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没要停的样子。
左思右想,还是接到手里,轻轻说了声谢谢。
  她拿着睡衣和毛巾进里屋,犹豫了一下,没插门栓,只是虚掩上。老赵大哥
是个好人,她如果插门,倒像是特意防着对方。这房子也是有点年头了,装修啥
的都还是改革开放初期的风格,卧室门就是木头框架贴的胶合板,表面再刷上一
层漆。时间久了,门框稍微有点变形,不使劲关,根本关不严。老赵去厨房洗了
点水果,端回来从入户门旁边墙上挂着的穿衣镜里,正好看见卧室门悄悄滑开一
道缝。门缝里有一个身材匀称的背影,刚脱了上衣,只穿着胸罩拿毛巾在身上拍
着,不一会又弯腰脱裤子,露出绷在裤衩里的屁股和两条大腿来。他当时血压就
上来了,又想偷看,又觉得这样不好。就这么纠结着,直到那个背影穿上睡衣,
他这才急忙忙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假装看报纸,心里飘的全是黑色的胸罩带子和
裤衩。
  周向红注意到了门缝。但她出来时试了一下,那门确实关不严,再看斜对面
墙上有面镜子,老赵大哥正襟而坐,手拿一份报纸——背面的阿拉法特大头朝下
——顿时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窘的不行,却也忍不住想笑。她相信老赵不
是故意的,只怪自己进去的时候没关紧门。女人就是这样,当她托付真心的时候,
对方做什么都没错。恋爱使人盲目,不分年龄大小。她平静了一下,故作什么都
不知道,老赵听见她走出来,这才把头从报纸里抬起来:「那啥……你坐……吃
水果……」老赵身高一米八,周向红一米六二。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哪里都大。
她把裤脚和袖子都挽上来一截,偏偏上衣是衬衫式的,领口开的不小。她只能用
一只手捏着,就算这样,也还是露出脖子下面一小片皮肤来。老赵一抬头,整好
看见她这样捏着领口站在那,宽大的睡衣更凸显出她身材的娇小。手里倒拿着他
刚换下来的湿衣服。他做贼似的又把脑袋低下了。周向红笑笑:「大哥,你家洗
衣盆在哪呢?」「啊,在……哎呦,这怎么行……不用不用,回头我自个洗就行
……扔洗衣机里一会就好……」「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洗衣机哪有手
洗的干净,你们老爷们儿就是能对付……」老赵最后也没拗过周向红,给她找来
了盆和肥皂。他家卫生间小,厨房连着阳台,周向红接了水,拿个小板凳,先晾
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在阳台上坐下,开始搓洗起老赵的来。老赵也坐不住了,
在客厅里画圈,阳台上洗衣服的声音让他心里说不出的幸福。自从老伴去世,自
己有多久没听见这样的声音了。他想了想,留周向红吃午饭是不可能了,她家的
情况他知道。人家在阳台给自己洗衣服,自己在屋里大模大样的坐着,好像也不
妥当。他溜达着走过去,寻思和她唠唠嗑,结果一上阳台,就看见周向红正坐在
板凳上,弯着腰在搓衣板上使劲。那个睡衣的领口大敞着,里面是两座被黑色胸
罩包裹着的山峦。随着她的动作,领口来回晃动,他的目光当时就粘在那两座山
和中间的山谷里,怎么也挪不开。
  周向红听见脚步声,抬头刚想说话,就看见老赵直勾勾的眼神。她脸一红,
不动声色的用胳膊整了整领口,效果不太明显,倒是把那片山谷夹的更明显了。
老赵也发现自己这个行为过份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啥……我寻思……帮
你干点啥……」「不用……这算啥,你歇着吧。」老赵抢着把水盆接过来,换了
盆水又端出来。这回他再不敢站在阳台上了,转头继续在客厅研究阿拉法特。
  不大会儿,衣服洗完了。周向红挨个晾好,用毛巾擦着手走进来。老赵赶紧
迎起来:「坐,坐……哎呀,这太不好意思了,好不容易来一回,还让你干活儿
……」「没事儿大哥,」周向红捋了捋头发:「我在家都干惯了。」俩人坐在沙
发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气氛略显尴尬。老赵几次欲言又止,周向红低着头,轻
轻把手放在沙发中间的位置。「那啥……向红啊……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
…」周向红轻轻嗯了一声:「大哥,有啥话……你就说吧……」老赵咽了咽唾沫,
结结巴巴的说:「我这个情况……向红你都知道了……你家啥情况……我也了解
……我合计吧,你这还年轻,好多事儿……你一个人顶着不行……日子过的太苦
了……」这几句话说进了周向红的心里,她的眼圈当时就红了:「那能咋办,这
就是命啊……」老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妹子,我那啥,岁数是大了点,但是
我合计……我想……」他往周向红身边挪了挪:「那啥,你要是不嫌弃……咱俩
是不是能……那啥……」周向红噗呲一乐,随即又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大哥,
你有啥话就直说吧……」老赵捧着她的手。尽管常年操持家务,这手略显粗糙,
却仍然纤细秀美。他动情的摩挲着这只手,手的主人已经耳朵根都红透了。他又
往前挪了挪屁股,俩人之间几乎没了空间。「我……我挺喜欢你的,向红!咱俩
……在一起凑个伴儿吧!」周向红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老赵
大喜过望,拉着她的手直往怀里带:「你答应啦?哎呀,这……这太好了……」
周向红轻轻的歪过来,靠在老赵的肩头。老赵身上一震,用右手伸到她背后,轻
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头:「向红啊,这么多年,咱俩都不容易啊……」周向红一阵
委屈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趴在他肩头哭起来。老赵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
都哭出来就好了,以后有我,你就不委屈了……」他拍着拍着,忽然感觉不对,
一扭头,就看见睡衣上清晰的印出一道湿痕,那里是周向红的胸罩背带。「哎呀,
你这……那什么……」「怎么啦?」周向红抬起头问,她用手摸了摸后背:「啊,
这个……一会儿就干了……」「那哪行呢!」老赵硬着头皮说道:「……晾晾吧
……感冒了咋整!」
  周向红又走进了里屋,仍然虚掩着门,她还沉浸在刚刚老赵对她吐露真情时
的幸福感中。解睡衣扣子的时候,她忽然想,要不自己转身面对着门缝?转头想
想又不妥。于是老赵又看到了那个背影,这一次,背影解开了胸罩带子,当她的
上半身完全赤裸那一刹那,老赵觉得自己真该去量量血压了。她把胸罩放在一边,
用手捂了捂自己的乳房,凉冰冰的,刚才那种冰凉潮湿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接
下来是个意外的惊喜,她穿上衣服,想了想,又把裤子脱了下来。那条睡裤的后
面早已有了一个大大的三角形湿痕。然后老赵就看不见了,他的睡衣太长,下摆
把她此刻的动作严严实实的挡住。老赵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高。只见她抬起
腿,把一件黑色的东西从腿上摘下来,然后是另一条腿,然后又套上睡裤。脱掉
了内衣,她感觉浑身轻松,也丝毫没有对老赵的防备。俩人话都说开了,关系这
就算基本定型了,真要是有那么一天……还不都是他的。她走了出来,老赵和阿
拉法特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只是用余光瞟见,阳台的晾衣绳上,被搭上了一条黑
色的胸罩。嗯……挺大的……然后……就没了……嗯……女同志难为情,不能啥
都晾出来……但是不晾能干么?
  她回到沙发重新坐下,这次,俩人紧紧的挨在了一起。老赵抬起胳膊,她就
顺势倚在了他的肩头,被他搂住。他的手搂在她的胳膊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温
暖又厚重。她闭上了眼睛。这种感觉,他缺了五年,她缺了整整十五年。他用脸
贴着怀里这个女人的头发,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其实那是他的睡衣上
面洗衣粉的味道,但经过她的体温激发,就成了一股让人陶醉的芬芳。他用另一
只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只微凉的手。他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在轻轻
的颤抖。她是那么娇小、赢弱,被包裹在单薄宽大的睡衣里。想到此刻睡衣下她
什么都没穿,老赵不禁有些心神荡漾。「向红……」他的嘴唇嗫嚅着。「嗯?」
她没抬头,怕让老赵看见自己红的发烫的脸。「你真好……」她噗呲一乐,仰起
脸看着他:「我哪好?」她的脸上带着喜悦、幸福,以及一抹娇羞。尽管长年劳
苦困顿,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她的发丝也有了几缕零星的白色,但
仍然能看出,年轻的时候,这脸曾有多么的美丽动人。她曾是村里公认的美人,
如今岁月无情,却风韵犹存。老赵一时情难自禁,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亲
完自己倒也闹了个大红脸。周向红浑身一颤,他贴上来的时候,她几乎以为是要
亲自己的嘴唇。她愣了愣,然后咯咯笑起来,突然捧住他的脸也亲了一下。老赵
一激动,伸手扶她,却不料正好按在了她一侧的胸上。她一声惊呼,捂着衣服往
后躲了一下。老赵也哎呀一声,然后就乍着手尴尬连声说到:「对不起……哎呀
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碰疼你吧?」「没……没事……」周向红吞吞
吐吐的说:「哎呀,雨停了……我……我得回家了……」「那……那我送你……
衣服都干了么?……」
  周向红匆匆忙忙地换上衣服走了。老赵在阳台上目送她拐过胡同口,然后坐
回到沙发上,看着自己那只手。自己怎么就做出这么个举动来,把人家给吓跑了
呢?过一会,他又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真软呐……你说睡衣干嘛要用这么厚的布料呢……
               第十一章
  婆婆回来的有点晚,而且整个人都状态不对,说不好是个什么样,好像是高
兴,却又心不在焉的。李秀玲甚至看见她做着做着菜突然噗呲笑了一声,等到吃
饭的时候,那道她拿手的熬茄子一点盐味都没有。于是婆婆慌慌张张地又端走回
了个勺。她隐约猜到,是和「老赵大哥」有关,却也没问什么。她有她自己的心
事。早晨给丈夫擦身,她看见那条软软的阴茎,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张晓
芬在舞厅的角落里用嘴吃男人的阴茎。或许这样刺激会大一些?她暗暗的想,决
定试一试。
  晚上临走前她问卢玉要了个安全套。卢玉挺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家里是没
有这玩意的,当初她刚结婚的时候还有,是厂里计划生育科给发的。后来生完孩
子,响应国家号召就带了环。那环其实也没怎么用上,没多久丈夫就出了事。夜
深人静,丈夫睡在那里,呼吸均匀。她偷偷的摸过去,借着窗外的光线,把被子
往上提了提,将丈夫的下身完全露出来。然后把他的裤衩轻轻勾开,两边拽着向
下活动。这样的动作不会弄醒他,他的下肢根本毫无知觉。她只是担心自己会弄
出什么响动来。从他的腿上褪下裤衩,她轻轻放到一边,把丈夫的腿向两边挪开,
这是个轻车熟路的事儿,她重复过很多次。
  丈夫的阴茎仍然软塌塌的耷拉在那里,下面是松弛的阴囊。两粒睾丸倒是不
小,且很坚硬。她记得以前和丈夫在床上嬉戏的时候,丈夫告诉她,这是憋了很
久想要释放出来的信号。那些回忆真好啊……她跪在他的两腿间,照例先揉了揉
那条阴茎,和下面垂挂的阴囊。丈夫的下体很干净,没有一点特殊的味道。她每
天上午帮他擦一遍身,婆婆下午和晚上各一遍。她咽了咽唾沫,把安全套的包装
撕开,拿出那个小小的橡胶制品。那上面有一层特殊的油,气味有点刺鼻,而且
非常粘腻。她把包皮向后翻开,然后把安全套扣在龟头上,用手指揪住后面的冠
状沟,慢慢往下撸。阴茎很不配合,但过程还算顺利,最终被成功装进了长条形
状的小袋子里,一小截。丈夫没有勃起的阴茎只有四五厘米长,即使当初勃起的
时候,按她的记忆,大约也就是十一二厘米。她最近陆陆续续在舞厅里见识了一
些别的男人的阴茎,明白丈夫的长度和粗细,其实也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类。但这
不妨碍自己仍然喜爱它。她试着用舌头舔了舔安全套,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味道,
让人很不习惯。张晓芬是怎么面对这个味道的呢?这是自己的丈夫,张晓芬的嘴
那时候却只值二十块钱,她能,自己为什么不能!心里下了下决心,她用嘴轻轻
含了上去。
  结果很尴尬,套子直接粘在她嘴上,被嘴唇带着从阴茎上脱落下来。她有些
气恼,明明勃起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松脱的啊。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现在丈夫的
状态,根本撑不起来套子,绷不住,自然就会掉下来。转过头她忽然想明白了,
这是自己的男人,而且每天个人卫生都被打理的很干净,为什么要用安全套?他
这个状态也根本不会射精啊。这不瞎耽误功夫嘛!
  阴茎粘了安全套上的油,已经滑腻粘手了,而且也沾满了那玩意的味道。她
不得不去卫生间拿了蘸水的毛巾,回来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味道淡了很多,也
没有了油腻感,这回可以了,她想。她用手指捏着阴茎,重新翻开包皮,先用舌
头尖在龟头上舔了舔。感觉很奇怪,舌尖在那层嫩皮上滑动的感觉,很细腻。她
又舔了舔,用舌尖围着尿道口画了个圈。张晓芬就这么干来着,当时那个男人的
表情显得很满意。她的心里麻酥酥的。用嘴给男人服务,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接
受得了,过来人也是一样,尽管这种行为古已有之。一般来说,女人通常需要诱
导、安慰和鼓励,才能心甘情愿的这样做。对于李秀玲而言,张晓芬的现场教学
算是诱导,安慰就别想了,至于鼓励,希望就是鼓励。她慢慢的张开嘴,把那颗
并不丰盈的龟头轻轻含到嘴里,然后小心翼翼的低头,用手指帮助着一点一点把
阴茎塞进嘴里。丈夫的阴毛撩拨着她的鼻子,她又用手把它们向两边分开压倒。
没有勃起的阴茎很容易就被一吞到底,她感觉嘴里像是多了一条小舌头,软绵绵
的,用舌头稍微一扒拉,就在嘴里滚来滚去。她尽量用嘴唇包裹着阴茎根部,不
让自己的牙齿碰到它。这个动作颇有些难度,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嘴巴发酸。然
后呢?她在心里回想张晓芬的做法。用嘴当屄,来回吞吐就行……问题是张晓芬
吃的那根阴茎是勃起的,她可以直截了当的吞吐。可自己面对的阴茎不是这样,
她试着稍微抬起点头,就感觉整根阴茎要从嘴里滑出去。于是她不得不再次向下,
把阴茎往嘴里吸,嘴唇杵在阴毛里。这倒给了她一点启发,她利用口水——已经
顺着嘴角流出来,把阴茎整个都润滑了——尽量收拢嘴唇,然后两腮用力往里一
抽,阴茎顺利的被再次吸了进来,像吃一块果冻。她用舌头尝试着在嘴里舔它,
结果发现只能继续扒拉,这还真是个技术活儿。于是她就这样,把脸埋在丈夫的
胯间,开始一下一下的把他的阴茎吸进来又放松,再吸进来,再放松。每次吸进
来,就用舌头在嘴里扒拉几下。一根阴毛不小心被吸进了嘴里,她抬起头,用手
指在舌头侧面找到了它,捏着拽出来扔掉,然后两肘撑在床上,用手分开压着阴
毛,不让它们翘起来,继续吸吮。过了一会,嘴唇附近的阴毛被口水打湿,已经
彻底伏贴了。于是她松开手,用左手伸到丈夫的阴囊下面,伴随着自己吞吐的节
奏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则从身子下伸到后面,开始揉搓自己的阴部,那里已经开
始泛滥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学名叫做口交,却已经被第一次口交给自
己心理带来的巨大的刺激所影响。
  城市夜景散发出的各种光芒,朦胧的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李秀玲的后背上。
从上方看下去,她的肩头有些消瘦,身体两侧的线条从肋部缓缓内收,到了腰部,
却忽然收紧,而后又突然外放,画出一个丰腴的梨形,最终汇合于末端一道大张
着的裂缝里。此刻她左肘撑床,手托着丈夫的阴囊,右手在身下直插入两腿之间。
她的腰向下塌着,屁股却高高撅起,后腰两条肌肉微微隆起,在脊梁上形成一条
柔和的浅沟。她在有限的空间里尽量分着腿,两个膝盖斜着向外支开,整个屁股
因为用力撅起而向两边分开,娇嫩的肛门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斜对着屋顶的一角。
下面是她的大阴唇,以及深陷其中的手指。从屁股一路向下,越过她细长的腿,
后面是她的两只脚,洁白又细腻,两脚跟碰在一起,掌心向后。十个脚趾微微分
开,用力的勾在床单上。她越做越迷离,嘴上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吸力。不知不
觉的,她发现嘴里的阴茎似乎变大了些,也变硬了些,龟头的边缘,已经开始渐
渐在她嘴里有了刮蹭的感觉。这不是错觉,她甚至感觉到,阴茎的皮肤开始摩擦
她的牙齿。这带给她极度的喜悦,同时也刺激着她更快速的揉弄自己的阴蒂。完
全不敢发出声音,她只能用鼻子重重的呼吸,像一个被堵住了嘴的缺氧的人。她
更加卖力的吸吮起来,试着摆动头部以便让阴茎在嘴里能有一些滑动。一边春潮
勃发一边小心翼翼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疯狂的吞吐那根宝
贝,她怕牙齿刮破它。这个过程中口水帮了很大的忙。她忽然想,原来谁的嘴都
可以当做屄来用,连过程和状态都惊人的相似。
  吃着吃着,她发现当她想要模仿张晓芬的动作时,阴茎就很不配合,不但没
有继续增大的迹象,反而开始渐渐萎靡下去。而当她用力的吸吮,则正好相反,
最好的时候,这根宝贝几乎就能算是勃起了。但吸吮真的很累,她感觉整个下巴
带着两颊都开始发木了。她不得不吸两口,就上下摆动头部让阴茎在嘴里抽插一
下,然后再吸两口。这样她可以有节奏的放松一下快要抽筋的脸。下体的感觉在
逐渐积累,手指是个坏蛋,在下面完全不受控制的抠弄着,嘴里的感觉也很好,
被阴茎胀满,肉肉的。光滑的后背开始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她努力保持着理智,
却再也抵挡不住右手对自己的蹂躏,一波潮水突然从指尖触及的地方直涌上头顶,
将她拍得眼前直冒金星,狂乱的呻吟从嗓子里直冲出来,偏偏一条半硬不硬的阴
茎还插在她的嘴里,最后只化作了几声低沉的「呜呜」声。身处最顶峰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想要咬紧牙齿,却猛然惊醒,急忙把丈夫的阴茎从嘴里吐出来,大张
了嘴,哈哈的喘息。那玩意失去了她的吸吮,又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
去,最终重新变成一条肉虫耷拉下来,上面沾满了李秀玲的口水。
  周向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老赵大哥的那张脸,那张已经
开始爬上了沟壑,笑呵呵的脸。她回想起自己在里屋换衣服,当乳房和其他部位
暴露在一个陌生环境的空气里时,他应该正在客厅里,通过镜子的反射从门缝里
观察这一切,尽管只是她的背影。她又想起老赵抓着自己的手说喜欢她,想起当
他抱着自己的时候,睡衣下自己的身体其实是赤裸的。想起自己洗衣服时,他呆
呆的看着自己领口的眼神,那是渴望的眼神。她有些燥热,嗓子也发紧。她其实
也渴望。但她俩已是青春不再,即便彼此都在渴望更亲密的接触,却不敢轻易的
表达出来。儿媳妇好像出来去了卫生间,又很快的回去了。寂静的夜里,其实人
能听到许多很细小的声音。后来,她听见隔壁传来很奇怪的「呜呜」声,像谁被
捂住了嘴在哼。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去细想。老赵毕竟年纪大了,情绪和心
思都更沉稳内敛。今天几处细节,还都是她有意或无意推动的。如果当时自己再
主动些呢?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不会,他不会的。他信任自己,
喜欢自己,正如自己也信任他,喜欢他。她想着,手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向身体两
端摸索,一只手向上抓住了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滑进了裤裆。
  她的乳房此刻平摊在胸前,微微向两侧分开,很松软,却依然丰盈。顶端的
乳头已经充血,涨得又圆又硬,像一颗麻皮的小枣。四周的乳晕也隆起了不规则
的小疙瘩。她抓着乳房,用中指压住乳头,慢慢的揉着。下面那只手在阴毛上梳
理,却迟迟不敢继续前进。乐乐就睡在她旁边。孩子睡着,一只手还搭在她肩上,
偶尔呢喃着什么。她扭头看了看,确认孩子睡熟了,把孩子的手轻轻拿开放好,
这才把右手继续往下伸,中指的指尖缓缓陷入阴部中间的缝隙,轻轻的杵在阴蒂
上。
  她的阴蒂天生很大,这是一个秘密。那个小东西平时就像黄豆粒一样大,外
面的包皮只能覆盖住一半。如果动了情,充血之后小东西会胀大得像一粒花生米,
硬撅撅的,把包皮整个顶开来。这曾经给她造成过很多苦恼,比如年轻时不敢穿
紧身的内裤,不然稍一动作就磨得自己手软身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发育成
熟,大阴唇堆积了更厚的脂肪才好转。再比如后来跟着大壮他爹进了城,不敢去
公共澡堂洗澡,偶尔去一次,也只能遮遮掩掩的站在角落里。女人洗澡总有个环
节,是在手上涂满皂液,然后分开腿搓洗自己的下体。分开腿就意味着大阴唇也
会微微张开,她的阴毛又短,且主要生长在耻丘上,根本起不到遮掩的作用,而
且搓洗太浅没有清洁效果,太深她又怕自己会当众失态。有时候她甚至好奇,那
些敢于把手掏下去,且用力搓动甚至能发出「呱唧呱唧」声响的女人,是如何做
到淡定自若的。大壮他爹倒是捡到宝了一般,每次和她做爱,都喜欢先揉搓那里,
直到把她捉弄的欲仙欲死淫水狂喷,才肯把阴茎插进来。甚至有几次他喝多了,
还强迫她躺在床上分开双腿,然后粗暴的把她下体扒开,用嘴去使劲吮吸。阴蒂
被他一吸,就会变成发电机,电力强大得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种滋味哟…
…她想着,稍微分开双腿,用手指拨弄着已经因为充血而挺立起来的阴蒂。指纹
每次擦过阴蒂顶端的嫩肉,都会带起一道四处乱窜的电流,让她下意识的绷紧身
体。这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从身体到心灵在欲火上浇油。大壮他爹是不
在了,再多的回忆,也只能在时间的流逝中褪色变淡。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老赵,
想起他那双粗大的手。那手很有力,一定能把她的乳房随意捏成各种形状,能揉
搓她的阴蒂直到她喊叫着求饶。她沉浸在与老赵交合的幻想中,渐渐无法自拔,
幻想的内容,也开始变得愈加疯狂。老赵把她的身体摆成各种姿势,那些暴露且
淫荡的姿势。她像一团棉花,绵软又轻柔,任他摆弄。所有姿势的最终结果,无
一例外都是猛烈的撞击,猛烈到她像那些柳枝一样在狂风中摇摆。S 市每年春天
都会刮大风,路边柳树在风中摇曳的枝条,好像当年她趴在大壮他爹胯下承欢时
甩动的头发……如果是老赵呢?她一定也会来回甩动着头发吧……皱紧眉头,发
出风穿窗隙一样的尖利叫声……欲火最终被稍稍化解,她浑身绵软,大汗淋漓。
  第二天清晨,她在早市看到一个卖衣服的摊子,面料不错,价格实惠。比照
着昨天洗衣服时看到的尺码,给老赵买了一件。老头依然乐呵呵的在公园等她,
接过衣服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礼物虽轻,包含的情谊却无价。当时他就拉着
周向红的衣袖,一定要她再去家中坐坐。她不好意思的挣脱了他的手——公园里
全是人——却也就拎着菜筐,跟老赵又一次回了家。
  老头高高兴兴的进屋换上了她买的衣服,在门旁的镜子前转来转去的照。普
通的地摊货,却温暖了一个男人的心。她笑着把他喊过来,帮老头整了整领子,
又掸了掸身上的褶皱,温柔的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老头受气氛感染,忽然张
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向红,你真好!」于是她整个人就趴进了老头的怀
里。
  「哎呀……别……这让人看见了不好……」
  「这是在家里,没有别人……」
               第十二章
  这是迟早的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周向红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安静的
贴在那个宽阔的胸膛上不再动弹,把手从后面环过去,搂住了老赵的腰。两个人
静静的拥抱着,仿佛时光已经凝滞。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良久,她说:「大哥……」「嗯?」「咱俩的事……你跟孩子说了么?」老赵没
吱声,她抬头看了看他的脸,明显有些尴尬。老赵说过,他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
子。如今俩人都已成家,在本市做着不同的营生。和老赵宽厚和缓的脾气不同,
这俩孩子的脾气随了妈。老赵过世的老伴是个好人,但脾气打小就火爆,最后死
于肝癌。周向红的担心不无道理,子女反对正是老年人找伴侣的最大障碍,而对
此,老赵心里不怎么有底:「那啥……我寻思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们说……但是
向红,我对你这片心是真的……」周向红心里有些堵得慌,她也知道,这事儿没
那么容易。孩子们常说,自己的父母如何如何不通情达理,其实对于许多老年人
来说,子女很多时候,也并非通情达理之人。再加上自己的条件在那摆着呢,老
赵不在乎,未必儿女也都不在乎,谁愿意突然接受一个穷到窘迫的外人。这年头
一切都向钱看齐,说得好听点自己是个拖累,说得不好听,那就是跟人家挣财产
来了。但自己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老赵。一方面是因为两人日久生情,确实两心
相悦,另一方面,也实在需要有个男人,来帮自己撑起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哪怕,
他年龄大了一些。其实还有个原因,她需要男人。十五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
的身体像一片沙漠,渴求着哪怕只有一滴雨水落下。老赵就像一根稻草,而她就
是那个落水的人,抓住了,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能放手。她看着他的脸,上面写着
歉意,她心疼。这种时候往往需要女人来掌握主动权,她们天生情商就比男人要
更有内蕴,也更复杂。
  周向红暗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她松开环着他的腰的手,轻轻从俩人中间穿
上来,抚上他的脸:「没事的大哥,你别上火。咱俩只要能在一起,我就已经很
满足了……都这个年纪了,有没有名分……无所谓的……」她踮起脚尖,捧着他
的脸,在他的嘴上轻轻亲了一下。老赵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她看着
他的眼睛,看他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忽然噗呲一笑:「傻样……你都过来人了
……」老赵这才如梦初醒,他猛地抱紧周向红:「向红……我……」她故意板起
脸:「这些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昨天我换衣服的时候,你是不是偷看来着?」
老赵满腔的激情被堵了个严严实实,顿时大惊失色:「向红啊,我那啥……没有
……那个镜子吧……你听我给你解释……」她故意装作不听的样子,用手指戳着
他的前胸:「好哇老赵大哥,你劝我上你家来躲雨,又让我换衣服。我想我得信
任你啊,就没锁门。你倒好,在门外偷看,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么?嗯!」边
戳边往前挪动着脚步。老赵张口结舌,脑门上都见了汗了:「不是……向红你听
我解释……我对你真是没坏心眼……那个门……我真不是故意要偷看你……」周
向红进一步,他就退一步,俩人本就站在里屋门前,没几步,就进了屋。周向红
板着脸,回手关上房门,又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好。老赵此刻只觉得自己百口莫
辩,哪有心思琢磨她这些个小动作,只是随着她转过身来。周向红走回来,把老
赵轻轻推的后退了一步:「你给我老实交代,你都看见什么了!」老赵再傻也知
道这时候啥也不能说,一连声的回答到:「啥也没看见呐!我真的啥也没看见呐
向红!」「好!你说啥也没看见是吧!」周向红木着脸,心里憋笑憋的无比痛苦,
老赵甚至都没听出来她的话外强中干,其实满满的温柔:「那你现在转过去,站
好!」「啊?」老头有点迷糊。「快点,哎呀你转过去!不许转过来啊!」周向
红拽着他一只胳膊使劲,他这才转过身去:「好好好,我不转过来……向红你千
万别生气啊……」他面朝门站好,后面的女人却没再说话,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
的声音。不大会儿,周向红从后面轻轻环住了他的腰:「你……你转过来吧……」
他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却又毫无头绪,只好疑惑着转过身,结果刚
看清楚就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哎呀!向红你这是干什么呢!」周向红仅仅穿
着胸罩和内裤,就贴在他的胸前:「老赵大哥,你不喜欢我么?」「喜欢,当然
喜欢!但是……」「我也喜欢你……我认定你这个人了老赵大哥……」她轻轻扳
着老赵僵硬的胳膊,把它们从空中放下,然后后退了一步站在那里,低着头扭捏
的说:「你不是说昨天什么都没看见么……现在看吧……我愿意……」
  老赵呼吸急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站在那里,头发在脑后简单的扎成一个
马尾。身上穿着昨天自己看见的那套黑色的胸罩和内衣,双肩削瘦,锁骨突出,
匀实笔直的双腿紧紧的夹在一起,下面是一双粗跟的黑皮鞋,脚上穿一双矮腰的
丝质黑色袜子。自己昨天从领口瞥见的那道山谷一样的乳沟,此刻被她的双臂夹
得愈加明显。尽管她的皮肤并不白皙,但这上下几件黑色,已经将她的肤色提亮
了许多。她平时就喜欢穿黑色的内衣,虽然没有人能看到,但女人爱美的天性还
是驱使着她这么做。更何况,周向红的身材还是很值得称道的,任何一个正常男
人看见此刻的场景,都不会仅仅因为肤色就能够心止如水。她红着脸,微微低着
头,一双手拢在内裤前面,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从窗帘透进来的光,映出她身
体侧面的优美线条。她用余光看见,老赵的喉结滚动着,目光在她的身上不住打
量。她缓缓的转了个身,让他连带后面也一齐看清楚——昨天他是看到了的,但
从门缝里偷偷的看,和这样毫无遮掩的看,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转过身来,她看
见他还是那样呆呆的表情,就低着头小声问到:「好看吗?」「……好看……」
老赵回答。「……你……喜欢吗?」她又问。「……喜欢!」她听见他边说话边
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她红着脸,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是因为高兴:「那……
你就多看看……然后抱抱我呗,有点凉……」老赵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手
有点抖,犹豫着举了起来,脚步却很诚实,迈得又快又大。周向红被他用胳膊搂
在怀里,她伸出手来,把他空擎着的手使劲按在自己身上。老赵从掌心真切的感
觉到了一片细腻,那是她的皮肤,光滑又有弹性。「我漂亮么?」她问。「嗯!」
他鼻息粗重。他伸手想去拿放在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却被她轻柔但坚决的制止
了。事情到了这一步,老赵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周向红的心意,他低下头,在她的
脖子上亲了亲。周向红扭过头也在他脸上亲着,两个人的嘴唇渐渐挪到了一起,
然后就紧紧的贴合起来。周向红双颊透红,感受着他的胡茬扎在自己脸上,她把
舌头慢慢伸出来,撬开老赵僵硬的嘴唇,后者用力的向里吸起来,像是品到了人
间最美的味道。她摸索着,轻轻解开老赵领子上的纽扣,然后向下,又解开一个。
老赵挣扎着把嘴松开:「向红,咱们这样,不……」周向红又吻了上去。
  衣服被扔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周向红把手伸到背后,抓着老赵的手,按在
自己的胸罩带扣上。老赵笨拙的解了好几下,胸罩忽然一松,总算是解开了。她
扭动了一下身子,用手把胸罩从前面脱下来,重新和老赵紧紧的抱在一起。老赵
感觉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就那么顶在自己肚子上,微微的凉。这个感觉刺激着他,
开始用手在她赤裸的背上抚摸。她也摸着他的后背,体会着自己的乳房被紧紧挤
压在两人中间的感觉。这几天一直阴天,气温比较凉爽,窗户还开着。一阵微风
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她的皮肤忽然泛起一阵细小的疙瘩。老赵知道她是有点冷
了,一时间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搂着她走到床边。他侧过身,俩人终于结
束亲吻,一起坐在床上。他摸索着抓过被子,从后面披在她身上。周向红向后挪
了一下,双手抓着被角不让它从肩头滑落。这个动作让她的正面空门大开,于是
两个钟形的乳房,就撑大了老赵的双眼。她的双乳略显下垂,但并不十分松弛,
乳晕和乳头都是成熟的黑褐色。摆脱了被挤压的命运,这一对丰满鼓胀的宝贝正
随着她的呼吸上下颤动。她看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故意挺了挺,于是那对
宝贝就跟着颠动起来:「它俩……好么?」「好!……真好!」「那……那你给
我捂捂呗……」
  老赵的手僵硬的攀上了她的乳房,她伸手捂住他的手背,推着他慢慢揉动这
两团她珍藏了十五年的宝贝。渴求终于变成了现实。老赵的手从被动渐渐主动起
来,她放开双手——被子早已从后背滑落了下去——侧着脸,微闭着眼睛将胸尽
力挺起,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随着老赵的揉动,她的身体
渐渐兴奋了起来,老赵只觉得掌心那两粒原本软绵绵的乳头,慢慢变得的硬挺了,
就用掌心把它们虚扣住,于是乳头开始随着他的动作,在乳晕上画着圈的滚动。
这个动作给了她更多的刺激,她娇嗔着睁开眼,正看见老赵赤裸的上半身,他的
皮肤有些松弛了。「大哥,你冷不?来,盖上……」她抻着被子,给老赵和自己
一起披上,老赵往前挪了挪,左手把她的腰紧搂过来,右手则继续揉捏她的乳房。
她的手轻轻按在老赵的大腿根上,隔着裤子不断摩挲。俩人侧着身贴在一起,她
把头靠在他肩上:「使点劲儿……没事……我喜欢……啊……」女人的呻吟声,
是男人天然的催情剂。老赵再也按耐不住,裹着被把她压倒在了床上。「向红…
…我喜欢你……你真好……」他用嘴在她脸上、脖子上和锁骨上亲着,手也摸上
了她的大腿。周向红目光迷离的把身体整个挪上床,然后用手摸向了老赵的裤裆
:「大哥……你要我吧……」
  周向红两只手飞快的解开了老赵的裤带和拉链,老赵抽回手,转身坐在床边
自己把裤子脱下来放在一旁,转过头来又扑到她身上,用手捏起一只乳房,让它
高高的耸立起来,乳头向天,然后张嘴含了上去。周向红哼了一声,她感觉到自
己的乳头被包裹进一个温暖湿润的环境里,不断被往里面吸着,牵扯着整个乳房
向那里挺进。还有一个粗粝的东西,在乳头和乳晕上扫来扫去,磨得那里又痒又
麻。不一会儿,两排坚硬的东西开始有节奏的轻轻挤压已经充血胀大的乳头,这
种刺激顺着她的乳腺一直传递到大脑,又在下体反映出来,灼热的让人崩溃。她
用一只手托起另一个乳房,也让它乳头向上耸立起来:「大哥……你裹裹①这边
……」于是老赵的嘴又转移过去。她的另一只手向下,顺着老赵的肚子摸过去,
滑到他的内裤上,在那里托着揉捏了两把:「把这个……脱了吧……」「唔唔…
…」老赵嘴都被填满了,含糊着答应。他一手撑床,另一只手伸下去,和周向红
一起,两个人两只手把内裤褪了下去,然后又抬腿摘了下来,嘴还贪婪的吸吮着,
带着周向红的乳房都被扯起来一截。周向红犹豫了一下,慢慢的伸手摸上去,终
于摸到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部位。老赵的阴毛挺浓密,硬扎扎的,环绕着此刻半
勃起的阴茎……并不是很大,但从手上传来的感觉让周向红已经觉得无比满足。
她攥着它,开始慢慢的撸动,感觉着它在手中继续变大,变热。此刻她正一手主
动托起乳房,塞进男人的嘴里求他吸吮,另一只手在下面按摩男人的阴茎。男人
跪着趴在她身旁,一边享受乳肉带给他嫩滑弹牙的口感,一边享受被一只火热的
小手握住的刺激感。他吃了一会,感觉自己的阴茎已经达到了良好的状态,就松
开嘴,一路向下吻去,在肚脐上亲了亲,越过平坦的腹部,直达内裤边缘。周向
红的脸早已是红的发烫了,当她感觉到男人开始用手往下扯她的内裤时,害羞的
用被角盖住了自己的脸,却顺从的把屁股抬起。于是她感觉到一阵清凉的风吹在
自己的阴部,最隐私的部位已经暴露在了老赵的眼前。
  他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阴毛上,那小小的一撮,细密的覆盖在两腿间微微隆
起的地带,不算乌黑,但很整齐的聚拢在一起,支起一个凸出的小角。下面是她
的阴部,两侧的大阴唇微微发黑,像是皮肤长时间摩擦的结果,中间夹着一点探
出来的小阴唇,紫的发黑。她两腿向中间夹着,企图交结在一起,但被他的手扳
住了。老赵抬头看了看,正看见周向红用被角捂着脸。此刻她整个身体就这么赤
裸着躺在被子上,除了脸,其他地方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她的胳膊肘向外张着,
胸前的乳房失去扶持,软软的摊开来,依然能看出鼓胀的丰满,两粒乳头充了血,
已经变成了乌红色,倒是很有精神的朝天挺立着。她的腹部并不十分平坦,能看
出一些不明显的褶痕,还有一些明显的妊娠纹,集中在两侧胯骨附近。从肚脐向
下,是一道黑线,一直延伸进那撮阴毛。再往下,就被腿根夹住了。于是他再次
轻轻的扳开她的腿,腿抵抗了一下,就渐渐向两边打开,直到把一切都暴露给他
看。大阴唇上寥寥生着几根阴毛,随着腿的动作,渐渐向两侧分开,她的小阴唇
比较短,也就随之分了开来,露出最里面的粘膜,和一个微微翕张的洞口。一股
混合着香皂味的女性味道淡淡的弥漫开来,很好闻。老赵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
没怎么太仔细看,忽略了周向红阴部最有特色的风景。他扒着她的膝盖,低头在
那片阴毛上亲了亲,就感觉一只小手又握了上来,轻轻拽了拽。于是他跪着挪到
她两腿中间,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阴茎,俯下身去双手撑开按在她身体两侧的床上,
往前调整了一下姿势,忽然又仰起来,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周向红听见声音,
从被子边看了一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声说道:「没事儿……我……我带环
了……」老赵有点尴尬的缩回了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家早就没有那玩意了。
他重新回到她两腿之间趴好,用龟头在她下体戳了戳。「向红……我要来了……」
他贴在她从被子边露出来的耳朵上说道。被子里传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嗯」。随
后小手在下面捏住了他的阴茎,引导着龟头在一道裂缝里滑了两下,然后顶在一
个凹陷里。他沉下腰,把阴茎从那个位置推进去,小手就缩了回去,他感觉到龟
头渐渐撑开一个紧致的地方,里面又热又滑,吸引着他不断的向里面挺进。他停
了一下,感觉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又向里面坚决的推进,直到整根都被吞了进
去。里面并不像入口那样紧窄,反而另有天地,是一团软绵绵的肉,还密布着层
层叠叠的皱褶,包裹着他的龟头,微微蠕动。她隔着被子,发出一声貌似痛苦的
哼叫。他吸了口气——这个事儿有些年头没做了,但本能是不会被遗忘的——开
始腰腹用力,在周向红的身体里抽插起来。周向红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这种感
觉她久违了十五年。下体那根坚硬的棍子,不断用前面硕大的龟头破开自己的身
体,一直插进深入,然后又抽出去一些,再破开身体插到深处,龟头的棱角刮着
她的阴道内壁,肚子里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她捂着脸,根本不敢看身上这个男
人的动作,只听见自己的阴部和小腹,被拍得啪啪作响。
  老赵在渐渐加速,这种事情,开始了就会逐渐加速直至巅峰,如果刻意控制
节奏只为了更长久的玩弄对方,那算耍流氓。他重重的喘息着,一下又一下用力
把自己的阴茎冲进女人体内,看着那两只乳房,因为他的冲击而荡漾起层层涟漪,
乳晕像两片褐色的浮萍,托着乳头在浪尖上涌动。周向红感到喘不过气,她再也
顾不得什么矜持,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喘息着。阴道里的快感一波又一波袭来,
麻痒得教人无法忍受,却又期待着更多。她的阴蒂在刚才老赵开始插入的时候就
已经胀了起来,现在被不停的拍打着,像一个按钮,给身体发出有节奏的指令。
身体忠实的执行着,淫水分泌的越来越多,头脑也越来越混乱。这就是她夜深人
静时所幻想的,如今已成现实。她用手搂住老赵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在他耳边呢
喃:「啊……好棒……啊……再来……啊……」却不料老赵突然哎哟一声,紧跟
着哆嗦了几下。她抓着他的肩头焦急的喊:「别……再等等……」但一股热流已
经冲进了她的阴道,很短暂,只有一两下。她咬着嘴唇,使劲克制自己心中像火
一样的渴望和需求,慢慢的睁开眼睛。老赵满脸尴尬,呼呼的喘着粗气,从她身
体里慢慢退了出来,翻身坐在一旁,低着头小声的解释:「太长时间没那啥……
激动了……激动了……」
  她暗暗的叹了口气,用手轻轻的在他身上抚摸着:「没事……没事……我感
觉很舒服……」
  ①:裹裹:东北方言,动作。意思约同吸吮,例如把棒棒糖放进嘴里,然后
用嘴唇包裹着拉出来再捅进去。
               第十三章
  周向红不怪老赵,尽管很失望。她知道,自己所有关于性爱的记忆都还停留
在十五年前,那时候大壮他爹正是生龙活虎的年纪。而老赵已经六十了,他尽力
了。以她对老赵的了解,经过这样一次亲密的突破,俩人的事就此铁板钉钉,万
难更改。这才是最关键的,也是目前她最需要的结果。俩人各自简单收拾了一下,
又相拥在床上说了会儿话。这期间周向红还不死心的又撩拨了一回,但老赵的体
力很显然已不堪重负。老赵则对她赌咒发誓的许了些承诺。男人总是喜欢在床上
说这样的话,只是也擅长穿好裤子就忘得一干二净。当然,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她坚信。
  日子缓缓的流逝,俩人仍旧每天早晨在公园相会。聊天、择菜,偶尔也互相
交换一点小礼物。最近因为李秀玲的勤劳奉献,家里经济多少有些好转,尽管外
债仍然像一柄利刃高悬在这一家人的头上,但至少暂时可以稍微松口气。几天后
老赵又邀请周向红去家里坐了一次,不出意外,仍然力不从心。老赵很郁闷,也
不好意思再用「激动」来遮掩自己的情况。周向红好言安慰了他,表示自己能体
谅。他毕竟年龄大了,自己是真心希望能有个相互扶持的伴侣,做爱什么的事都
不重要。真要是折腾得他身亏气弱,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李秀玲最近仍然是老样子,照顾丈夫,去舞厅,被人玩弄,回家睡觉。她倒
是开始有闲钱,买了两件衣服,也给孩子和婆婆各买了一件。又买了点简单的化
妆品,如今她可是正经的在靠脸吃饭。还买了两条内裤,最紧的那种。她仍然用
各种方式试图坚守自己最后的尊严,虽然那尊严也不值多少钱。小午来过两次,
每次都缠着她,要她用手帮自己撸出来。李秀玲倒也开始熟门熟路,反正她也能
从小午那里得到渴求的激情,两相得宜还有钱拿。
  一转眼,九月马上就要过去了。气温开始下降,人们渐渐换上入秋的衣服。
月底,全市各特殊娱乐场所接到通知,开始纷纷停业整顿。李秀玲她们所在的舞
厅也不例外。不过经人指点,这种情况一般也就坚持三天,之后就一切照旧。总
得让领导们对上面有个交代嘛,都是混口饭吃,互相理解吧。李秀玲最近忙着赚
钱,天天泡在舞厅里,她决定趁此机会,带丈夫去医院做个复查。当初手术之后,
医生是建议定期复查并开展康复锻炼的,但那时家里吃饭都困难,也就不了了之。
这么长时间,丈夫的下肢没有出现医生预言的萎缩现象,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人
不能一辈子都靠运气。另外她还想咨询一下医生,关于丈夫阴茎的情况。最近她
每天晚上都要用嘴给丈夫裹一裹,但每次的结果都一样,她努力,它就貌似努力,
她放弃,它也就放弃了。为这事她甚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卢玉和张晓芬咨询了
一下。两者反应基本一致,都认为她是打算要开始接「大活儿」了。张晓芬还热
情的给她介绍了个客人,结果弄得大家都很尴尬,最后还是张晓芬自己上阵收的
场。
  婆婆在家带孩子,李秀玲推着丈夫,坐三轮车到了医院。有轮椅之后方便了
不少,从前丈夫在家躺了那么久,都没法出来透透气儿。街道的人倒是来过一回,
说是搞什么关怀活动,帮着送他下去在胡同里坐了一会儿,还有个记者跟着照相。
后来也就再没来过。挂号、门诊、交钱、化验、拍片、回诊室……医院对于许多
人而言是个可怕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这里集中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厚厚的一
沓钱递进去,轻飘飘一张纸条递出来,很可能转手就是一辈子的积蓄,而治疗的
尽头在哪里,许多人却一无所知。当然,医生本身并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本。李
秀玲推着丈夫楼上楼下的在人群中穿梭,倒是有不少好心人帮忙按电梯或者扶轮
椅,这让她心中发暖,连连道谢。眼看着该做的检查都差不多了,她的脚步也缓
慢起来。多亏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平时在舞厅,为了显得身材更有型,她和那些
女人一样,都穿高跟鞋,一天下来,晚上躺在床上两只脚都酸痛难忍。「哟,这
不秀玲儿嘛!」她回头,看见安大妈从拐角走了过来。安大妈是变压器厂的老职
工,前两年退休,就住在李秀玲家后楼。其人手脚不干净,好撒泼耍赖,且口舌
颇长。当年在变压器厂,李秀玲和她有过一点不太愉快的往事。她偷拿了食堂的
菜勺,碰巧被李秀玲看见。之后她就到处宣扬,说勺子是李秀玲偷拿的。食堂大
师傅来询问调查,李秀玲提议把她找来当面对质,结果安大妈大闹厂办公室,把
一干领导折腾的焦头烂额不说,还顺走了保卫科长一个高级保温杯。这都是几年
前的事了,李秀玲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安大妈已经退休,又是邻居,假装看
不见就说不过去了。她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安大妈,你怎么在这儿呢?」「哎
呀,这人到老啦,就一身毛病。医院搞活动,给老年人呐,免费体检,我来看看。
哟,大壮啊,你好点没呀?」李秀玲的丈夫在轮椅上「唔唔」两声算是回答,还
勉强挥舞了几下手臂。这一上午,把他也折腾得不轻。「哦,行行,你得好好养
着啊,听着没?你媳妇多好,还得养家,还带你治病,上哪找去!哎呀秀玲儿啊,
你们家这状态啊,也就是你,换别人谁能挺住啊。你说你那个钱挣的,多不容易,
那里边哪有好人呐!人家都说那些个女的啊……哎那个老头!我是排在你前边儿
的!……」说着安大妈一扭头,喊了一嗓子就跑了。李秀玲出了一身冷汗,好悬
呐,自己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多亏安大妈自己停下了,丈夫还在这坐着呢!他虽
然不能和正常人比,但话还是听得明白的!安大妈明摆着是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今天能说出这话来,就凭她的破嘴,恐怕附近的老太太们大概也就都知道这事儿
了。李秀玲心里的火腾腾的冒,安大妈貌似关心,但这几句话差点在丈夫面前兜
了自己的底,更何况婆婆知道自己这事儿八成也和她有关。搅乱自己的家还在外
面败坏自己名声,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
个玩意。转过头她又想,和这种人就不能有什么交集,她就是个老无赖,一把年
纪都活到了狗身上。自己今后多注意,少挨着她的边儿也就是了。话说回来,她
话里话外的对自己明嘲暗讽,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家的二丫头也在舞厅挣钱呢吧。
李秀玲在舞厅里见到那闺女好几次,她应该也看见过李秀玲,彼此都是熟人,就
没怎么好意思打招呼。当然了,这年头谁还笑话谁,能活着就不错了,有几个能
像安大妈这样时刻不忘缺德的。前两天旁边小区一个老爷们大中午的跳了楼,据
说起因就是儿子想买双旅游鞋,结果由此媳妇开始埋怨他没本事,下岗之后赚不
到钱就是个窝囊废当初自己瞎了眼等等等等。一顿饭下来爷们一言不发,吃完撂
下筷子就从窗户走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因为外伤引起的陈旧性脑梗依然压
迫着部分脑组织,但没什么大发展,大夫嘱咐她按时复查并给开了药。下肢瘫痪
的状态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神经损伤是难以治愈甚至无解的,多辅助按摩
等等她也知道,和婆婆每天擦身的时候都在做。丈夫在走廊里,被她拜托别人照
看着,她看屋里没人,欲言又止。大夫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从眼镜片后面打
量了她一下,慢条斯理的说:「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儿,病不忌医,说吧。」她
狠下心把最近给丈夫口交的事儿从头到尾拣重点说了一遍,老太太倒没怎么太惊
讶,只是告诉她,男性生理结构决定了只要产生负压就可以造成阴茎充血。也就
是说,那纯粹是她用嘴吸吮的功劳。虽然和她想象的神经恢复没关系,但按道理
来说也算是刺激了血液循环,只要注意过程清洁卫生,可以坚持着试一试,不要
过份就行,不然有可能造成血管损伤。夫妻嘛,又不是外人。她千恩万谢的红着
脸出来,推着丈夫回了家。
  下午她带着孩子玩,答应明天带她去动物园看猴子,又和婆婆聊了会儿天。
婆婆看上去心情不错,俩人张罗了一顿像样的晚饭,一家人就算是过了节。她有
很久没这样乐乐呵呵的和家人在一起了,整个人身心都得到了放松,上午因为遇
到安大妈而造成的阴霾也消散了很多。
  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生活又回归正轨。李秀玲吃完午饭收拾了一下去舞
厅。舞厅老板倒也没浪费这个时间,把一间杂物室清理出来,摆上了更衣柜,租
一个月才三十块钱。此举受到了广大妇女同志们的一致好评,至少她们再也不用
穿着「工作服」从大街上招摇过市了。李秀玲也觉得不错,第一时间掏钱租了一
个,和张晓芬紧挨着。她已经熟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和客人们的嘴脸。对于她
而言,他们就是经济来源,对于他们而言,她就是个泄欲工具。各取所需,皆大
欢喜。这可以算是个没本买卖,说起来还得感谢地方政府的容忍和扶持。客人一
个接一个的来,乳房和身体被一曲又一曲的摸,钞票一张又一张的装进包里。有
个姐们是这么评价这个行当的:「卖屄怎么啦,你看前些年社会多乱,到处是强
奸犯。你再看这两年,哪儿还听说有这事儿?那都是我们的功劳!」想想真是讽
刺,她在厂里上了七年班,原来到如今才算是体现出个人最大的社会价值。
  散场的时候她只顾低头走路,一不留神在拐角被人挤了个趔斜,一抬头,她
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对方愣了愣神,也认出她来了,用手指着:「哎,这不…
…你是那谁……是李秀玲儿吧!」倒不怪他记性好,李秀玲当年在变压器厂女工
堆儿里,模样那也是数得上的。这老男人中等身材,穿着西装皮鞋,梳一个大偏
分的头型——他严重谢顶,于是特意把一旁的头发留长,梳过来盖在脑袋顶上。
此人姓王,是以前变压器厂的副厂长,整天装模作样人五人六,正事儿没见干几
样,坏主意倒是没少出。有一年冬天厂里接了个大活——此大活非彼大活。全场
工人加班加点完成任务,大伙寻思着怎么着过年也能发几个奖金吧,结果一点动
静都没有。过完年才知道,厂里开会决定把挣来的钱买了一辆小轿车,配发给厂
领导公用,据说主意就是他出的。气得工人们编了个顺口溜:「全厂齐大干,挣
了二十万,买个乌龟壳,坐个王八蛋。」王八蛋这个名号就此落下了,倒是名副
其实。后来此人在厂子破产前三个月退了休,也算是功成名就。
  李秀玲特别反感别人在舞厅叫她的名字,这是很多陪舞女都忌讳的事。如今
他在人群里张口就叫,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没好气的答应一声,迈步就走,
对方却挡在她前面,还自顾自的说着话:「哎你这是……噢……哎呀,你说你这
么年轻,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呢,自甘堕落啊,自甘堕落!」他满脸仁义道德,
语气里全是痛心疾首:「秀玲儿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在给咱们变压器厂抹黑
啊!」「厂子都黄半年了,你不知道?!」「那你也不能上这地方来啊!社会上
那么多的就业机会,做点什么堂堂正正的工作不好?」「放屁!我不上这挣钱来,
上你家吃饭去啊!变压器厂就是被你们搞破产的,你跟我装什么装!」舞厅里龙
蛇混杂,上到商人白领退休干部,下到贩夫走卒农民工,一天天人来人往。身处
其中,李秀玲多少也沾染了些社会气息。更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饭碗被王八
蛋这样的领导砸了不说,他还跑这儿来教训自己,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你这是
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以前也是你领导,厂子就算不黄,就你这样儿我跟你说,你
也好不到哪去!」李秀玲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跟他废什么话呢:「哎我说王领导,
你上这儿来干什么呢?」她终究是没张口就来王八蛋三个字。「啊?我那个……
我来找个人……」王八蛋正支吾着呢,后面上来一个人,啪的一下不轻不重拍在
他后脑勺上。「谁啊!」他一扭头,张晓芬从他身后笑眯眯的转了出来:「哟,
这不老王嘛,你要找谁啊?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怎么着,跟我玩够了,开始勾搭
别人了是吧。你个没良心的,老妹儿活儿不好是怎么着?」一边说一边搂着他的
胳膊上下摩挲。王八蛋满脸尴尬,硬挤出一个笑容,倒比哭还难看些:「啊……
那啥……以后有时间的……有时间的……」他甩开张晓芬,扭头急急忙忙就走,
结果撞在另一个人肩膀上。被撞那人一瞪眼,满脸横肉抖动着:「干啥?你瞎啊!」
「对不起对不起……」王八蛋的头发从脑袋顶晃了下来,垂在一边,像侧脸挂了
个挡苍蝇的帘子。张晓芬还在后边喊:「下回来想着找我啊!保证你舒服!」扭
头她问李秀玲:「咋的,认识啊?」李秀玲看着王八蛋仓惶离去的背影,没好气
的点点头:「以前我们厂的副厂长。」张晓芬捂嘴一乐:「哟,没看出来,就这
老骚货还是当官的呐。」李秀玲表情复杂的叹了口气。当年说是体制改革,受市
场冲击导致国企纷纷倒闭,其中究竟有多少是人为造成,其实许多人心里都有数。
哪个厂没有几个像王八蛋这样的领导,仗着权势胡作非为,或者明目张胆的侵吞
国有资产,最后把烂摊子甩给国家拍屁股走人,只留下工人走投无路。这笔烂账
被媒体和政府遮掩起来,却刀刻斧凿一般的留在了下岗工人的心里。要说跳楼那
大哥也是没想开,拿把家伙随便整死几个像王八蛋这样的人,就算最后吃枪子儿
了,老百姓不也得竖大拇指夸他一声英雄嘛。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她人在舞厅,身不由己。一家老小等米下锅,还想
什么厂里的事。她跟张晓芬告了别,从舞厅出来顺着马路向公交站溜达。卢玉新
买了个Bp机,人工台的。这可是个稀罕玩意,白天她跟卢玉商量了一下,准备回
去把号码告诉婆婆记住,以后有事就上胡同口小卖店那儿去打公用电话,连呼三
次就是找她。
  她在街边走着,路旁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叶子渐渐变
黄,又掉落到地上,她走着,看环卫工人把叶子扫起来用车拉走。光秃秃的枝头
被一点洁白覆盖,下雪了,雪越积越厚,将路也染成了一片纯白,踩上去脚底就
咯吱咯吱的响。她走着,一九九五生肖猪年,在鞭炮和赵忠祥倪萍的拜年声中,
结束了。
               第十四章
  张晓芬过年回了趟家。自己一直说是在外打工,但却连每月赚的钱都不敢全
打给家里。她怕露馅。过年要是不回去,也难免家里生疑。她的家在比邻S 市的
F 市。这里地质蕴藏丰富,到处都是各种矿场和矿石加工厂。当初她和丈夫在同
一家厂子上班,后来厂里宣布破产,转手就被厂委书记联合了几个地方上的人收
购,变为私有资产。那么大的厂区啊,还有那么多的设备,据说才卖了几十万。
厂里的职工联合起来到处上访,甚至把电话打到了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反
馈的意见是需要有确凿证据,才能安排记者来采访。一群整天在车间干活的工人,
谁有证据?于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就这样两口子一起下了岗。丈夫没有别的手
艺,辗转着找了个矿上力工的活儿,赚的钱那就别提了。她把孩子托付给老人照
顾,和两个姐妹跑到S 市来碰运气,到了才知道,S 市也在大下岗。无奈之下,
一个姐们在饭店刷了一个月盘子后又辗转去了别的城市,另一个姐们在旅店当服
务员,当着当着就成了床上服务。只有她从开始就一头扎进了舞厅,再也没走出
来。
  她和李秀玲不同,从小对男女之事就有所了解。她爸干了二十年矿工,结果
积劳成疾,正当壮年就撒手人寰。之后没多久她妈又嫁了个矿上的头头。此人造
反派出身,五大三粗精力旺盛,经常跟她妈做爱,且不喜欢关灯。她妈刚开始还
多少有些避讳,怕大声喊叫影响到孩子,又怕邻居听见了传闲话。后来一则她继
父体力充沛,二则其人就喜欢听女人情不自禁的叫床声,她越是压抑,他就越发
弄出各种各样的玩法,直到她崩溃。渐渐的,她被肏弄熟了,索性也就没了什么
顾及。
  张晓芬还能记得,那是自己小学刚毕业的暑假。往常她睡觉比较沉,即使半
夜听见什么动静,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过去了。偏偏那天晚上睡觉前她贪嘴多吃了
两块西瓜,半夜被尿憋醒去上厕所,就听见她妈那屋有些动静。继父在说着什么,
不时还有几声她妈听上去很痛苦的哼哼声。那屋门上有道很宽的缝,贴了张旧年
画,早就开了胶。她一时好奇,就趴在门外,揭起那张年画往里张望。她妈正横
躺在对面床上,全身一丝不挂。女孩总是心理发育得早些,哪个学校都会有那么
几个坏小子,早早就学会了脏话并到处叫嚷,她虽然不好意思仔细听,却也多少
明白了,女人胸前鼓起来的是咂儿,两腿间尿尿的地方叫屄,男人尿尿的地方叫
鸡巴。此刻只见她妈靠门这边的咂儿摊在一旁,上面的咂头儿黑里透红,涨的像
个小枣。继父也光着身子,正跪在她妈身旁,面朝着门的方向,一手捏着她妈另
一侧的咂儿,一手伸到她妈弯曲并大开着的两腿之间不停抖动,那里被她妈的腿
挡住了。她虽然懵懵懂懂,但也知道这样的场景自己不该偷看,偏偏身体像凝固
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腿。她看见继父掏在妈妈两腿间的手越抖越使劲,以至于
妈妈整个人都跟着颤动起来,摊在靠门这侧身旁的咂儿来回晃动,带着顶端的咂
头儿在空气里震颤。她妈随着继父的动作一波接一波的浪叫着:「啊……受不了
了……啊……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啊……屄要抠烂了……」继父嘿嘿笑
着:「贱货……舒服不?嗯?就喜欢抠屄,是不?……」他挺起身,左手用拇指
和食指揪起另一侧的咂头儿捻弄,张晓芬看见妈妈的咂儿被揪成了一个圆锥形,
高高的吊在继父手指间,随着他的捻弄,整个咂儿上不断出现细小的褶皱,一下
向左,一下向右。所有褶皱的中心就是那个被揪得高高的咂头儿。妈妈的左手紧
紧抓在床上,把床单都抓皱了。从她的两腿间开始发出奇怪的呱唧呱唧的声音,
妈妈表情仿佛极度痛苦,一边喊叫着,一边却用右手摸到继父的胯下,那里有一
丛黑黑的毛,中间是一根模样狰狞的肉棒,又粗又长高高翘起,顶端有一个紫红
色的肉头。下面还悬着一个同样长满黑毛的不规则形状袋子。那大约就是继父的
鸡巴,只是看上去和邻居家小孩的不太一样,又大又狰狞。妈妈握住那根鸡巴,
开始快速的撸动起来。继父得意的笑着:「贱货,想要了?嗯?别着急,一会儿
就让你舒服……」正说着,突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起来。
妈妈一边胡乱喊着,一边试图夹紧双腿,结果继父松开揪着咂头儿的手,硬推着
她的膝盖,强迫她继续分开双腿,盯着看她被手掏弄的地方。呱唧呱唧的声音越
来越大也越来越快,突然妈妈哭号起来:「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要死
了……来了来了……啊!」她突然头向前勾着,腰也弯了起来,双腿弯曲着,两
脚高高举起,脚心朝天。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紧绷的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张晓芬甚至看见了她高高翘起的屁股中间夹着一些黑色的毛。继父的手指就插在
那些毛里,还在不停的搅动着。直到她渐渐放松身体,才把手指一下子拔了出来,
她看见从那里似乎喷出了些什么,像是水,溅到床单上。继父的手上也全都是水,
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妈妈的尿被他抠出来了。这是她当时的第一反应。事实上
她也快要尿出来了,但目光被吸引着,愣是死死的盯着那道裂缝。
  她妈佝着身子颤抖了好几下,这才整个人瘫下来,不住的喘粗气。她的腿无
力的落在床上,膝盖向两边掰着。张晓芬看见在她的小腹最下面,也有一撮黑色
的毛,高高支起。继父抓过她的咂儿揉了揉,她跟着哼哼了两声。继父笑着说:
「小贱货,舒服了?早呢,先起来给我裹裹。」于是妈妈哼哼着爬起来,继父抓
了个枕头垫在脑后躺下去。妈妈背对着门的方向腿分开跪在继父身边,手似乎是
去握住了那根鸡巴,脑袋却开始不住的上下晃动,不知道在干什么。从她这边,
能清楚的看见妈妈撅着的大白屁股中间,那些长着黑毛的地方,有两片黑红色的
肉左右大张,中间是暗红色的,隐隐约约有个洞口,还在没有规律的收缩着。那
应该是妈妈的屄,就是和自己的不太一样。屄上边是屁眼,周围也长着淡淡的一
圈毛,因为撅着的原因,绷得紧紧的,和下面那个洞一起收缩着。她当时已经有
了月经,曾经因为好奇偷偷用小镜子照过自己的屄,就是两片肥厚的肉,中间一
条细缝,扒开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倒是正中间一个小眼儿她知道,尿
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屋子里渐渐的响起一种噗噜噗噜的声音,继父的手伸到妈妈身体下面摸着,
一边摸一边发出舒服的喘息声:「哦……舒服……再往里点儿!哦……再舔舔卵
子①……」于是妈妈就把脑袋歪向一边,继续动作着。继父用一只手在妈妈胸前
掏摸着,另一只手按在妈妈的头上。歪了一会儿,妈妈又把脑袋重新摆正,开始
上下动起来。继父舒服的哼着,突然把妈妈的头用力的按下去。妈妈发出「唔唔」
的声音,试图抬起脑袋,过了一会才被松开。妈妈立刻抬起头,大口喘息着咳嗽
了两声,继父还笑着问:「鸡巴好吃不?」妈妈没吱声,又低下头,继父说到:
「你把屁股往这边转转,来。」于是妈妈挪着膝盖,把屁股挨到了继父的头旁边。
这下她看见了,妈妈确实是在裹他的鸡巴,看上去有点恶心,但她的表情却像是
很陶醉。她斜趴在继父的肚子上,一只手握着那个又粗又长的鸡巴,用嘴唇包裹
着顶端那个肉头在上下的吸吮,时不时还张着嘴,用舌头来回的在上面舔。继父
把手捂在妈妈的大屁股上来回摩挲,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这回她看清楚了,果然
是插进妈妈的屄里,就在那两片长长的肉中间,开始抠弄起来。她妈妈嘴被撑得
满满的,不断发出重重的鼻音。手指抽插着,转动着,有时也深深的插进去用力
抠几下。每次从屄里抽出一截,都会带着亮晶晶的水,黏黏的直拉丝。
  裹了一会鸡巴,继父把手指从妈妈的屄里拔了出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去吧小骚屄,上上边儿去。」妈妈把鸡巴从嘴里吐出来,急不可耐的爬到继
父身上,面朝着他跨跪在他的肚子上。她把手伸到胯下,屁股略微向后,好像是
扶着那根鸡巴在自己屄上蹭了蹭,然后就整个人往下一沉,同时发出一声悠长的
「哦……」。她弯下腰,双手撑在继父脑袋两侧的床上,头发像瀑布一样垂下来。
张晓芬看见她那两个大咂儿,像两个小口袋一样垂着,随着她身体开始前后耸动,
在继父的脸前来回晃动,两个咂头儿不断的在他胸膛上磨蹭。他笑了笑,抓起一
边的咂儿扯到脸边,把咂头儿含在嘴里用力的吸着。妈妈皱起眉头哼哼着,把头
发甩到后背上,就那么仰着脸,继续耸动。张晓芬实在憋不住了,夹着腿悄悄摸
到外屋门边上的尿桶去撒尿。还怕被屋里的人听见了,用力夹着自己的屄,尿轻
一点。膀胱排空的时候,她舒服得浑身直哆嗦。尿完她急急忙忙擦了擦,又重新
趴回到门上偷看。只见妈妈已经双腿分开蹲在继父身上,上身挺直快速的颠动着,
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继父一只手举起,来回捉着她的一个咂头儿拨弄,另一只
手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不知道在掏弄什么。妈妈的两个大咂儿挂在胸前,随着
她上下动作被甩来甩去。二人交合处传来清晰的啪啪声。妈妈大声叫着:「哦…
…真大……啊……插到底儿了……啊……怼到子宫了……啊……啊……」她的皮
肤泛着潮红,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张晓芬刚刚被尿憋着,还没觉得怎么着,现在排空尿液,膀胱没有了压迫感,
顿时被这一幕刺激得有了反应。其时她刚满十三,虽然已然开始怀春,却对男女
之事懵懵懂懂。想不到人生第一次直截了当的性教育,就是自己妈妈被肏弄的激
情现场。她渐渐的浑身发软,却又燥热难当,忍不住自己隔着衣服摸了摸咂头儿。
自己略有一点发育的胸部和妈妈那两个口袋一样的大咂儿完全不能相比。她又伸
手在裤裆里摸了摸,自己的屄上倒也长了几根细细的毛,但完全不像妈妈那样黑
毛丛生。再往下摸,却摸到一些湿润。刚刚尿完明明是擦过的。她把手抽出来,
用手指捻了一下,发现有些粘滑,才明白这应该是和妈妈被继父从屄里抠出来的
一样的水。
  她妈还在继父身上颠着,每一次屁股都重重的坐在继父胯上。而她目不转睛
的趴在门缝上看,手指却顺着自己的屄缝来回摸,感受着渐渐流出来的那种液体
的滑腻。妈妈大张着嘴喘气,一边胡乱的念叨着:「插的好深啊……啊……屄里
好痒……」张晓芬开始觉得,自己的屄里也在发痒。继父喘着粗气问:「舒服不?」
「啊……舒服……真舒服……」她妈妈回答。渐渐的,她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体
每一次蹲起都能看出吃力。继父收回手,托住她两个大腿的下面,突然开始快速
的向上拱动屁股,一阵急促的啪啪声传来,妈妈扶着自己膝盖强蹲着,表情说不
出的痛苦:「啊啊啊啊……太快了……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啊啊啊……来了来了啊啊……」她突然低下头,身体绷得紧紧的,两手重重的撑
在床上。汗水从她扭曲的脸上淌下来,随着身体的颤抖,落在继父身上。继父还
在下面疯狂的拱动着屁股。这种剧烈的颤抖持续了七八次,继父这才停下来,松
开托着她的手。她顿时无力的趴在了继父身上,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
  继父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提起来看了看:「怎么,这就不行啦?来,换
个姿势。」她喃喃的说着:「我不行了……一点劲儿都没有了……」继父嘿嘿一
乐:「这回不用你使劲,来,躺下。」说完把她从身上推了下去。她支撑着勉强
躺平,继父在她腰下塞了个枕头,然后爬到她两腿中间,用手把她的膝盖向上两
边推开:「呐,自己把着。」她用手搂着腿弯,继父用手捏着自己的鸡巴,往前
挪了挪,顶在她的屄上,往前一拱。她顿时又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继
父一下一下的用鸡巴抽插着,很快妈妈的手就搂不住自己的腿,松了下来。他把
这两条大白腿用手笼到自己身前,让它们高高向上竖起并分开,像一个大写的V ,
他的脸就在这两条腿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这个无力的瘫在那里的女人。一
边耸动,一边问:「怎么样,这样得劲儿②不?嗯?大鸡巴好不好?嗯?」妈妈
随着他耸动的节奏叫着,断断续续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啊……啊……得劲儿…
…啊……好……啊……大鸡巴真好……啊……」她的两个大咂儿,像两个没装满
水的气球,随着他的节奏摊在胸两边来回摆动。继父顶了一会儿,弯下腰,把她
的小腿架在自己肩上,压到她身上,双手撑床,开始快速有力的用下体拍打她的
屄。那根鸡巴在她胯下大幅度的抽插起来,她的叫喊声也随之大了起来,头无力
的歪向一边。「骚屄,你说你是不是骚屄,嗯?是不是贱货,嗯?」「我是……
啊啊……我是骚屄……我是……啊……贱货……啊……」「肏死你这个……小骚
屄……呼呼……」「啊……肏死我吧……我是骚屄……贱货……啊……就喜欢肏
屄……啊啊……」「自己捏咂儿……使劲捏……」她的手摸上来,抓着自己的咂
儿开始用力揉捏。张晓芬看见那个咂儿整个被捏得变了形,咂头儿从妈妈的手指
缝间凸出来。她抓捏了一会,把大咂儿用力往上推,被继父一口咬住咂头儿,吸
得卟卟作响,于是她妈妈更加疯狂的叫喊起来:「不行了……骚屄要肏烂了……
啊……肏死我了……要死了又来了……」伴随她急促的叫声,继父突然猛的往下
塌腰,闷哼了一声狠怼几下。于是妈妈紧闭着眼睛又发出了一声听上去非常痛苦
的叫喊:「啊啊啊啊……」再一次全身绷紧,抖动起来。张晓芬看见她朝天举着
的那两只脚,先是猛的十指分开,然后又哆嗦着紧紧勾起。继父也在哆嗦,过了
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把鸡巴从妈妈的身体里拔出来,最顶端那个紫红色的肉头
上,还带着些略显白色的液体。妈妈的两条腿软软的耷拉下来,整个人瘫在床上。
继父拿过一条毛巾,在自己的鸡巴上擦了擦,然后扔到她妈妈的肚皮上:「小骚
屄,满足了没,去洗洗去吧。」自己反手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坐
那抽了起来。妈妈喘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把腿转过来搭在床边,才用胳膊肘撑着
床慢慢起身,然后继续喘着,整个人都显得神情恍惚,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胡乱的
粘在脸上。张晓芬看见她的屄毛都浸湿了,黏糊糊的粘在屄上,中间两片红肉耷
拉着,也有一些液体在淌出来,倒是几乎纯白的。
  她知道俩人大概这是完事儿了,急忙轻轻的溜回后屋,上床假装睡觉。不一
会听见拖鞋响,然后外屋先是传来一阵尿冲在桶里的声音,后是用盆接水,然后
哗啦哗啦冲洗什么的声音,最后拖鞋又啪嗒啪嗒的走进里屋。她的心脏在砰砰跳
动,口干舌燥,刚刚她妈妈被肏到失神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屄被手指搓得痒的
发麻。于是忍不住又把手伸下去。下面流出来的水已经把内裤沾湿了,她索性脱
了内裤,叉开腿,用手指按在屄缝上揉搓起来,越揉越觉得水从里面流出来,把
屄上全弄得黏糊糊滑溜溜的,越搓越觉得屄里痒得厉害。她咬紧牙关,手因为动
得太剧烈,开始麻木僵硬,直到这种感觉再也压抑不住,突然爆发了出来。在她
眼前仿佛突然盛开了无数的鲜花,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终于经历了生为女人的第一次高潮。
  ①卵子:东北方言。正确发音应为「懒子」。泛指阴囊和睾丸。
  ②得劲儿:东北方言。得字为三声,部分地区发音为d ěi 劲儿。舒服的意
思。
               第十五章
  妈妈和继父这种毫不掩饰的行为深深勾起了她作为一个少女对性的好奇。从
那之后,她常常去偷看,并一天天的加深着自己对「肏屄」这件事的理解。继父
虽然年过四十,但精力充沛,总是会把她妈肏弄得欲仙欲死,且花样不断翻新,
每一次都让门外的她大饱眼福。她在某天夜里终于看到了男女之间交合的细节,
当时继父头朝墙躺着,脚对着门的方向,她妈已经被抠弄得「来了」一回,按照
继父的要求面朝门,双腿叉开蹲坐在鸡巴上。于是她看见,继父那根鸡巴直挺挺
的立着,先是前面的鸡巴头,然后是后面全部,被妈妈用手扶着,慢慢坐进自己
的屄里,只留下毛茸茸的卵子在外面。随着妈妈开始上下动作,鸡巴在她满是黑
毛的屄里抽插起来。屄上那两片长长的暗红色的肉,像两个嘴唇被鸡巴撑开,在
不断的吞吐着肉棒。俩人的黑毛上都沾满了油腻的液体,妈妈每一次起身,就在
鸡巴周围拉出几道长长的黏丝。她听俩人说过,女人的黑毛是屄毛,男人的是鸡
巴毛。要论起来的话,妈妈的屄毛似乎还更茂盛一些。妈妈的大咂儿满是汗水吊
在胸前晃动,因为动作剧烈,常常撞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大概是撞得疼了,
过一会她不得不用手托住了这两个玩意,顺便揉捏着。继父不知道在后面干了什
么,妈妈突然往上一蹿,紧皱了眉头大声喊到:「疼!疼!别抠了……」继父嘿
嘿乐着,一巴掌拍在她的大屁股上:「少他妈废话,赶紧动!」于是妈妈用手伸
到下面,扶住鸡巴对准自己的屄,又缓缓坐了下去,只是之后的动作里,她一直
皱着眉头,时不时还痛哼一声,像是在经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
  张晓芬常常在偷看完之后,回到床上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屄,直至高潮。甚至
有那么一两次,就是在门外。当她的妈妈在床上以某种奇怪的姿势到达极限的时
候,门外的张晓芬也在和她一起享受那种仿佛飘飘欲仙的感觉。对性的了解和长
时间手淫,使得她的身体快速发育,当班级里的同龄人大多还青涩懵懂的时候,
她已经开始展现出了女人性感的一面。她的身体渐渐开始凹凸有致,一些情窦未
开的同学有时会在体育课上笑话她超前的女性特征,比如胸部。但是他们不知道,
这才是女人和男人都该拥有的东西,那些笑话她的人,终将有一天会后悔自己当
年错过了多么美好的人生。
  性感是女人最强有力的武器之一,对于那些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们来说,
有时候甚至比漂亮更能勾起他们心中最原始的冲动。张晓芬就是个铁证,她个头
不高,相貌也只能在女生中排个中等,偏偏从头到脚都体现着性感的威力。初一
的下半学期,她开始收到情书,有同年级的,同校的,也有偷偷摸摸塞进书包,
来自同班的。她视而不见,将那些抄来的情诗和还混杂着革命友谊的文字统统扔
进校门外的垃圾堆。女孩是需要矜持的,尤其那个刚刚结束动乱的年代,人们对
于情爱的接受能力,还局限在一个非常狭隘的范围内,至少在明面上如此,特别
是学校里。但她的内心早已被性所带来的感官刺激所吞噬。在她手淫的时候,她
常幻想自己面对的是某个高大威猛的男同学,或者学校里英俊帅气的老师。那个
年代没有偶像明星,她甚至不能用一个心中完美的形象来满足自己的空虚。于是
不久之后,一封情书被她留了下来,作者正是她之前幻想中对自己下手的高大威
猛男同学。
  男孩大概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她写了一封语句不通的信。用今天的
眼光看来,那甚至不能算是情书。老式的公文信纸,抬头还印着大红的「F 市第
X 煤矿革委会公函」字样。一些零星的,当年被查抄书籍的句子拼凑出几行简短
的文字,末尾还加了句「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倒是很直白的说明了目的,
约她放学后在学校的后山见面。她偷偷摸摸的去了,在树下听男生磕磕巴巴的说
了半天想要和她共同进步之类的话。其实她学习一般,尤其最近因为常偷窥妈妈
和继父的夜生活,更是上课时动不动就打瞌睡。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听着,听
到男孩已经面红耳赤语无伦次,才轻轻地问:「除了学习,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的吗?」眼看她转身要走,男孩咬牙跺脚的说出一句:「你……你挺漂亮的。」
她这才转过身,丢给他一个微笑:「那你明天下午还在这儿等我!」然后就跑开
了。
  第二天下午男孩果然在那里等她。因为天气渐渐炎热,她穿的有些单薄,男
孩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在她耸起的胸部上面溜了几圈。她视而不见,只是和他边走
边聊天。俩人并肩而行,中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就这样走了几次,他和她在
学习上开始共同退步,暑假也就到了。
  她俩最后一次在后山见面是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头天晚上张晓芬又一次偷
窥妈妈的屋门,看见她双手撑着柜子的一角,两腿倒绷的笔直,叉开站在那里,
向后撅着屁股。继父站在她身后,吐口唾沫在鸡巴上抹了抹,然后从她屁股后面
插了进去。也不知为什么,那晚她的叫声格外凄厉,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那晚她只「来了」一次,后来两个人都去了外屋冲洗。张晓芬也「来了」一次,
在自己的床上,假想敌就是连自己手都没拉过的男孩。她决定有所突破,给自己
和男孩更亲密的接触创造机会,于是在踩到一根枯枝的时候哎呀一声,向男孩倒
去。男孩措不及防,下意识的抱住了她。她抬起头,吐气如兰,他慌里慌张,扶
住了她就想要松开手,却被她的胳膊夹住了。男孩的脸红的像要滴血,她在心里
暗暗笑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男孩终于没能抵挡住诱惑,犹豫着亲在了她的嘴
上。他嘴里的味道很好,来之前应该是特意刷了牙,她嘴里的味道也很好,那是
许多男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初吻味道。她身体发软,却被突然吓了一跳,不知从
哪里窜出来几个小子,一边拍手一边喊着:「不要脸,搞对象,抱着亲,耍流氓
……」然后哈哈大笑着跑远了。他和她都认出来了,其中就有一个他们学校的学
生。
  俩人脸色煞白的回了家,什么念头也没有了。果不其然,过几天一开学,她
就被叫到老师办公室问了话。虽然她咬死了什么事都没有,没过多久,校园里还
是传出了张晓芬在后山跟别人亲嘴的流言。男孩倒躲过一劫,他初中毕业了,不
久被家里找人改了户口年龄,送去当了兵。从此张晓芬在学校里走到哪都有人在
背后指指点点,原先那些匿名情书的主人也纷纷消失的无影无踪。流言如刀,伤
人肺腑。她开始逃课,和别的学校同样溜出来的几个女孩在一起到处溜达玩。学
校找了几回她妈,她却依旧我行我素,她妈也无可奈何,倒是继父很看的开。不
惹什么大祸就行,她一个丫头学不学的那玩意还能怎么的,以后我给她安排个班
儿上不就完了嘛,他说。这种情况直到初三上半学期才开始有所好转,起因是一
个混混闯进了她的生活。
  那个年代,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批毛头小子,自以为拳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从学校、工厂走上社会,开始一种所谓牛屄的生活。南城这片儿也不例外,纠结
了六个人,号称「六虎」,再加上几个关系亲近的地痞,在社会上胡作非为。其
中的老六不知怎么听说了张晓芬不要脸的名声,大约是觉得这样的女孩比较容易
勾搭上手,就趁放学在门口堵她,非要跟她「搞对象」。老六实际上也就是个十
七八岁的年龄,长得倒是又高又壮,脸型也不错,只是经常打架斗殴,眉目间一
股匪气。张晓芬躲了两次,又被他在胡同里堵着一回,她也是气愤学校里那些造
谣的人,因为老六这个事,更是谣言满天飞。左右也是被人说,还不如拿老六当
靠山震慑一下,于是她脑袋一热,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老六骑着一辆南方摩托,
带她下了顿馆子,又拉她去看了场电影。那天是周末,彼时《庐山恋》正在上映,
电影票一毛钱一张。俩人买了两瓶汽水进去,看到女主角穿着睡衣在镜子前的镜
头时,张晓芬已经感觉到老六的手摸上了她的大腿。等到周筠扑上去亲在耿桦脸
上的时候,老六的嘴也凑了上来,一股明显的烟味。她下意识的要躲,老六的胳
膊已经搂在她脖子上,用手扳着她的脑袋转过来。嘴立刻就被占领了,一条舌头
蛮不讲理的冲进去,四处探索。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愣神的工夫另一只手就
顺着肚子摸上了她的前胸。因为发育早,她妈给了她一条自己稍小号的胸罩。老
六的手抓在上面,连带着胸罩一起使劲揉捏。她浑身发软,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任
人摆布,好在俩人坐在后排,电影院里又黑,倒是不怕被人发现。
  老六在她胸前揉捏了一会,挑开领口的扣子,就把手伸了进去。那胸罩原本
是她妈的,虽然小了不能穿,却也不是十五岁的她能驾驭得了的。罩杯和乳房之
间有着很大的空隙,平时被衣服压扁,倒也兜得严严实实。老六一伸手,贴着她
脖子下面的皮肤就直接滑进罩杯的空隙里,抓住了她左边的乳房。她还在发育,
又未经人事,乳房呈现出一种紧致的硬度,乳头也只是小小的一粒,被手掌一摩
挲,顿时收缩的像一粒黄豆。她这才知道,被人摸和自己摸完全是两种感觉,脑
袋里像是有一门大炮在轰鸣开火,偏偏从乳头上又传来一阵酥麻难耐的电流直蹿
进心里。老六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她没反抗,就一边继续搂着亲她的嘴,
一边用手揉搓她的乳房。她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挣脱了他的嘴,低声说了
句:「六哥……你……你轻点,疼……」
  俩人在后排座上抱成一团,老六整个人斜着贴在她身上,一边亲嘴一边摸咂
儿。她也被动的迎合着,一边抵挡着那只摸在大腿上的手。直到电影即将结束,
那只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内裤,她这才猛的推开他,红着脸整理好衣服扣子跑出了
电影院。回到家,她的心仍然砰砰的跳个不停,晚饭都没出来吃,怕被她妈看出
端倪。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直到夜里,隔壁屋又传来熟悉的叫床声。她忍不住,悄
悄出去偷看起来。
  她妈依旧一丝不挂,蹲在地上,张晓芬只能看见她的后背,和下边的屁股,
中间裂开的地方,露出一大蓬屄毛。但她知道,她妈这是正给继父裹鸡巴呢。继
父坐在床边,一手掐着烟,一手扶在她妈脑袋上,时不时的就使劲往下一按,她
妈发出唔唔的声音,然后继续前后耸动着脑袋。她在外边看着,渐渐想起白天老
六揉搓自己咂儿的感觉,不由得把手伸进衣服里,自己抓捏起来。她的乳房还没
被揉开,硬硬的像橡胶做成一样。妈妈裹了一会儿,站起身面对继父,后者掐灭
烟头,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来踩在床边,然后一只手就从胯下伸了进去。张晓芬看
见那只手先是在她妈的屄前面干着什么,妈妈一阵哼叫,却保持着姿势。隐约传
来吧唧吧唧的声音,听上去是继父在吃妈妈的咂儿。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长到那么
大呢?沉甸甸的垂在胸口,被男人一肏就划着圈的甩动起来……她不由得加重了
手上的力度。继父的手指从妈妈毛茸茸的屄下面探出来,来回搓了几下,然后弯
曲起来猛的抠了进去。妈妈发出一声满足的悠长叹息。然后那两根手指就抖动起
来,带得妈妈的屁股都在跟着颤动。张晓芬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进裤裆,也开始揉
搓自己的屄。她的屄毛已经开始多了起来,有点毛茸茸的,只是很纤细,也不像
她妈的那样茂密。
  继父已经开始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张晓芬看见他的手掌都在妈妈的胯下竖了
起来,两根手指深深的插在屄里,一边抖动,一边有节奏的在屄里抽插。妈妈的
叫声从一开始的婉转低沉,已经变成了痛苦高昂。随着他手指带起的呱呱呱声音,
张晓芬看见一道亮晶晶的水顺着继父的手掌开始往下流,在空中拉出一道丝。她
不敢用手指戳自己的屄,尽管每次看上去妈妈都会很舒服。以前她妈和别人唠嗑
的时候她偷听过,说的是某某厂的女工下夜班被人拖到小树林里强奸了。当时她
记忆犹新,几个女人反复的提起一个词叫处女膜。好像那玩意破了,这个女人就
不干净了。那玩意是给对象留着的。当地人说话用词不够清晰,结婚前处的对象
和结婚后的丈夫统称对象。因此她压根就没想过,处女膜到底是应该留给谁。话
说那个年代,这二者其实也就差不多是同一个人。
  直到她妈被抠的「来了」,继父才把手指从她的屄里抽出来。高潮的那一刹
那,她整个人像被通了电一样的抖。淫水从屄里不要钱似的喷出来,哗啦哗啦的
洒到地上。她颤抖着爬上床,抱着一个枕头趴下,把腿分开,屁股高高的撅起。
继父在后面用唾沫抹了抹鸡巴,往前一凑。张晓芬看见她妈忽然屁股向前一躲,
皱着眉头,扭脸低声哀求:「别……让我缓两天吧……」继父嘿嘿一乐:「行吧,
那就让你缓缓。」说完弯了弯腰,把住她的屁股往前一顶,她妈闭着眼睛长长的
出了口气。继父有节奏的撞击着,小腹拍在她妈的大屁股上,啪啪作响。妈妈则
微皱眉头,满足的不断哼哼着。继父抬起手,啪的一下扇在半边屁股上,她眼看
着那里浮现出一片清晰的红印:「你他妈大点声,给我叫起来!」同时加重了撞
击的力道和速度。于是妈妈开始随着节奏叫出了声。先是低沉悠长的「啊……嗯
……哦……啊……」,后来声音就逐渐高了起来,内容也开始变得五花八门:「
啊……啊……受不了……了……啊……屄要烂了……啊……骚屄肏烂了……啊…
…啊……肏死我了……」她的两个大咂儿长长的垂下来,顶端贴在床上,来回有
节奏的摆动着。张晓芬也加快了手的节奏,她的屄又痒又麻,肚子里也涨得难受。
继父一时兴起,把她的头发抓起来拢了拢,突然向后一拉。她吃痛,猛的仰起头
来,这个姿势看上去像是继父在骑着一匹丰满白嫩的马,手里的缰绳绷着,向前
冲锋。马则高高仰着脸,大张着嘴,不断喘息着发出各种诱人的叫声。继父一手
扽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时不时的就在她的屁股上扇一巴掌。于是她就一哆嗦,
然后更活跃的向后耸动屁股,配合着那个在她屄里横冲直撞的鸡巴,直到全身大
汗淋漓。过了好一阵子,她突然开始发出急促的叫声,同时左右摆着头,像是要
挣脱男人对她的束缚:「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啊……要死了死了死了
啊啊啊啊……」张晓芬知道,妈妈这是又「来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也在一阵
抽搐中「来了」,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高潮的快感里。继父没有停,即使妈妈明显
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仍然紧扶着她的屁股,越来越快的撞击着她。她像一
条离水的鱼,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偏着头不断剧烈喘息。直到继父猛然加速,
一阵仿佛不要命似的撞击后,突然低吼一声,把小腹使劲的往她屁股上挤。她又
一次发出了仿佛极度痛苦的叫声。继父喘了口气,从她身后慢慢的抽出鸡巴,她
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就软软的倒向一旁,还在不停的抽搐。
               第十六章
  关于肏屄的知识,张晓芬在一天天的积累着。然而却始终没有实践的机会。
  老六又来找过她几回,她总是能推就推,即使去,也不在别人面前大模大样
的和老六亲近,反而拿出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拘谨和腼腆。她藏了个心眼,老六
在外面树敌颇多,她怕跟他走的太近了,会被报复。学校里一干毛孩子倒的确被
震慑住了,尽管仍然有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却没人再敢当面给她甩脸色看。甚
至有四五个女生以她为荣,开始每天围着她转,一口一个「芬姐」。学校里倒是
也有几号猛人,但跟「六虎」根本没法比。她稍稍虚荣了些,却还是谨慎的和老
六相处。老六倒也没有对她怎么更深一步的索求,他在外面肯定还有别的女人,
不然食髓知味,早就该急切的想把她搞到手了。她也确实还小,说是性感,也只
能在同龄人里面鹤立鸡群。
  临近寒假的一天,她正背着书包去上学——虽说她逃课,但去还是每天都要
去的,尤其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远远的就看见老六跨着摩托车在拐角处抽
烟。她慢慢走上前去,怯生生的叫了声:「六哥。」老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把
烟头吐到地上一偏头:「上车。」她没敢问去哪,只是小心的跨上车坐好,用手
扶着老六的腰。摩托车轰鸣着,碾起一道灰尘冲了出去。
  不大会儿,摩托在一个修车门市前停了下来。一个歪戴着棉帽子,一边帽翅
还横着,身穿油渍麻花绿军大衣的人听见声音走出来:「哟,这不老六么,啥事
儿啊?」老六转头从她身上扯下书包丢过去:「喏,给我收着,下午来取。」那
人接住书包答应着,老六一拧油门,就又载着她跑了。
  俩人最终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老六停下车。她就跳下来,等他支好车,跟
着走进一间看不出什么年头的红砖瓦房。推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两个彪形大汉
正敞着怀相对而坐,紧挨着炉子,面前摆几个纸包,里面是花生米和熏肉,地上
倒着几个啤酒瓶子。看见老六打了个招呼,又在她身上扫了两眼。炉子上有个水
壶,壶嘴冒着热气。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老六转到旁边那屋,里面烟雾缭绕,
人也不少,男男女女五六个,看见老六推门进来,男人们纷纷喊着:「我肏,就
他妈等你了,干什么玩意去了!」有个二十来岁的女的一眼看见后边的她:「哟,
瞧瞧嘿,咱六哥这是从哪拐来的小妞啊!」老六笑着一摆手:「别他妈胡说啊,
这我对象!」「不对吧,我记得上回在那哪,你不是和……」旁边一个男的从炕
上直起身来,啪的甩了女人一嘴巴:「就他妈你话多,不哔哔能死啊!」女人捂
着脸,夹了那男人一眼,坐在炕沿上没再说话。旁边两个男人一起劝:「你怎么
脾气这么爆呢,好好说话不行啊。」男人满脸不屑的坐了下来:「肏,一天到晚
就他妈屁话多,上床就像个死狗一样……上来上来,老六!」老六笑嘻嘻的从怀
里掏出个小包,啪的扔在炕上:「别扯没用的,今儿老弟可不是来听你床上那点
事儿的。」众人哄堂大笑:「就是就是,来来来,开整开整。」这男人张晓芬倒
是认识,前些时候见着一回,老六告诉她,那是「六虎」里的三哥。
  屋子不大,一铺火炕占了半边,炕上支了张小桌,几个男人围桌而坐,桌上
扔着几副没开封的扑克。另一个女人笑呵呵的站起来,拆开一副牌扣在桌面上:
「你们哥几个乐呵儿的玩啊,咱可先说好,不带急眼的,伤了兄弟和气。」男人
们乱哄哄的回答:「二嫂说得对!」老六脱鞋上炕,把外衣脱了往墙角一扔坐好,
小包垫在腿底下,转头斜了张晓芬一眼:「你先坐着啊。」扭头对三哥喊:「洗
牌洗牌!」四个男的吆五喝六的玩了起来,张晓芬手足无措的在地上站着,还是
那个二嫂过来,让她脱了棉衣,给叠一叠放在了墙角的柜子上,然后拉着她坐在
炕沿边。
  二嫂穿了件红毛衣,看着得有三十多岁,和张晓芬她妈差不多大。她上下端
详了一下张晓芬,暗暗叹了口气,才细声细气的问她:「老妹儿,你家哪的啊?」
「我五矿的。」张晓芬回答。「多大啦?」她又问,不等张晓芬回答,随即又说
:「算了,你渴不,我给你拿汽水儿去。」张晓芬刚说不用,她已经起身走了出
去。被扇了巴掌的女人穿了件紧身花毛衣,胸不小,坐在炕沿边抻着脖子看三哥
手里的牌。张晓芬也扭头看了看,看不懂,于是又转过头来看屋里的摆设。
  屋里破破落落的,没啥玩意。灰泥抹的墙面,报纸糊的棚熏得焦黄,正对面
的墙上贴了张伟人画像,也熏的焦黄,下边写着: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一
边的墙角是个矮柜,上面堆着三件棉衣,一件是她的,另外两件一红一黄,看来
是另外两个女人的。——男人们的衣服都堆在炕稍。左边是她进来的门,挂着个
黑布订着革边儿的厚门帘。右边墙上还有个门,挂着个旧绿棉门帘,看样子里边
还有个屋。不大会儿二嫂拿着一瓶汽水进来,在炕沿下掏出一个拴着绳的铁片起
子,起了盖儿递给她。她接过来,炕上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抬起头喊了一嗓
子:「二嫂你这不对啊,伺候局儿不管水啊!」二嫂笑呵呵的回答:「有,有,
炉子上坐着开水呢,我给你们倒去。」刀疤脸又喊:「喝那玩意干啥,一点味儿
都没有,把四癞子的啤酒整来呗,那玩意喝着得劲!」二嫂笑着答应了,转身出
去。
  紧跟着一个脑袋就从黑布门帘边上拱进来:「我肏,买酒你他妈花钱了么就
喝?」炕上的男人们一齐哄堂大笑:「赶紧他妈拿来得了,一会儿他赢了给你分
红!」二嫂用个小筐,拎进来五瓶啤酒,起开给男人们人手一瓶,花毛衣女人也
有一瓶。
  她自己却不喝,只是在地上转来转去,一会儿给拿烟灰缸,一会儿拿个痰盂。
花毛衣女人抻头看了一会,忽然伸手点着三哥手里的牌:「这个……这个……」
三哥灌了口啤酒:「这样……行啊?」转过头往桌面上一摊:「嘿嘿,老子瘪十
勒个八!」结果另外三人哄堂大笑:「那就对不住了啊三哥。」翻开牌来却是都
比他大。三哥满桌子划拉着看了看三家的牌面,突然一拍桌子:「我肏,我他妈
要不这么做,起码还能保两家的本儿!」回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花毛衣脸上:「
妈了个屄的,就他妈听你的听坏了!」众人又乱哄哄的一顿拦。二嫂把花毛衣拽
进了挂着绿门帘的里屋,转过头回来又看见张晓芬,于是也把她拉进了里屋。里
屋和外屋差不多,通着一铺炕,上面铺着些被褥,另一边地上乱糟糟的堆了些破
烂。
  张晓芬看花毛衣坐在炕沿上,捂着脸眼泪汪汪,有心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
怎么开口,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屋子里干坐着,就听见外屋男人们有的笑,有的
骂,二嫂穿插着说两句调剂的话,不时响起洗牌的声音。
  过了一会,众人乱哄哄的说:「哎哎,干嘛去这是?」老六的声音传过来:
「哥几个都坐着啊,稍等会儿我转转运。」话音未落,他一挑门帘进来,歪着嘴
对花毛衣说:「三嫂,行个方便呗,你先去那屋坐会儿。」花毛衣正拿个小镜子
照自己的脸,闻言站起来往外就走,却又斜着眼睛瞄了瞄张晓芬。张晓芬还没反
应过来,就被老六一把摁倒在了炕上,压着亲起来。她不明就里,也没反抗,只
觉得老六嘴里的烟味冲得辣人。亲了几口,老六骑在她身上,从下往上掀她的毛
衣。她这才回过劲儿来,一手捂着衣服一手推他:「六哥……六哥……你要干啥
六哥……」「干啥?我要干啥你不知道?」她猛的反应过来:「不行……六哥…
…一屋人呢六哥……」「怕个屁,谁也不能进来,赶紧的!把手撒开!」外屋的
人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说什么。老六喘着粗气,按着她的手,把毛衣连着里边的
衬衣一起掀到了她的脖子。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挣扎,腿悬在炕沿外边倒腾着,
鞋甩在对面墙上啪的一响。外屋传来二嫂犹犹豫豫的声音:「老六啊,要不你先
出来再玩儿两把?」有个男人紧跟着噗呲一乐。老六把她的手摁在炕上,扭头朝
门喊了一声:「都他妈闭嘴!」外屋就没了动静。转过头来,他啪的一下狠狠扇
了张晓芬一个嘴巴,打得她啊了一声,耳朵里嗡嗡直响,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挣扎。
老六看她不再动弹,就又开始动手,先把她的衣服从头上褪下来,又去解她的裤
扣。她双手捂脸哭着,嘴上低声喊:「不要……呜呜……不要啊六哥……」心里
却明白,自己今天是难逃一劫,于是身体僵硬的任他摆布。只感觉到下身一凉,
棉裤和衬裤也被扒了下去,紧跟着两只手就来撕扯自己的胸罩,然后是内裤。她
蜷缩着,最终被扒得全身赤裸,倒是脚上还穿着一只袜子。
  老六急急忙忙解开自己的裤子,脱完把她翻成仰面朝天,跪在她屁股前边,
双手用力掰开她的膝盖。她一手捂脸,一手伸在下边捂着自己的屄:「六哥……
你放过我吧哥……」平时想归想,真到了关键时刻,女人天生的自我保护意识总
还是更强一些。老六抓住她的手猛的一扯,她又蜷缩着把腿夹了起来。老六拧着
眉毛用手指她:「你他妈别跟我犯冲啊,麻溜的,要不我他妈削你听见没!」她
哭着,慢慢松开了腿,老六摁着她的膝盖往两边分开,于是她捂着脸,像一只青
蛙似的,颤抖着把女人身体最宝贵的部分展现在他面前。
  尽管发育较早,十五岁的身体仍然非常稚嫩。她的乳房只是初具雏形,一边
一个鼓起,像两个饭碗。倒是因为没怎么被揉搓过,丝毫没有变形的挺着。顶端
的乳晕只有硬币大小,乳头因为受到惊吓,又暴露在空气中,缩得硬硬的,像两
个小豆粒。乳晕和乳头,都呈现出少女独有的粉红色。平坦而羸弱的腰腹下,是
她的处女地,上面并不密集的长着一些淡黑色的细毛,使得整个阴部都像遮着一
层黑纱。大阴唇上也长着一层淡淡的毛,肥嘟嘟的夹在一起,即使双腿大张,也
只是露出中间一道嫩红色的裂缝。老六的鸡巴已经挺了起来,龟头从包皮里探出
大半。他挪了挪,向前趴在张晓芬身上,用手撑着炕。张晓芬突然感觉到自己一
个咂头被他叼住,吸吮起来。一股电流瞬间击中了她的心,随着男人的舌头不断
舔舐,在那里面乱搅。她只是无意识的捂着脸低声啜泣。老六倒乐得她这样毫不
反抗的状态。他一边吃咂儿,一边在下面用龟头磨着她的屄缝。很快那里就开始
变得湿滑,尽管是被强迫的,但未经开发的身体还是耐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她
的抽泣逐渐混杂着一些轻哼,欲望正逐渐开始放松她因为恐惧而紧张的身体。然
而老六已经急不可耐,在感觉到自己达到状态后,就松开嘴,用龟头顶在了她的
阴道口上,开始缓缓用力。为了防止她会出现的挣扎,他提前按住了她的膝盖。
  于是她刚处于发情的边缘,就突然感觉那个原本在她屄上滑动的,圆溜溜的
东西,开始顶住某个特殊的位置慢慢增加压力。压力迅速变成了痛楚。她开始觉
得,自己的屄像是正在被人缓缓的撕成两半。那是多么娇嫩的地方啊,自己偷偷
用镜子照的时候,都不敢使劲去扒,稍一用力,中间的嫩肉就扯得生疼。如今那
个坚硬的东西却在坚决的将它撑开,不断撑开,像是永远都不会停下来。她张大
了嘴,却感觉一丝空气都吸不进来,一边喊疼,一边胡乱的用手去推老六的身体,
企图把自己解救出来。老六弯下腰,用身体阻止她的腿向中间合拢,然后抓住她
的一只手,按在她脸旁。另一只手趁她防御出了漏洞,又一次重重的扇在她脸上,
打得她的头发扬起来,盖住了脸。眼泪涌出来,她什么都看不清,老六的面孔显
得扭曲又狰狞。她哑着嗓子哭泣,下身那个撑得她绝望的家伙却停止了动作。尽
管撕裂般的疼痛还在,她至少得到了缓口气的机会。
  老六感觉自己的龟头在紧箍中顶在了一片柔软上。他有经验,知道那是张晓
芬的处女膜,稍停了停,然后运足了气猛的向前一冲。张晓芬一口气刚吸到一半,
就感觉从屄里突然传来一阵爆炸般的疼痛。这股爆炸毫不留情的从屄直冲进她的
肚子里,炸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外屋的二嫂手一哆嗦。三嫂
也哆嗦了一下,满脸煞白,手举着啤酒瓶抬了抬,却没对上嘴。刀疤脸眼珠转了
转,突然嘿嘿一乐:「三嫂,你当初跟我三哥的时候,嗓门也这么亮堂吗?」三
嫂还在那拿着酒瓶往嘴上对呢,愣是没反应过来:「嗯?啊……好像是吧……哎
呀我肏!」她猛的反应过劲儿来:「老疤你个王八犊子,你他妈给我下来,老娘
撕了你!」里屋老六已经不顾张晓芬的哭喊,开始动作起来,他用俩手撑在炕上,
顺便摁着她的手。她的两条腿在老六身体两侧用力的绷着,脚把褥子蹬出一道道
褶皱。
  处女膜破裂流出的血,润滑了少女紧致的阴道,这让他可以更加轻松的一次
次插进深处,再抽出来,再插进去。张晓芬只觉得肚子里像是有一根烧红了的铁
条在不停的捅,屄口那里还有个地方,随着铁条的抽插,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在来
回切削,划出无数细小的伤口。那是她破裂的处女膜,被阴茎带动着不断撕扯神
经末梢。之前积攒起来那一点对性的渴望和期待,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每一秒
都无比漫长。她的一条腿无力的搭在炕沿上,另一条腿略支着,随着老六的动作
微微颤动。屋子里只有她不住的啜泣声,低沉的呼痛声,和老六粗重的鼻息。老
六不管不顾的抽插了一会,张晓芬初经破瓜的阴道紧致得难以想象,连深处的褶
皱都像轮胎花纹一样,紧箍着他的阴茎。他一口气直干到自己射了精,张晓芬感
觉肚子里突然冲进来几股滚烫的东西,忍不住又哭嚎了几声。他又捅了几下,这
才拔出来,从炕头抓过一卷棕红色的卫生纸擦了擦,然后从炕上跳下来,开始穿
裤子。
  系好裤带,他斜眼看了看炕上的张晓芬,哼了一声:「哭什么哭,像他妈要
你命似的。」转身一掀门帘走了出去:「哥几个久等了啊,来来来,再来!」外
屋又热闹了起来,扑克牌被洗的哗哗响。二嫂急急忙忙掀门帘进来,一眼就看见
了像小猫一样蜷缩在炕上的张晓芬,和褥子上星星点点的鲜红。她叹了口气,拿
过一旁的被子,先给她盖上。三嫂也缩头缩脑的进来,从二嫂背后抻着脖子往炕
上看。二嫂回头对她说:「去弄点热水来,再拿条干净毛巾。」三嫂答应着,扭
头又出去了。二嫂坐在张晓芬身边,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张晓芬吓得一缩头。
二嫂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别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啊……唉……女人
呐,都得遭这一回罪……完事儿就好了……就这一回……以后就不疼了……」三
嫂端着盆热水愣头愣脑的走进来,把盆放在炕沿上,又把条毛巾递在二嫂手里。
二嫂沾湿了毛巾,先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看见她脸颊有些红肿,低声说着:
「这个老六,下手咋这么重呢……」擦完把毛巾递给三嫂,又对张晓芬说:「姐
给你擦擦啊,你别害怕,姐轻点儿擦……」说着她轻轻掀开被子,把张晓芬的腿
慢慢扳过来张开。张晓芬的阴部一片凌乱,凝结的血混着淫水和精液,糊在大阴
唇和大腿内侧。三嫂把毛巾在盆里洗了洗,二嫂接过来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的
贴上去,张晓芬猛的哼一声,身体一缩。她急忙安慰着:「没事儿没事儿,没事
儿啊,姐轻轻的擦,你别动啊……」二嫂仔仔细细的把张晓芬的阴部擦拭干净,
又把毛巾洗净拧干轻轻拍着吸干她身上的水份,这才帮她把腿放平,然后仔细的
给她盖好被子。三嫂把盆端出去倒水,二嫂也走出去,站在外屋炕沿边上,忍不
住嘟囔了一句:「老六你也是的,就不能轻点儿折腾,那丫头才多大啊!」老六
没吱声,低着头看牌。三哥叼着烟说:「没事儿,还能要命是咋的,女人就是事
儿多……」二嫂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回来的三嫂说:「你在这儿盯会儿吧,我进
去陪陪那丫头去。」
               第十七章
  二嫂在屋子里安慰了张晓芬半天,她这才缓过劲儿来。中午二嫂出去了一趟,
不知在哪儿给她蒸了一碗鸡蛋糕,其他人则是在外屋乱哄哄的喝酒,三嫂有点喝
多了,晃悠着进屋来看她:「没事儿妹子,我跟你说,这叫先苦后甜,舒服的日
子在后头呢……」被二嫂瞪了一眼,讪讪的笑了两声,又转头出去了。不大会就
听见刀疤脸的破锣嗓子:「不是我说你啊老六,你刚才可没坚持多长时间。」老
六把酒瓶子往桌上一墩:「放屁,老子他妈一憋气儿能整一个点儿你信不!」二
嫂连忙掀门帘出去:「不行啊!老六你给我坐下!今儿肯定是不行了,你要折腾
死她啊!」
  下午还是老六用摩托车送她回的家。坐在后座上,每颠一下她都低哼一声。
老六把她扔在胡同口就走了。她假装平静的挪着腿进屋,她妈在里屋喊了一声:
「芬儿你回来啦?」她嗯了一声:「妈我有点不太舒服,吃饭别招呼我了啊。」
说着赶紧回屋反锁了门,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她妈在外边有点奇怪的嘀咕:「丫
头今儿这是咋的了……」继父不耐烦的回答:「兴许是来事儿了呗……」「日子
不对吧……芬儿啊,你要卫生纸不?」「……不要……」晚上俩人倒挺老实,早
早的就睡了。她妈来事儿了,张晓芬下午回来的时候看见晾衣绳上搭着她的月经
带。张晓芬等她俩睡熟,这才悄悄的摸出来,弄了盆水洗自己的内裤。虽然白天
二嫂给她擦过,但后来坐摩托车的时候还是颠出来点东西,内裤里面沾的红红黄
黄的。洗完她也没敢晾出去,就搭在自己屋的暖气片上。躺在床上,她感觉屄里
还是肿胀得厉害,但连累带吓的,体力实在不支,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转天
早晨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两条腿,像走了山路似的。缓了两天才好,
屄也消了肿。
  老六好几天没来找她,她继续在学校当她的「芬姐」,只是时不时回想起那
天的事。她在心里想,这回她该是「六嫂」了,却也不敢跟别人说。又过了几天,
学校放了假。她在家里待不住,就出门去找平时在一起逃课的姐们玩,没走多远
身后一阵摩托声,老六吱嘎一下在她身边捏了闸:「上哪儿去?」她不由得夹了
夹双腿:「那啥……我溜达溜达……」老六把头一偏:「上车,我带你玩儿去。」
  俩人去火车站附近的清河上滑了半天冰,她不怎么会,老六倒滑的挺好,一
直扶着她的腰。之后又带她吃了顿烧卖。饭店里热气缭绕,她的脸也红红的,觉
得俩人真有点处对象的意思了。下午老六又带她来到二嫂那个院,说是歇会儿。
今天倒没什么人在,她好奇的问二嫂哪去了。老六说这屋子平时没人住,一般都
是他们耍钱时才会来这儿。说着话,俩人用墙根堆的柴禾引着了炉子,老六又往
里边填了两块煤。扭头看见她呵着气搓手,就一指屋里:「你上炕待会儿去,有
被。」她倒是有点犹豫,看了看老六,还是掀门帘走了进去。屋里炕上铺着一床
褥子上面还盖着被,上次打牌用的小桌立在炕沿边儿上。炕挺好烧,屋子也不大,
不一会屋里就没那么冷了。老六一挑门帘进来,看她只是搭炕沿边儿坐着:「你
咋不上炕呢,不冷啊?」她低着头:「不……不冷……」老六也没废话,走过来
薅着她的衣服开始解扣。她吓了一跳:「六哥……别……」「撒手。」老六面无
表情,她慢慢的放下手,认命似的闭着眼睛。棉衣被脱了下去扔在炕稍,她不禁
打了个哆嗦。然后是老六脱衣服的声音。她咬紧了牙,想起二嫂那天说的话,就
疼一次……以后就好了……结果又想起那天的感觉来,脸吓得煞白。
  老六脱鞋上了炕,看她闭着眼睛还坐在那,微微的颤抖。他从后面搂住她,
把她一下子拽上来。她哎了一声,就倒在老六怀里,紧跟着被子就盖在了俩人身
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老六只是脱了她的棉衣,他自己也穿着毛衣呢。她一动不
动的趴在他身上,感觉暖烘烘的。过了一会儿,老六说:「二嫂让我看看你,说
是怕你吓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老六又说:「我那天手气不好,寻思和你好
一下,转转运气……你还疼不?」她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哪年哪月传下的说法,
赌博赶上手气不好,当时找个处女开苞,就能转运。这属于封建迷信残余,倒被
他实践了一次。「……那你后来赢了么?」「赢了。你是不知道,后来老疤他们
那个脸色……」
  她心里安稳了许多,老六的呼吸却渐渐粗重起来。他论年龄还没到十八,只
是长的成熟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俩转了转身,改为侧躺,张晓芬就感觉
一只手开始在她的腰上摩挲起来。她没吱声,只是手在老六身上抱的更紧了些,
心里反复想着二嫂和三嫂那天说的话,就疼这一次……舒服的日子在后面……老
六感觉到她身体僵硬,倒也没硬来,只是把手伸到她衣服里,在她腰和肚子上来
回抚摸。渐渐的,她被摸得动了情,也渐渐放松了身体。实际上那天晚上她躺在
床上的时候,就回想起来,白天老六肏她时,虽然痛得要命,最后却也还是弄得
她屄里深处痒痒的发麻。只是那时候连疼带怕,她都没注意到那种感觉。那大概
就是三嫂说的舒服吧,如果不疼的话……倒还真是挺让人期待的……她正想着,
老六的手已经摸上了她的咂儿。隔着衣服和胸罩,别别扭扭的。她在心里下了半
天决心,终于被咂儿上传来的那种刺激的感觉催促的动了心,轻轻的说:「六哥
……你等会儿……我脱了你再……摸吧……」
  她直起身,把毛衣和衬衣一起脱了下来,又脱了棉裤,衬裤也脱了。停了停,
才慢慢解开胸罩脱下来。老六也脱了衣服裤子,只穿个裤衩,此刻正看着她脱内
裤。她害羞的捂着胸,把内裤挪着屁股脱掉,从腿上摘下来和胸罩放在一起,然
后红着脸钻进被里,轻轻的把咂儿贴在老六胸前。老六把她翻成仰面朝天,用一
只胳膊搂住她,亲着她的脸和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咂儿揉搓起来。她颤抖着,
挺着胸感受那种让她浑身战栗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咂儿在他手里慢慢的变形,
像是全身都要跟着一起融化。少女的乳房极具弹性,小小的乳头像觉醒了一般挺
立起来,硬硬的硌着老六的手心。他松开手,把嘴凑上去,含住用力的吸吮起来。
张晓芬侧了侧身,把咂儿送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她感觉灵魂都像是要从咂头儿被
他的嘴吸出去了一般,发出几声含羞的哼叫。老六的手向下滑,从她的屁股划过,
又转上她的腿。摸到哪里,哪里的皮肤就浮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她还是有些害怕,
当老六的手划上她的屄毛时,紧紧的夹住了腿。老六松开嘴,含糊的问:「还疼
吗?让我摸摸……」说完就又吸吮起另一个咂头儿来。她几乎已经意识混乱了,
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却根本没想到老六此刻看不见。老六的手指陷进了她的两腿
之间。此刻她已经情欲勃发,年轻的身体反应灵敏,屄上已是微微的湿润了。
  老六的手指在她屄上轻轻的揉搓,不时按进中间的裂缝里,指甲刮擦到粘膜,
带起一阵刺痛却又痒得要命的感觉。她努力的放松自己的身体,手伸下去,在他
的裤衩上摸了摸,那里高高撅起,绷出一条粗壮的轮廓。关键时刻她学到的理论
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她摸着裤衩的边,轻轻把手伸进去,老六的鸡巴已经像铁一
样坚硬,感觉到她的手,又挺了挺。她的淫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被老六一搓,
弄得屄上滑溜溜的。老六也感觉到她动了情,一边吃着咂儿一边把裤衩褪下来扔
到一旁,于是她感觉到,他的鸡巴紧紧的顶在她的大腿上,烫得要命。老六翻身
压到她身上,用膝盖顶着分开她双腿。她浑身软绵绵的,顺从的配合他的动作。
那条鸡巴搭在屄上,开始来回的磨蹭中间的裂缝。等到涂满淫水,就又一次顶在
了屄口那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抵抗再一次被撕裂的感觉。
  还是有点疼。龟头破开她的阴唇往里挺进的时候,她皱了皱眉。但更多的是
一种被用力撑开的紧绷感,有点像便秘时的感受,只是位置不同。这次俩人前戏
充足,她也没有那么害怕和紧张,老六动作也温柔了许多。在淫水的作用下,他
的鸡巴顺利的向里推进着。张晓芬的屄依然紧紧箍着他的鸡巴,越往里,那些褶
皱就越多,从他的龟头上一道道的蹭过。他一直缓慢的推到底,直到两个人的阴
毛紧紧的压在了一起,低头问张晓芬:「疼么?」实际上张晓芬还真的有点疼,
破损的处女膜虽然已经长好,但那些裂开的部位,神经依然很脆弱,被他的鸡巴
撑开,就又丝丝的疼。但那个鸡巴头在一路钻进她身体里的过程中,将肚子里所
有的粘膜和褶皱都摩擦了一遍,舒服,却又痒痒的,忍不住让人想让那个玩意再
摩擦一次。她点点头,知道接下来老六就会开始反复的抽插,闭着眼睛小声说:
「还行……你……慢点儿……」
  老六吸了口气,俩手撑在炕上,开始慢慢的拔出来又插进去。只觉得张晓芬
的屄像个又紧又热还粘滑的套子。每次插进去,里面那些皱褶就会被自己的鸡巴
层层叠叠的向四周推开,等到鸡巴整根都进去,又紧紧的箍在周围微微蠕动。拔
出来时,那些皱褶反而牢牢的吸住鸡巴,在淫水的润滑下,一层层依依不舍的从
龟头前面褪下来。这种对敏感部位的刺激让他血脉贲发,渐渐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和力度。张晓芬此刻则沉浸在初为女人的快感之中。屄口那里的丝丝疼痛已经不
那么重要了。老六的鸡巴来回抽动,每一次都能在她的身体里带起一阵让人无法
抑制的酥麻感觉,缓解屄里那股让人疯狂的痒。然而这种感觉像是让人上瘾的毒
药,越是酥麻就越痒,越痒就越想要那种酥麻。这两种感觉在她的身体里不但没
有互相压制,反而一齐冲击着她的头脑。她觉得浑身都在燃烧,却又软绵绵的提
不起一丝力气,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响,她情不自禁的轻轻哼了起来:「嗯
……嗯……啊……」受到鼓励的老六开始彻底加速,两人的下腹重重的撞在一起,
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张晓芬被撞击的不住耸动,像一条在巨浪中摇曳的船。事
实上她感觉从下体传来的感觉就像一排排的巨浪,将她的理智拍打的粉碎,淹没
在重重欲望之中。不自觉的,她的胳膊环上了他的脖子,又勾起双腿,像曾经看
过的她妈的姿势一样,缠在了老六的腰间,嘴里不住的呢喃:「好痒……嗯……
好厉害……嗯……用力……肏死我吧……嗯……」巨浪突然遮蔽了天空,她毕竟
稚嫩,瞬间就在一声高亢的叫声中被拍打得粉碎,飞上云霄。老六只觉得她缠在
自己腰上的腿忽然勾紧,像是要让自己插进她更深的地方似的。那些环绕在鸡巴
上的皱褶也突然收紧,箍在龟头后面的沟上向里面吸。他毕竟年轻气旺,又和其
他女人有过体验,咬紧牙根,总算勉强挺了过去。直到张晓芬全身抖动了七八下,
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放松下来,才吸了一口气,放缓节奏又抽插起来。
  张晓芬只觉得自己飘进了一个花的世界,到处都是美丽的色彩在绽放。那些
五彩斑斓在她的眼前破碎成无数飞旋的浪花,在她的全身四处奔涌。一波又一波,
无穷无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神来,却感觉到自己的屄仍然被撑得满满的,
那种骚痒与酥麻的感觉依然交汇着不断涌上来。老六还在动作着,张晓芬因为高
潮分泌了大量淫水,使他得到了更多润滑。摩擦与润滑,本来是物理学中互相抑
制的力学常态,却在肏屄这件事上,能够联合起来给男人提供更加极致的体验。
高潮过后,因为充血和神经反应,器官往往格外敏感,男人和女人都是如此。老
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加速,于是张晓芬感受到了比之前更猛烈的快感,让她根本
无法抵御,濒临崩溃:「啊……啊……受不了了六哥……啊……我要死了……啊
啊啊啊……」鲜花再一次绽放,她的胳膊和腿都紧紧的缠在老六身上,身体佝起,
屁股用力上翘,屄口使劲的顶在老六鸡巴根上。老六食言了,他再也没能挺住张
晓芬言语和器官的双重刺激,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射了精。她正在感受高潮最凶猛
的一波冲击,冷不丁一股滚烫直喷进自己的肚子,最深处也是最痒的地方瞬间就
被冲刷得一发不可收拾,紧跟着又是一股,又是一股……使她从巅峰再一次飞起,
冲上云霄。
  老六紧紧的压着张晓芬,直到她结束筛糠一样的颤抖——这个过程中他也抖
了好几下——这才挣脱开她僵硬但无力的四肢,慢慢的把鸡巴拔出来。这个动作
使她又抽搐了几下。他呼呼的喘着粗气,坐起来掏了根红双喜点上。张晓芬还瘫
在那里,双颊透红,闭着眼睛微微的喘息。她的下身一片狼藉,阴唇附近的屄毛
被淫水糊在一起。
  张晓芬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挣扎着撑起上半身。老六一指炕稍:「那边有纸,
擦擦吧。」她爬过去,就感觉肚子里一股热流忽然向外流淌,急忙抓了纸在下身
擦起来,擦了几次才把从屄里流出的精液和外面半干的淫水弄干净。转头看见老
六正叉着腿靠墙抽烟,那个鸡巴却还没软下去,半耷拉着,上面也沾满了精液和
淫水,于是拿着纸爬了过去,红着脸小心翼翼帮他擦拭。老六有些惊讶,挑了挑
眉毛什么也没说,任由她服侍。俩人收拾干净,老六抱着她又躺了会儿,这才起
身穿衣服,弄灭炉火离开了那间房子。
  她照例避开她妈,只说是跟朋友滑冰玩累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隔壁屋俩
人晚上折腾得嗷嗷叫,竟然也没吵醒她。直到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她才起床,
脚一落地,就觉得腿软的像棉花。好不容易摸出去,尿了尿,又接了水回来洗内
裤。这回比上次好多了,里面只是粘了些白白的印子。都弄完她躺在床上,回想
起昨天下午的疯狂,心生荡漾,又忍不住开始揉搓自己的咂儿和屄,不料下手却
感觉屄有些木木的胀痛,到底还是又有点肿了。无奈之下她只好作罢,只是在那
里胡思乱想,想自己不顾羞耻的叫喊,想老六健壮的身体和有力的动作,想他最
后满足的喘息。他看自己时的眼神是那么火热,如今「六嫂」自己是稳稳的了。
嗯……下次如果他还要和自己好……自己一定要让他更舒服一点……用哪个姿势
好呢……那么多花样呢……不行了……脸烫得要着火了……
                第十八章
  转过年来,张晓芬即将初中毕业。「六虎」依然在地头横行,把几伙敢炸刺
儿的地痞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和东城那边的「五条金龙」打了两仗,互有胜负。
张晓芬也没闲着,领着一帮姐们打了另一所中学的几个学生,起因是她的一个姐
们看上了那个中学一个小子,却被那小子的女同学在校门口拦住。争吵中一帮女
生互推了几把。芬姐认为这个行为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于是纠结了一伙爱武装
的红妆们找上门去,结果大胜而归。六嫂的名声虽然没怎么传出去,但她芬姐的
名号也不是喊着玩的。倒是没下什么死手,女人打架更多时候像表演,至少街头
要是俩女人打起来,围观的大老爷们儿那肯定多了去了。偶尔可能还会有别有用
心的混在人堆里起哄扒她衣服之类。当然,芬姐这一架是在胡同里打的,当时她
拎了个啤酒瓶子,挥舞的那也叫虎虎生风,旁边一群揪头发抓衣服扯来扯去的小
丫头片子完全不能和她相比。她是战略性武器,起的主要是威慑作用,因此到最
后那个瓶子也没真的砸到谁。
  老六自打那次之后又找了她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主要原因是张晓芬开始
把跟她妈学的手段拿了出来,没有一次重样儿的。她也算是从中尝到了甜头,兼
之老六又正是年轻。她身边一个姐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个手抄本,叫什么《
少女的心》。几个女生面红耳赤的来回传着看了一个礼拜。到她手里扫了几眼就
给扔回去了,这都写的什么玩意,你们啊,就是群孩子!几个女生当时就震惊了,
芬姐,这么说你那啥过呀,跟谁啊?六哥吗?快讲讲快讲讲什么滋味儿!她拧着
眉头用手挨个拍着几个春情勃动的小丫头的脸:「告诉你们,别太好奇。女人呐,
第一次都会疼……对,很疼,让你死去活来的!」看有胆小的脸都已经吓白了,
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往下说:「但是这个事儿呢先苦后甜,就疼一次,舒服
的日子在后边儿呢……」这倒是三嫂曾经说过的话。几个小丫头当时就又兴奋起
来,叽叽喳喳的要听细节。女人的八卦天份呐,胎里带的。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摆
了摆手,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们也不懂。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和老六继续保持着偷偷摸摸的联系。老六食髓知味,
对她层出不穷的花样倒也十分迷恋。不过最近倒是有点少,他一天到晚东游西荡
的,她也没太在意。眼看着再有俩礼拜她就要初中毕业了,有天早晨起来刷牙,
她忽然感觉恶心,强忍着没当着她妈的面吐出来。白天也吃不下饭,看见油腥就
倒胃,还总犯困。她倒也不傻,等到周末偷摸坐汽车跑去了城市另一端,找了个
卫生所。大夫着重问了问她的经期,又让她尿了点尿,拿进里屋摆弄了一阵,出
来给她带来一个炸雷似的消息,她怀孕了。
  回来后她去找老六。路上还想着,这回自己是真成了六嫂了。也不知道他知
道自己怀孕的消息,会乐成什么样。在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孩子。邻
居刘婶前俩月生了个大胖小子,给她刘叔乐的天天合不拢嘴,见谁都发烟发糖。
这段时间老六带着她倒是跑了好几个地方,她知道能在哪找着他。
  到地方敲了半天门,老六才光着膀子披个衣服骂骂咧咧的出来:「他妈谁啊,
敲这么急,找削是不!」她知道他说话就这个德行,倒也没生气,只是乐呵呵的
拉着他的手:「你想我没,咋好几天没来找我呢?」老六脸上堆起点笑意:「啊,
最近哥们有事儿,帮忙去了。你咋来了?」「我咋就不能来。」她扁了扁嘴,搁
平时她可不敢跟他这么说话,但今天不一样:「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说着迈
步就要往里走,却被老六伸手给拦下来了:「就搁这儿说吧。」「我大老远跑过
来,你好歹让我坐会儿呗。」老六皱了皱眉头,显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来,拦着
她的手可没放下。她犹豫了一下,仔细看了看他。女人天生是个优秀的侦探,对
一切反常的事物都有极高警惕性。她隐约看见,他脖子上有一小片红,肩头锁骨
位置还有一道痕迹,不像是打架受的伤,倒像是指甲抓出来的。一个念头突然在
她心里冒了出来。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
来看看你……那我走了……」作势转头就走,老六心里有事儿,见她要走,也没
挽留,说了句:「我明儿找你去啊。」就转身回屋。不成想她突然转回来,从旁
边的空档钻了进去。他哎了一声,一把没拉住,急忙跟着她跑进屋:「你给我站
住。」
  张晓芬在里屋门口站住了。屋里炕上,一个女孩正拿被捂着自己的身体,肩
膀还裸露在外面,胆怯的遮着半拉脸,目光却不敢和她接触。正是当初借来《少
女的心》的那个她的小姐妹。她呆在那里,老六赶上来一把拉住她胳膊。她转过
身来,怒极反笑,指着屋里对他说:「你不让我进屋,就因为她吧。」老六倒是
很淡定:「啊,就她。怎么了?」她一下没忍住,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为
什么!她她妈哪点儿比我好?啊?!」她哭着一边喊,一边迈步就要往里走:「
你他妈给我出来!出来!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勾人他妈勾到我头上来了哈,你他
妈就那么欠肏啊!」老六在旁边拽她:「你他妈吵吵什么鸡巴玩意!」她回手一
甩老六:「你还护着她!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是咋的!你还背着我跟她搞!」
老六一巴掌甩了她一个趔斜:「肏你妈的,给你点儿脸了是不?你他妈以为你是
谁啊!老子爱跟谁搞就跟谁搞,跟他妈你有个鸡巴毛的关系!」她耳朵里嗡嗡的
响,捋了捋脸上的头发,转过头来哭着喊:「咱俩不是搞对象吗!有你这么搞对
象的吗!」「我肏,这你他妈也能当真。」老六冷笑一声,摸过烟盒掏出一根点
上,从鼻子里喷出一股青烟:「我就是跟你玩玩,没想到你他妈傻成这样。」「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张晓芬歇斯底里的喊到。老六倒也
一惊:「你说啥?」「我怀了你的孩子!」老六斜眼瞅了瞅她:「少他妈跟我来
这套,吓唬谁呢这是。」她从裤兜里掏出卫生所的诊断证明,往他面前一递:「
你自己看!」
  老六接过纸条看了看,他虽然早就不念书了,倒也还是识字的。看完把纸条
往张晓芬身上一扔:「那能咋的,这上面又没说是我的。」张晓芬气得浑身直哆
嗦:「你他妈要不要点脸了还,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你,你好意思说这话?」老六
不耐烦的扒拉开她抓上来的手:「就算是我的,流了不就完了嘛。」「啥?」张
晓芬呆住了,卫生所的大夫委婉的跟她说了这个事,大约是看她年龄太小。当时
她根本不以为然,如今老六一说这话,她像是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连牙
齿都在咯咯作响,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心寒。「流了呗,不明白是咋的。」
她突然扑向老六:「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我怎么瞎了眼睛就跟了你!你连自己
孩子都不要……」老六措不及防,被她一把抓在脸上,留下几道淡淡的血痕。「
我肏你妈的,你敢挠我!」老六也是动了真火,薅住她的头发一个巴掌扇在她脸
上:「小屄崽子你他妈长能耐了是不。」张晓芬的力气完全不能和他相比,被他
薅着头发一边打一边拉出了门。她哭嚎着,却阻挡不了老六的拳头落在她的脸上
和身上。老六把她拖到门外,抬腿就是一脚:「你个贱货,痛快点给我滚犊子。
没事儿他妈找削,我肏!」张晓芬痛叫一声,被踹得滚着撞到对面墙上才停下来。
他嘴里的烟倒是被她扒拉折了,呸的一口吐掉烟头,转身进了屋。张晓芬呜呜的
哭着,听见门被摔的咣一声响。她浑身是土,披头散发,一只眼睛也封上了,强
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走到胡同口,把一个蹬着三轮收破烂的老头吓了一
跳:「哎呀妈呀,丫头啊,你这是咋的啦?」她只觉得肚子拧劲儿似的疼,哑着
嗓子说了声:「大爷,他他妈就是个王八蛋……」就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从遥远的黑暗里,像是有人在说话,却又什么都听不清。老六狰狞的脸在黑
暗中晃动:「把孩子流了去!」张晓芬哼了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感觉头晕脑
胀天旋地转。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子。斜上方有个铁架,挑着两
个药瓶,一根透明管子从其中一个瓶口垂下来,中间有个小空囊,一滴一滴的往
下淌着药水。她抬了抬手,管子另一端扎在她右手上,粘了两条胶布。她只睁开
一只眼睛,另一只怎么用力也睁不开,胀胀的发疼。浑身上下也哪都疼,尤其是
肚子,闷痛着往下坠,像是里面揣了块石头。床边坐着她妈,垂着头,肩膀一耸
一耸的,正在低声抽泣。她开口说了声:「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和嗓子像是
干得快要裂开一样。「芬儿你醒啦!」她妈猛的抬头,她看见一双红肿的眼睛:
「你可吓死我了啊呜呜呜……你怎么弄成这样啊呜呜呜……」她的眼泪也流了出
来,顺着脸淌到枕头上:「妈……我这是怎么了……」对面的门一开,进来个护
士:「哟,醒啦,别哭别哭,病人现在需要休息。」继父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搂
着她妈安慰了几句,带着她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看
她,倒是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在医院的床上躺了三天,她才有力气坐起来。收破烂老头没丢下她,而是用
三轮车把她送到了附近的矿区医院。有个大夫认识她继父,于是辗转着又找来了
她的家人。她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左眼水肿,轻微脑震荡。最主要的是——她
流产了。老六门前那一脚正好踹在她的肚子上,到医院护士给她脱衣服时,她的
裤裆都被血染透了。这倒是遂了老六的意。她妈见她好了起来,几次骂她,都忍
不住差点要扇她耳光,还是继父拦着才没打成。闺女十五岁就跟别人上床,还怀
了孕,结果只剩一口气被送进了医院,闹得沸沸扬扬,整个矿区都知道了。这换
成哪个妈也受不了。她自己也是心如死灰,身体上的创伤还不算什么,心理上却
是大受打击。继父当时报了警,警察的说法是要按故意伤害算的话,至少需要张
晓芬的证词,而当时张晓芬还在昏迷中。后来老六家派人来谈了两回,她妈倒是
疯了一样要把老六抓起来,但继父最后拍板拿了主意,私了。外面所有人都乱了
套,只有她躺在病房里,冷冷清清的。
  一个礼拜后,她回了家。按照惯例,还得在家至少待上三个礼拜。流产和生
孩子一样,都得坐个月子,不然女人身体娇弱,容易落下病根。她妈整天冷着脸,
继父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这一个月下来,毕业考试她也没赶上,后来还是继父
找人给她弄了个毕业证。一个月后她开始偶尔出门,发现虽然当面没人说什么,
但背后总是有人指指点点。别人看她的眼神也别别扭扭的。她后来也想开了,自
己这回算是彻底出了名,当地人管她这样跟男人乱搞的女人叫「破鞋」,带累着
她妈和继父在外面脸面也无光。
  没过几天,又有两个警察找上门来。说是国家领导人有指示,开始全国范围
的「严打」,老六已经被抓进去了。一个警察在里屋给她做了很久的笔录,要求
她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初怎么和老六在一起以及相处的经过,包括后来如何挨的打,
又怎么流的产。然后有选择的记了几大篇。另一个警察在外屋,继父陪坐着喝茶。
警察走后,她妈倒是跟她简单说了几句话,她这才知道,当初被她带人打了的那
个外校女生举报说她和「六虎」是一伙的。后来继父动用人脉,以她流产时报过
警为理由,把她定性成了「六虎」流氓团伙的受害者。两天后市里召开公审大会,
她闲着没事,也上街去看热闹。只见一溜的解放卡车从路上开过去,斗子里全是
人,俩警察中间按着一个被双手反绑的犯罪份子,脖子上还挂个大牌子,写着姓
名和主要罪状。第一辆卡车上赫然就是「六虎」,一个不落。她仔细看了看老六,
他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一件脏不拉几的衣服,脖子上的牌子写着刘X 全,强奸罪、
流氓罪、聚众斗殴罪等等,名字上还用红油漆画了一个大叉。其他人等罪名不一
而足,都蜡黄着脸,被按着脑袋脸朝地面。第二辆车上的人却吓了她一跳,二嫂
和三嫂也被人架着,脖子上的牌子写着「李X 红,王X 丽」下面的罪名是流氓罪,
倒是名字没被画叉,只在脖子上还一人挂了一只高跟鞋。三嫂哭哭啼啼的,不时
挣扎一下,又被旁边的警察摁住,二嫂倒是面无表情的低头站在那里。
  所有人被拉到了火车站前,那里是公审大会现场。审判人员在台上挨个宣读
了各人的罪行和判决。犯罪份子们在台下站成一排,反绑在粗铁管子焊成的架子
上。不时有人朝他们扔臭鸡蛋或者菜叶子,也有的孩子扔石头。三嫂被白菜帮子
打乱了头发,还在不住的哭泣。二嫂鼻子被半拉萝卜砸出了血。整个过程持续了
两个多小时,「六虎」被判了死刑,二嫂和三嫂分别劳动教养十三年、十二年。
之后所有人又被押上车,在市里游了一圈街。然后死刑犯拉到郊区立即枪毙,其
他犯人则被拉到西城区的看守所,准备移交给监狱和劳改农场。张晓芬没去跟着
看枪毙,头重脚轻的回了家,整整一宿没睡。她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和老六打那
一架,很有可能自己今天就也会在那些车上,脖子上挂个牌,然后被判几年劳改。
说起来,她倒是因祸得福,当然,继父在背后肯定也使了许多手段。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继父架不住她妈整天磨叽,找人改了她的户口年龄,然
后把她办进了一个厂子去上班。她去了,被安排在库房当保管员记账。厂里大部
分人都知道她是个「破鞋」,女工们大多对她爱搭不理的,连洗澡都躲开她好几
个淋浴龙头。倒是有几个平时作风不好的工人时不时的就跑到库房去撩她,说些
荤话,甚至动手动脚。她忍了几次,后来拿库里的一根钢钎撵着那混蛋跑了半个
厂区。那个人倒是成了别人的笑柄,只是她自己的名声也再一次臭了,越来越少
有人和她接触。
  她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又过了一年,突然有个男人到库房来找她。她愣愣的
看着他,半天才认出来,他就是三年前去当了兵的那个男孩。那年夏天她假装摔
倒,扑在他怀里,他忍不住亲了她的嘴。那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他复员回来,
也分到了这个厂当工人。他朝她微笑,她撵他走。他走了,却每天都到库房来看
她,给她带煮鸡蛋,有时候是他妈包的饺子,有时候从车间出来满脸油泥,还是
跑过来,呲着牙对她笑。张晓芬明白他的心意,却想不明白,自己是个名声在外
的破鞋,他图什么。他不在乎,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她红红的嘴唇,那年在后
山他尝过,是甜的。现在已经不甜了,还给老六裹过鸡巴,她想。后来,他顶着
家里和外界的压力,执意要娶她。她其实没怎么对他动心,但她妈很高兴,极力
劝她嫁了。于是她就嫁了。婚礼挺简单,也不怎么热闹。婆婆脸色不太好。再后
来她有了孩子,男孩,婆婆这才逐渐露出点笑容来。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她和丈夫谈不上多亲热,却也本本分分的。孩子十岁的
时候,继父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她很伤感。这个男人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却实实在在的帮了她不少。她妈在坟前哭了很久。张晓芬以为,按照她妈晚上的
那种饥渴劲儿,她会再找个伴。没想到她妈却是死了这条心,只是在家专心帮她
带孩子。两年后,厂子黄了,她两口子下了岗。再然后,她出来找工作,进了S
市的舞厅。最后,她接上了「大活儿」。
  丈夫对自己是不错。但一家老小得活着,处处都需要钱。再说,自己早就是
个破鞋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从前那点破事儿,似乎被人给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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