从云这次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哭笑不得地转过头。
  「砰──」一声刺耳的敲门声。
  「谁啊?!」孙茗卓一边上前开门,一边没好气地喊道。
  「我。」门外声音很小。
  「我说你不会自己用钥匙开门啊?」听出是梁胤鸣的声音,孙茗卓原本抓住
门把的手缩回。
  「我来开。」孙茗卓手一离开,从云马上递补上去。
  「你──」门板一打开,屋内两人同时惊讶出声。
  此时的梁胤鸣,哪里还有一点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像个游魂一样狼狈而
颓废地斜靠在门口,虚弱得仿佛随时都在等待倒下的那一刻。
  从云忙上前搀住他,扶到床上,「怎麽回事?你哪里受伤了?」
  一手抚著受伤的胳膊,梁胤鸣吐出的话语有点虚弱,「衣柜後面,急救箱。」
  从云慌忙遵循他的意思冲到衣柜後面拿出一盒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
瓶瓶罐罐的小玻璃瓶,外加一只镊子,一个刀子,还有几包医用酒精棉。
  点燃蜡烛,梁胤鸣歪著身子熟练地从里面拿出小刀在上面烧热,伤口上的血
柱越流越多。
  「要不要我帮你?」从云跪在床前,伸出一只手想要碰触他的伤口。
  斜起眉瞟了孙茗卓一眼,梁胤鸣想要用那只受伤的手推开,却怎麽也使不上
劲,他吃力地开口,「把她带走。」
  刀子一热,梁胤鸣马上将锋利无比的刀锋,毫不迟疑往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刺
了进去,腥臭的黑血顿时狂涌而出。
  「啊!」意识到自己惊吓出声,从云捂住嘴巴,闭上眼睛不敢看。
  室内弥漫著浓烈的血腥味道,就连孙茗卓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蹲下
身子扳住从云的身子抱住,摁住头不让她看。
  尖锐的刀锋继续往里刺去,从里面喷出或多或少、时黑时红的血花,梁胤鸣
眼睛一眨不眨,将那颗镶嵌在骨头里的子弹给勾出来。
  子弹合著渗透在里面的肉芽取出,就这麽几秒锺的功夫,梁胤鸣的牙齿仿佛
也被咬碎了一般,汗水不断地流淌在脸上,却是一声也没有吭。
  「铿锵!」刀子落地的声音,梁胤鸣刚一取出子弹,眼前一黑,身子斜斜地
倒下,面色苍白如纸。
                ※※※
  「现在几点?」身子好似刚被车子碾过一般,梁胤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
二天中午。
  「11点多。」守在床边的从云一脸忧伤地抱著他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我
真不知道,你过的都是些什麽日子,好好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一入江湖,永无回头。梁胤鸣笑了一下,抽回手,对著锈迹斑斑的天花板,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从云看著他的侧面,久久不语,心里萌发出一股冲动,一股想要陪著这个男
人渡完下半生的冲动,即使是腥风血雨,即使得不到一点回应。
  「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从云近乎乞求地开口,「那100万我不要了,
妓女我也不做了,我会帮你洗衣做饭,帮你──只要你让我住在这里。」
  双眼出现焦距,梁胤鸣偏头看向她,眸底深处浮现出一丝愕然与动容。
  只是,这样的眼神维持不到一秒锺,梁胤鸣将头转回不去看她,「知不知道
那颗子弹是谁发的?」
  「什麽?」没有收回脸上的表情,从云顺著他的话问道。
  她早知道,能够打伤梁胤鸣的,一定是个枪法奇准的高手。
  「邬岑希。」见从云脸上的神色转为惊骇,梁胤鸣动了动身子从容地说道:
「你以为邬岑希这麽好应付?一旦招惹到他,别说全身而退,就连一点余地都难
留下。」
  「可是──」从云蠕动了几下嘴唇,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为什麽对你开枪?」
  「我坏了他的好事。」
  「我回来了!」
  肩膀挂著一袋书本夹,双手端著一锅肉,孙茗卓刚一放学就兴高采烈地嚷嚷
著,「今天夥食不错。」
  从云循著声音回头一看,是她刚刚炖好放在走廊「小厨房」的狗肉。
  从锅里舀出一碗汤,从云将碗端到梁胤鸣床上,「你喝点吧?我听说狗肉对
枪伤有好处。」
  「我不吃狗肉。」
  「喂喂!我在这里!」眼看著从云对他以外的男人献殷勤,孙茗卓夹著肉块
的筷子一松,用筷子在碗口上敲了几下,心里面直冒酸气。
  没有理会他,从云见梁胤鸣把碗推掉,以为他有所顾忌,「为什麽不吃?你
昏迷了这麽久。」
  将从云手上的碗打掉,梁胤鸣脸上蒙出一层暗色,「我喜欢狗。」
  可恶!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孙茗卓直起身子,学著梁胤鸣把碗打掉,气急
败坏地吼道:「我吃醋了!」
  还是没有理会,从云目不斜视地看著梁胤鸣,「你怎麽会那麽喜欢狗?」
  「我真的吃醋了!」中间一道暴跳如雷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不觉得狗很通人性?」一说起狗,梁胤鸣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它会
跟你产生感情,而且能从你的表情中知道你想说的话……」
  这对恶心的狗男女!孙茗卓的脸色越来越差,猛然喊破喉咙大叫一声,「叶
从云!」
  「受不了你就走吧。」相较於孙茗卓的恼羞成怒,从云脸上的表情却是异乎
寻常的冷漠。
  「你以为我不舍得?!」
  话音一落,孙茗卓二话不说马上抓过桌上的书本夹,一脚不忘狠狠踹掉那锅
热气腾腾的狗肉,怒气冲冲地离开。
  孙茗卓走後,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女子落寞的表情一览无遗。
  「想通了?」梁胤鸣开口打破沈默。
  「想通什麽?」从云缓过神来,佯作不解。
  未等他继续开口,从云走过去收拾残局,低下头自言自语:「再让我照顾你
一天吧,明天我就离开。」
          第二十八章你们这群肮脏的妓女
  按照约定的时间照顾梁胤鸣一天,从云终於不得不含著不舍离开这间温馨舒
适的小房间。
  「我请个保姆过来帮你打理房间吧?」临出门前,从云回头深深地望著床上
的人。
  「不必。」梁胤鸣翻了个身子,调整姿势将头枕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上,懒
懒地打了个哈欠。
  从云立在原地,静静地望著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後背,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良久,她把身子靠在门板沈重地嘱咐一句:「那你保重好自己。」
  语气很生硬,夹杂著淡淡的苦涩,得不到回应的爱,让她爱之甚苦、罢之又
不得。
  女人走後,余留下一室的空荡,床上的人影一直保持著那个姿势,清冷不变。
  循著路线,从云很轻易地便寻到邬岑希所在的那栋别墅,就如同他本人一样
气势逼人,奢侈而又豪华,简直跟梁胤鸣的房间天差地别。
  从云回来,最高兴的当属坐著「等死」的痞子飞,双眼一映上从云的倒影,
他先是一个愣神,随即马上跳起来,把她当神一样供奉在大厅中央,那架势,简
直就像是专门等著希哥回来验货领赏似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等了一整天,结果,等来的不是主人,却是主人的未婚妻。
  陈莉薇刚踏进门口,一眼便瞧见大厅中央最刺眼的从云。
  「给我把这个女人赶走!」话是对著痞子飞说的,眼睛却狼戾地直直盯著从
云。
  她可以容忍这个女人出现在希哥的病房,但是,她绝对不能忍受任何一个女
人住在他的房间!
  「咳……」痞子飞掩饰性地捂嘴咳嗽一声吸引陈莉薇的注意,有点为难地说:
「这是希哥请过来的。」
  见痞子飞为这个贱货掩护,陈莉薇狠狠地扫了他一眼,撇开视线,瞪向从云
冷冷地道:「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这个女孩才几岁?从云被她的眼神刺得脖子一缩,好半会儿,她才坦然迎上
对方的视线,如实相告道:「一天。」
  从云话一说完,「呼」地一声响,左侧冷不丁的扇过来一记耳光,虽说声音
不响亮,力度不是很大,但脸上还是清晰地印出了五个红红的巴掌印。
  这黑社会的男女,难道都是练家子吗?从云吃痛地捂住脸,把眼睛转向一旁
自我挣扎的痞子飞,希望他能出面解决一下。
  事态紧急,以她一人之力,以硬碰硬根本不是办法,何况她并不是这个女孩
的对手。
  「住一天十巴掌。」陈莉薇抡起右手,又要挥下,眼角余光瞥见上前阻止的
痞子飞,转而挥向他。
  「吃里扒外的东西,站在原地不许动!」陈莉薇一个恶声命令道。
  双拳紧握抑制住抵抗的欲望,痞子飞迎面承受对方扇过来的耳光,心有不甘
地哼了哼,无奈最後还是乖乖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们这群肮脏的妓女,有什麽资格碰我的希哥?」陈莉薇收回手,走到从
云面前,扯著嗓子歇斯底里地质问。
  感觉到她口中几近绝望的悲鸣,从云眼睛闪了闪,突然觉得这个不谙世事的
女孩比她和沙婷豔来得更加可怜。
  女人一颗心总是小的只容得下一个男人,而男人的心却大得要装权势、装金
钱、装美女……男人心中要装的东西太多,男人的心太大太大了……而她们这些
女人太傻,以为男人应该和她一样,「小心」的只装一个人,因著她自己那颗
「小心」,到无法负荷时,便失了理智。
  从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著咄咄逼人的陈莉薇认真地说:「你该去问邬
岑希,为什麽他肯让我们这群肮脏的妓女碰。」
  「你──」被戳到痛处,陈莉薇先是一阵愕然,本能地抿紧嘴唇,俏脸愈加
铁青,随即抓过桌上的花瓶就要朝从云砸过去。
  「痞子,先去准备一下,待会希哥要带几个客人回来。」千钧一发之际,管
家的一句话制住了陈莉薇的行动。
  「什麽时候过来?」陈莉薇拧了拧秀眉,双眼射向管家。
  现在正在路上,管家正欲回话,屋外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汽车鸣笛声与刹车
声,显然是停了不少车辆。
  不一会儿功夫,一阵摩擦声伴著脚步声传来,邬岑希和蓝翎率先领头出现在
门口,两人交头接耳,时而轻笑几声,似在讨论什麽有趣的事情。
  「希哥。」乍一见到这几天心心念念的未婚夫,陈莉薇掩饰不住雀跃的心情,
拔腿飞奔到男人宽阔怀的中。
           第二十九章女人是拿来疼的
  邬岑希张臂拥住迎面扑来的娇小身体,嘴角自然地绽开一抹笑容,亲昵地揉
了一把她的短发,张口便要责怪她逃课跑来这边嬉耍。
  从半垂的眼皮下瞄到静立原地的从云,邬岑希放在陈莉薇头上的手一顿,黑
色的眸子迎著阳光微微眯起,脸上的表情霎时阴沈了下来。
  感觉到邬岑希身上冷凝的气息,从云捂著脸庞,脚步触电似地往後疾退。
  在那一刹那,她甚至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男人,只要稍稍
一个眼神,就能揣测出下他一步的动作。
  可惜,为时已晚──「啪」的一声巨响,响彻在整栋豪华的别墅内。
  身子被一股大力劈飞,从云瘫倒在地,感到脸部另一侧火一般的烧灼起来,
嘴角有冰凉的液体溢出,用手一摸,一看,全是血。
  比起邬岑希这一巴掌,陈莉薇刚才那一巴掌根本不算什麽。
  难怪,难怪沙婷豔被他打了一巴掌之後嘴角便不停地抽搐,难怪飞薇提到他
总一副望而生畏的态度。
  这个男人,除了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根本就是把其他的女人都当男人看。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缓慢踱步到她面前,从云顿时觉得男人狂野的气压狠狠
朝她压了过来,心脏猛地一颤。
  脸颊左侧被一张冰凉的卡片刮过,丢落地上,又被弹了几下,从云只稍一眼,
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100万。」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凝注在从云红肿的脸上,邬岑希感叹
一声,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可真是大手笔啊。」
  跟这个男人睡了这麽久的日子,要再听不出对方口中浓重的嘲讽意味,那她
真是白做了。
  从云闭口不应,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因为她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欲
盖弥彰。
  「哑巴了?啊?」见她没有回应,邬岑希猛然一把揪住从云的头发往他身上
带,吐出的话语有如冰霜打在女人近在咫尺的脸上,「说!你跟姓孙那小子什麽
关系?」
  冷电般的目光像是晴空打了个霹雳,显得尤为骇人。
  一缕缕冷风吹在火烫的脸上,从云没有撇过脸,也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回
答,「没有关系。」
  她早该想到,邬岑希一定会查到那张信用卡上的户主就是孙茗卓,居然还会
傻傻地回来送死,怎麽会这麽不自量力。
  「好一个没有关系。」一抹极为轻缓的讥诮的冷笑轻轻绽开,凝在嘴角,邬
岑希倏地眼射精芒,有若冷电般地目光露出一片杀机。
  压低嘴唇,贴近从云泛著血丝的红唇,就在从云错愕地以为他要吻她的时候,
一个有如地狱般的男低音猝然响起,「那我杀了他,跟你有没有关系?」
  从云偏过脸,话里的语气有些颤抖,「没有。」
  「好了。」身後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有些低沈,喉咙里张弛出的声音
有不事雕琢的光洁和浑厚。
  闻声,众人的目光投掷在他身上,可是声音的主人却连眼睛眨都不眨,只见
他抿了抿唇,慢条斯理地走到邬岑希身边。
  然後,当著他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将从云嘴角边的血丝轻轻拭去,
「女人是拿来疼,不用来打的。」
  「还疼不疼?」蓝翎低下头对著从云细心问道。
  这般温柔的语气,再加上这个男人如此无懈可击的相貌,如果从云够单纯,
她想,她会选择喜欢这个斯文儒雅的男人。
  可是,她不够单纯……
  「你又是什麽意思?」一只大手骤然抓住蓝翎的手腕,凶暴地拉到半空中,
邬岑希面露不悦。
  手腕被邬岑希扼住,蓝翎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倾过脸,语带责怪:
「你没发现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吗?」
  听到他的话,邬岑希这才发现从云脸颊两侧一红一肿,滑稽之极。
  墨黑色的眸子闪了闪,邬岑希暗地加力,将他拉离从云,「那也轮不到你来
管!」
  「除了蓝翎,其他人全部下去!」邬岑希一声令下,整个大厅顿时烟飞云散,
从云被离她最近的痞子飞搀扶下去。
  「可是,希哥──」心有不甘,陈莉薇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上去!」邬岑希厉声喝了一句,一双眼睛带著警告之意,「以後少跟那种
女人打交道。」
  希哥说的是那种女人,不是那个女人……
  「哦。」心里的石头终於放下,原先有些耿耿於怀的陈莉薇释然一笑,乖乖
地上楼。
           第三十章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
  转眼间,整个空旷的大厅,只剩下性格一冷一热、相貌迥然相异的两名男人。
  悠然地坐到沙发上,蓝翎坐正身子,对邬岑希的横眉冷对恍若未见,「下个
星期,何晴带她的儿子参加时装展览会。」
  摘掉眼镜,一双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坦荡荡地暴露在邬岑希面前,蓝翎抬手
招呼一起坐下,仿若他才是这座豪宅的主人。
  「何晴是孙茗卓的生母。」
  「所以呢。」邬岑希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女人跟孙茗卓究竟什麽关系?」
  瞟了邬岑希一眼,蓝翎拿著眼镜的手支著头,笑地颇为气定神闲,「到时候
你带著她一起参加,结果,一目了然。」
  这个家夥,绝对不能留!邬岑希放在沙发上的手握紧,却又不得不接受他的
建议,他说的没错,他想知道,天杀的想!
  一双冰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那双含笑的眼睛,邬岑希状似无意地瞥了他手
上的眼镜一眼,这麽一双勾人心弦的眼睛,蓝翎为什麽遮住?
  脑中忽悠地闪过一个身影,像鬼魅而又无可捉摸,邬岑希表情一震,看向蓝
翎眼神更深了一层。
  除了蓝翎,他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什麽人,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枪击
中他和皇甫辰风。
                ※※※
  住进管家安排的下人房,从云跟痞子飞要了点药酒,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小
小房间里面。
  手上拿著药酒,她却只是愣愣地看著,没有打开的意思。
  过了有二十分锺之久,她才机械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从皮包里拿出手机,一
下一下地摁出一行数字。
  「有事?」话筒里传出一声夹带著疑问的男音。
  「如果,我说如果。」从云声音顿了顿,仿佛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几个字来,仿佛轻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帮你完成任务,你会不会带著我远走高
飞?」
  说完,从云屏气凝神,,她已经做好接受对方取笑的准备。
  不到几秒锺,话筒的内男声平淡地做出回应,「我不会对女人作出任何承诺。」
  一片沈默,从云放下手机,突然怀疑起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究竟是什麽?难
道只是为了再度听到他的拒绝一次吗?
  她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梁胤鸣平时对她又是廖之无几,聊了没多久,两人便
挂断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原以为邬岑希会过来找她兴师问罪,没想到,却格外开恩地
将她冷落在鲜人问津的下人房。
  倒是平素看似嘻嘻哈哈的痞子飞会偶尔过来陪她打打哈,聊聊天,从他的嘴
里,从云这才知道,邬岑希白天多半和蓝翎在一起,晚上则是和他的未婚妻培养
感情。
  邬岑希对她视若无睹态度,一霎那间,小鬼全无预警完全僵住了,更令从云
心底升起一股强烈危机感,对邬岑希横眉冷对恍若未见,为什麽留下她,却又不
闻不问?
  「走,一起出去。」今天一大早,阿飞突然奔到下人房里,一进门就拉著从
云往门外走。
  「什麽事?」从云拽回手,不明就里。
  「外面正在庆祝希哥接手冷氏集团。」
  从云更加疑惑,「那跟有什麽关系?」
  得意地嘿嘿贼笑几声,阿飞从袋子里面取出一个礼盒,递给从云,「你把这
个拿著,待会送给他,就说是你的贺礼。」
  相处了几天,从云当然不会对他的人格产生质疑,只是,她不明白的是……
「你为什麽帮我?」
  「我是五匹狼里面最不受重用的一个。」眸中的得意一纵即逝,阿飞的眼睛
闪了一下,避重就轻地调侃道:「我阿飞呢,现在就盼著你这个娘们哪天当上这
个宅子的女主人,到那时候,哼哼…看我不把那四匹狼踩到脚底下。」
  接过他手中盒子,从云不置一语,她不相信他的话,但是她选择相信他这个
人。
  剪接仪式是在别墅前面的花园,前来祝贺的都一些冷氏集团的股东和其他生
意场上的正义人士,个个皆是西装革履,谈吐不凡。
  从云跟痞子飞赶到的时候,邬岑希正一手举著剪刀,对著面前的红布一划而
过,与此同时,台下掌声四起,呼喝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邬岑希正装打扮的样子,一身黑色的西装更好地衬托出他
健美的身材,少了一丝戾气,多了一份男人味。
  这麽隆重的场合,似乎不太好吧?从云见四周黑压压的尽些穿著讲究的高档
人士,心里犹豫著想要打退堂鼓。
  内心的想法还未来得及付诸实践,痞子飞已经不由分说将她拉到被围在人群
中央的邬岑希面前。
  见到本不该在此出现的从云,邬岑希只是眯眼扫了她的脸一眼,眼中的疑惑
一闪而逝,随即转过头,面色如常地对著身边的人。
  「想不到邬老大年纪这麽轻,就有如此作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头发花
白的皇甫昊镇定地改口道:「你看我老爷子这记性,现在应该改叫邬董事长。」
  「皇甫叔叔过奖,小侄不过是子承母业。」邬岑希虚笑一声,接过迎宾递过
来的红酒漫不经心地问:「倒您那三个儿子,听外界说您准备让小儿子继承家业?」
  一语中,一秒前还在笑意吟吟的皇甫昊面色沈了下来,口气有点冲:「甭提
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我皇甫昊就当没生过这个逆子!」
  邬岑希心里冷哼一声,思量著怎麽跟这只老狐狸周旋,感觉到右侧阴魂不散
的两人,只觉碍事,他斜眼望去,脸上写满不耐烦,「什麽事?」
  「希哥,这女的说要找你。」报告完毕,痞子飞马上拉过从云挡在前面,做
挡箭牌。
  邬岑希皱了皱眉头,冷眼看向从云。
  被他这麽看著,从云反而没有不适的感觉,总比直接忽略掉她来得好点。
  「呃…这是送给你的贺礼。」零下几度的空气下,从云的额头上却渗出了零
零星星的汗珠子。
  邬岑希瞄了她手中的礼盒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表情怪异。
  见他没有接过的意思,从云想起自己上次遭遇的炸弹事件,以为邬岑希心有
防备,心思一忖,决定自己打开盒子。
  礼盒丝带一层层拆开,从云从盒子里面掏出一个精美包装盒。略带困惑地回
头望了身後阿飞一眼,低下头,决定自己打开盒子。  礼盒丝带一层层拆开真
谁能知道,!男人喜出望外跪倒在地,从云打开盒盖。
  啊?包装盒打开的瞬间,从云心一下子凉了下来,怎麽会是这种东西?
  盒子刚一打开,里面无故多出一根手指,原来身後的阿飞将那条小破布勾了
起来,笑嘻嘻地说:「哇塞,这条内裤穿在希哥身上一定够味。」
  痞子飞话一说完,周围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秒锺後,现场顿时像热
腾腾的火锅,各种「嗡嗡」的议论声纷至沓来。
  原来,盒子里面装的一条裤前稍突、腰围纤细的性感子弹内裤,这种内裤最
实用的地方,就是它前面留了个枪口专供性能力强的男人随时随地打子弹。
  脸上泛起一抹潮红,从云心里悔恨交加,早知道就不该相信这个吊儿郎当的
男孩,他确定他是在帮她,而不是在害她?
  「对不起,买错了。」匆忙丢下一句话,从云抢过阿飞手中的男式内裤就慌
慌张张地离开,那狼狈而逃的背影,活像是马戏团里面的小丑。
  议论声转为大笑声,周围的人群彻底地炸开锅,热闹非凡。
  只余邬岑希一人静立原地,嘴角微微抽搐,瞪著从云离开的方向。
  是夜,从云正要端著脸盆到下人专用的浴室洗澡,「砰」的一声,门板被人
一脚踢开,一道来势汹汹的身影窜了进来。
  见到来人,从云微微一愣,本能地想要问他来做什麽,却被对方一把推搡到
墙壁上。
  「把话给我解释清楚!」
              第三十一章勾引
  「解释什麽?」大脑还没有完全运转,从云的第一反应就是邬岑希让她解释
的是她和那个男孩的关系,还是今天的礼物事件?
  眼睛朝屋内四下扫视一圈,邬岑希咬牙切齿,「你说呢?」
  留意到他的视线在桌子上顿了一秒,从云心思一转,讲话的口气随之软了下
来,「那个礼物,你不喜欢吗?」
  邬岑希眉毛微挑,不启一语,显然是在思量从云话里的「含义」。
  「那条内裤很适合你不是吗?」把头靠在邬岑希的胸膛上不去看他的表情,
从云双臂紧扎在男人的腰间,一阵浓烈的男性气息和香水味道扑鼻而来,她这才
发现邬岑希现在还穿著早上的那套黑色西装。
  末了,她掂起脚尖右手在邬岑希的胸膛上挑逗性地画著圈圈,柔软的嘴唇贴
著男人的脖颈细声说道:「我买的是你的尺码,不知道合不合身,不如我们现在
试一试?」
  其实她原是想贴在他的耳侧耳磨厮语,可惜眼前的男人个子太高,她够不著。
  这是一条极其露骨的性暗示,邬岑希当然不可能听不懂,不过他现在可是对
这个女人提不起一点性趣。
  一阵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从云抬头望见他眼里的不郁,自发自觉地伸
手放在他的身上,然後慢慢地下移,来到俩腿之间,隔著裤子,她摸到一条软软
的东西,她的手指轻轻地握住那根东西的根部,然後慢慢地用整个手掌去握住那
条足以令无数女人流连忘返的肉棒,并且轻轻地上下套弄起来……
  邬岑希垂下眼皮,低眼瞧见从云嘴角的结痂,心思一动,他略有迟疑地地伸
出食指,在上面来回轻抚几下。
  由於从云个子比他矮许多,邬岑希只要一低眼便可以看见她胸前那两团令人
垂涎的肉球,正性感地下垂著,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其中一只椭圆形的乳房,加
大力劲揉捏。
  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女人,除了勾引男人上床还会做什麽?思及此,邬岑希
手下一个抓捏,加重了力度。
  那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惹得从云一声痛呼,「好痛。」
  谁知,从云的一声轻呼却引来了邬岑希的一阵嘲讽,「痛?那就来点更痛的?」
  从云拧眉,脚步一缩,下意识地想要退缩。
  邬岑希哪里肯让她退缩,直接将她打横扛在肩膀上,扔到床上,一把扯掉她
的裤子,将双腿分开成M型,完全暴露出阴部,而且朝上的姿势。
  根本不给她一点求饶的空间,邬岑希单手三两下解开腰带,胯部随著身下女
人的臀部一沈,勃昂的杵身往前一拱,挤开唇瓣直攻女性最脆弱的花穴。
  「还敢不敢勾引我?嗯?」面上毫无表情,邬岑希一双凌厉的眼睛直直盯著
身下女人痛苦的表情。
  身下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从云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神,心里头一次对这个
暴虐的男人滋生出憎恶感,你以为我是存心想要勾引你麽?
  即便如此,她还是忍著心中的反感曲意逢迎地笑:「哎……啊……不敢了不
敢了,你饶了我……啊……」
  一道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濒临爆发,却被门外一声清脆女声适时打破。
  「希哥,你在里面吗?」
  几乎是与此同时,邬岑希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毫不犹豫地抽开身子,
走到门前打开门。
  「怎麽还不睡觉?」一只手下意识地将门关上,邬岑希面色如常地问道。
  当门在面前突然紧紧关上的一刹那,陈莉微脸上的笑容僵住,面带忧伤地望
著自己的未婚夫,眼中是深深的伤害。
  「她不过是个泄欲的妓女。」邬岑希随口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她耿耿於怀的不是他为什麽找那个女人泄欲,而
是为什麽其他女人都可以,只有她不可以啊。
  「等你长大了再说。」率先举步离开这里,邬岑希不以为然。
  「我已经长大了。」话音刚落,一双纤细娇嫩的小手颤抖地退去身上所有的
衣服,就那样把自己雪白而丰满的胴体暴露在心爱的男人眼前。
  邬岑希抬腿的动作一顿,双眼入目处是女性最为苗条美丽的胴体,夜光下,
少女的胴体是耀眼地白,乳房饱满丰盈,乳头泛著晶莹的粉红色,隆起的耻丘,
乌黑的森林,丰满的小屁股……
  注意到他眼中异样的目光,陈莉微心中升起一丝希望,飞奔过去扑在邬岑希
的怀中,「希哥,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碰那个女人。」
  目光淡淡地扫了对面的门一眼,邬岑希单脚勾起衣服替她穿上,话里的口气
带著一丝不悦,「听话,先回去睡觉。」
  「为什麽不答应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听出他话里的不耐,陈莉微的
声腔突然一转,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兀自失声哭了起来。
  少女泫然欲泣的脸无端地令邬岑希原本烦躁不已的心情更加不能控制,他转
身面色阴沈地踱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似是在答应她的承诺,又像是在跟自己赌气,
「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变。」
                ※※※
  在这个市区最为幽静的一个角落,矗立著一栋栋顶级豪华的公寓别墅,环境
优美,空气清新,像纽约的城堡。
  突然,一辆辆花花绿绿的跑车自小区的门口接踵而至,幽静被打破,花草树
木被吵醒,整座豪宅住区顿时变得吵吵嚷嚷。
  这份喧嚣的气氛,一直待到那群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簇拥著走到一间公寓前
才结束。
  「孙少,你把那钥匙拿出……」不知道谁领先说了这麽一句,只是他的话还
没说完,门板突然哢的一声打开,门槛上多出一只七公分高的红色高跟鞋,紧接
著,从屋内走出一名贵气十足的女人。
  四周的气氛瞬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吵嚷的气氛陡然变的安静,十几双大
眼睛齐齐惊愕地瞪著那名妇女。
              第三十二章了解
  「臭小子,玩什麽玩到这麽晚才回来?」门内的女人率先打破沈默,四下又
是一片鸦雀无声。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个女人的穿著很是惹眼,甚至有点怪异,不过,
这一点都不影响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你管我。」孙茗卓撇了撇嘴,径自搂著怀中的女人踏进门口,态度傲慢至
极。
  说著,正要转过头招呼赵子文那群人一起进来,却是敏感地觉察到後面一片
死灰般的寂静,回过头一看,果然,身後逃的逃,跑的跑,有的甚至直接从楼梯
口跳了下去。
  「你带女人回家过夜?」比刚才更大分贝的女高音在走廊中央响起。
  「没错!」孙茗卓也不示弱,自喉咙哼出更高分贝的男低音,没错,他就是
这麽想的。
  「反了反了,居然学会带女人回家过夜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何晴顺手抓过门边的扫帚就要挥过去。
  下巴以四十五度角向上倾斜,孙茗卓不甘示弱地瞪著自己的母亲。
  「砰」的一声,扫帚拍在肉板上的声音……
  「滚回去!」
  「妈──」何晴话未说完,孙茗卓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扑在她的怀中,嘴里
喃喃著,「我现在好痛苦。」
  放下手中的扫帚,何晴充满爱怜地抚摸著他的头,良久,才感叹一句,「臭
小子,有个人喜欢不是很好吗?」
  原来,何晴刚才那一下打的是孙茗卓身边的女人,而不是他。
  「可是她嫌我烦,我一阻止她跟别的男人讲话她就叫我滚蛋……她还嫌我不
够厉害,赵子文说多找几个女人上床就厉害了,可是那些女人我不喜欢……妈,
我怎麽办?不喜欢的女人让我怎麽碰?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又强壮又聪明的男人?
像死狐狸那样的?」
  「哼!那只死狐狸会什麽?一点本事都没有,还没钱,哪像我,又帅又有钱,
哪像,哪个女人跟了我,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地上挖金矿……」越说到後面越是
语无伦次,到了最後,完全演变成孙茗卓一人在自导的独角戏。
  怀抱著自己的儿子,何晴一言不发,心内重重地叹了口气,傻孩子,你了解
那个女人吗?
                ※※※
  隔天中午,邬岑希刚一从公司回来,身子还未坐定,就莫名其妙地将餐桌上
的午饭一股脑扫掉。
  「去把阿飞给我叫过来!」
  「是。」围在餐桌旁的几匹狼立马四人齐动,不敢稍有迟疑,他们发现,老
大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
  「去哪了?」痞子飞刚一出现在门口,迎面突然飞来一只杯子,硬是被他闭
著眼睛困难地接下。
  一道血柱自额头上方缓缓流下,被他伸手用力抹去,「去了趟叶小姐的房间。」
  「怎麽?连你也对我用过的女人感兴趣?」漫不经心的语气,将因今早听说
痞子飞经常去她房间的刺耳消息而燃起的怒气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
  「属下不敢。」恭敬的回应还没来得及浇熄对方的怒火,痞子飞下一秒的回
复却足以令邬岑希的怒气四处翻搅,「是叶小姐央求我过去的。」
  左边的太阳穴陡然突突直跳,邬岑希必须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双手,才没有去
掐死那个女人的脖子。
  见他紧抓著桌角,铁青著一张脸,一动不动,任谁都看得出现在的老大能躲
则躲,不能躲,最好假装看不到听不到。
  却偏偏还是有脑袋短路的人,不怕死地往狮子虎口上送。
  「希哥,叶小姐好烦,老是拉著我问这问那。」
  「是吗?」邬岑希虚应一声,手上的指关节扳得咯咯直响,那是他杀人前的
习惯。
  痞子飞疑惑地偏了偏头,「她总是问我你早上都喜欢干些什麽,晚上都爱做
些什麽……就像今天,还问了我你早上有没有吃早餐。」
  「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心脏蓦地漏跳半拍,邬岑希低垂著头颅,没有
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麽,又或者,是在期待著
什麽?
  「她还说……」痞子飞突然贼贼地吃笑了几声,对著邬岑希的脸端详了几下。
  「还说什麽?」邬岑希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复又撇开视线,心里面急切地
不知道在渴望些什麽。
  「她说,希哥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
  邬岑希愣了愣,突然觉得两手怎麽摆放都不是滋味起来,刚才的怒气早已烟
消云散,一股莫名的喜悦在心中悄然流动,他半是嗔怒半是命令道:「那个不知
害臊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以後让她嘴巴闭紧,别见了谁都胡言
乱语的。」
  「她不要脸我还要脸……」
  啊?这是希哥说的话?余下的四匹狼还在那边直挺挺地站著,只是眼睛皆已
呈死鱼状,他们此刻眼里所倒映出来的邬岑希,正面色潮红,背著身子,手脚僵
硬地上楼。
  突然觉得一天的时间变得如此难熬起来,邬岑希刚一安顿完陈莉薇睡觉,就
马不停蹄地循著那条无数次令他望而却步的路线而去。
  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躁过,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个人。
  一打开门,却发现原本该欢天喜地等著他过来的女人早已熟睡了过去。
  安静的睡颜,调皮的睡姿,一如那天晚上她躺在他怀中一样。
  「喂,起来。」邬岑希拍了拍女人的脸,力道不轻不重,执意要将她叫醒。
  「嗯──」恍惚中听到几声熟悉的男声,从云嘤咛一声,双眼眯开一条缝隙
看著面前模模糊糊的黑影。
  「起来!」这次的力道重了一些,使得她不得不张大眼睛迷惑地望著他,顺
带打了个懒懒的哈欠。
  「你……」想要出口的话语在舌头中央打了个转,又绕了回来,此时的邬岑
希竟是觉得脸上有些燥热起来,满心的恼羞无处可发,只好化为霸道的命令,
「不许睡!」
  「怎麽了?」无故被他大声吼醒,从云的睡意也随之消了一大半。
  第三十三章猛男诱惑【超高H,小心!!】孰料,从云一句无心的问话却成
功地令邬岑希满腔热情冷却下来,凉凉地嘲讽道:「怎麽?不待见我?」
  「没有,我以为──」
  「以为什麽?」从云话一开头就被邬岑希粗暴地打断,那口气,分明在威胁,
如果她敢说错一句话,後果绝对不她可以承受得住的。
  这个男人,脾气怎麽如此易变?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明明她张开眼睛对
上的,就是他那微微弯起的嘴角。
  「我以为你会陪你的未婚妻。」从云翻身坐起,抓过床边的梳子整理散乱的
头发。
  「以後不许在我面前提她。」邬岑希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从她口中吐出
「未婚妻」三字在听来犹为刺耳。
  他是在怕她说未婚妻的坏话?抓著梳子的手一顿,从云点头答应,话里透著
若有似无的落寞,「知道了。」
  听出她话里带著不寻常的味道,邬岑希的眼睛眯了眯,不知为何,沈默地看
著身旁女人安然的侧脸,有什麽发现在腹里发酵。
  被毫无顾忌的打量看得一阵心悸,从云赤著脚丫走到桌前,随手抓起杯子喝
了口水,掩饰住心中的惊慌,「有什麽问题吗?」
  薄薄的嘴唇紧抿,脸上的线条格外分明,邬岑希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衣服,
躺到从云刚才躺过的地方,语调不自觉地一转命令道「过来。」声音带著一丝情
欲的喑哑。
  待从云听到声音转过身的时候,邬岑希早已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在灯光的照
耀下,深邃迷人的眼睛,高挺立的体鼻梁,一张性感的嘴唇闪著动人的光泽,异
样的性感不由的让从云的心中一跳。
  当她的视线移到他身上仅有的那条内裤时,赫然发现那是竟她昨天不翼而飞
的豹纹子弹内裤,口中水毫无预兆地喷出,从云身上更冷汗涔涔,这样的邬岑希
令她很陌生。
  「过来。」似没有看到从云脸上的惊疑,邬岑希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声音听起来又那的性感和迷离,今晚的他似乎很有耐性。
  一条长腿微微屈起,邬岑希一手闲适地摊开放在床架上,无意中,摆成一个
撩人的姿势。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邬岑希的身体,乌黑茂密的及肩长发,精致得无
可挑剔的五官,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七以上,体重应该不轻,全身肌肉结实突起,
象牙白的皮肤,体格极为勇猛,看得出平常运动锻炼的成果。
  视线不禁又朝那条显眼的内裤瞄去,从云心内一阵乍然,原来男人穿上内裤
可以如此地……诱人。那条内裤的腰身细带样式,高叉剪裁完美地衬托他的健美
体格,尤其是那丝质半透明略带弹性的特性,让他硕大的阴茎和阴囊显能露出一
种若隐若现的傲人性感。
  「这麽喜欢吗?」一阵浓烈男性气息扑鼻而来,从云还没回过神来,视线一
直胶在身上。
  白皙剔透的俊脸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呼吸轻拂著她的面庞,从云的整个身体
都氤氲在他的气味里。
  男性柔软的嘴唇缓缓落下,细密的吻游移在她的眼皮,脸颊上,轻如羽毛似
吻停留在她的嘴唇上,有些痒痒地,带著挑逗的味道。
  一串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屋内旖旎的气氛。
  邬岑希低咒一声,在地上凌乱的衣服堆里找到被遗落的手机,脸色难看地摁
下通话键「什麽事?」
  「希哥,澳门那边传来消息。」
  直到邬岑希挂断电话,从云才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今晚的邬岑希令她有点
害怕,她眼神迷茫地看著他走到门前,打开门,侧背著她跟门外人说了几句话,
当低头对著那个人耳语著什麽时,她看到他的臀部好像两个篮球,十分浑圆坚挺,
而且透过半透明的子弹内裤,她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臀沟与微微露出阴茎底部以及
垂下的阴囊。
  当一手撑在门板上,另一手对著门外的人命令什麽时,她看到他上身的肌肉
上下起伏,从侧面看过去,性感内裤的裤裆部位,凸起很大坨的一大块,令人口
干舌燥的想要弄清里面藏著究竟怎样的庞然大物。
  然而,当他关上门,转过身子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从云有些惊讶地发现,邬
岑希的皮肤十分光滑,但没有什麽毛发,不仅胸肌十分雄厚,就连大腿上的肌肉
也十分结实。
  她这是怎麽了?怎麽会突然对这个阴晴不定男人注意起来?从云一脸挫败地
用双手捂住眼睛,那口气,生怕自己像个欲求不满女色狼一样扑过去渴求他的
「宠幸」。
  没一会儿,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从云心中疑惑,略带紧张地放下手,
正对上面前那具结实健壮的身躯。
  突然觉得室内的空气有些燥热,从云吞了吞口水,退开一步想要打开窗户,
手臂却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撞在对方的胸肌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满怀。
  「想不想要我?」男性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周围想起,他的嘴唇在她脸颊移
动,微微勾起,露出十分性感的微笑。
  从云挣了挣,身体被他更紧的搂在了怀里,「你不去你未婚妻那边吗?」轻
柔的声音带著微微的颤抖。
  「我说过,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那三个字!」低沈的声音,细听之下透著少
许不悦,声音带著点暗哑的磁性。
  一声呵斥将她打醒,从云莞尔,这样的邬岑希才是她所熟知的他。
  伸出舌头在他胸膛上舔了舔,最後停在泛著浅红色光泽的乳头上,「我想要
你,好想要……」
  潮湿的舌头围著他的乳头打转,轻柔的来回舔舐,吸吮,引起男人一声低呼,
他的手从她的衣领内探入她两峰之间深邃的乳沟,并不急著拆开它的胸罩。
  由上面看下来,从云双乳圆润而坚挺,罩杯中央微微尖起,隐约可以看到隐
藏在乳罩内的乳头。
  邬岑希把左手隔著胸罩,顺著形状摩娑把玩著她圆润的乳房,然後右手伸进
去胸罩内,弯起中指描画著从云的乳头。
  他将手滑过从云慢慢充血硬挺的乳尖,将她的胸罩解开,一对圆滚白嫩的乳
房晃悠著。
  他轻轻握住她的双乳,掌心覆盖在乳晕,徐徐地揉捏著直到它们完全充血硬
挺。
  邬岑希的右手在从云睡裙下抚摸著,一只大手伸入她的裙内,一寸寸的往上
摸,宽松的裙摆被撩得一寸寸的提高,女人丰满的大腿随之一寸寸的露出来,男
性粗糙的大手已经探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他右手五指自从云的左胯移入她的白色蕾丝内裤内,女人的阴毛很硬、很繁
茂,邬岑希的手在从云的阴毛上卷动了几下後就把手里伸到了里面。内裤早已湿
了一大片,两片厚厚的大阴唇里面源源不绝地流出了许多淫水,还带著些许的冲
击力。
  他用食指与中指分开两片肥厚丰满的大阴唇,熟练地拨弄著,大麽指顶住女
人已经勃起得花生米大小一样的阴蒂,用力地碾压……
  而当邬岑希右手叉开的五指由她大腿移到她的两股间时,从云的躯体则不自
觉地颤抖了一下,而男人的大手全部埋入她的丝质内裤时,她抖动得更加厉害。
  闭著眼睛,大麽指顶住女人已经勃起得花生米大小一样阴蒂,肥厚的大阴唇
及薄薄的小阴唇显露出来,有根手指在轻轻拨弄著肉瓣,她下身轻轻扭动,湿滑
的液体自双瓣中缓缓泌出。
  然後,那根手指在她那米粒大的阴核揉捏一阵,按住她逐渐湿润的双瓣左右
揉动,以两指拨开双唇,将阴蒂覆皮上推,指尖轻揉突露之阴蒂,不时还抚弄周
边乌黑浓密的阴毛,两只指头顺著她那红嫩肉缝上下抚弄一会後,毫不犹豫地插
入小穴,左右上下旋转不停的扣弄,酥麻麻的快感从双腿间油然而生,湿淋淋的
淫水粘满了双指。
  「嗯……嗯……」在他的抚摩下,她微微张开口,轻轻地呻吟出声。
  伴随著从云的轻哼声,邬岑希的指尖从完全张开的花瓣内侧中向上抚摸,时
不时地用中指和食指戳弄她的小穴,时而将她的阴蒂给拉一拉,时而又将阴唇左
右大幅度地撑开。
  「多久没做了?这麽敏感?」男人的诱哄声在耳边响起,从云的身体无力地
摊在他的怀中。
  「没有」二字正要脱口而出,从云心中陡然警铃大作,难怪邬岑希今天如此
反常,为了从她口中套出这段时间行踪?
  「是啊……」从云忘情地将邬岑希埋在她内裤内的手抓住,嘴中溢出的声音
带著丝责怪的味道,「你都不来,这里好痒……好想你。」
  轻笑一声,邬岑希轻轻托起从云两个奶子,低下头在两个像红葡萄一样的奶
头上往返轻舔几下,用唾液润湿它,接著用托住乳房双手以一秒锺两三次的速度
往返左右地晃动它们,并将舌头伸得很直,让舌尖轻轻接触到女人的奶头顶端。
  邬岑希的头部不动,不主动去舔吮她的奶头,只是以双手托著往返高频率晃
动的乳房,让它用奶头去触撞他的舌尖,一秒锺两三次的频率,加上往返晃动刺
激乳房内部的神经,足以让所有女人不能自己。
  「喔……嗯……不要离开!……」果然,从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忍不
住将邬岑希的头抱住,不让他离开。
  「这里呢?这里想不想?」他将嘴唇停留在从云的心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该死的女人,你就只有那里想吗?
  嘴角漾起一抹自嘲的残笑,从云脑中升起一个短暂的念头,想有什麽用呢?
  「哪里都想。」
  「多想?我看看。」说著,邬岑希突然抱起从云往桌子上一搁,自己则半跪
在地上,一手拉开她的双腿,另一手轻轻拉动著内裤细布条,玫瑰色的嫩肉也在
随著上下翻动。
  「啊!……」私处收到刺激,从云不禁仰起头靠在桌上呻吟得起来,淫水渐
渐从阴道的最深处渗出淹没了小布条。
  慢慢拉开埋在肉缝间的白色布条,一条细白的丝液在空中拉长成一条弧线,
邬岑希两根麽指向两边撑开她那肥厚的阴唇,那里已如鲜花般绽开,肉缝中央小
洞口正分泌著滑腻粘稠爱液,他心思一动,伸出舌尖,伏上去舔了舔那微微突出
的阴蒂,随即引来从云的一声抖音,喑哑声音带著情欲的味道,「我有多久没舔
你了?」
  他不会是想要……口交吧?从云脑袋咯!一声,突然觉得难以想象邬岑希给
她口交的样子,虽然他也曾给她做过,但是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多半掺杂著些嫖
客与妓女的味道,没有多少快感。
  容不得从云细想,邬岑希已经凑上性感的双唇,双手捧著她的屁股,将白皙
得找不到一丝毛孔的俊脸完全贴在她的双股间,再度咬住她的白色裤衩向一边拉
去,娇嫩的阴唇一下子露在他面前,附满了湿湿水迹白嫩阴唇在微弱灯光下闪著
晶莹的光色,浓密卷曲的、硬硬的阴毛也因潮湿而耷拉在小缝隙边上,两片肉唇
虽然紧贴,但仍然包不住从下面慢慢流出亮晶晶的淫水…
  嘴角牵起一勾魅人的弧度,邬岑希深的邃眼眸始终盯著上面的从云没有离开,
舌尖从流水处沿著缝隙向上挑了一下。
  「啊……」从云叫了一声,一条腿搭在桌沿,另一条腿腾在半空中,两腿大
大张开,完全呈现在男人的视线以内。
  没有理会她的叫声,邬岑希用高挺的鼻梁顶住肉缝的小缝隙左右晃动,而舌
尖在阴蒂下面轻轻地撩拨,嘴巴拼命吮咂那湿润的小穴,他一只手上下拔著她的
蕾丝内裤男人,另一手则不断地来回安抚著她的肌肤…
  「啊……别……你不要这样……哎……」一手捂住嘴巴,从云闭上眼睛,她
甚至没有勇气去看此刻跪在她双腿间的邬岑希。
  「不要吗?」吐出的声音随著邬岑希伸进女人蜜穴内的舌头淹没在了阴道里
面,邬岑希左手在她的肉缝和菊花穴连接处轻轻抚摩著,右手抓住从云一撮阴毛
往返上下地摇曳,他当然知道那两个地方是女人做爱时最敏感的地方。
  腹下由於血液澎湃致使邬岑希隐隐觉得阴茎有些作痛,紧绷的内裤也包不住
它的全身,试图从旁边钻露出来,昂首在他的跨间…
  浑身止不住颤抖著,从云的屁股一扭一扭,蜜穴不由一挺一挺配合著男人的
舌头,嘴里语无伦次地叫道:「嗯嗯……哎……邬……我好难受……啊……」
  没有想到他会伸出舌尖舔弄她後面的菊花穴,从云「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她感觉到男人的舌头正来回逗弄著那菊花蕾,时而两手伸进前後的小穴撩动著,
身体受到这样的刺激,更加疯狂地摆动屁股,似要摆脱他的舌头,又似在渴求著
更大刺激一般。
  淫水沾湿了邬岑希的脸颊,怒勃的阳具已经不安份地从子弹内裤的一只裤管
里探出头来,在一起一伏地随著舌尖挺动而摇曳著,邬岑希腾出一只手想将它放
回内裤里,却发现那像鸡蛋般大小的龟头上,也有一丝丝亮晶晶的水流出…
  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凌乱堆积著;茶几上静静地躺著一只喝到一半的杯子;微
弱的灯光均匀地斜照在这两具两个几近裸体男女的肉体上,肉体上似乎还升腾出
阵阵热气,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与门内旖旎气氛形成对比,是门外一百米处嘈杂的争吵声。
                ※※※
  「你们的希哥呢?现在在那个贱女人房间里对不对?我要见他。」脸上还残
留著明显的睡痕,陈莉薇刚一醒来,就到处寻找邬岑希的身影。
  正欲破门而出娇躯被两条手臂挡住,开口的是号称靓仔杰的阿杰,「希哥交
代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过去。」
  他一定去找那个女人泄欲!对,一定是这样!
  甩手将邬岑希屋内的名贵陶瓷扔过去,陈莉薇将满心怒气发泄在阿杰身上
「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敢拦我?!」另一侧的阿凯重新制住陈莉薇急欲奔离的身
体,不轻不淡地说:「陈小姐,我想你应该了解希哥的脾气,不管是谁,只要违
背他的命令,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听到他的话,陈莉薇身子一愣,咬紧下唇,恨恨地将屋内所有能扔的、不能
扔的全部毫不留情地扔向屋外两匹狼,「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哎,凯子,你猜希哥跟那个丑女现在进行到哪个垒?」两人刚一站到楼梯
口,就假装若无其事地聊了起来。
  有意无意地斜了一眼休息室的门口,阿凯思索了一下,「最後一垒了吧,我
看希哥都进去那麽久了。」
  「我猜现在还在做,这次赌什麽?」
  「输的请吃夜宵。」
  两人的谈话声越来越远,靠在门内女人呆呆地站著,垂在身侧五指紧紧地撰
在一起,指甲陷进肉里,模糊了心中的痛。
                ※※※
  在她的眼皮底下,邬岑希起身大方地解开内裤的丝带,而丝带脱去那一刹那,
邬岑希肥大的阳具立马弹了出来,好像一条微微晃动的肥美小黄瓜,他的阴囊也
不小,睾丸呈现下垂姿态,好像牛一般。
  不得不承认,邬岑希的体格绝对称得上猛男,完全充满男性的健美特质。
  几乎不由自主的,从云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面前那粗大的阴茎,用很柔和力
度套弄著,紫红色的龟头在她的手指间忽隐忽现男人,分泌出来黏液沾了一些在
手掌虎口的部位,闪烁著水水的亮光。
  男人真的很不可思议,浑身充斥著勃发的生命力。
  从云把邬岑希的阳具握紧,用力地向根部捋过去,硕大的龟头因为被挤压而
显得更巨大狰狞。
  邬岑希仰头舒服地「嗯」一声,深深地吸了口气。
  吐出舌头,从云在他龟头下端棱角处轻轻抵舔,每舔一下,阴茎就被刺激得
向上跳动一下。然後她的舌尖来到了龟头顶端,在马眼处微微地碰触一下,头就
向後退开,舌尖沾到了马眼上的液体,被拉出一根细长晶莹白丝,淫秽地悬在空
中微微颤抖。
  如此强烈的视觉刺激,令邬岑希有些急迫地按住从云的後脑,把她一点一点
地往自己胯下挤压,同时挺动了一下臀部,肉棒就整个埋没在她的嘴里。他边挺
动著身子,让粗大的阳具在她嘴巴里缓慢地进出著。
  「行了,让我进去。」身体叫嚣著亟欲发泄,邬岑希刚挺动没几下,就将阴
茎撤离从云的嘴巴。
  挤入她的双腿间,邬岑希立马将身体压在从云身上,他把红得发紫、涨得发
亮的巨棒贴紧了女人的小穴,龟头正好顶在她的柔软大肉瓣中。两人都有如同触
电的感觉,不禁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
  藉著棒身上的唾液和蜜穴外的淫水,他开始向内顶,龟头的一半已轻而易举
地顶进了她那两片柔软大肉瓣间,从云些微颤抖地挪动一下臀部,他的龟头便脱
出小穴入口,挺硬的肉棒向上翘著。
  「什麽意思?」从云的动作惹来欲求不满的男人一记冷眼。
  「啊,对不起。」自知理亏,从云用手按住他的臀部,挺耸阴部,两片肉唇
夹住阴茎的棒身,棒茎下沿在满蜜汁的肉缝中,像拉锯似来回磨擦,顿时抚平了
男人的不满。
  棒身被这样一吸一吮著,一阵酸痒难当,邬岑希两手撑在桌上,呼吸有些不
均。
  「哼…受不了…你…嗯……进来……」从云不自禁地把丰满胴体扭动起来,
阴户紧紧地黏在男人的下身,不停地磨擦著他的热铁。
  很快地,邬岑希将那硬得发胀的男根慢慢地往下移动,触摸到毛茸茸的阴毛,
已有水滴流出,两片阴唇正兴奋地抖动著,龟头紧紧包裹住穴口早已湿成一片了,
她的阴唇粘满了滑腻的淫液,随著他龟头的刺激,透明的液体不断涌出,温热的
淫液粘在龟头上,弄得邬岑希痒痒的,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滋」的一声,随著从云主动的挺入,两片红润肉片慢慢地被男性热棒挤开,
中央被肌肉围住小穴随著它侵入而逐渐扩大。突入而来的快感再度使她闭上了眼
睛!
  龟头立刻就被一圈膣肉紧紧的箍住,爽得吸了口气,下体再猛地往内一挺,
整根巨棒进入了大半。膣道内滑腻紧窒,而且暖烘烘的很是痛快。
  邬岑希刚一进入,并没有急躁地快速抽插,而将膨胀得硬翘翘肉棒在女人温
暖湿润阴道内挺进,缓缓抽送直至没柄。
  龟头每次重新接触到小穴口,从云就开始发出含混「唔」声。随著两人交合
加深,从云发出出「唔」声,转为明显「啊」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直到邬岑
希肉茎完全顶入,她的声音才停下来。
  「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怎麽想我?」邬岑希含笑看著著她的表情,将肉棒顶入
从云的阴道中,稍微下蹲,使肉棒上倾,刺激女人阴道的前壁。然後,他脚尖稍
微翘起,再用手捏住自己阴茎,刺激阴道的後壁。
  「啊…啊……别……别这麽折……折磨我……」在他的前後刺激下,从云发
出轻轻的呻吟声。
  「怎麽折磨你了?我连动都没动。」邬岑希再稍微左右摇摆腰部,刺激著从
云阴道的左右壁。
  左右前後的刺激,使从云两腿无力地搭在桌沿,她只感到男人那根东西,热
辣辣像一根燃烧火铁一样的炽热,插在她的体内,一股股酸麻的感觉,自脊椎处
慢慢涌出,虽然开始有些痛,但更多麻、痒、舒服,尤其由阴道内传来的快感,
涌遍全身。
  「唔……唔……」每当邬岑希连根深深插入时,从云就忍不住皱起眉头,发
出状似痛的苦哼声。
                ※※※
  没有多久,邬岑希突然加快速度,滚烫的大肉棒不停插入她充满了蜜汁的阴
道,然後连带著蜜汁和肉壁上嫩肉一起拔出,接著再次狠狠插入,屋子内充满了
淫靡的扑哧声。
  「嗯……哼……」胯部以一种带有节奏感的动作在女人粘滑阴道中来回抽动
著,邬岑希开始不规则的呼吸著,巨大的肉棒碰到子宫上,强烈的刺激自下腹部
一波波涌来。
  「啊……手……手好酸……」伴随著体内淫水和阳具不断摩合发出「扑哧…
…噗嗤……」声,从云呻吟著,接著再次狠狠插入,双手紧紧圈住邬岑希的颈部,
两脚紧扣著他的腰际开始不停扭摆,嫩穴急促地夹著阳具上下套动旋磨。
  见她双乳主动凑上来,邬岑希伸出一只手揉捏她那两颗抖动的乳房,并张口
轮流吸吮著左右两粒奶头,他抬起臀部一挺一挺地向前顶送著。
  感到穴肉里的男根突地猛涨得更粗更大,从云鼓起余力双手双脚紧抱著他,
拼命摆动臀部、挺高小穴以迎接男人强劲的冲刺。
  「呜……啊啊……」与此同时,阴蒂渐渐变大。从阴唇中伸出来,碰到了邬
岑希的阳物,随著他的抽动,而被不停地摩擦著,这种快感强烈的。从云开始进
入极乐的世界,她的手不自觉握著另外一只未被「宠幸」的乳房,一下一下的捏
著自己的乳头。
  「啊……好胀……唉哟呀……」口中无意识地兴奋乱叫著,她双手紧搂著邬
岑希的背部,用女性柔软的胸部贴著他的胸部以增加触觉上的享受,她像发狂似
的配合著他的挺入套动著,还不时地旋转那肉肉臀部以使小穴内嫩肉磨著大龟头。
  「还敢不敢找别的男人?欠干的贱货!」大概从云的反应更激发邬岑希最原
始的虐待心理,他猛地将她双脚高举过头,做更深入插入。每一次插入都使她发
出状似痛苦的哼声。
  龟头在紧滑阴道内摩擦著,邬岑希目不转睛地看著从云外阴唇因为兴奋而充
血,变得又肥又厚,紧紧包著自己的阳物,而小阴唇因为阴道太紧的缘故,在阳
物插进去时肉棒扯进阴道,抽出时又被带了出来,而大量的淫水也随之涌了出来,
这给他带来莫大的刺激,他更加用力的干著,每次插进都顶在她的花心上,清晰
著感觉到她在他身下不停的颤抖著。
  「什麽……啊啊……呀……」听不清他的话,从云只觉浑身发烫,身上汗不
停流淌下来,从阴道深处传来阵阵的快感,让她不能自己。
  「我说……」停下动作,邬岑希将她翻身压下,宽阔的胸膛紧紧地贴在她的
背後,让生殖器根部紧压小阴唇,密密的磨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地左右上下
抽插磨旋,龟头顶著她淫荡肉洞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
  「喜不喜欢里面那根东西?」说的同时,胯下的肉棒用力的撞了她两下,从
云感觉有个圆圆的硬物,稍微挤进了她的小穴,然後又很的快退出。
  淫水如溪流般不断流出,小穴口两片阴唇紧紧地含著男人巨大的肉棒想要吃
进去,从云有些难耐地扭动著自己身子,口中喃喃地发出「嗯……啊……喜欢…
…」的声音。
  如此威猛的男性生殖器谁不喜欢?可是,它的主人却令人不敢恭维。
                ※※※
  得到满意的回答,男性滚烫的阴茎自动对准那窄小的小洞,缓缓地挤进去。
他的小腹紧紧抵著她的臀部,阳具再一次插在紧窄的阴道里,觉得温暖紧凑难以
形容的舒服。手回到涨鼓鼓的胸部,手指色情地戏弄著女人的乳尖,感觉到她的
阴道一跳一跳,流出很多水分。
  「你说,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喂得饱你这麽骚的小穴?」双手把玩著从
云的胸部,邬岑希感受著下面的阴茎插入时,大阴唇向里凹入,紧紧地包裹著他
的那里;抽出时,连殷红的小阴唇也被翻出来,阴茎的圆周沾满了乳白色的黏液。
  「啊……没有了……好涨……哈……我受不了……」呻吟声代替了回应声,
从云被他顶得连连喘息,根本没有余力思索如何回答。
  「让我躺一下好不好?」从云口中气喘吁吁地说著,湿热的肉洞却不知羞耻
咬著他的肉棒不放。
  「刚说你骚就这麽不禁操了?」。
  话一说完,邬岑希以老汉推车的姿势将从云边推边插到床上,龟头在肉洞口
的磨蹭,「啧啧」水声越来越响。
  从云扭动著想拒绝,但邬岑希坚决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放弃,无奈只好抓著他
的双手支撑住,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
  这样的姿势对於女人来说并不会有太多的快感,反而因为男女步调不一致,
那插在蜜穴内的阳具很容易脱出体外,从云这样被顶弄著,除了身体有点乏力外,
下体那阵空虚却随著男人一深入一抽离而越发强烈。
  好不容易走到床边,从云疲累的身体趴在床上,而後面精力愈加旺盛的男人
却不遗余力地再度将她那肥满的臀部抬高,以後背式再次挺进体内。
  邬岑希快速地抽动了几分锺,才长舒了一口气减缓了动作的频率,熟悉的狭
紧肉壁不停吸吮著他的肉棒,舒服得让他闭上眼睛仰头感受著。
  他身下的从云被刚才激烈撞击带动得兴奋起来,似乎不满足男人此刻的力度,
她用力挺动著自己下体去迎合邬岑希,那口气,「啊……快……再快点……怎麽
停下来了呢?」
  没有理会她的问题,邬岑希一手翻过从云的身子她一双大腿拉至床边,另一
只手绕过她大腿去按住阴蒂位置快速地揉搓起来,同时竟然用中指合著自己的阳
具一起剧烈地插进了从云的下体。
  「啊──」从云全身猛地一抖,尖叫了一声,一股淫精像洪水般直涌而出,
那肥嫩的肉臀,突然死命地扭动急摇几下。
  见她高潮,邬岑希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开始抚摸著她的身体。由於床位很
小,两人抱得很紧。虽然灯光昏暗看得不尽清楚,可手还能够感觉到光滑、圆润
的手感,顶端一对樱桃大小的乳头。
  退开身子,邬岑希伏下身分开她的双腿,将覆盖的浓密阴毛拨开,肥厚的大
阴唇及薄薄的小阴唇显露出来,蜜穴里的层层软肉不停动蠕动抽慉收缩,不断地
流出高潮之後的阴精。
  情欲被刺激到顶点,垂直的大肉柱高翘得有点吓人。邬岑希只是一眼看见黑
色的三角地带下面那黑里透红的地方时,肥厚大阴唇显露出来,呼吸显得激烈起
来。来不及欣赏,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前进,龟头挤入稍稍突起的肉核上,要将
他的东西穿入她的体内。
  身体再度被开发男人,体内的欲望变得更加热情起来,从云发出呻吟声越来
越大:「唔……嗯……嗯……很舒服呀……嗯……嗯……」她似乎配合著邬岑希
的插入,屁股不停的往上挺动,蹙眉紧锁,整个脸左右摆动。
  巨棒刚一插入她的体内没几下,邬岑希就抱著她连人一起坐起,从云的双腿
配合地环跨在他的腰间,激烈地上下摇摆著……两具交缠赤裸肉体似乎不分彼此
地交媾在一起……肢体的舞正上演,伴奏的只有尖叫的呻吟声和浊重的喘息声…

  一阵酥痒的暴风袭来,令他有点晕眩,邬岑希压住想泄的冲动,双手把著从
云髋部固定住她的身体,象砸夯一样猛力地把肉棒往她的阴道里狠插,让彼此下
体契合撞击出更加响亮的「啪啪」声响,,。
  暴怒的肉棒上布满著充血的血管,益发显得女人的小穴那麽的狭窄,而增加
了磨擦面。从窗外望进来,只见女人那殷红的蚌唇随著抽送间而被拖进拖出「喔
喔!」的咿呀。
  当然,被们刻意忽略掉,还有床板发出刺耳「咯吱咯吱」声……
  「该死!」暗哑的声音,频率加快的粗喘,邬岑希一边诅咒一边奋力地耸动
著,让阴茎在女人的下体快速地进出,「你买什麽破床质量这麽差?」
  他似乎遗漏了一件事,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他的家,而不是从云那间两室一厅
的出租屋。
  「喔喔……啊!……我不知道……你慢……慢点……」下人房床垫好像出了
问题,,摇摇欲坠声响太过响亮,令从云想不听到都难,她一如既往地发出悠长
的呻吟,只是那些呻吟又被男人狂野冲击斩断,碎成一小截又一小截的呢喃。
  「啊啊!……啊……别那麽快……真的……」胯下的蜜道随著她连串的求饶
叫声吞噬著邬岑希的阳具,花蕊被阴道深处龟头连续撞击,一波波持续不断的高
潮使得从云一泄再泄,涌出的阴精淫液浇烫著他的热棒,火辣滚烫的阴茎更深更
猛地持续撞击著她的花心。
  「嗯…嗯…我快不行了……」终於,邬岑希开始加大抽插的最快力度。肉棒
对准分开的肉穴狠狠的捅进捅出。
  伴随著「啊──」的一声低吼,邬岑希突然觉得阴囊传来一阵剧烈抽搐,卵
蛋内好像爆裂似的喷洒出火热的阳精,烫得整跟阳具里面隐隐酥麻,他全身一酥,
精液跟著疾射而出,全部射进女人体内最深处。
  射精後,邬岑希的欲物并不因此软起来,还是热辣辣硬挺挺的,两人下体的
性器官仍然紧紧的交合在一起。
  「想不想跟我去澳门玩?」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火热的气息喷洒
进她的耳孔,让身下女人敏感的颤动。
  澳门?一个到处都赌场的地方?邬岑希为什麽会想到带她过去,她当然不会
不自量力地想到他会真带她去玩,只是──「在想什麽?」胯下欲物静静地插在
从云小穴里面,邬岑希单指挑起她下巴轻啄了她的嘴唇一下,暗自感受著女人性
交高潮後阴道内壁正一张一合吸含著他的肉柱。
  「没有。」湿淋淋的阴道深处还在一松一紧地夹住男人的东西,那充血涨红
张的龟头挤磨著她内壁的嫩肉,从云抬起头,刚要到口的拒绝在看到邬岑希那双
微微眯起眼睛时,立即胆怯地咽了回去,「我只是很感动,你会带我去玩。」
  「只要你不背叛我,」嘴角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邬岑希双手不由爱抚似地
游移在她的脸上,「我会好好宠你的。」
  「不会。」从云慌忙摇头,她甚至能感觉邬岑希的欲物仍在间歇性地膨胀著,
每一次都有一些灼热液体在她的花心底处飞射,阵阵令人销魂的酥麻兴奋感觉自
两人的性器官传来,残留的白色液体从他们下体结合处中直往外渗。
              第三十四章宠
  那日之後,原以为陈莉薇会因著邬岑希在她房间露宿事情闹过来,却没想到,
接下来几天,陈莉薇这三个字像从别墅里销声匿迹般,再也没见到她身影。
  然而,就在从云以为没有「情敌」日子会过得安逸时,她才深刻地体会到,
邬岑希所谓宠什麽意思。
  每天早上不到五点,睡眼朦胧她即被身侧不知何时已经整装完毕邬岑希不容
分说地拉起来,美其名曰「健身」,其实站在旁边们旁边当跑腿。
  这种早起晚睡强迫症,对於习惯了白天睡觉晚上上班从云来说,简直生不如
死。
  「能不能麻烦跟们希哥说下,对於习惯了白天睡觉晚上上班从云来说,让回
去多睡会?」趁著邬岑希举杠铃当会从云压低声音以商量口吻问走向她「靓仔杰」。
  「不行,必须时刻守在希哥身边。」
  心头一紧,从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守在他身边能做什麽?」
  「做希哥女人,难道连这点自觉都没有?」显然懒得跟她多说废话,阿杰飞
去一个横眼,「当然让多了解。」
  喝了几口水,熟练地将矿泉水扔给她,「靓仔杰」便转身回去练单杠。
  天!让她多了解,也不是这麽了解啊……从云心里暗暗叫苦,望著眼前兀自
神采奕奕邬岑希,突然觉得她未来一片灰暗。
  太阳从天边缓缓升起,……从云心里暗暗叫苦,早晨阳光斜射进来,正柔和
地落在武台中央赤手相搏几名年轻人的身上,凭生出一股和谐力与美。
  「希哥,看那女的。」左後侧有声音传来,邬岑希弓腰,一个漂亮回旋踢将
眼前人!到了千里之外。
  自动过滤掉声音主人脸上幸灾乐祸表情,武台中央其余几人循著视线望向前
方。
  就在们正前方几米处,一个肩膀上挂著一条白色毛巾女人,懒懒地枕著手臂,
单手撑著下巴摇头晃脑地打著瞌睡,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为众人取笑焦点。
  「小姐起床了。」有人走过来调侃还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肩膀。
  「别吵。」从云皱著眉闪躲。
  来人又不怕死地戳了戳她肩膀,从云索性不耐地拍掉手,一手撑著沈重脑袋,
「说了别吵。」
  「起来接、客、了──」
  什麽?对方语音拉得很长,从云迷迷糊糊只听清「接客」二字,浑身打了个
激灵,一只眼睛撑开小小缝隙想要看谁。
  结果,还没来得及等她睁开眼睛,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从云不知所以
然地转向前方,只见武台中央站著几名穿著白色背心高大男子,前方突然传来一
阵哄笑声!正抱在一起朝著她方向笑。
  近乎下一秒时间,从云立马惊悚地转向身边人,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
在距她不到一米地方,邬岑希正双手环胸,板著一张脸,带著高不可攀冷硬面孔
冷冷地看著她。
  一身瞌睡虫跑光了不说,连苦水都飙出来了,从云陡然悲哀地想起,她刚才
似乎不小心将邬岑希手拍掉,而且力气还有点大。
  「啊,对不起对不起,手有没有事?」心虚作祟,从云几乎不假思索地抓起
邬岑希手察看情况。
  邬岑希手心很粗糙,手背青筋明显,手指上面长了几个老茧,从云仔细观察
一番,而且力气还有点大。「啊,没发现什麽红肿迹象,心里面思忖著她刚才打
左手还右手。
  「哈哈,要不要这麽纯情。」前方又一阵哄笑声传来,从云啼笑皆非,纯情?
她和邬岑希?
  从云抬头想看邬岑希反应却发现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似乎也听到刚才那
句话,皱起了眉头,紧了紧嘴角,似乎也听到刚才那句话,却没开口。
  偏头瞪了笑闹中几匹狼一眼,邬岑希甩开从云手,抓过她肩膀上毛巾,径自
扬长而去。
  像感应到了邬岑希身上旋绕戾气,其几匹狼知趣地闭上嘴巴,换上一副表情,
跟在後面自从云身侧冷漠地经过。
  就在从云惊讶於那几个手下变脸速度时,眼前突然被什麽挡住了视线,取而
代之地,一双充满警告色彩眼神。
  邬岑希那五匹狼之一阿玮。
  从云心一凛,这样眼神,她已经从这个人身上见过很多次。
  来人什麽也没说,只给了她一个凌厉眼神,便尾随而去,猝然间,她明白了,
他故意让她害怕。
  可,为什麽?她不懂,在警告她,警告她什麽?
  对於从云来说,除了早上起床之後那一个多小时煎熬,还有晚上上床之前那
两个小时折磨。
  邬岑希经常出外办事办到很晚才回来睡觉,虽然没有明令从云什麽时候睡,
但每次只要他一回来,都会抱著昏睡的她发泄掉那一身无处可发精力,才肯罢休。
  就这点,还不够从云倒苦水,更苦,每次做完爱都有吃夜宵习惯,连带著被
吵醒从云也必须陪著一起吃,而且吃完必睡。
  最终结果,他就长出来肌肉,而从云长出来肥肉。
  就这还不够苦,最令从云犯苦,平时寡言少语邬岑希不知为何,喜欢在在她
吃得正欢时候,突然出其不意地用清冷目光扫了她身上赘肉一圈,以一副谈论天
气般口气,平淡地对她说:「这样,没有想过减肥?」
  通常这个时候,从云都会脸上一红,挂著一副尴尬表情,平淡地对她说:
「这样,说有也不,没有也不。
  她没想过减肥,因为她觉得这样挺好。但她怕她一开口说「没有」,邬岑希
会像平日一样「好心」地叫多吃点。
  於是,她只能回答,「有。」
  「既然这样。」似料到她会这麽回答,邬岑希满意地点头,「那明天跟我一
起锻炼。」
  这回,从云简直叫苦不迭,她真宁愿不吃那些夜宵,也不想陪起那麽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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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孩子
  再次见到蓝翎那天,从云正坐在会议室大厅内吃药。
  这一栋极为冷清别墅,不仅它主人,就连这里面的管家,园丁,甚至女佣,
都冷漠。
  对於从云到来,他们表现得极为平淡,既没有故意刁难,也没有刻意讨好,
就好像,她是凭空出现的,只是邬岑希一个许久未见的远房亲戚。
  所以,除去邬岑希在那些时间,从云在里面生活可以说惬意,甚至是恣意。
  一口吞下手中避孕药,从云漫不经心地翻弄著手中书本,等待著很快将会随
著药性发作而来晕眩感。
  似乎自从认识邬岑希以後,她吃这种药几率日渐趋多,随之而来後遗症自然
也不少,譬如,经常失眠,月经不正常,最坏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不过幸好,
都被她竭力地压了下来。
  否则,她难保在邬岑希面前耍脾气自己,会落得个怎样悲惨下场。
  「妈富隆?」
  有个声音突兀地从头顶上传来,从云一个愣神,下意识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
  「是什麽?」见甚少见面蓝翎,从云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来做什麽?
  瞥了眼瓶子上名字,蓝翎笑笑,好心提醒她,避孕药。「
  看出对方眼中流露出浓浓笑意,从云心防却丝毫不敢卸下,顾左右而言:
「邬岑希晚上才会回来。」
  言外之意……在他赶走?
  宛若无事般,蓝翎手中无意识地摆弄著瓶子,坦然自若地接过女佣递过来茶
水,蓝翎手中无意识地摆弄著瓶子淡淡地笑,「没事,我等他回来。」
  女佣走後,一时间,从云不知怎麽应对,大厅空气一下子变得静谧起来。
  反观蓝翎,却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品尝著口中茗茶。
  过了许久,终究还心里有鬼的从云最先沈不住气,放下手中书本,叹了口气
认命地问:「你来找我的?」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会想到过来找她,但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好事。
  轻触在杯缘嘴唇勾起,蓝翎眼中有著深沈笑意,「邬岑希对待女人一向很大
方。」
  听到这里,从云眉头不由皱了一下,时间很短,却还被精明男人捕了个正著,
「不过,似乎对你过於小气?」
  何止小气?从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她那张支票到现在还在手里揣著不放。
  吞下口中怨气,从云平静地看著,「他对我很好。」
  「是吗?」蓝翎虚应著,不紧不慢地移动步伐走到她身边,然後坐到书桌上,
一双摄人眼睛透过镜片,由上而下充满期待地看著她,「你呢?想不想让你从他
身上得到更多?」
  如果没有听到接下来话,或许从云会天真地以为在给她建议。
  「你说,如果这里孕育著一条小生命,也是不错不是吗!?」
  心里一个咯!从云脑海一片浑浊,根本听不清蓝翎接下去话,她甚至不清楚,
蓝翎什麽时候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正停留在她肚子上,温柔地抚摸、转动著。
  就好像她肚子真有个孩子,而是,他恰这个孩子的父亲……
  「想让我利用孩子从手中捞一笔?」除此之外,从云想不出其理由。
  「别说得这麽难听。」蓝翎压低身子双手撑在从云椅背上,与她平视,轻声
细语地诱哄道:「谁不想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好好想想,你要是怀了邬岑希孩子,
最好打算将来有可能成为这栋别墅甚至整个黑鹰帮女主人,最坏的打算,不过邬
岑希打发一笔钱,将来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好一个「好好想想」,从云心里
一阵冷笑,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有多聪明,没想到还走了最老套套路。
  以为只要她怀了孩子,邬岑希就会对她大方或者娶她进门?那对她来说,简
直天方夜谭。
  动了动嘴唇,从云一手抓住衣襟,想要开口说话,没想,还未来得及动口,
却被蓝翎一手抓住。
  「哎──」蓝翎手劲过大,想要开口说话!惹得从云连连吃痛。
  兴许察觉到自己失误,蓝翎松开手,解释:「对不起,不喜欢别人在未经过
允许条件下随意碰触衣物。」
  「上次在夜总会不……」从云话到一半,却在接触到那金丝眼镜镜片所反射
出来光芒时,戛然而止。
  「这种事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淡淡语气,却带著不容置疑威严。
  眸中狠厉仿佛一闪即逝,快得令从云都不清楚不自己看错了,她承认,她刚
才故意抓蓝翎衣服想要试试反应,只没想到反应会这麽激烈。
  一个连别人碰触都这麽敏感人,让她如何脱掉衣服?从云突然觉得,她承认,
梁胤鸣简直给她出了一个死题。
  这边从云正在苦思冥想对策,那边蓝翎已经不动声色地坐回沙发,邬岑希赶
来时候,看见就这麽一对貌似互不相干两人。
  「说吧,什麽事。」连声招呼都未打,邬岑希刚一坐定,就开门见山道。
  觑了眼认真看书从云,蓝翎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她没问题。」邬岑希摆手,抬起长腿交迭,状似舒适地仰靠在沙发上。
  外套散开著,里面穿著白色衬衣,没有打领带,慵懒而冷漠地仰靠在沙发上,
一手支在额头上,微闭著双眼,显得有些疲惫。
  「问你借个手下,如何?」既然主人不介意,微闭著双眼,蓝翎也不便顾忌
什麽,直接道明来意。
  「借?」双眸陡然睁开,邬岑希眼睛闪了闪,嗤笑:「据所知,蓝翎并不缺
手下。」
  「黑道上有句传闻,得黑鹰帮五匹狼者得天下。」
  从鼻间冷冷哼出一声,邬岑希反问:「所以呢,嗤笑:过来借哪匹狼?」
  「单名玮字。」
  阿玮?邬岑希心思一哂,脸上不露声色,「说说看。」
  「最近警察盯盯得太紧。」说到这,蓝翎语气一顿,一改先前温和口气,略
显激动地说,「一个姓孙刑警队长,抓著尾巴不放。」
  邬岑希抬手制住话,沈著声音道:「所以让我手下去做替罪羔羊?」
  「不行!」
  「错。」蓝翎倾身上前,清俊脸上一双带笑眼睛,就好像永远不会发脾气似,
「准备让你接手国外一桩毒品生意。」
  这个家夥,野心这麽大?邬岑希目光紧紧盯著蓝翎,蓝翎倾身上前,双眼微
眯,半晌後,带著疑问道:「这样游戏在犯罪边缘,有意思?」
  邬岑希虽然算不上什麽正派人士,但还从来不会像蓝翎这样,放著好好权势
不要,偏去绞尽脑汁想著往条子枪口上撞。
  略带笑意薄唇微微抿起,蓝翎满含笑意眼睛骤然森冷下来,「一旦让开始,
就不会停止。」
  最後,们两说什麽从云完全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蓝翎说那句话表情,蓝翎满
含笑意眼睛骤然森冷下来,带著决然,口中吐出,仿佛不言辞,而一个人一生。
  「一旦让开始,就不会停止。」
             第三十六章邬孙交锋
                (一)
  米岚时装周秀场。
  这里所有国内一线名流、明星以及国际顶级模特聚集地,在这里,你只看得
到意大利出产名牌服饰,高级设计师打造的发型,罗马利亚出产的金银珠宝。
  偏偏,却有几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只见一名顶著一头黄发男孩,桀骜不驯地站在那里,光那一条标新立异破洞
牛仔裤,就足以吸引秀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可恶,就算她给本少爷跪下,也别奢望我会原谅!」孙茗卓说著,一口干
掉手中红酒,俨然将烈度极高红酒当做啤酒来喝。
  「呸,要我说,像她这种脚踏两只船女人,绝对不能放过!」说话的是这几
日天天跟孙茗卓混在一起玩乐的赵子文。
  「对!要是再让本少爷遇到她,她就惨了!」一提这个就来气,孙茗卓咬著
牙根恨恨地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麽来的?现在孙茗卓俨然就一个很好例子,他的脑袋,
在赵子文「日夜兼程」洗礼之下,偏偏,早就练就成一副「男不坏女不爱」的歪
理。
  「茗卓,你刚说你见到那个女人准备怎样来著?」像见到什麽稀奇的玩意,
赵子明的视线定在门口某一点不放。
  「她就惨了!」
  搞什麽鬼?撇了撇嘴,孙茗卓不明所以地顺著赵子文视线望过去,紧接著身
子一怔,双眼立时瞪大。
  没错,他们看到的正是喜滋滋而来的从云,虽然对於邬岑希突然好心带她来
这种地方心存疑惑。不过,这麽好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多拿几张商界名流的名
片送给飞薇做人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说到飞薇,也不知道她最近如何?希望这次能在汉皇呆得久些。
  然而,就在两个男孩发现从云的同时,门口的女人也一眼认出了角落处鹤立
鸡群的孙茗卓。
  十五分锺後。
  「靠,不吧,她好像对没什麽反应。」一手指著不远处独自观赏模特走秀的
从云,赵子文不可思议地说。
  不对啊,刚才走在她前面的长发男怎麽看著这麽面熟?虽然那个男人刚一进
门就周旋在人群里谈笑风生,但是他怎么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在透过人群,朝著
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那是她没看到我!」
  孙茗卓硬声硬气地回嘴,转身大步离开,「可恶,这回打死我也不会原谅她!」
  「不等你妈出场了?」见秀场刚一开始就要回去,赵子文有点意犹未尽地开
口。
  孙茗卓老妈虽然脾气硬了点,再加上品味古怪了点,但设计出来衣服,哪年
不刚一上市就被抢破头的?
  「不等了,年年都看,看都看腻了。」孙茗卓兴致缺缺众目睽睽之下,一个
人板青著一张小脸,根本不在乎自己那臭臭脸色吸引了多少人的注目礼。
  临近离开前,孙茗卓却突然像早就设计好似的,刻意经过从云的身旁,大力
撞了她一下,然後转过脸让她看清此刻难看至极的脸色,最後还不忘重重地哼了
一声末了,才趾高气扬地大步离开。
  走出秀场,拼命忍住想要回过头看的冲动,孙茗卓满腹怨气总算有点平衡,
哈哈!胖女人一定心急如焚地跟在身後,想要问他怎麽了吧?
  这次他说什麽也不能原谅她了!赵子文说得对,女人就得寸进尺,不知天高
地厚……唉,要不算了,如果她跪在他面前流几滴眼泪,他就考虑考虑。
  孙茗卓边想边带著得意笑容转身,正欲开口,可定睛一看──黑压压一片乌
鸦从他头顶飞过,眼前别说人影,就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走这麽慢,不会跟丢了吧?孙茗卓烦躁地想著,站在原地不耐地转了几个圈
圈。
  东张西望了将近十分锺,走这麽慢,孙茗卓不知在原地骂了句什麽,带著一
身杀气重新杀回秀场。却见从云依旧站在原地若无其事地看著模特走秀,那表情,
分明将刚才卖力的「演出」不放在眼里!
  怎麽又回来了?原本松了一口大气的从云,在见到去而复返的孙茗卓後,一
颗悬著心又重新提了上来。
  「刚才为什麽不追上来?」孙茗卓刚一奔到从云面前,就口气很冲地开口。
  「追谁?」从云一脸懵懂的样子,从容地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什麽!!?」一声高过喇叭的音贝响彻在人满为患大堂上,持续著那拔高
回音,就连站在一旁赵子明也禁不住孙茗卓的大嗓音掩住了耳朵。
  这孙大少,也不知道看场合,被这麽一闹,你老妈的时装秀还开不开了?
  「吵什麽吵?谁在吵?保安,把人给赶出去!」
  闻声赶来何晴,手上还挂著几件模特走秀的样衣,定眼一看罪魁祸首正自己
千娇万宠的宝贝儿子时,脸色顿时黑了一大半。
  毕竟见过大场面人物,孙晴只扫了双眼喷火孙茗卓一眼,然後将视线移到一
副事不关己模样从云身上,脸上表情波澜不惊。
  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从云身上礼服,何晴朝走过来的保安开口:「你去查
查,这位小姐有没有在邀请名单内。」
  「不用查了,人是我带过来的。」一直隐在人群之中邬岑希终於现身,尾随
而来的,还有身後甚少出现在公众视线内的五匹狼之一,痞子飞。
  「哟,今天是什麽风,把黑鹰帮的老大都给吹到这小小的时装秀上。」脸色
一变,孙晴悄然无声地走到孙茗卓面前,,「我记得往年邀请帖可都是一去无回。」
  「干什麽?」一双喷火桃花眼从从云的身上转到邬岑希脸上,孙茗卓此刻表
情就像被安了定时炸弹一样。
  「你说这长发男怎麽看著这麽面熟?」赵子文不死心地拉了拉衣袖,越看越
觉得在哪里见过。
  「狗屁!」孙茗卓当然认得眼前这个差点毁了一只胳膊的男人,但现在更加
介意的是,怎麽会出现在胖女人身边?还有刚才那句话,什麽意思?
  假装没看到他们的互动,邬岑希冷邪一笑,别有用意地道:「偶尔过来看看
好戏,似乎也不错。」
  然後,突然走到从云身边,压低身子,语气凉凉地道:「见到熟人,不过去
打声招呼?」
  感觉到周身环绕危险气息,从云屏气凝神,眼神躲闪,「我跟他,不是很熟。」
  「你说什麽?有种再说一遍!」比喇叭再高八分贝嗓音再度响起。
  赵子文再度捂住耳朵,这孙大少,以为在跟男人打架呢?还再说一遍,以前
怎麽就没发现孙茗卓这家夥嗓门这麽高。
  「单挑!」根本不需要谁回答,孙茗卓刚一说完就捋起袖子,摆出一副准备
打架的模样。
  赵子文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家夥,从小到大一碰到难题,不想著去搞清楚,
就只知道用打架来逃避。
  熟料,对方并不买他的账,邬岑希手上一个动作,他身後的「痞子飞」立马
上前,双手灵活地活动著指关节,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迎接的架势。
  不需要单挑,邬岑希一个无视的表情,就直接给孙茗卓活生生地泼下了一桶
冷水。
  可恶!孙茗卓刚上前一步,身子却被挡在前面的何晴拦住,附在耳边小声叮
嘱,「听话,今天给妈点面子,别惹事。」
  「我不管!」孙茗卓才不管,就一拧不死主,对方越无视,他就越来劲。
  就在这时,自邬岑希出现後便自动被当做空气忽略掉的从云,突然身形一动,
拔腿便往门口跑去,那狼狈而逃的背影,一看便知先前早有预谋,只等著众人没
有防备。
  出乎意料的,第一个追上去不别人,而邬岑希带来的手下,痞子飞。紧跟著,
孙茗卓脚底抹油,也要跟著上去。
  「你再追过去试试,让小叔明天把扔到美国去。」要说快,何晴速度比孙茗
卓还快。
  一句话成功地令孙茗卓脚步顿了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他不是不
懂,可是……
  就孙茗卓这麽一晃神功夫,邬岑希已经迈开步伐,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倏
然停了下来,两个男人的视线空气中交汇,刹那危险。
  「就你?还想跟我单挑?」嘴角轻轻勾了一下,邬岑希脸上挂上一副极其轻
蔑的表情。
  说完,未等他回应,邬岑希便旋身风一般地离开,黑色劲装衣角带起一阵清
凉而带著古龙香味秋风。
  满身愤懑无处可发,孙茗卓忍无可忍,抓过孙晴身上挂著模特样衣狠狠踩在
脚下。
  要不为了那该死「青山」,老子还怕了你不成!你等著,本少爷翻遍整座城
市也要找到你!
  这孩子……何晴看著满地狼藉,再望著邬岑希背影,脸上写满无奈。
                (二)
  结果,自那晚之後,出事反倒不孙茗卓,而差点挑起「战争」的从云。
  她当然知道自己逃不过痞子飞的身手,之所以临阵脱逃,只不过是为了赌一
把,看能不能吸引两个男人其中一人的注意力,好转移目标。
  被痞子飞抓到後,她已经做了最坏打算,最多不过被邬岑希赶出去,重操旧
业。只是,没想到他那晚什麽也没说,什麽也没做,只给了她一个阴测测的眼神 ,
就转身离开,一夜未归。
  如果说从云以前过生不如死生活,那麽接下来几天,简直夜夜处於水深火热
之中。
  邬岑希像突然转了性子一样,不管出去应酬或者谈生意,都必须带著从云。
  如果把她带过去当助手或者壁花的话,或许从云还不会抱怨,可是,根本只
让她过去做陪酒小姐。
  每次只要有人敬酒,邬岑希都会假模假样地将酒递给她,然後皮笑肉不笑地
说:「施老大过来敬酒,怎麽也不知道赏脸喝一杯?」
  那客套语气,再加上脸上那似真还假笑容,使得从云不得不唯命从地接过手
中的杯子。
  终於,再好脾气也有爆发的时候,再好酒量也有倒的时候,更何况像从云这
样一个酒量算不上多好的女人。
  「喝,大家一起喝啊。」吐出一长串字符,醉酒女人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嗯…咳…呃……」
  都说醉酒的女人更美,说这句话人一定没见过醉酒的女人。因为,此时酒吧
包厢内几名陪酒小姐,早已经丑态尽出,毫无形象可言,令不得不感慨,一旦女
人喝醉,漂亮女人变丑了,丑女人变得更加丑。
  其中,最没有形象要数刚才开口女人,此时此刻她正翘著一条腿,甩掉高跟
鞋,扯掉袜子,一只手抠著脚趾甲,另一只手则握著啤酒瓶子,仰头便将里面啤
酒一饮而尽。
  别说刚才才跟她敬过酒那几名黑道人士惊讶,就连坐在她身边邬岑希都像在
看怪物一样看著她。
  「看什麽看…呃…咳咳……没看过美女啊?」扔掉空啤酒瓶子,女人似乎还
嫌刚才喝得不够,直接抓过邬岑希饮到一半洋酒,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疯子!」良久,女人似乎还嫌刚才喝得不够!邬岑希终於扔下一句结论,
沉沉地命令,「阿凯,把这个野女人带回去。」
  「是,希哥。」
  「不要,我不回去。」一听说要被带走,女人赶紧死死抱著椅背,死也不肯
离开。
  阿凯过来一手抓住从云的肩膀,起初碍於邬岑希不敢太用力,但不用力,就
掰不开她的手,只能微微使了一些力气,岂料才抓紧,女人像受到什麽刺激一样,
一脚就朝著阿凯脚跟踹了过来。
  这女人!阿凯眼疾手快,身子一偏,躲过了她的「袭击」要不是看在她是希
哥女人份上,早就被一手扔了出去。
  「嗯…咳…走开…走开……」
  醉酒女人脾气还挺大,一见有人过来,身子一偏!头一低,就抓起喝完酒瓶
罐朝狠命摔了过去,都被阿凯轻松躲过。
  最後实在没有什麽东西可抓,居然随手就将桌上果盘、打火机,所有能扔的
全部扔了过去。
  「呜……疼…好疼…咳咳…」一只手被人制住,女人打了个酒嗝,哭嚷著求
放手。
  「把她扔出去!」邬岑希甩手,像扔垃圾一样将她甩到地上。
  正好遂了意,阿凯心里一喜,正要上前将地上从云扔回车上,不料,醉酒的
从云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
  「嗯…不要…别把我带走……」女人就好像狗尾巴熊一样,四肢交缠在他身
上,怎麽拉都拉不开。
  老天!
  根本来不及感受女性身体缠绕在身上的曼妙,阿凯在一眼看到邬岑希越来越
铁青的脸色之後,慌忙手脚齐动,费尽心思想要扒开黏在身上的从云。
  身子往後一倒,猛然间,就听从云「啊」地一声惨叫,就被邬岑希一把揪著
往隔壁包厢走去,脸上的表情,铁青得足以令所有准备过来劝事人望而却步。
  进了门,邬岑希一手将她往沙发上一扔,力道大得令从云身体在弹簧垫上弹
了几下,又弹到了地上。
  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胃里酸气一下全往喉咙冒了出来,从云干脆一屁股蹲坐
在地上,想吐却又什麽都吐不出来,表情难受之极。
  邬岑希双眼紧盯狼狈不堪从云,脸上毫无怜香惜玉之色,「疯啊!怎麽不疯
了?你倒是再发酒疯给看看!」
  「呵…」刚一开口,从云又连续打了好几个饱嗝……
  反反复复,终於,从云浑身虚脱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似哼哼唧唧著「呜…我
是得罪…得罪你什麽…你要这样对我……」
  像听到什麽笑话一般,邬岑希大笑一声,脸上带著残忍微笑:「你没得罪我,
我喜欢得罪你,这个答案满不满意?」
  「哗…满意…满意……」醉酒女人一脸无邪地说著,那样天真烂漫的表情,
是邬岑希从未见过的从云。
  「咳…满意满意……」女人双手撑著桌子费力地站了起来,嘴里一边喃喃嘟
嚷著,一边歪歪斜斜地朝门口走去。
  「去哪?」邬岑希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手。
  「酒…酒…要酒……」
  「酒?」听到她的话,邬岑希脸色青了下来。邬岑希皱眉,「我看去是巴著
男人不放吧!」
  「讨厌,又不给我酒喝。」
  此时的从云,不美,一点都不美,可却奇异地吸引著邬岑希的目光,她脸上
带著娇嗔,甚至还带著小女人可爱情态,竟然带著三分媚惑的味道。
  浓郁的酒气入鼻,邬岑希头脑一热,低下头狠狠吻住从云的双唇。感觉到有
根东西伸入她的嘴里,从云想推开却没有力气,最後干脆由著舌头在嘴里搅动。
  邬岑希舌头很滑很软,而且带著冰凉酒香,令从云不由自主迎合著他的吮吸,
那一种比吻更具吸引,更加温情的交织。
  一阵难以言表兴奋在全身扩散,邬岑希将她横放在沙发上,解开她的衣服,
一手拉开胸罩,轻轻抚摸著她的乳房,不断地捏著各种淫靡的形状……
  另一只手则在她私处轻轻梳理那些阴毛,又去撩拨那仍处在勃起状阴蒂,还
将一根手指插进她小穴,深深探入女性潮湿秘密领地。
  醉酒中从云像兴奋於举动,又去撩拨那仍处在勃起状的阴蒂!还将一根手指
插进她的小穴,深深探入女性潮湿的秘密领地。
  醉酒中的从云像是兴奋于他的举动,又好像只纯粹玩乐,一双手调皮地插在
邬岑希长发之中,不住地抓挠著他的头发口中也不住地「啊啊──」叫著,小穴
更不住地一张一合,像在亲吻男人的手指。
  邬岑希的薄唇不停地下移,到了她那肉感十足的小腹之上,吻著她那小巧而
可爱的肚脐,又探出舌去,去舔她的肚脐。
  「嗯……哈哈……啊……」从云的小腹在他的舔弄之下,不住地一阵阵收缩,
双腿也张得更开,像期盼男人的光临。
  男性嘴唇到达了她小穴之上,轻轻舔吻著她阴毛、阴唇与阴蒂,舌头在她穴
中不断地想要向前探去,一路探,一路舔吸那些源源不止蜜汁,一只手轻轻捏弄
她阴蒂……
  没过多久,感到胯下巨物已到了极限,胀痛难忍,邬岑希抽手解开腰带,释
放出早已经坚不可摧,急不可耐的阳物,当手再度碰到女性三角地带毛茸茸之物
时,从云的双腿突然紧紧并拢住,抵死不肯张开。
  「嗝…不要……酒……先给我酒喝……」
  邬岑希脸色一沈,额头瞬间爬上三条黑线。
             第三十七章真枪实弹
  这一个偏僻得找不到一点人烟的地方,从云攥紧手中纸条,目光坚定地寻找
著上面地址。走了将近有一个多小时,脚下疲倦步伐蓦然停住,脚步停在一栋废
弃荒芜房间外。
  隐约有人声从屋内传来,分不清吵闹声还咒骂声,从云在原地犹豫了几秒,
终於举步上前敲门。
  门一打开一阵难闻汗臭扑鼻而来,她忍住掩鼻而逃欲望,微皱眉头观察屋内
情况。
  房内几个不务正业男人正在打牌,乌烟瘴气,垃圾、烟头还有啤酒瓶子扔得
满地都,当看到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时,纷纷停下抓牌动作。
  「小姐,找谁?」开门人把门反锁上,视线露骨地上下打量从云胸部和裸露
在外皮肤。
  预告到事情不妙,从云连退几步抵在门上,「我找梁胤鸣。」
  「他出去了。」听到「梁胤鸣」三字,牌桌上几人相视一眼,脚步停在一栋
废弃荒芜房间外。隐约有人声从屋内传来,脸上挂著居心叵测的笑容。
  「那他什麽时候回来?」
  其中一人大笑著说,「先跟我们玩玩就告诉你他什麽时候回来。」
  说完淫笑著走过来就要抱从云,她吓直後退,嘴里一个劲说要干什麽,我是
他朋友。
  一听她话,扑过来男人笑更大声了,其男人也跟著笑了起来,「去问问梁胤
鸣,他给我们送了多少『朋友』?哈哈!」
  门被锁死了,她根本无路可退,几个男人围了过来,她一个女辈之流更毫无
挣扎之力…
  就在这时,「吱啦」一声,门口响起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声音,紧接著,一
个身材高挑男人走了进来就在抬头的一刹那,他左耳上的十字耳钉露出来反射著
的阳光。
  视线从被围在角落中从云身上游弋而过,梁胤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旋即
以不悦面容对著从云责备道:「我不是让你没事不要过来吗?」
  「这妞不是你朋友?」将从云压制在地上男人回过头带著质疑语气问著粱胤
鸣。
  「不是,我马子。」粱胤鸣勾唇,把手上塑料袋和饮料瓶放在桌上,轻松地
将从云从地上拉了起来,细心地为她抖了抖身上灰尘。
  「哈哈,你小子,原来还真藏有一手,不过,就这马子长得跟你……」几名
男人忍不住又将视线转到从云脸上,脸上明显带著不相信,不过随後还调侃几句
一带而过,似乎话外有话。
  粱胤鸣大方一笑,也不予理会,直接道:「你们先吃饭,待会打牌记得叫我。」
说完,拉著从云手就要离开。
  见他一脸猴急样子,牌桌上几人淫笑著盯著从云臀部,「行,那兄弟好好快
活快活哈。」
                ※※※
  「怎麽回事?」将从云拉到一间潮湿小房间内,粱胤鸣一改刚才懒散笑容,
严肃地问道。
  「这几天你都在这种地方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云忍不住开口问。
  「嗯。」粱胤鸣随口应道,吐出心中疑虑,「邬岑希最近不是天天盯著你?」
  「昨晚喝醉以後不小心吐到他身上,他气得甩手离开,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
到人,我是一个人过来的,不会有人知道。」
  「那手下那五匹狼?」
  「也不在,可能为了明天去澳门做准备。」
  「澳门?邬岑希去澳门干什麽?」
  「我也不知道。」从云摇头,望著粱胤鸣低头认真倾听模样,突然有种想要
跟面前这个男人发牢骚冲动。
  「邬岑希这人好难伺候。」
  「哦?怎麽难伺候?」粱胤鸣跟著她坐到床上,挑起一边眉毛,一副很有兴
致跟她聊天的样子。
  「怎麽说,这种人你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时候高兴,什麽时候不高兴。跟著他
过,就好像自己的生活必须跟他著情绪走,完全由他主宰。」从云见愿意听她诉
说,心里一乐,也来了兴致,「一旦他心情不好,连带著身边所有的人也必须跟
著遭殃,特别令他心情不快的人。」
  听到从云叙述,粱胤鸣了然一笑,「邬岑希的个性,很有可能被手下那五匹
狼惯出来的。」
  「惯?怎麽可能?他们跟邬岑希年纪差不多。」从云惊声打断话。
  「不知道?手下那五匹狼从五岁起就跟著他。」粱胤鸣侧著脸看她,试图回
忆曾经打听到小道消息,「自从们五个跟著邬岑希之後,不管想要什麽,那五匹
狼都会争破头去为办到,心狠手辣无所不及。」
  「不过,『得黑鹰帮五匹狼者得天下』这句话并不空穴来风,邬岑希手下那
五匹狼如果合起来一起反抗话,别说我,恐怕连邬岑希本人都可能不是对手。 」
  「反抗?不可能。」从云脱口而出,她直觉邬岑希手下那五匹狼绝对不会背
叛他。
  从云话一说完,粱胤鸣突然一把扳过的她身子,把她压在身下,被他这突如
其来举动吓了一跳,从云整个人愣在了床上,怔怔地看著莫名其妙的举动。
  见她一副怕被强奸委屈样,粱胤鸣好笑地扯著嘴角,在她上方支著身子,压
低声音在她嘴唇上方说话,「给你个机会发挥发挥。」
  「什麽机会?」从云茫然。
  「把我上次教的,复习一遍。」
  粱胤鸣再度开口,因为距离太近,暖热男子气息一下子扑到她脸上,从云屏
著气息贪婪地呼吸著他的气息。
  让她学「春叫」?从云偏头朝窗口望去,外面果然有人,正朝著们方向缓缓
走来。
  门口步伐突然止住,静谧空气中只剩下一低一浅呼吸声在渐渐扩散,见她迟
迟没有动作,粱胤鸣不禁压下嘴唇,催促著威胁她:「快叫不然……」
  从云咬了咬嘴唇,像下定了什麽决心般,眨著一双眼眸,双臂轻轻缠上他的
脖子,故作轻松地说:「好啊,我想跟你真枪实弹地做。」
             第三十八章父骂子畜
  显然没想到从云会语出惊人,粱胤鸣抬起眼皮,看著她那双微带湿润眼睛里
闪动著,隐含著期望璀璨星光。
  还没等想著如何回应,门口响起两声清脆敲门声,有粗狂男声传来,「火狐,
外面有情况。」
  原来不是来观察他们的?从云心思一忖,粱胤鸣已经以最快速度脱下两人的
外套起身开门。
  「出什麽事了?」以不耐语气问著,,粱胤鸣将刚才脱掉外套重新穿上。
  「阿虎们在房子後院抓了个女,嘴巴很硬,死活不肯开口。」门外大汉扫了
屋内从云一眼,「让你过去审审。」
  「好。」粱胤鸣应著,准备跟一起离开。
  「等下。」
  身子被拦住,粱胤鸣投去一个疑问眼神,「怎麽回事?」
  「让马子一起过来。」
  粱胤鸣眼色一暗,回头看著从云,一言不发。
                ※※※
  跟在粱胤鸣身後走了几步,从云突然追上脚步,不安地拉住手臂,「我有点
害怕,他们会不会怀疑人是我带过来的?」
  一只手被抓得紧紧,使得他不得不顿住脚步,粱胤鸣低下头正眼看著她眼睛,
察觉到女人眼里充斥著不安与慌张。
  很快,粱胤鸣勾唇邪肆一笑,眼里闪烁著自信光芒,「有我在你怕什麽?」
  那轻松口气,就恍若天底下再大事到了口里,都成了芝麻绿豆点小事般。
  一句话,瞬间抚平了从云心里面不安,那一刻,她突然发现,有些人,真只
要他在,无论什麽事都可以不必惊,不必恼。
  从云就绞尽脑汁想破脑袋,她也没想到,现在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女人,
竟然陈莉薇妹妹,陈梦丹。
  现在陈梦丹,哪里还有一点上次张牙舞爪的模样,此时的她,坐在一张椅子
上,双手被反绑与椅背後面,被一群凶神恶煞男人围在中央恶声质问著。
  见到从云,陈梦丹脸色一慌,斜著脖子更加不肯说话。
  感觉到异状,粱胤鸣转过头问从云,「你们认识?」
  「她是邬岑希未婚妻的妹妹。」从云如实以告。
  听到她的话,粱胤鸣托著下巴,偏头径直打量著陈梦丹,粱胤鸣转过头问从
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一会儿,伸手打断屋内几个男人的质问,举步走到陈梦丹面前,拉开她身
边椅子,坐下。
  「是你姐让你过来吧。」
  甫一听到这话,陈梦丹愣住,瞪大眼睛望向声音人,可对方却没有看她,只
对著面前的空气兀自悠哉地翘著二郎腿。
  「是不是她让你跟踪这个女人,然後把她一言一行报告给她。」说著,粱胤
鸣一手指著从云,目光终於转向左侧的陈梦丹。
  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从云一眼,陈梦丹撇过脸去,依旧不肯开口。
  「不说?」粱胤鸣「嗤」地一笑,猛然一脚将陈梦丹合拢著得双腿拉开,女
人身上超短裙随著动作越来越低,修长匀称双腿没有穿丝袜,粉红色丁字内裤若
隐若现。
  「哟,还穿著丁字裤。」粱胤鸣表情带著调笑,回过头看了身後几名大汉一
眼,「虎哥,待会一起尝尝这个小妞滋味怎样?」
  「妈的,这女的不仅长得正点,身材也够辣。」几名男人眼睛放光地盯著陈
梦丹超短裙下肉欲风光。
  陈梦丹咬牙,努力避开粱胤鸣的色脚想要合拢。
  「小妞,满十八了吗?」粱胤鸣扒开她夹得紧紧大腿,眯眼瞧著一条线状绑
带丁字的带子若隐若现地陷在女孩粉红色阴唇里面,反反复复地摩擦著,粉红大
阴唇清晰可见,配上乌黑浓厚阴毛,反反复复地摩擦著!肉洞中似乎已有淫液流
出。
  腿上挣扎明显弱了下来,陈梦丹的脸色潮红,避开粱胤鸣露骨的目光。
  「火狐,跟这妞多废话什麽,先干了再说。」後面几个男人早已矜持不住,
直恨不得上前扒了陈梦丹的衣服。
  听到他们的话,从云面带紧张地看著粱胤鸣,正带著一副垂涎三尺的色狼模
样调戏著面前的女人。
  直觉心里犹如坠入冰窖,凉凉,从云自我安慰,她不早就知道吗?男人都如
此,粱胤鸣也不能例外。
  「行。」粱胤鸣站起身,爽快地说,「你们先来,待会我来善後。」
  话未说完,其几人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中间的年轻人已经快步陈梦丹面前,
脱光全身衣服,胯下粗长男根早已昂首挺立,不顾陈梦丹挣扎,一把扯掉她上衣
和超短裙。
  被这麽一弄,陈梦丹大腿张得更开了,也因为这样,所以她双乳以及小穴都
以极为明显姿势裸露在粱胤鸣以及其男人的面前,湿透的裤裆下,肥厚阴唇正在
微微张开,内裤下大小阴唇恰似饿极了婴儿小嘴,一张一合饥渴难耐地活动著…

                ※※※
  没多久,一阵女性求饶声以及男人哼哧声从一间隐秘的破房内传来,且有愈
见响亮之势。
  「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坐在刚离开没多久的小卧室内,从云有
点担心地问。
  对屋外传来求饶声恍若未闻,粱胤鸣斜过身子躺在床上假寐,「那我可没办
法,是她自己送上门。」
  「你觉得,等会你过去她会不会交代?」从云说著,忍不住侧著身子,半靠
在床上看著他,在心里描画著他的五官。
  「不会。」
  「不会你还让……」从云提高语调,蓦然发现粱胤鸣眼窝很深,眼角下面有
两道浅浅黑眼圈,显然经常熬夜所致。
  「她不会开口,但也不会跟陈莉薇交代今天所看到的事情。」没有人会愿意
把自己耻辱暴露给别人知道,就连自己最亲的人也不例外。
  「要不我们帮帮她?反正她最後都不肯开口。」粱胤鸣嘴唇豔豔红色,只要
一开口,那两瓣豔丽红唇便会张开玫瑰般笑容。
  粱胤鸣跟蓝翎不同,蓝翎随时都在笑著,而粱胤鸣则习惯性地笑著说话,也
许,这种习惯连自己都不知道,却被努力想要了解他的从云惊喜地发现。
  「帮?」粱胤鸣打开一只眼睛,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啊──」
  「女人怎麽了?」粱胤鸣话到尾声,却被突然凑到脸上不到几公分的处从云
吓了一跳。
  「没必要粘那麽紧。」粱胤鸣反应过来,挫败地推开从云。
  「我只想要多了解你。」
  「了解?」粱胤鸣下意识地勾唇,没发现自己无形中给了从云一个邪恶笑容,
「了解我的人,还是心?或者……嗯?身体?」
  听著前面破房内女人求饶声转为高昂的叫床声,从云近乎痴迷地看着他的笑
容说出心中一直以来疑问,「听到这个,难道你不想要吗?」
  「不是不想要,是没兴趣。」粱胤鸣起身泼水洗脸,早被从云弄得没了午睡
的兴致。
  「那你对什麽有兴趣?」望著粱胤鸣背影,从云脸上有著懊恼,「血雨腥风?
还打打杀杀的日子?」
  如果她没记错,上次出现在病房的那个男人,是粱胤鸣的哥哥。
  「如果我有一个这麽有钱哥哥,或者富裕家境,我不会像你这样──」
  听到她话,粱胤鸣身形一顿,背著从云自嘲地喃语,「像什麽?像我父骂子
畜?众人喊打?还是过街老鼠,见不得光?」
  感觉到浑身透出来那种顾丧感,从云上前,想要抱住他,但却在他的背後退
缩了,「对不起,我没有这麽说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理解,为什麽放著好好日子
不过,却要选择过这种生活?」
  粱胤鸣不语,拉开瓶盖,打开一瓶红牛喝了几口,对从云的问题不予理会,
却在抬眼见到女人执著表情时闪了闪神。
  过了许久,直到从云差点决定放弃的时候,粱胤鸣默然开口,「你以为,邬
岑希那几匹狼为什麽会这麽死心塌地跟著他?」
  这跟邬岑希手下有什麽关系?从云不解,却还很快地作出答案,「因为们之
间有很深的兄弟之情。」
  「错。」粱胤鸣摇头,「为了一个『义』字。」
  「跟褚爵的关系,就好像邬岑希跟手下几匹狼的关系。」
  「褚爵是谁?你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
  听到从云的问题,粱胤鸣不禁失笑一声,别看这女人看起来挺严肃,有时候
问出来的问题却好笑得紧。
             第三十九章我恨你
  「一个帮我过的人。」粱胤鸣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但从云直觉们两关系并
没有他说的那麽简单。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大部分都从云在问,粱胤鸣在答,虽然回答,不过大抵
些隔靴搔痒答案,刚开始从云还开心地以为粱胤鸣在跟她聊天,待回过头斟酌时 ,
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原来他只在应付她。
  二十多分锺後,从云终於见到几近奄奄一息陈梦丹,正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任人「宰割」。
  果然,无论周围人对她采取什麽行动,又或者出言威胁,她都咬紧牙关一声
不吭。最後,不知粱胤鸣跟那群男人说了些什麽,才让从云搀扶著衣衫不整陈梦
丹离开。
  被从云搀扶著踉踉跄跄走出一大段路,陈梦丹突然一手甩开她,将从云推倒
在地,用含泪眼睛瞪视著她,虽然回答,冷冷地说:「我恨你!」
  恨?才十几岁女孩懂得什麽叫恨?从云嘴上一哂,迎视著她眼神,「难道我
就不恨你?」
  「凭什麽你以为我会你救呢?」
  表情一滞,陈梦丹眼里狞出一丝恨色,口上却无话可驳,她以为这个女人会
求她对今天事守口如瓶,又或者嘴里虚伪地说她刚才在想方设法地救她,却没想
到……
  「要说欠,我真的没欠什麽,为什麽你会以为在伤害了一个妓女之後她还愿
意去舍身取义地帮你?」从云看著那双跋扈却不掩稚气双眸,这分明还一个稚气
未脱不知人间险恶清秀女孩,为什麽她姐姐忍心让她一个人出来?
  「这样单纯的你,你姐不该让你过来的。」
  单纯?破败不堪身子晃了晃,陈梦丹无助地倒退几步,她姐从不会说她单纯,
她只会指挥她该做什麽,或者不准做什麽,她爸爸妈妈,从来只会说她不够成熟,
他们只让她凡事都要学著姐姐……
  「我会坏给看的!」眼里闪烁著坚定光芒,陈梦丹话一说完,就推开想要上
前扶她从云,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哎──你别跑啊。」从云想追过去,不料身轻如燕陈梦丹早已跑得无影无
踪。
  「这可别半路又遇到什麽坏人了。」从云嘴里嘟嚷著,顺著来时方向寻找著
陈梦丹身影。
  她没有想到,自那以後五年间,她就再也没有见到陈梦丹,而後,如她所说,
五年後陈梦丹出落得愈发狠绝。相较於她姐姐,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在从云眼里,她却是成了未来对她最好女人,没错,女人……
  一路追寻无果,从云只好先回别墅寻找机会打听陈梦丹的消息,没想刚一到
别墅门口,就被候在门口五匹狼快手快脚地「打包」到车上。
  「这娘们,可真够碍事的,为了她,我们哥几个都等几个小时了?」开口的
是坐在前的座阿杰,几匹狼里长相最俊俏一个。
  「行了,希哥让咱几个带她过去,你在这磨磨唧唧什么,要抱怨找希哥去。」
  「没什麽,老子就不爽这娘们,土里土气,也不知道希哥中了什麽邪。」说
著,靓仔杰回头剜了後座从云一眼。
  从云怯懦地低头,假装没看到他的眼神,她知道,邬岑希五匹狼里面,除了
坐在旁边的痞子飞,其他几个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直到车内满载怨气消了一大半,从云才暗暗松了口气,抬起头问身边痞子飞:
「你们希哥呢?」
  「昨晚连夜飞到澳门去了。」痞子飞回她一句,表情骤然变得兴奋起来,虽
然回答,「听凯子说你昨晚吐在老大身上了?」
  听这麽一说,从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有没有说邬岑希他後来怎样了?」
  「听凯子意思是──」痞子飞顿了顿,瞄了从云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才继
续说下去,「希哥昨晚换掉衣服,让他叫了几个小姐到套房里给他灭火。」
  「哦。」从云轻轻应了一声,转头望向窗外,突然没了说下去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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