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游龙传(1-6 )
第一章
月色如霜,树木葱翠。
墙角处的草丛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弯腰拱
背,撅着屁股趴在墙上,透过小洞,睁大了眼睛向内观望。
屋内水气腾饶,昏黄的烛光透过层层薄雾四散开来,好像仙境一般。
一个身材纤细,但却风韵有緻的少妇立于澡盆前面,双手挽着肩上丝衣,慢
慢褪下。
粉嫩的肩膀渐渐露出,少年的鼻血也跟着流了出来,整个人都快贴到了墙上
,恨不得钻进那小洞里去。
一缕青丝自娇躯滑落地上,整面凝滞若雪的背部完全呈现在了少年的眼中。
素手放在颈下,轻轻一扬,乌黑亮丽的秀发漫天飞舞,然后倾泻而下。
少年张大了嘴,口水不住外流,这等场面真是太刺激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
比她更美的妇人了。
少妇双手倒背,轻轻解开红绳上的结扣。
胸前肚兜瞬间滑落到了地上,墙外少年更加兴奋了,鼻血横流,双手不住挠
墙,恨只恨这个洞实在是太小了…接下来是裙子了,接下来是裙子了!少年满怀
期待的扭了扭屁股。
不对,什么流到嘴里了?少年用手在脸上一抹,是血…不管了,就算失血而
亡也要将这出好戏看完。
想着,他再次趴回到了墙上小洞前,左眼紧闭,右眼圆睁,使劲想看清里面
画面。
可是,薄雾后面,澡盆前面,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
少年微微起身,摸了摸后脑勺。
心说,奇怪,脱了衣服不洗澡,跑哪儿去了?他还以为自己刚才眼睛花了呢
,再次趴到小洞前。
可除了蒸蒸白雾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糟糕!少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擡起头来,转身就要逃跑。
这时,只听屋中一声娇喝。
「波~叶~斩!」
少年心中暗叫不妙,脚下步伐一乱,踉跄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只听到‘轰隆’一声,一道翠绿色剑气将浴室墙壁劈开一道口子,紧
贴着少年的身子飞了过去,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假山上,轰的一下,碎石四溅。
来真的!少年也顾不上此招的威力了,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沿着走廊仓皇
逃走。
‘哗啦’一声,刚才少年用来偷窥的那面墙壁被人踹开一个大洞,那美艳少
妇胸前围着浴巾,手持一把利剑,怒气沖沖的从里面沖了出来,左右观察一番之
后,沖着少年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少年跑到祠堂前,用力推开房门,向前沖了几步,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
供桌前,对着面前十几个排位捣蒜似的不住磕头。
这时,美艳少妇也追了进来,看到少年在灵牌前磕的‘咚咚’直响,便放下
长剑,一双玲珑玉足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闆上,慢慢地向他走了过去。
因为过于气愤,少妇的双腮红润异常,包裹在浴巾里的一对小白兔也不安分
的起伏着。
少年一边磕头,一边侧耳倾听着。
突然间,冰凉的剑锋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了。
少妇嘴角微微一扬,手持利剑将他的脖子向上擡了擡,冷笑道:「胆子不小
嘛,敢偷看老娘洗澡。」
少年尴尬一笑,道:「老妈,你误会了。我刚才是在后院练功,突然看到墙
上有一个洞,心里好奇,然后就忍不住趴在墙上,往里看了一眼,谁知道就看到
你了。」
「啊~!」
少妇小嘴微张,道:「原来你是好奇才去偷看的。」
少年狡辩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去偷看的。我…」
「嗯?」
少妇发出一阵不愉快的声音,手中长剑紧贴着他的脖子按了按,吓得少年连
忙改口道:「是,我是去偷看的。」
少妇看他承认了,倒不似刚才那么生气了,驳斥道:「偷看你娘洗澡,难道
你不觉着很无趣吗?家中那么多丫鬟,你怎么不偷看她们去。万紫、千红两个丫
鬟不也经常深夜洗澡吗?」
少年双手平摊,摇头歎道:「那两个黄毛丫头,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哪有偷看老妈来的过瘾。」
「啪!」
「哎呀!」
少年的脸上多了个血红的五指印,少妇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狠狠说道:「小
小年纪就这般好色,我看我还是宰了你吧。免得你以后再去危害人间。」
「啊~!」
少年大叫一声,说道:「别把我说的好像妖怪一般。我可是李家唯一的血脉
啊!」
「我管你李家还是王家。偷看老娘洗澡就是死罪!」
少妇高举长剑,作势向下砍去。
少年急忙举起双手,大声喊道:「老爸救命,爷爷救命,李家祖宗们救命啊
!」
「啊!」
少妇不加理会,手中长剑顺势劈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地闆突然一阵晃动,十几个灵位全都倒了下来。
母子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少年指着整齐摔倒的灵位大声笑道:「显灵了,
显灵了,祖宗们显灵了。」
少妇眨了眨眼睛,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灵台前,将灵位重新摆好
。
心中嘀咕道:不会这么邪吧。
「显灵了,显灵了。娘,你不能杀我了吧。」
少年笑道。
少妇刚想说话,就听到后院喊道:「地震了吗?地震了吗?刚才怎么突然晃
了一下?」
「不知道,赶紧报告夫人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损失。」
原来是地震。
少妇收起手中长剑,瞥了地上少年一眼,冷冷道:「今天先饶了你这小兔崽
子。如果今后再犯,哼哼!起来吧。」
少妇说完就向门口走去,少年急忙喊道:「腿麻了,拉我。」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胡乱抓去。
「自己起…」
少妇的浴巾被少年伸出的爪子无意中给拽住了下来,整个上身裸露在外。
皎洁月光倾泻入屋,如幻彩银纱般披洒在她的身上,耀的肌肤如乳似酪,通
体泛着梦幻般的光晕,玲珑剔透,只看得背后少年鼻血横流。
………………少妇娇躯微颤,低头垂目,乌黑秀发垂在面前,手中剑柄越握
越紧,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
少年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突如其来的美妙画面却也让他大饱眼福。
直到发现自己老妈不住颤抖的娇躯,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手里握着那条
浴巾,尴尬的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嗯…嗯…」
少妇的嗓子里不住发出低吟声,身子也越颤越紧,最后终于爆发了,大喝一
声:「啊~!波叶斩~!」
手中长剑向后砍去,一道翠绿色剑气贴着少年头皮划了过去,直飞到灵台之
上。
‘咔嚓’一声,灵台被劈成了两半,轰然倒塌。
少年吓得大叫道:「呀!老妈,你把祖宗们砍倒了。」
「波叶斩!」
「啊~!」
昨天晚上初云被母亲揍的很惨,疼的他一晚上也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便偷偷的溜出了家门,带上东、西、南、北四大家丁,闲逛市
去了。
他们李家其实并不算天波城里的老住户,听母亲说是在他们李家人都死光了
以后才搬到这里来的,虽然他老爸甯年早逝,不过幸好留了不少的遗产,够他挥
霍几十年了。
初云领着四个家丁,吃吃转转,玩玩闹闹,游手好闲的转了一上午。
在十香楼吃了午饭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奇乐斋。
奇乐斋的老闆是个老玩主,什么新鲜玩意都有。
初云每个礼拜都会来逛一圈,看能不能淘到什么新奇的玩意。
老闆正低头看着账本,突然看到初云带着几个家丁装扮的人进到了店里来,
赶忙放下手头上的活,推开柜台门迎了出去。
「李公子怎么有雅兴到老朽的小店里来了?」
老闆笑着问道。
初云经常来,而且每次来都会带点东西走,所以算是老主顾了。
初云不管他人,靠在柜台上,笑问道:「老闆,来什么新玩意了吗?」
老闆击掌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上午刚到了一批小玩意,李公子看
看?」
「拿出来吧。」
老闆给初云看了个位子,吩咐夥计上了杯好茶,然后便进到屋内去了。
没多久老闆抱着个锦盒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这什么玩意呀?这么宝贝?」
初云左右观察了下锦盒,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老闆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初云忍不住向内望去,只见一个树皮拧成的黑色
外壳,中间夹着一面透明水晶镜片,看样子就知道是西洋玩意,只是叫不上名字
来,便开口问道:「这什么玩意?」
老闆道:「这叫放大镜,可是正宗的波斯货。」
「这是干什么用的?」
初云从老闆手中接过放大镜,好奇的问道。
老闆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干什么用的,这还真不知道。
「这就是个玩意,也说不上来是干什么用的。」
老闆将镜面放到初云面前,解释道:「你透过这面镜子看东西,什么都会放
大。」
透过镜面看去,面前的东西是被放大了,可感觉有点模模糊糊。
他将放大镜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问道:「真的什么都能放大吗?」
「什么都能放大。」
老闆自信满满的回答。
初云转过头来,笑着问道:「那银票也能放大了花吗?」
老闆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公子您开玩笑,银票放大了还能花的出去吗?
」
初云拿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开始时还有些新鲜,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就觉
着无聊了,便对阿东招手道:「那个谁,那个谁,你过来,你过来。」
阿东颠颠地跑了过来,献媚的问道:「少爷,什么事?」
初云笑道:「你不经常唠叨你老婆是个太平公主吗?你拿着这个回去看看,
她的胸是不是变大了。」
阿东激动道:「送我了?」
初云乐道:「想得美,自己掏钱。」
扭头问老闆:「这个多少钱?」
老闆笑眯眯的伸了五个手指:「五两。」
「不贵,不贵,赶紧掏钱,赶紧掏钱。」
初云拽着阿东的衣袖,催促着他赶紧掏钱。
阿东根本就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玩意,说五两就五两啊,对于一个
家丁来说,五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初云看他极不情愿、磨磨蹭蹭的样子,不耐烦的骂道:「少爷我平时赏你们
多少银子,现在让你掏五两买个小玩意儿都不愿意。好,那把我赏的钱全还给我
,还给我。」
说着,将手伸到了阿东的面前。
阿东以为少爷要玩真的,赶紧掏了五两的碎银子出来,交到了老闆的手里。
然后拿着放大镜在屋子里左右观看,却突然被旁边的阿南夺了过去,他急忙
喊道:「小心点,这可是五两银子啊。」
「知道了,知道了!」
阿南不耐烦的嘟囔了句,然后透过镜面想桌子上望去…「哇~!好大的一只
苍蝇!」
阿南大叫一声,不自觉的用手里的放大镜向那只‘巨型’苍蝇拍了过去,只
听得‘咣当’一声,镜子便变成了碎片。
被强迫着掏了五两银子的阿东傻眼了,阿南赶忙将破碎的放大镜还到了他手
里,笑道:「还是还给你吧,这东西太容易坏了。」
众人一阵欢笑,包括老闆在内,东西已经卖出,是好是坏就不关他的事了。
初云道:「这东西太容易坏了,还有没有什么耐玩的东西呀?」
说完,老闆再次向里屋走去。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初云无聊的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一口。
阿北突然说道:「少爷,听说你要出嫁了。」
「扑~!」
初云将口中茶水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蹙眉问道:「什么?出家?我出家?
我是个离了肉活不了的人,好好的我出家干什么?「「不是出家,是出嫁。」
阿北帮他纠正了一下。
初云不禁笑道:「越说越离谱了,我一大男人出什么嫁!」
「现在府里的人都在议论。说夫人给你订了门亲事,说不定哪天就让你入赘
过去了。」
「入赘?亲事?」
初云愣了一会儿,不禁笑道:「不可能吧。」
「我也是听说的。」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我从来都没听我老妈提过,肯定是假的。」
初云摆手否认道。
这时,老闆抱着另一个盒子走了出来,上面还用绸缎仔仔细细的包裹了一层
,比刚才那个金贵多了。
「这又是什么宝贝?」
初云问道。
老闆神秘兮兮的说:「这宝贝可不得了,是我无意中在一个农夫手里买到的
。足足花了我三千两银子。「「什么宝贝呀,这么贵?」
说着就要去掀那盒子,老闆急忙阻止道:「呦,公子你可得小心,这个东西
可危险了。」
危险?初云的好奇心完全被调了起来,越是危险、刺激的东西他越是喜欢。
老闆轻轻掀开绸缎,然后慢慢打开锦盒。
里面躺着一朵花苞,看样子好像是黄金做的,可又不太像,因为金子不会这
么暗淡无光。
初云小心翼翼的将它拿了出来,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老闆道:「这叫寸金若梦,听说是天山火神用暗金打造出来的独门暗器,厉
害非常,发射速度奇快,任你武功再高也是防不胜防。」
初云将它拿在手里自己观看,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暗金做的,难怪暗无光泽
。
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的。
便问:「这个什么寸金若梦,到底如何使用?」
老闆道:「据说,只需轻轻转动花茎,就可以…公子小心!」
没等老闆说完,便听阿东‘啊’的一声惨叫,大腿上齐齐的紮着十几个金钉
。
************「跪下!」
白玲珑手持家法,一脸怒气的端坐在椅子上,初云扁着小嘴,一脸委屈的表
情,‘扑通’一声跪到了她的面前。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什么不好玩,你去玩这个玩意。」
白玲珑拿起那个寸金若梦,擡手就要往地上摔。
初云急忙喊道:「摔不得,摔不得!娘啊,这可是我花了五千五百两才买回
来的呀。」
白玲珑怒气沖沖的喊道:「对,还得加上阿东那二百两的汤药费。」
她的手依然高举,那柄细小的暗器随时都有被摔下来的危险。
虽然那是暗金做的玩意儿,可在大名鼎鼎的女侠白玲珑手里,这不过是个破
烂儿而已,别说暗金了,就是金刚也能让她给捏碎了。
初云跪在她的面前,哭丧着脸,生怕她一个手下不留情,五千两银子倒不算
什么,可这暗器却是个稀罕物啊。
不过还好,白玲珑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将它放了回去。
初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白玲珑用手中家法点着他的脑袋,气愤道:「你羞不羞,习武之人哪有用暗
器的,只有那些阴险的废物才用这东西,你说要东、西、南、北拿去防身我倒不
反对,可你是我白夜凤凰白玲珑的儿子,拿着暗器招摇过市,让江湖上的朋友听
去了,我还有脸活吗?」
只要不把暗器弄坏了怎么都好说,不就是骂几句吗。
初云跪在地上,一边肩膀高一边肩膀地,跪也没个跪样,脸上一副无所谓的
表情。
白玲珑越看越气,手中家法沖着他的脑袋呼啸而来,初云急忙低身闪躲,白
玲珑蹙眉,大喝一声:「你给我跪好!」
不得已,初云只好规规矩矩的跪到了地上,随口嘟囔了句:「你不是总说我
是个废物吗,拿来防身还不行呀?」
听到这话,白玲珑一脸不悦的说道:「是呀,是呀,你不是废物是什么。人
家废,你也废。可人家赖好也有点内气。你倒好,体内根本就没有一点气的存在
,连我那把玲珑剑你都耍不动。哼哼,说来你也真算是废物堆里的一朵奇葩了。
」
「过奖了,过奖了!」
初云拱了拱手,对于母亲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
气的白玲珑用力挥舞手中的家法,可无论怎么挥,就是打不到他的身上。
白玲珑赌气道:「别动,跪好!好好让我揍一顿。」
这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反射神经却是出奇的好,逃跑那真是一绝,白玲珑
这个剑术高手想要抓住他都得费把子劲。
「老妈,我可不傻。跪着不动让你打呀。」
初云嬉皮笑脸地说。
白玲珑将手里家法一扔,站起身来就往内堂走。
初云喊道:「老妈,你干什么去?」
白玲珑道:「我去拿玲珑剑。」
初云这下可慌了,急忙喊道:「不行,不行!不带耍赖的。」
白玲珑转身道:「你这么厉害,我不拿玲珑剑怎么对付的了你啊。」
初云咧嘴了笑,嘲讽道:「说到厉害,我哪有老爸、老妈厉害呀。我今年十
五岁,老妈你今年二十七岁。想想你十二岁就怀了我,哇~!老爸可真是禽兽呀
,十一、二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白玲珑俏脸一羞,娇躯一阵颤抖,然后狂奔到内堂中。
没多大会儿便提着玲珑剑回到了大堂,可哪里还见到儿子的身影。
气的白玲珑将手中长剑对天一指,娇声喊道:「李初云,这可是你逼我的!
」
初云慌忙逃出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两圈,眼看天就快黑了,可又
不敢回家,晃来晃去,竟莫名其妙的晃到了城南的灵安寺前。
初云是个不信佛的人,平时路过这里也不愿多看上一眼,今天也是如此。
可他刚刚擡脚想要离开,旁边忽然一阵香风扑鼻而来。
一个身材婀娜、娇艳美丽的少女从他面前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
那少女也是十五、六岁,圆圆的鹅蛋脸,娇俏的玲珑鼻,一双大眼睛闪着扑
朔迷离的光芒,美貌里虽然还带着些稚气,可身材却好似瓜熟蒂落,前凸后翘小
蛮腰,妙曼曲线勾着男人魂魄,薄薄的樱唇引人上前一探,所见之人无不回头观
望。
初云闭起眼来嗅着空气中遗留的香气,心想这天波城里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
小妞,怎么平时没有见过呢?再睁眼时主仆两人早已走进灵安寺内。
他想也不想急忙迈步跟了进去。
灵安寺是天波城第一大寺,传说是求风得风、求雨得雨、求个媳妇直接得个
儿子,所以香火十分旺盛。
只是现在已经临近黄昏,寺中香客早已散去,加上周围乌鸦啼叫,倒显得有
些清幽寂寥。
初云跟着少女来到大殿之内。
大雄宝殿,巨大的金佛庄严肃立,青烟缭绕,念经、敲钵之声不绝于耳。
那少女从侍女手中接过三株香,插在炉内,然后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佛前
。
初云站在殿门前,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停的望着少女背影。
这时一个光头小和尚双手合十走到了他的跟前,念道:「阿弥陀佛。施主,
是来上香的么?」
「上香?」
初云一怔,然后马上反映了过来,急忙说道:「对,我是来上香的,上香拜
佛的。」
和尚念道:「那请施主先到这边来施舍些香火钱,然后再去上香。」
「香火钱?要多少钱?」
「少则五两、十两,多则百两、千两,施主自愿。」
「哇!」
初云将嘴大张,歎道:「念一句阿弥陀佛就这么多钱,那你们和尚岂不是都
肥的流油了。」
和尚微微笑道:「施主说笑,施舍香火钱本来就是自愿,施舍的越多越是灵
验,佛祖自然也会关照的多些。」
初云回头望了一眼,那少女还在那里虔诚的祈祷着。
便回头问道:「真的求什么都灵验吗?」
和尚微微笑道:「真的求什么都灵验。比如…」
他指着佛前溃跪拜的少女,若有所指的说道:「比如那位女施主,她正在祈
求佛祖赐她一位如意郎君,施舍了小寺一千两银子,佛祖一定会帮她实现愿望的
。」
「她在求姻缘?还施舍了一千两?」
初云眼睛一亮,急忙掏出一沓银票放在和尚手里,说道:「这是两千两银票
,替我跟佛祖说说,就把我赏赐给那位女施主吧。」
和尚忍着强縍大厅跑去。
红儿站在书房门口,一脸焦急的喊道:「姑爷,您还没念完书呢~!」
初云匆匆跑进大厅,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帽、手持白扇的年轻秀士正
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品着丫鬟们送来的茶水。
能在沉府遇见老朋友,简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初云连忙迎上近前,拱
手笑道:「黄兄,怎么有空来看小弟?」
黄连荣见初云已到自己身旁,连忙放下手中茶碗,站起身来拱手还道:「云
弟,几日不见,多多想念。入赘沉家不过一月有余,你竟然变得如此斯文有礼。
」
初云哈哈一笑,两人搀扶着一同坐到了椅上。
黄连荣道:「其实为兄今日找你,是想带你去一有趣的地方。」
初云问:「什么地方?」
黄连荣神秘兮兮的说:「到了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咱们这就动身。」
初云站起身来,迈步就往外走,可刚走了没两步就被红儿挡住了去路。
「姑爷,小姐马上就回来了,如果见不到姑爷,肯定会发火的。」
红儿伸出两只小手抵在初云胸前,想要阻止他走出大门。
初云不耐烦的说道:「去他娘的姑爷姑奶奶的,她发不发火管我什么事。」
说完,推开红儿继续向外走去。
黄连荣一挑拇指,赞道:「云弟不亏是在玲珑剑下长大的,果然有胆。或许
你不必去那个地方了。」
「走走走,在这破地方憋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就是鬼门关我也得去。」
初云拽着他走出了沉府大门,红儿依着门廊大声喊道:「姑爷,你可千万得
早点回来呀。」
「知道了,知道了!」
初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两人走后不久,沉淑君便回来了。
书房内不见丈夫踪影,便唤来红儿问道:「姑爷到哪里去了?」
红儿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该不该说,沉淑君抬手拧着她的耳朵,嘴角微微一
扬,冷笑道:「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嗯?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红儿吃疼的喊道:「啊!啊!我是小姐的丫鬟!我是小姐的丫鬟!」
沉淑君这才将她放开,红儿委屈的说道:「刚才来了一个年轻秀士,将姑爷
带出府了。」
「年轻秀士?」
沉淑君蹙眉问道:「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黄连荣。」
沉淑君若有所思的喃喃念道:「黄连荣?难道是那个黄连荣?」
初云随着黄连荣来到了天波城最大的妓院,香淑苑。
老鸨子看到两人进门,赶忙迎了过来,一脸媚笑的说:「哎呀,黄公子,李
公子,二位可来了,其他几位公子在楼上可都等不及了。」
黄连荣呵呵一笑,随着老鸨子向楼上走去。
初云跟在二人身后,默不作声,只是心中有些奇怪,难道白兄说的地方就是
这里?结婚以前也经常到这里来,不算什么新鲜地方呀。
三人来到一间房前,老鸨子抢先一步推开房门,然后让开道路,做了个有请
的手势。
初云随着黄连荣走入房门,只见屋中一盏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桌子周围
坐着天波城里大大小小十几位豪门大户的公子、老爷。
张公子、赵员外、李老爷、王少爷,有年轻的、有年长的,而且每个人身边
都坐着一个打扮妖艳的青楼女子。
众人见二人进来,连忙起身迎道:「黄公子,李公子!」
这些人都是天波城里的纨绔子弟,和初云一样,全都是玩主,也算是老相识
了。
只是有些奇怪,大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香淑苑摆上这么一桌花酒呢?黄
连荣看着初云一脸迷惑的表情,微微一笑,引着他坐在了空着的位子上,然后问
道:「云弟,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初云环视一圈在坐众人,看到谁那里,谁就对他笑笑。
可一圈看下来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摇头说道:「看不出来。」
对面的张公子端起酒杯,朗声笑道:「今天是李公子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
,我代表大家敬李老弟一杯。」
初云赶忙站起身来,酒杯相撞,二人一饮而尽,可他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
黄连荣这才笑着对他解释道:「好了,也不跟你卖关子了。云弟,你再仔细
看看,大家都有什么共同点没有?」
初云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再次环视一圈,年纪不一、职业不一、身份不一
,除了都是有钱人以外没什么一样的地方。
正在疑惑之时,突然发现王少爷的脸上好像有几条暗红色的抓痕,再看赵员
外,眼睛好像有点青,这才勐的恍然大悟,拍手道:「我知道了,各位都是有家
室的人。」
众人一片欢腾,黄连荣竖起拇指赞道:「云弟果然心思缜密,机敏过人。在
座诸位确实都是有家室的人,而且…」
他的脸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而且家中都养着一只母老虎。」
众人一片欢笑,初云心想,这些人家里的母老虎确实都是有名有姓的主,而
且这些人也都是出了名的怕老婆。
黄连荣说道:「所以呢,我们这个会,就叫做大丈夫同盟会。为的就是让大
家可以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家中勐虎。」
说着,举起手中酒杯,朗声说道:「来,大家同举一杯,欢迎云弟正式加入
我们大丈夫同盟会。」
众人纷纷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同举起手中酒杯,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一
饮而尽。
初云尴尬的一一迎着,心中不禁苦笑道,想不到我李初云也会加入什么大丈
夫同盟会。
这时,王少爷一脸淫笑的说道:「沉家三小姐可是这天波城里有名的大美女
,李老弟一亲香泽,呵呵,一定很销魂吧。」
初云尴尬的笑了笑,心想,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小丫头让看不让吃
,老子我正郁闷着呢。
王少爷看初云笑而不答,继续说道:「李老弟面露难色,难道有什么难言之
隐?」
初云又是尴尬一笑,心想,你还有完没完了!张公子哈哈一笑,道:「李公
子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来夫纲不振呀!」
说完,歎息着摇头了头。
黄连荣赶忙摆手说道:「张兄这回可猜错了,云弟可完全没将他夫人的话当
做一回事,说来便来,这可是我在沉府亲眼所见的。」
「哦?」
众人听后纷纷探出脑袋,张公子充满好奇的说道:「没想到李老弟还有这等
驯兽本领?沉家三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呀。曾经有一位京城官员子弟途径天波
城,见尊夫人貌美如花,只是口出两句轻佻言语,便被你家夫人打成了残废。自
此,沉家三小姐的威名在这天波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至于到了出阁的年
龄依然无人敢上门提亲。众人刚才还在猜测,你李老弟为何敢娶这样一只河东狮
,原来是有过人的本领呀。」
初云被他夸得难免有些心虚,只得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着。
心中暗道:我说老妈怎么让我入赘沉家呢,原来她早就知道这沉淑君是只有
名的母老虎。
自己管不住儿子,就把儿子送入虎口,这什么娘啊~!张公子继续说道:「
李老弟,你到底有什么驯悍手段,可否说给大伙听听?」
张公子的提议马上得到了众人的拥护,你一言我一语的要让初云说些秘诀出
来。
不过这真是难倒他了,家里那只母老虎那么彪悍,哪有那么容易驯服的。
可又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只得随口胡说道:「也没什么秘诀,只要
记住一点就可以了。」
众人问:「记住什么?」
初云挥舞着手臂,自信满满的说道:「她狠,你比她更狠!她悍,你比她更
悍!这样就可以了!」
众人一愣,问:「这样就可以了?」
初云道:「对!只要做到了这点,一切母老虎就都成了纸老虎。」
众人恍然大悟,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般,无不赞道:「听君一席话,
胜读十年书啊。」
在众人追捧、盛赞声中,初云谦虚一笑,心想,这方法是我信口胡诌的,有
点智商的人都不应该信以为真。
如果谁回家之后想着用这方法调教母老虎,呵呵,那就自求多福吧。
就在大丈夫们对初云交口称赞之时,门外忽然传出一阵争吵声。
只听老鸨子焦急的喊着:「这位夫人,您这是…哎呀!你怎么打人呀!哎呀
!」
众人一愣,看这架势,恐怕是谁家的母老虎找来了吧,可门外这位夫人到底
出自那座府邸呢?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初云手握酒杯,看着这帮老少爷们忐忑
不安的表情,心中暗笑,真是一群窝囊废!就在这时,只听得‘咣当’一声,房
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紧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护院便飞了进来,躺在地上一动不
动。
众人一愣,片刻后一个美丽少女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屋中。
初云倒吸一口冷气,她怎么来了!只见沉淑君冷着一张俏脸站在房门口,手
里拖着被老鸨子肥胖的身子,一动不动,看来已经昏迷不醒了,吓的屋中妓女四
散逃开,纷纷找地方躲了起来。
大丈夫看来人不是自己妻子,刚有些宽心,可再一看沉淑君那张冷峻的俏脸
和那犀利的眼神,又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谁是黄连荣?」
沉淑君看了一眼初云,却问了个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众人皆是一愣。
「谁是黄连荣!」
沉淑君的声音比刚才更冷、更大了。
除了初云和黄连荣之外,所有人皆向后一退。
黄连荣这下傻了,平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大丈夫同盟,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到了紧要关头,卖起人来真是毫不犹豫。
沉淑君一双妙目向他瞧去,冷笑一声:「你就是黄连荣?」
这下想不承认也不行了,只得傻傻的点了点头,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沉
淑君便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双掌在他胸前用力一拍,‘啪’的一声,黄连荣如同
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忽忽悠悠的飞出了窗外。
「啊~!」
「咕咚!」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黄连荣狠狠地摔在了楼下。
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两步,纷纷藏在初云身后。
「李…李…老弟,看…看你的了。」
张公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上!上!上!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众人纷纷附和道,可沉淑君的眼神一扫过来,又马上闭上了嘴。
初云现在真是有点骑虎难下了,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沉淑君就已经
饶他开向众人飘了过去。
「啊~!」
「哎呀~!」‘咣当!’‘咚!’一阵掀桌子、砸闆凳的声音,中间还掺杂
着大丈夫们凄厉的惨叫声,大丈夫同盟会前顷刻间便被沉淑君给打散了。
沉府大院中,初云脚步急躁的走在前面,沉淑君面无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后。
初云突然脚步,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妻子大声嚷道:「我以为我已经够蛮
不讲理的了,哈~!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
沉淑君双手倒背于后,纤巧的玉足轻轻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头,漫不经心的
说道:「我怎么蛮不讲理了,你入了我们沉家的门就要遵守我们沉家的家规。你
犯了家规,身为妻子的我当然要帮你改正错误。」
「我犯了什么家规?」
初云眉头紧锁,不解的问道。
沉淑君说道:「第十三条,不得结交狐朋狗友。」
「我哪里结交狐朋狗友了?」
沉淑君冷笑道:「出入于青楼之中,能有什么好人吗?那个黄连荣,平日里
花天酒地,在老婆面前却像只猫一样。他还召集了一帮富家子弟成立了个什么大
丈夫同盟会,这些都是天波城里尽人皆知的事了,恐怕就你们这些自己为是的大
老爷们还以为这是秘密吧。身为沉家女婿,我沉淑君的丈夫,你和这样的人溷在
一起,真是丢尽了我们沉家的脸面!」
「我和谁交朋友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来管我。你要觉着我丢了你的脸,你
大可以将我赶出家门啊,免得我丢了你们沉家的脸面!」
初云连蹦带跳的嚷道。
「想走?哼哼!没那么容易。」
沉淑君冷笑道:「我们沉家岂是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地方!既然嫁鸡随鸡
,我也就认了,不过我已经决定要将你调教成一个知书达理、文武双全的正人君
子,这样才配是我沉淑君的丈夫。」
初云仰面朝天大声嚎啕,指着沉淑君大声喊道:「我的老天爷啊,你是不是
看我生活的太过安逸了!你竟然派了这么个母夜叉来整我。」
沉淑君双手插腰,柳眉一竖,厉声问道:「你说谁是母夜叉?」
初云指着她大声嚷道:「你,你就是个母夜叉!脸又膀,眼又肿,脾气暴躁
的母老虎!不是我看你可怜,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得出去!」
「扑!」
院子里正在干活的家丁、丫鬟们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说的俏脸通红的沉淑君
怒吼一声:「笑什么笑!都给我滚!」
下人们赶忙捂嘴,逃出了院子。
沉淑君指着初云大声喊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初云不甘示弱的回道:「说就说!你脸又膀!眼又肿!你脾气暴躁没人要!
你个老、处、女~!」
沉淑君被他气的娇躯直颤,双拳紧握,两排玉齿咬的‘咯咯’直响。
初云心知不妙,急忙跑到院中树旁,三下两下爬了上去。
然后坐在树干上,对着下面的妻子做了个鬼脸。
「你下来!」
沉淑君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自己还没动手呢,他已经窜到了树上。
纤纤玉指指着树上的初云大声喊道:「下来,你给我下来!」
「我就不下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初云嬉皮笑脸的说道。
沉淑君双手敞开,运气于掌,摆开了架势之后,再次威胁道:「你再不下来
,我可就要使出排山倒海了!」
妈的,又来这招!初云大声骂道:「排,排,排!排你妈个头。你们的家传
绝学就这么不值钱吗?说使就使!」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一阵勐浪袭来,一人粗的的大树被吹动左摇右摆、树枝
乱颤,猝不及防的初云更是被吹了下来。
「哎呀~!」
深夜里,初云浑身酸痛的躺在地铺上,心中愤愤的想着,难道我李初云,堂
堂男子汉就要一辈子受制于这只母老虎吗?闻着空气飘来的澹澹清香,听着沉淑
君发出的轻微、均匀的呼吸声,初云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扭头向床上看
去。
玉体横陈,美肉就在嘴边,却吃不到嘴里,这是何等的难受。
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心中产生。
人们不都说再彪悍的母老虎到了床上也是只小猫吗。
或许…或许在床上征服了这只母老虎之后,真的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话也说不
定啊。
现在她睡得正香,不是偷袭的好机会吗,真笨,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
想到这里,初云的脸上充满了坏笑。
掀开被子,轻轻地爬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迈步,只听床上一个幽冷、空灵的声音说道:「你想干什么?」
声音来的如此突然,差点没将初云吓趴下。
「没…我…想上厕所。」
他支支吾吾的随口胡编了个理由,然后披起衣服走出了卧室,随便在院子里
找了个地方,方便起来。
这小娘们真神了,睡着觉也能知道我想干什么。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沉府才行,不然非让她玩死不可。
不过李家、沉家同在一个天波城里,即使逃了出去,我能上哪去呢?初云抖
了抖身子,提起裤子,刚要回房之时,突然一拍脑门,来了主意。
她不是说要让我出人头地吗,那我何不将计就计,说要去外出拜师学艺,这
样不就光明正大的离开沉家和只这母老虎了吗?哎呀,真笨,怎么早没想到,白
白受了这么多日的窝囊气。
……「什么?你要外出拜师学艺?」
沉如成有些怀疑的看向初云,语调中仍是不带一丝的感情。
初云赶紧向岳父大人恭敬的行了个礼,诚恳的回道:「是的,小婿知道自己
少年顽劣,耽误了大好时光,为沉家也为夫人惹了不少的麻烦。所以我决定孤身
一人前往沧澜海,希望拜入仙门,学得一身本事,将来也好在江湖上溷出个名堂
,为沉家增光添彩。」
沉如成双眼眯起,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沉淑君,想看看女儿是什么意
思。
哪知沉淑君脸色一沉,大喝一声:「不准!」
「凭什么?」
初云直起身来,理直气壮的喊了一声,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连忙
低下头来,故作虔诚的问道:「不知夫人为何不准为夫请求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
沉淑君冷哼一声,小嘴一撇,蛮横的离开了大厅。
初云咬牙切齿的将她在心中骂了一番之后,拜别了岳父与大舅子,然后也跟
着离开了大厅。
沉如成转向沉书剑,问道:「你怎么看?」
沉书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道:「看妹夫不像有进取心的人,怎么突
然想去沧澜海求仙学艺了?而且此行距离天波城十万八千里,星宿海、琅琊派、
无量剑派,这些都近在咫尺,名头也是响亮的很,为什么偏偏要去沧澜海呢?」
「呵呵,你可真是实心眼。」
沉如成捋着胡须,微微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他为了什么?」
沉书剑不解的问父亲。
沉如成笑道:「当然是为了你妹子。」
沉书剑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他真是为了替三妹争光?」
沉如成指着他笑道:「煳涂,他当然是为了躲开你妹子。」
沉书剑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父亲:「那您准备答应他的要求
吗?」
「这要看你妹子的意思了。」
小夫妻一前一后的走出议事厅,沉淑君倒背小手,悠闲在回廊里散步,初云
越想越狠,两步追上前去,问道:「你为什么不准我去?」
沉淑君冷笑一声:「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准去就是不准去,难道我们沉家
的本事还不够你学吗?」
初云张了张嘴,没再说出话来,咬牙切齿,手握成拳,心中暗道:这可是你
逼我的。
安分了几天,初云挑了个午休的时间,确定沉如成和沉书剑都在各自的房间
之后,悄悄地熘进了那片树林,进入了沉家禁地之内。
那座小石屋依然孤零零的屹立在茂密的树林中,一把黄铜大锁挂在门上,不
过这可难不倒初云,他可是有备而来的。
初云掏出一根青铜丝,慢慢塞进锁孔内,三捅两转之下,‘卡擦’一声,锁
子便被打开。
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才看清屋中全貌,漆黑幽暗且幽香阵阵,除了那个
炼丹炉之外再无任何摆设。
他顾不上仔细观察,径直来到墙角处,伸手在几块地闆上敲了几下,找到那
个暗格之后,掀开那块地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就放在其中。
初云将它拿出,掀开盒盖一看,正是那粒金黄色的小药丸。
哼哼!既然你不让我外出学艺,那我就让你尝尝你父亲亲自制造的淫药吧!
这下子你这只母老虎还不变成个小荡妇?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初云脑海里
闪现着各种肮髒的画面,脸上不住的坏笑着,随后将药丸藏在怀里,把那锦盒重
新放回暗格中。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站起身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心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呵呵,就当是那药丸神秘蒸发了吧。
初云匆忙跑回卧室,趴在门边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将门关上,并且
插上了门闩。
他满怀激动的掏出那粒金色小药丸,心下琢磨,怎么才能骗那母老虎吞下去
呢?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吓的他急忙将药丸藏回怀里,忐忑不安的
问道:「谁啊?」
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回道:「是我,红儿。」
初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丫头,差点被她吓死了。
他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为夫人送熬好的当归。」
初云一怔,不解的问道:「当归?当什么归?」
红儿解释道:「姑爷将门开开吧,这是夫人每日必喝的补品。」
原来是补品。
初云这才放心的将门打开。
红儿双手捧着托盘,瞒着小步走进房内,将盘中瓷碗放到了桌上。
初云走近一旁,向碗中望了一眼,黑乌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便开口问道
:「这就是当归?」
红儿微笑道:「这是当归熬得汤,有美容养颜之用,夫人从很早以前就开始
喝了。」
初云点了点头,沉淑君那嫩白柔滑的肌肤不由的在脑中一闪。
心中暗道:难怪那母老虎皮肤那么好,原来是喝补品喝出来的。
不禁笑道:「那我喝了这碗当归汤也会变漂亮么?」
红儿抿嘴一笑:「姑爷已经够漂亮的了,不必再补了。」
初云笑道:「小嘴真甜。那你的意思是,我漂亮不必补了,夫人不漂亮,所
以才要喝当归进补?」
「不是,不是!」
红儿心中一凛,急忙摆手否认,然后转身想要离开。
初云突然问道:「夫人去哪里了?」
红儿驻足回道:「不知道,大概是练功去了吧。」
「哦,行了,你走吧。」
初云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待红儿走出房间之后,初云望着那碗当归,心中暗道:如果将药丸放进这碗
汤里,母老虎会发现吗?当归,当归!喝那么多当归,变那么漂亮有什么用,还
不是老处女一个。
呵呵,今天为夫就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吧。
初云掏出那颗小药丸,准备扔进碗里。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推开了。
初云一怔,以为是红儿又回来了,刚想出声询问,就听沉淑君用她那冰冰冷
冷的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糟糕!初云做贼心虚,来不及多想,抬手一扬,大嘴一张,将那粒药丸丢进
了嘴里。
沉淑君心中更加疑惑,走上前来,厉声质问:「你吃了什么?」‘咕噜’一
声,小药丸顺着喉咙滑到了肚子里去。
初云僵了片刻,双手一摊,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我什么也没吃呀
。」
「胡说!我分明就看到你吞了什么下去。」
沉淑君哪里肯相信他的鬼话,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我说了,我…」
初云话到一半,突然僵住了。
一股异样的炙热感由腹中升起,迅速在身体内扩散开来。
心想,完了,这一定是淫药发作了!沉淑君见自己丈夫低头不语,以为他无
话可说了,刚想出言讽刺,却见他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狂躁不安的表情,眼珠里
布满了血丝,浑身上下都在不住的颤抖着,周身散发着一股邪恶暴戾之气,是她
从未遇到过的气息。
「吼…吼…」
初云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沉淑君的胸部。
那里凝白如雪,那里酥胸高耸,他的呼吸渐渐地急促了起来。
沉淑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将胳膊抱在胸前,蹙眉问道:「你看什么
看,大色狼!」
「吼…吼…啊…啊…」
初云越喘越急,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沉淑君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模样,竟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
哪知初云突然冲上前来,速度快的根本没让她有任何反应,两人就这么纠缠
着一同摔到了床上。
「哎呀!你干嘛!」
沉淑君娇喝一声。
初云已经毫无意识了,扯住她胸前罗衫用力一撕,一片白若凝脂的肌肤马上
便露了出来,只看得他头晕目眩、血气上涌。
只是那重要的部位仍受到水蓝色亵衣的保护,初云不耐烦的想要伸手去扯,
沉淑君急忙伸出一双玉手将他挡了开来,可正好将他那双大手按在软乳上,酥麻
之感马上传来,如遭雷击一般,心跳不由剧跳起来。
沉淑君俏丽红羞,紧咬下唇,幽幽道:「起来,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
语气中哪里还有往日的凌厉,完全是一副可怜的小妇人样。
初云哪管这些,被那小药丸撩起的欲火必须赶紧发泄,将她玉手一推,抓住
胸前亵衣用力一扯,两团雪白软肉如欢快的小白兔一样跳了出来,在他眼前轻轻
摇晃着。
沉淑君娇喝一声,急忙伸手抵在初云胸前,想要将他推开,可奇怪的是,浑
身上下酥麻异常竟使不出一丝力气,昔日的女侠完全变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
兔。
初云低吼一声,扑在那具雪白的娇躯上,伸出舌头在娇嫩如雪且充满弹性的
肌肤上四处游移。
沉淑君只感一股湿气在周身蔓延开来,不由的一声惊呼:「啊!李初云!你
这个王八蛋!如果你再不起来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初云将手滑进残破不敢的轻衣罗衫内,把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搂在了怀里。
沉淑君感觉自己被他那男性气息所包围,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在体内散
开,红晕如同鲜血滴在百合花上一般,迅速在娇躯上扩散开来,那对清澈如水的
眸子也渐渐地迷离了起来。
初云迫不及待的扯烂自己的衣服,力道之大竟然在自己胸前留下了几道血道
子。
沉淑君再傻也知道接下来该是什么了,纤腰奋力一扭,嘤咛一声想要逃离。
可却被初云用力一掀,整个人趴在了床上,紧接着一双粗糙的大手伸进荷叶
裙,顺手将亵裤扯了下来。
沉淑君只觉股上一阵寒意侵袭,原是裙子被他撩开,想到自己的下体就这么
赤裸裸的露在了男人面前,心中顿时羞涩焦躁起来。
初云身子本就燥热异常,再见到那白滑如雪的臀儿,肉棒更是挺得跟个什么
似地,迫不及待的将裤子一褪,双手搂在肥臀上,挺着肉棒就向那丰满修长的大
腿之间戳了过去。
沉淑玉突然感到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大腿根上,起初以为是根
棒子,但随即想到,棒子怎么可能这般滚烫,回头一瞧,吓得身子也软了,只见
初云两腿间竖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子,上面布满了青筋,模样满是怪异,似乎
还在冒着蒸蒸的热气。
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事本来就是懵懵懂懂,虽已嫁为人妇,可那些
婆子一教起男女之事,她便面红耳赤,将人家赶了出去。
此时面对这么一根怪物,心下大骇,不知到底要做什么。
她原本想要发功将身后男人震开,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臀儿被那双大手一
阵抚摸之后,竟然变得周身无力,浑身酥麻,又酸又软,彷佛间好像有什么东西
从自己的密洞之中流了出来,羞得她双手掩面,深深埋在了被褥之中。
初云此时被欲火烧昏了脑子,以往对待女人的那些手段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只想将那肉棒尽快找个地方插进去才是。
沉淑君挣扎一阵之后,突然软在了床上,便用手紧紧箍住雪臀,将她身子微
微向上一抬,露出那娇艳迷人的处女小穴。
阵阵蜜液自两片嫣红的阴唇之间湍湍流出,几根乌黑油量的阴毛稀稀疏疏的
散布在白嫩的小穴周围,初云暗吞一口口水,将手递过去轻轻分开阴唇,粉红多
汁的阴道便露在了眼前,尤其是顶端那颗珠子更是娇嫩迷人。
沉淑君自打娘胎出来,还是第一次被男人玩弄私处,只是哪个少女不怀春,
这么轻轻一碰,便以头昏脑胀,身子轻飘飘的彷佛飞了起来一般,穴中蜜液更是
外泻不止。
初云再也无法忍受,握住肉棒,将硕大的龟头顶在了小穴口上。
沉淑君只觉小穴处一阵滚烫,待那东西分开蜜穴向内挺进之时,剧烈的撕裂
感袭来,方才醒悟过来,惊呼一声,想要扭身阻止,肉棒却已滑过湿润紧闭的阴
道,撞开处女的薄膜,狠狠的顶在了娇嫩的花心之上。
「嗯~!啊…」
紧闭的小穴宛如裂开一般,沉淑君黛眉紧锁,低吟一声,秀气的五官痛苦的
挤在了一起,银牙紧咬,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两只小手死死的攥着被单,纤巧
的玉足狠狠蹬踏着被褥。
穴中嫩肉因为主人的痛苦而紧紧的裹着粗大的肉棒,不时的还会蠕动两下,
又温又滑,又紧又窄,龟头顶在娇嫩的花心上,彷佛向下陷了一陷似地,那种感
觉实难言语可以形容,爽的初云嘴巴大张,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呜~!嗯…嗯…」
沉淑君的喉咙里发出阵阵哀怨的低吟,肉棒深埋在小穴里僵持了片刻之后,
突然向后一抽,肉棱子刮动敏感的穴肉,尤其是碰到处女残膜,更是痛的她娇躯
紧绷,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弓了起来。
待那肉棒抽到穴口之时,突然又狠狠的撞了回去,沉淑君身子被他撞的向前
一探,龟头又重新的顶在了花心之上。
肉棒子在小穴内来来回回的进出了片刻,痛苦感突然轻了许多,取而代之是
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沉淑君不禁美目朦胧,秀发坠落,穴内蜜液也越流越多。
「嗯…嗯…啊…慢…疼…啊…慢点…」
好似天籁般的呻吟声传入耳中,更加刺激了初云体内的兽欲,加之蜜液渐多
,进出越来越顺,腰间挺动便更加卖力,抽到穴口,在插入穴中,力道之大,龟
头每次都要采住花心才肯罢休。
沉淑君也是个雏儿,原也不懂这事,剧痛过后,只觉一阵充实酥爽,尤其是
那硕大的棒头顶在花心之时,那种感觉又酸又美,简直妙不可言,每每被他顶上
,身子便会向前一探,似乎想要逃避,心里却是十分期盼。
「嗯…轻一点…别再…撞了…啊…好酸…好酸…」
她越是发出哀怨的呻吟,初云就越发使劲,她越是叫他别采花心,他采的就
越是勤快,不仅龟头要狠狠的顶上,而且不时的还要在上面揉上一揉。
在大龟头连续的采摘之下,沉淑君突感一阵尿意袭来,心中又惊又羞,急忙
夹紧小穴,不让尿液流出,这下可爽了初云,穴中嫩肉紧紧裹着肉棒,力道之大
简直让他难以进出。
「不要…不要…嗯…出去啦…快点…出去啦…啊…我要…我要尿…啊~!」
沉淑君娇躯一阵痉挛,两条大腿微微颤抖,一股温流自花心中喷了出来,尽
数淋在了过头上面。
初云被温湿的蜜液一浇,突然间变得狂性大发,两个眼珠中冒着血丝,额头
上青筋崩出,双手紧箍着白嫩的雪臀,将那又粗又硬的肉棒在娇柔的蜜穴之中飞
也似的进出着。
「啊…啊…啊…」
尚未丢完,便又来一阵抽插,而且龟头次次采住正在喷流阴液的花心,叫个
初经人事的小丫头怎么受得了。
「停啊…疼…啊…疼啊…」
初云没有理会妻子的哀求,反而越插越勐。
他此时已经化身成为一头不折不扣的淫兽,伸手撕去她身上仅存的一点衣衫
,俯首趴在雪背之上,奋力驰骋着。
红儿听到小姐凄厉的叫声,赶忙跑了过来,伸手去敲房门。
屋里除了小姐痛苦的叫声以外还有姑爷的怒吼声,她以为是两口子在打架,
虽然奇怪武功高强的小姐怎么会吃亏,但她还是快步向大厅跑去。
不一会儿,沉如成与沉书剑跟在红儿的身后匆忙跑回后院,那里已经围满了
瞧热闹的下人,他们可不似红儿那般未经人事,听着屋中不时传来的喊叫声,无
不捂嘴窃笑。
沉如成走到房前便是知女儿女婿在屋内做着何事,不由的老脸一红,大骂道
:「都在这里干什么,赶快走!」
下人们见老爷来了,赶忙四散逃开。
沉书剑将红儿叫到跟前,厉声斥道:「你这丫鬟怎么这么煳涂,这等事你将
老爷叫来做什么?」
「我…我…」
红儿还是一个稚嫩少女,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
何作答。
沉书剑一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然后走到父亲跟前,说道:「父亲大人
,这是妹妹和妹夫的私事,我们还是…」
沉如成却是一脸的凝重,摆手示意他收声,然后将耳朵贴在门前仔细聆听。
沉书剑心想父亲怎么还有这个嗜好?没多一会儿,沉如成低声说道:「你听
出什么没有?」
沉书剑一怔,回道:「没有。」
沉如成道:「古书上记载,服下金淫丹后会激发出全身欲望,如果非处子之
身服用之后,便会失去自身理智而化身成为一头野兽。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不
过初云那孩子简直就和书上描写的状况一模一样。」
沉书剑不由一惊,低声吼道:「父亲大人,您说他吃了那枚金淫丹?」
沉如成眉头紧锁,犹豫片刻后说道:「现在还不能下这样的结论。但恐怕…
」
沉书剑急忙说道:「可妹夫和妹妹同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凭这个怎么能
断定妹夫吃了金淫丹呢?」
沉如成道:「你妹妹脾气倔强,即使嫁给了初云,也不会跟他同床。她的武
功高强,初云那孩子又没半点武功,在平常的状态下,即使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
胆。如今初云那孩子敢强行施暴,说明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那…」
沉书剑还不死心,张开还想争辩,沉如成却大手一摆,道:「现在什么都别
说了,你现在就去密室看看,那枚金淫丹是否还在。」
沉书剑转身离去,沉如成依然站在门外,听着房内不是传出的叫喊声,初时
还是痛苦至极,不知什么时候那喊叫声中竟然掺杂进来了娇喘之声,如丝如媚,
声声催情,只听着沉如成老脸通红,气血上涌。
不大会儿沉书剑便回来了,神色慌张的说道:「父亲,金淫丹真的不见了。
」
沉如成眉头渐锁,捋着胡须,一言不发。
……许久之后,沉淑君两只小手渐渐地松开了拳头,眼神迷离的趴在床上,
彷佛认命似的承受着肉棒的攻击。
她只觉那酥麻快感一浪接着一浪,花心娇颤,蜜液横流,已经不知丢了多少
回了。
初云次次采摘花心,千百百下抽插下来,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了,只觉背后酥
麻袭来,急忙插进了小穴深处,龟头顶住花心,肉棒一阵膨胀,一股股又浓又烫
的精液便射在了花心上。
「嗯~!」
沉淑君被烫的仰首蹙眉,长吟一声,又一次泄了出来。
这惊天动地的喊叫声一直维持了一个多时辰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沉如成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轻轻敲了敲房门。
「君儿,你还好吗?」
沉如成关怀的问道。
屋内没有回话,沉如成再次敲了敲门,说道:「父亲进来了啊。」
说完,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屋中传出一股淫魅之气,撕碎的衣服遍地都是。
只见初云赤裸裸的躺在地上,呼呼睡着大觉。
而沉淑君却将娇躯裹在丝被中,俯首埋在枕头上,低声抽泣着。
沉如成安慰道:「你们本来就是拜过天地的正式夫妻,说出去也没什么好丢
人的。只是,初云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淑君埋在枕头里,委屈的说道:「我…呜呜…我哪里知道…他好像…呜呜
…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沉如成拿起一件衣服披在初云身上,然后将他手腕握在手中,探着他的脉息
。
沉书剑看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心焦的问道:「父亲大人,初云他真的
吃了…」
沉如成急忙做了个嘘声,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随自己出去。
第五章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重新穿好衣物的沈淑君望着身边的初云,右手紧握匕首
,一张俏脸怒容满面,一会阴一会晴,迟迟下不了决心。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也是矛盾的动物,她会恨强行夺取自己贞操的男人一辈
子,但又忘不了第一个男人。
沈淑君举起匕首,银牙紧咬,眉头一蹙,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可看到初云那
张孩童般的睡脸时,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咣当!’她赌气的将匕首扔在地上,俯首趴在枕头上,看着丈夫那张俊俏
的脸蛋,心中不由想到,如果他的性情不似流氓无赖一般,或许…想到这里,脸
颊不由的一阵晕红滚烫,翻身将脸埋在枕头里。
这时,她突然想起下午二哥与父亲的那段对话,就想去问个究竟。
起身下床,右脚脚尖刚刚触地,便感到下体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不禁秀眉一
蹙、双拳紧握,待疼痛减缓之后回头望去,见自己丈夫躺在床上,不知道正做着
什么美梦,笑的十分淫荡。
沈淑君额头上立时青筋绷起,心中愤然想道:我还是宰了他吧…房间内,烛
台摇曳,气氛凝重,沈家父子二人均是一脸愁容。
沈书剑拳头紧握,来回踱着脚步。
沈如成摆了摆手,示意他镇定一点,沈书剑这才赌气的坐到了椅子上,沈如
成缓慢的说道:「事情还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先冷静一点。」
沈书剑赌气道:「金淫丹已经被他给吞下去了,难道还能让他拉出来吗?」
沈如成擡头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火了,赶忙低声问道:「
父亲大人有什么好办法吗?」
沈如成道:「化解金淫丹需要极强的真气,普通人服用下去根本毫无用处,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让你马上服用的原因。李初云的体内没有一点真气,即使吞了
金淫丹也不会消化的。」
沈书剑不由的一喜,急忙说道:「您的意思是,金淫丹现在还在他的肚子里
吗?」
沈如成点头道:「对,如果没有真气的人服下去之后,只能催发丹药的淫性
,而不能化解药性。再者,金淫丹药性极为霸道,如果一年之内不能化解,它便
会强行化解,服用人将会…」
沈如成停顿了一下,沈书剑代为说道:「服用之人便会死掉。」
沈如成点了点头,沈书剑欣喜的说道:「那到时候就能抛开他的肚子取出丹
药了?」
沈如成摇了摇头:「到时候金淫丹已经自行分解,即使剖开他的肚子,也已
经晚了,所以想要得到完整的金淫丹,我们就要…」
说着,他的两眼突然闪现一丝寒光,沈书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将手放在脖
子上轻轻一抹,颤声说道:「杀掉他吗?」
沈如成点了点头。
窗外的沈淑君不禁娇躯一颤,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为
了一粒小小丹药,竟然要杀了自己的女婿。
只听沈书剑继续说道:「可…可是…他毕竟是小妹的夫婿,杀了他小妹的下
半生…难道我们不能重新再炼一粒金淫丹吗?」
沈如成怒道:「金淫丹岂是说炼就炼的吗?老夫我足足找了三十年的材料,
好不容易才将他凑齐,要不是金淫丹只能由处子之身服用,我怎么会给你这个笨
蛋。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李初云必须去死。只是…」
见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沈书剑急忙问道:「只是什么?」
沈如成道:「只是白夜凤凰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如果他不明不白的死在咱们
沈家,白玲珑岂会善罢甘休!」
沈书剑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沈如成冷哼一声:「我们要想一个办法,让他死在外面,又不能叫白玲珑怀
疑到咱们沈家头上。」
父子两人同时低头沉思起来,片刻后,沈书剑突然擡头说道:「对了,前些
日子他不是说要去沧澜海拜师学艺吗?我们不妨答应他的要求,然后让我们的人
扮成土匪,将他在半路上劫杀,然后偷偷带回屍体。」
窗外的沈淑君妙目圆睁,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她万万不会想到连自己的二
哥都是这样的心狠手辣,那可是他的亲妹夫呀。
只听沈书剑继续说道:「退一步讲,即使他平安到了沧澜海,那地方也不是
说进就能进的,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再回咱么沈家受小妹气的,到时候他一个人
流落江湖,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将他…」
沈如成沉吟片刻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沈淑君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只这一下便引起屋内警觉,沈
如成大喝一声:「谁?」
随着声音传来人已经破窗而出,一只肉掌呼的打了过去,当他发现窗外之人
竟是自己女儿的时候,急忙收拾,蓦的站住,厉声质问:「君儿,你在这里做什
么?」
「我…我…」
沈淑君吱呜了半天,委屈的抽泣起来:「女儿心里烦闷,想来…和父亲说说
话。」
沈如成凝眉望了她片刻,歎息一声:「那是你的丈夫,夫妻同房有什么烦闷
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沈淑君应了一声,转身迈步刚要离开,突然听到背后父亲冷冷问道:「君儿
,你刚才听到你二哥说了什么么?」
沈淑君想起方才父亲与二哥在屋内的谈话,不禁娇躯一颤,抽泣的说道:「
女儿方寸已乱,哪还听得到二哥说些什么。」
沈如成沉吟片刻,点头道:「嗯,你回去休息吧。」
沈淑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里来的,只觉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父亲和二
哥往日形象在她心目中已经轰然倒塌,她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兄。
沈淑君走到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身子斜依着床帏,幽幽的望着睡梦中的
初云,呆滞片刻之后,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你这个小混蛋!如果你不来我们
沈家,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要杀了自己的丈夫。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沈淑君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了。
一天之内丧失处子之身,父亲、兄长形象又尽毁,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
我沈淑君的丈夫岂能死在他人剑下!与其让别人代劳,不如我来送他归西!
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狠劲,拾起地上匕首,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面对初云那张俊俏安详的睡脸,她一咬牙、一跺脚,然后闭起双眼,猛的刺
了下去。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初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砸了咂嘴,呢喃般的说
道:「老婆,你好漂亮!来亲一下嘛~!亲一下嘛~!」
刀尖在初云胸前停了下来,这一声老婆喊的她心中又羞又气,似乎还有那么
一点奇怪的感觉,似甜如蜜,热烘烘暖洋洋,是她从未有过的。
他在睡梦中还记得我?他…他到底……‘当’的一声,匕首再次掉在了地上
,沈淑君一脸沮丧的坐在了初云身边。
心中暗道:父亲和二哥是不会放过他的,难道自己真的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吗
?虽然他不学无术人又无赖,可也罪不至死。
而且…而且我们也已经…想起刚才的荒唐事,沈淑君粉腮一阵滚烫,羞愤之
下伸出玉手,对着初云的睡脸左右开弓猛抽起来。
初云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方才清醒过来,只觉着脸上又疼又肿,拿起铜镜一
瞧,险些吓抽过去。
这是哪里来的猪头?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沈淑君领着丫鬟红儿走了进来,
瞅了他一眼,冷冷说道:「终于醒了么?我爹爹有事找你,红儿,伺候姑爷梳洗
。」
「是。」
红儿应了一声,向初云走了过去。
初云望着妻子那张俊俏的脸蛋,与昨日相比,好像一夜之间少了些少女的稚
气,多了些妇人的妩媚,难道是…他只记得自己吞下了那粒淫药,接着体内升起
一阵莫名燥热,再然后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
自己妻子此时面色红润,好似花儿经过灌溉一般,心中不禁暗道,莫非昨日
已经替她破身?这不可能呀,母老虎武功这么好,岂肯乖乖就范?沈淑君见他脸
上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凝眉一会撇嘴的,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一般,不由的俏脸一
红,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闺房。
不大会儿,红儿便伺候着他穿戴整齐,一同前往议事正厅。
沈如成居中端坐,沈书剑与沈淑君分立两旁,初云走上前去,恭敬的拜道:
「给嶽父大人请安。」
沈如成眯起双眼,捋着胡须瞅了他片刻,沉沉说道:「前些日子你说要去沧
澜海拜师学艺,为父思量数日,沧澜派乃名门大派,弟子收入极为严格,不过你
既然有上进之心,前去一试也未尝不可。」
初云闻言一愣,随即心中便是一阵狂狂喜,没想到老爷子真的答应了自己的
要求,那岂不是苦海有边,回头上岸!「谢嶽父大人成全,小婿一定尽心尽力学
好本事,为沈家增光添彩。」
初云激动的又叩又拜,沈淑君却突然迈前一步,娇声喝道:「你哪里也不准
去。」
初云擡头笑道:「你说不准就不准,将嶽父大人当成什么了?」
「你…」
沈淑君一时气急,俏脸憋的通红,不禁在心中骂道:这个傻瓜大白癡,死了
都白死。
她转身对自己父亲说道:「父亲大人,我们沈家功夫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
算得上独步江湖了,何必千里迢迢去拜什么沧澜派。再说这家夥身无长处,又不
学无术,人家未必要他,到时候岂不是丢了我们沈家的脸面。」
沈如成尚未说话,沈书剑便上前一步道:「三妹此话差矣,我倒认为妹夫天
资聪颖、才思敏捷,是块练武求真的材料。」
初云哈哈笑道:「多谢二哥夸赞,小弟愧不敢当啊。」
沈淑君狠狠瞪他一眼,心说,你真是死的一点也不冤枉。
沈如成摆手道:「就这样吧,贤婿收拾收拾行李,回家同你母亲打声招呼,
尽早起程吧。」
初云再次跪在地上,拱手拜道:「多谢嶽父大人成全!」
夫妻俩一前一后离开议事正厅,初云连蹦带跳的回到了房中,迫不及待的开
始收拾行李,沈淑君坐在床边冷眼旁观,心中恨道:这是你自己要去送死的,怪
不得别人。
初云瞧她一脸凝重的望着自己,直起身子得意的笑道:「怎么这么严肃?我
要走了你应该开心才对的,难道舍得不我走?」
沈淑君嗔怒:「你去死吧你!」
初云咋了咋舌头,晃着手指说:「你可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话的人,为夫我
福大命大,且死不了呢。」
「好,我看你到底死不死!」
丢下一句,沈淑君气愤的摔门而去。
收拾完了行李,初云同嶽父打了声招呼,便坐着轿子回了‘娘家’。
这是入赘沈家之后第一次回门,站在自家门口,擡头仰望昔日居住的地方,
心中无限感慨,与娘亲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在眼前匆匆闪过,想到这次是来与母亲
辞行,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天生乐天的初云也不禁惆怅起来。
哎~!娘亲一定舍不得我离开,该如何安慰她呢?……「真的?你要去沧澜
海拜师学艺?真的?我没听错吧,娘是不是在做梦?太好了,太好了,什么时候
动身?哎呀,既然要走你还回来干什么?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呀。」
初云望着眼前这个娇美少妇手舞足蹈的兴奋模样,目瞪口呆、两眼直眨,愣
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娘,儿子要出远门了,您一点都不担心吗?」
白玲珑妙目微眯,抿嘴浅笑,娇滴滴的摆手说道:「哎呀,你娘我高兴还来
不及呢,怎么会担心?」
「可是…可是…这世道乱乱哄哄的,沧澜海又远在千里之外,难道您就不怕
我遇了歹人?」
一听这话,白玲珑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儿子你这么本事,歹人遇到你都得
绕道而行。」
初云脑门上不禁绷起一道青筋,双手紧握拳头,龇牙咧嘴的赌气喊道:「今
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难道娘就真的这么舍得?」
白玲珑笑道:「娘盼了十来年,终于盼到你有出息了,高兴都快高兴死了。
」
见娘亲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初云气得顿足捶胸,乱蹦乱跳,就差没有海涛
大哭。
白玲珑瞧着儿子被自己气的连蹦带跳的,不禁暗自得意起来,仿佛这十几年
受的恶气一下子发泄了出来,通体舒畅无比。
「娘啊~!娘啊~!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连儿子都不要了!」
初云的喊叫声中已经带上了哭腔,白玲珑便收起了笑脸,端坐了身子,严肃
的说道:「好吧,好吧,临走之前,娘再送你一句话。」
见母亲一本正经的模样,初云停止了吵闹,伸手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水,问
道:「什么话?」
「早死早投胎。」……片刻之后,白玲珑毫无矜持的放声大笑起来,那柔美
的娇躯如同狂风中的花絮一般摇曳不止。
初云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气得抓起一个瓷瓶狠狠的摔在地上,然
后转身向门外奔去。
白玲珑一个起身,轻轻的飘在了他的跟前,张开纤细修长的双臂拦住他的去
路,笑道:「好了,好了,娘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开玩笑,你哪有一点身为人母的样子!」
初云气恼推开她的手臂想要离开,白玲珑微微一笑,将他搂在怀里,柔声说
道:「好了,就算娘不对,娘跟你赔不是行了吧。」
胸前酥软,娇躯柔弱似无骨,初云被她搂在怀里,仿佛置身在温柔乡中,嗅
着母亲特有的淡淡体香,他早已不顾上生气了。
想到以后再也没机会这么缠着母亲了,心中又是一阵凄凉,双手不由自主的
缠在了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并用力的搂了搂。
白玲珑纤腰一紧,心知儿子又在使坏,但想到今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被他这
么戏闹,便也由着他了。
初云将脸埋进母亲诱人的乳沟之内,透过薄衫感受着少妇的体温,尤其是那
两团软肉,又肥又滑,好不腻人。
母子站在门口互相拥抱,好似一对亲密的情侣一样,下人们倒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偷偷的窃笑着。
僵持了一会儿,酥胸之间突然传来初云闷闷的声音:「娘,我有个问题想问
您。」
白玲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初云道:「娘的一身本事都是出自家传,为什么从小到大您一直让我拜入沧
澜派呢?」
白玲珑一怔,妙目一转,道:「沧澜派乃天下玄门正宗,娘劝你去沧澜派拜
师学艺,当然是为了你好。」
「哦。」
初云嘟哝了一声,将脸在两团肥软的乳肉之间蹭了蹭,突然略带羞涩的说道
:「娘,儿子要走了,求您一件事成不成?」
白玲珑从来没见过儿子这么乖巧的,虽然嘴上说的狠,但心里却是万分不舍
,歎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娘一定会满足你的。」
「我想吃奶…」‘啪~!’「哎呀,你不答应就不答应,犯不着打人吧!」
*********天波城外接官亭,初云背着包袱牵着白马,依依不舍的向众
人挥手道别。
白玲珑微笑着对他挥手,万紫千红两个小丫头站在夫人两边,眼中满是不舍
。
沈淑君一脸的冷漠,粉臂抱胸,俏脸微扬,眼角余光却不时的飘向自己的丈
夫。
沈如成面无表情的捋着胡须,倒是沈书剑热情的迎上前去,将一沓银票塞进
他的手里,殷勤的笑道:「妹夫,你这就要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这些银
票你拿着,路上用得着。」
初云不客气接过银票塞进怀里,拱手道:「谢谢二哥。」
沈书剑又道:「只是你带着这么多银子上路,又无旁人保护,遇到贼人可就
麻烦了。」
初云对他感激的笑了笑,然后走到母亲跟前,道:「母亲大人对我的养育之
恩,永生难忘,再会。」
白玲珑张了张嘴,心说:儿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懂事,这么拘谨倒有些生分
了。
嗯,必然有古怪。
他又走到沈淑君面前,道:「夫人,虽然我们有名无实,但毕竟夫妻一场,
如果我死在外面了,你可千万别见异思迁,胡乱改嫁啊。」
下人们一阵窃笑,沈淑君额头一根青筋绷起,粉拳紧握,要不是看长辈在场
,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最后来到沈如成跟前,道:「嶽父大人,多谢您这些日子对孩儿的栽培,孩
儿不会辜负您的厚望,一定学好本事,将来为沈家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沈如成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一拜别之后,初云跨上马鞍,拱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后
会有期。」
说一声,扬起马鞭,奔腾而去。
众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表情各不相同。
白玲珑柔情中带着一丝不舍,沈淑君气恼中带着一丝羞涩,沈如成却是眉头
渐凝,眼中闪现一股杀气。
初云一口气策马狂奔了十多里,这才勒住缰绳,张开双臂放声大笑:「天高
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李初云终于自由啦!」
稚嫩兴奋的声音在两旁树林间隐隐回荡,激起无数的鸟儿振翅飞翔。
……初云离开之后,众人各自回府。
沈如成来到书房,对一名下人吩咐道:「去将沈七叫来。」
下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不多时便有一名男子挑开门帘走了进来。
这男子年约三十来岁,身形高挑,眉宽额窄,三角眼鹰钩鼻,脸颊微微凹陷
,神情萎靡不振,似是生了场大病一样。
进到书房之后,拱手拜道:「请老爷安。请二公子安。」
沈如成道:「沈七,你带些人手,马上去追李初云,追上之后装成劫匪的样
子将他杀掉,然后悄悄的把屍体给我带回来。」
听到老爷要杀自己女婿,沈七脸上表情却没任何变化,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书房中只剩下了父子二人,沈书剑略显迟疑的问道:「杀了妹夫,三妹她会
不会……」
沈如成捋着胡须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沈淑君回到闺房之中,赌气
的坐在床边,房间里依然残存这初云的男儿味,想起与他相遇到成亲,最后被他
强行破了处子之身,沈淑君的心中不禁又羞又恨,脸上更是滚烫异常。
红儿见小姐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轻声问道:「小姐,您是舍不得姑爷么?
」
沈淑君立时玉腮飞红,斥道:「你个死丫头,懂什么!」
红儿道:「小姐与姑爷是夫妻,妻子想丈夫有什么可害羞的。别说小姐您了
,连我都在想姑爷呢。」
沈淑君一怔,疑惑的望着她:「你想他做什么?」
红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摆手道:「小姐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
,姑爷他人又风趣,对我们下人也很亲切和蔼,奴婢只是念着姑爷的好,没别的
意思。」
沈淑君气恼道:「他有什么好的。」
红儿笑道:「其实我知道小姐舍不得姑爷,只是碍于面子罢了。现在反悔还
来得及,快些将他追回来吧。沈淑君一把拧住她的耳朵,脸蛋红红的啐道:「你
个死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连小姐的玩笑你也敢开了。」
红儿吃痛的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奴婢不敢了。」
沈淑君放开她的耳朵,冷哼一声:「梳妆,小姐我要出远门。」
红儿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欢欣雀跃的扶着她坐到了梳妆台前。
不多时,沈淑君便由一个姣美少女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
着一身锦衣华服,束一条玉树腰带,头上缠着文生公子纶巾,腰间别着丝绦
蟠龙玉佩,站在铜镜面前面无表情的转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
红儿一边帮她捋去衣服上的褶皱,一边笑道:「小姐这身打扮真是英气逼人
,不知多少女孩子要为小姐犯相思病了。」
沈淑君啐道:「你这张嘴真是欠打。」
红儿微微一笑。
……朱红薄唇、丹凤妙目,如雪般的肌肤、如桃般的玉腮,清纯中带着性感
、娇艳中带着妩媚,眉宇之间流露出些许威严冷傲。
白玲珑望着铜镜中那张艳丽且熟悉的脸庞,心中无限感慨,为什么自己要扮
成她呢?万紫千红站在身后,交口称赞:「夫人的易容术真是天下无双,恐怕少
爷见了您,也认不出来了。」
白玲珑慢慢的将一条白色面纱垂在鼻梁上,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然
后站起身来,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一层轻盈的白色纱衣。
万紫好奇的问道:「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白玲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要去追你们的小情郎。」
两个丫鬟脸上不由的一阵羞红,咬着薄唇,扭捏的问道:「您不是让少爷去
沧澜海学艺了么,为什么还要追他?」
白玲珑道:「你们还不了解少爷的性格么,他怎么可能乖乖的去什么沧澜海
,怀里揣着这么多银子,走到半路指不定就钻到哪个窑子里不出来了,到那时候
再想找他可就难了。」
万紫问道:「那夫人为何要易容上路呢?」
千红接过话头,斥道:「你可真笨,以夫人的身份地位怎么能偷偷的跟踪他
人,当然要化作她人模样才好上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少爷一把。」
白玲珑微微一笑,心中暗赞:这丫鬟果然聪明伶俐,难怪那小混蛋这么疼她
。
她突然想起儿子成亲那天在屋里和这里两个丫鬟做的荒唐事,双腮不由的一
阵飞红,玉掌一挥,一面铜镜立时被吹到了地上。
两个丫鬟不知道夫人为何突然生起气来,退到一旁不敢再支声了。
白玲珑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玲珑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拿。
白夜凤凰玲珑剑,毕竟太紮眼了。
「你们两个好好看家,我去去就来。」
嘱咐一声,白玲珑玉足生风,已经飘出门外。
*********初云出了天波城一路向南,骑着白马连走数日。
毕竟第一次离家,一路上行来,看什么都觉着好奇,再加上少年心性,不走
那阳关大道,偏找些无人行走的小路,好似游山玩水一般,饿了就生堆火打些獐
兔鸟儿烤食,累了也不打尖住店,随便找棵大树将白马一拴,也不管白天黑夜,
窜上树干躺下就睡。
亏了他从小胆子就大,如若换了别人家的公子哥,别说晚上独自一人睡在这
乌七八黑的树林里,只需远处传来一声野兽低吼,也早吓软了。
这一日行到一片水潭旁边,见潭里碧波荡漾,鱼儿时隐时现,初云那孩童般
的玩性便被勾了起来,跳下白马,脱下靴子衣衫,‘扑通’一声紮了进去。
他也不管青天白日是否有人经过,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在水里嬉戏玩耍,时而
翻腾时而潜水,倒真似鱼儿一般的灵活。
在水中戏耍半晌之后,忽然觉着肚子有些饿了,便随手抓了两条又肥又大的
鲤鱼,扔到了岸上。
此时正是晌午,烈日当空,初云赤着身子走了上去,随便在下面围了条衣服
,然后捡些干柴生起火来。
待那火堆烧得噼啪乱响,初云找了根棍子将鱼儿穿在上面,然后放在火上慢
慢烘烤。
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阵阵鱼香,心中满是惬意,前些日子还在沈家受那母老虎
的脾气,没想到今日却可以在这里逍遥快活,人生真是奇妙。
鱼儿烤的差不多熟透了,初云迫不及待的将它从火上移开,对着上面吹了两
口气,然后用手指轻轻一压,烫的他‘嘶’的一声,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确定不再烫手之后,撕下一片放进嘴里。
轻轻嚼了两下,嗯,滑而不腻,又鲜又美,味道棒极了。
这下他可不再客气了,双手抓着棍子,对着上面的烤鱼一顿猛啃。
就在他大快朵颐的时候,旁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异动,无数鸟儿振翅腾
空。
初云擡眼望去,只见林子里走出几个黑衣人来,头戴斗笠、面戴黑纱,手里
拿着钢刀利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初云知道这些人绝非善男信女,却也并不惊慌,慢慢的站起身来,面带微笑
的望着他们向自己走了过来。
待黑衣人走到面前时,将手中烤鱼向前一递,笑道:「众位大哥可是饿了?
」
带头之人冷冷说道:「将你身上的银票交出来。」
初云笑道:「原来你们不是被我烤鱼引来的啊。好说好说,不就是银票吗,
小弟我有的是。」
说完走到水潭旁,拿起地上衣服在里面摸了几下,掏出一沓银票,笑道:「
这些全都给你们。」
带头黑衣人走了过来,伸手将银票抓了过来,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初云,对
手中银票倒是看也不看。
初云被他夺去银票,也不心疼,呵呵笑道:「众位大哥,小弟我从小到大最
佩服的便是你们这些江湖好汉,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不如让小弟再去抓些大
鱼,烤来给大家解馋。」
带头黑衣人冷哼一声:「下辈子再说吧。」
话音未落,手中钢刀已经挥了出去,初云急忙闪身躲避,虽然身子无恙,围
在下面的衣服却被钢刀带过的劲风给吹了下来。
带头人没想到他反应如此迅速,竟能躲开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招。
初云赤身裸体的站在不远处,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这位哥哥,不喜欢吃
鱼也不至于动手吧。」
那人冷冷问道:「你不怕死么?」
初云笑道:「当然怕死。」
那人又问:「还不求饶?」
初云又笑:「难道求饶你们就会放了我么?」
那人冷笑:「果然聪明。」
说一声,人已经窜了上去,钢刀挥出,招招緻命,虽然刀锋又快又恨,可初
云从小被母亲的玲珑剑追砍习惯,此时倒觉着有些小儿科了,闪转腾挪,几十招
下来,竟然没被他伤及毫发。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傻乎乎的看着自己老大提着钢刀追砍一个赤身裸体的白
净少年,这一黑一白纠缠在一起,再配上后面的湖光山色,竟莫名其妙的有了些
诗情画意的味道。
几十招下来竟然没有伤他半分,带头黑衣人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收起钢刀大
喝一声:「愣着干什么!」
众人闻言急忙窜了上来,提刀耍剑将初云围在了中间。
带头人冷哼一声:「看你还躲。」
初云心中暗叫不妙,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银票也给你们了,干嘛非要我
命?」
带头那人闻言一愣,其实他便是沈家的奴才沈七,遵照沈如成的吩咐装成劫
匪截杀初云。
原本想的好好的,装成劫匪向他要银票,他不肯给,然后上前杀了他,带回
屍体交差。
可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豪爽,毫不犹豫的将银票给了他们,这下倒真有些犯难
了。
沈七犹豫了片刻,瞧了瞧被初云吃了一半的鲤鱼,冷冷说道:「这塘子里的
鱼是我养的,平日里待它们如亲生儿子,今日却被你吃进肚中,难道你不该偿命
么?」
众人一阵暴汗,虽然知道自己的头儿不善说谎,可这借口也实在是太烂了。
初云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我一不小心吃了好汉的儿子。不如…不
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喝茶边商量后事如何?」
一边说笑拖延时间,一边在心中琢磨着脱身法子。
沈七没有再多说废话,冷哼一声,挥刀砍了上去,初云被众人围在中间,虽
然勉强躲开,可几招下来却是凶险异常。
避到最后终于避无可避,初云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眼见刀锋劈来,不由自
主的闭上眼睛,心中想到,老妈,下辈子再见了。
眼见钢刀就要劈在他的身上,就在着千钧一发之时,两个声音同时喊道:「
住手!」
一个清脆悦耳,一个绵软柔香,缠在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好听。
紧接着‘当’的一声,沈七手中钢刀被什么东西打中,竟然偏向了一旁。
他的眼中满是诧异,急忙转身观瞧,只见一左一右突然飞出两个人来,一个
手持利剑的翩翩少年,另外一个却是轻衣白纱的曼妙女子,两人转眼间已经到了
切近,轻功之高难以想象。
那白衣女子飘到圈子中间,伸手抓住初云手腕,将他拦在怀里,然后又是纵
身一一跃飘了出去。
速度快得简直难以想象,就在沈七滞呆的一瞬间,耳边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
声,手下黑衣人一个挨着一个的被那少年砍翻在地。
其实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初云原本闭眼等死,没想却突然被一条柔软的手
臂搂在怀里飞了起来,而且传来阵阵香气。
这感觉这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女子纤腰,刚要张口叫妈
,睁眼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女子。
初云心中不禁一怔,虽然这女子蒙着面纱,可绝不是自己的母亲,但那双明
亮的眸子又是如此的熟悉。
就在他发愣的一瞬间,人已经被丢在了树上,女子轻声嘱咐:「呆在这里别
动。」
声音绵滑酥软,听的初云骨头都酸了,急忙点头笑道:「我不动,我不动,
姐姐叫我不动,我便不动。」
女子轻啐一声,袅袅飘落而下,白衣如雪、身体轻盈,真好似个仙女下凡一
般,看的初云目瞪口呆,心也癡了。
沈七眼见那俊俏少年将自己手下一一砍翻在地,心中暗暗吃惊,他小小年纪
竟有如此身手,而且…身法好像似曾相识。
一呆一愣,自己手下已经所剩无几,刚要上前帮忙,那白衣女子竟然毫无声
息的落在了自己面前。
大骇之下,提起钢刀向她砍了过去,白衣女子闪身躲开,然后一掌劈出,正
正拍在了他的腰间。
沈七只觉腰间一阵剧痛,随即身体酸软,似是真气被她这一掌打散了似地,
急忙跳开,心下大骇,这女子比之自己竟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眼见白衣女子紧追而来,他知道生死就在今日,不敢等闲对待,急忙扔掉手
中钢刀,运气于掌,双臂用力一挥,呼啸着向她打了过去。
白衣女子只觉一股熟悉的劲力掌风迎面袭来,娇声惊呼:「排山倒海,沈家
拳?」
本能的伸出两只玉掌,与他对了上去。
‘啪’的一声,掌心相对的一瞬间,大地一阵摇晃,周围卷起滚滚烟尘,空
气似乎被被两人真气撼动一般,正在交战的黑衣人与那英俊少年竟然同时一愣,
停下手来,就连远在树上的初云都险些被吹了下来。
掌心相撞,沈七只觉这女子真气浑厚如大海,一掌袭来竟好似洪峰叠起,整
个人被她震出十来米远,狼狈的摔在地上。
反观白衣女子,硬接一招排山倒海,面不改色心不跳,像个没事人一样。
沈七猛吐了几口鲜血,惊讶的喊道:「你…你是沧澜派的人?」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你倒有些见识。」
说着,人已经再次向他飘去,沈七急忙纵身向后一跃,想要躲开女子攻击,
哪知她却似个冤魂鬼魅一般,纠缠不休。
沈七一咬牙,双手放在胸前,掐了个指诀,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白衣女子知道他定要使出些玄门秘法,便不给他机会,一掌打了过去,正正
的拍在了他的身上,没想到这一掌却好似拍在了空气上,沈七竟然化作一团黑烟
,渐渐消散而去。
白衣女子心中一怔,暗自惊讶:这是什么邪门妖术?怎么沈家还有这么诡异
的招式?躲在树上的初云瞧得是真真切切,那黑衣人竟然凭空消失,看的他目瞪
口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阵掌风袭来,他本能的一个翻身闪躲,狼狈的从树
上掉了下来。
白衣女子娇呼一声:「小心!」
语气中竟然满是关切之意。
初云赤身裸体的摔在了地上,可疼得他屁股开花一般,龇牙咧嘴的不住揉搓
,一身黑衣的沈七已经紧追不舍的跳了下来。
眼见初云就要命丧掌下,女子再去相救为时已晚,便一声娇呼:「寸金若梦
。」
初云一怔,猛然醒悟过来,急忙拔下头上金簪,手指一撮簪柄,无数金钉齐
射而出,沈七眼见就要得逞,却没想到他光溜溜的身上竟然还藏着暗器,大意之
下,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再一看那白衣女子已经向这边奔了过来,也顾不得查看
伤势,纵身一跃逃进了林子里,不消片刻便消失不见了。
白衣女子轻盈的落在了初云身旁,娇躯微微蹲了下来,伸出玉手扶他坐起,
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初云只觉她的手掌又滑又凉,触在自己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再闻女子身
上传来的阵阵体香,不由的将身子向她一靠,撒娇般的笑道:「有姐姐在,我怎
么会有事呢?」
眼见他赤身裸体的依在了自己怀里,身下那根肉棒渐渐的翘了起来,又粗又
大,绷着青筋好不吓人。
女子蒙在白纱下面的脸颊不禁一红,轻啐一声,伸手将他推开,然后纵身一
跃,落在了树上,微微笑道:「以后小心一些,姐姐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
话音未落,人已经向林间飘去,初云一惊,急忙起身喊道:「姐姐,姐姐,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子回眸一笑,脸上面纱被树枝带掉,露出一张清雅绝伦、超凡脱俗的俏脸
,初云如同遭了雷击一般,被那惊艳的回眸一笑劈的是目瞪口呆,想起要追之时
,人却已经消失在了绿郁之间,只留下一阵空灵飘渺的轻柔之声:「我叫凤凰儿
。」
初云咋了咋舌,摇头赞道:「世间竟有如此尤物,如果能娶回家真不知是个
什么滋味,肯定比那母老虎要强上千倍万倍。」
话音刚落,竟然被人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啊’的一声大叫,赤条条的飞了
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第六章
初云一脚被人踹在了屁股上,赤条条的飞出了四五米远。
他吃痛的猛咳几声,吐掉嘴里的杂草,刚想开口骂人,回头却见一俊俏少年
,满脸怒容的站在后面,身着素色绣纹锦衣,脚穿黑色武生靴,一抹纶巾将长发
束起,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庞精緻俊俏,似乎在哪里见过。
初云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抵住下巴,脑袋微微扬起,摆出
一副沉思的表情,心中琢磨着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也难怪初云觉着眼熟,其实这少年便是他的妻子乔装改扮而成。
沈淑君见他赤身裸体的摆出这么一副古怪的样子,尤其是不小心瞄到了他身
下的那根又粗又长硬的发紫的肉棒子,脸颊不由的一阵羞红,急忙转身,跺脚斥
道:「你能不能先将衣服穿上!」
初云白了她一眼,嘟囔了句:「都是大老爷们,还害什么臊。」
他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衣服正要套在身上,眼角余光瞥见满地的死屍,这
才猛然醒悟过来,急忙跑到沈淑君面前拱手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沈淑君低头玩弄手指,正在想着心事,他突然又挺着根大肉棒跳了出来,惊
的急忙双手掩面,跺脚转身,娇声斥道:「你怎么还不穿上衣服?」
初云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少年做出一连串少女的动作,心中暗道:这小子武
功虽好,却是个娘娘腔,可惜了。
他三两下穿好了衣服,笑道:「大侠可以转身了,衣服都穿好了。」
沈淑君臻首微侧,透过指缝瞄了一眼,见他确实穿戴整齐,这才放心的转过
身来。
初云再次瞧见她那张熟悉的俊脸,不禁又是一阵疑惑,真的很熟悉,但就是
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他聪明归聪明,可却少根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会扮成男人来追
赶他。
沈淑君见初云脸上满是疑惑,眼神游移不定,生怕他识破自己身份,连忙拱
手说道:「在下…」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变声,急忙粗声粗气的说道:「在下告辞,后会有
期。」
说一声便要纵身跃起,初云急忙伸手将她拉住:「哎哎哎,你们这些人怎么
说飞就飞。」
沈淑君楞道:「还有事么?」
初云笑道:「大侠今日救我一命,我李初云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不如我们去
前面镇上找家酒楼,让我好好答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沈淑君冷冷道:「不必了,今后小心一些便是了。」
说完之后,心中不禁一怔,自己怎么会关心起他了?初云笑道:「要的,要
的,在下一人孤身上路,难免会招来贼人,如果大侠走了之后,那群黑衣人再来
怎么办?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大侠再陪我走上一路,过了这无人之地
,到了集市再做告辞也不迟呀。」
沈淑君原本想辞了他便回家去,听他这么一说,觉着也有些道理,以爹爹的
性格,不会只派一波人来的,再陪他走上一段也未尝不可。
她刚要答应,转念又想,自己为什么非要保护他呢?白嫩的脸颊不由的一阵
晕红,咬牙跺脚自又是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像,瞧的初云连连摇头,心中暗道:真
是投错了胎,如果是个女儿,指不定要迷死多少男人。
沈淑君背过身去暗自娇羞,初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擡手准备将寸金若梦插
回头上,他猛的一愣,回想刚才千钧一发之际那位娇媚的大姐姐喊出的那句‘寸
金若梦’,心中不禁犯起了疑惑,她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暗器的?就在初云苦思冥
想之际,沈淑君转身斥道:「你发什么楞呢,还走不走了。」
初云急忙笑道:「走走走,这就走。」
说完整理了一下衣物,再也不去想那些想不清的麻烦事了。
他将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当,便去树下牵那匹白马,沈淑君走到死屍中间,悄
悄的扒开几人脸上的黑纱,心中暗道:不是我们沈家的人,带头的是谁呢?初云
骑着白马来到她身旁,笑道:「大侠可有坐骑?我们要同乘一匹马么?」
沈淑君将一根纤细的手指弯曲放在唇边,吹了个响哨,林间立时传出一阵马
儿的嘶鸣声,紧接着便见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最后停在沈淑
君的身旁,微微弯下身子,用长满鬃毛的颈子蹭了蹭自己的主人。
沈淑君翻身上了大马,拍了拍它的脖子,柔声笑道:「大哥,我们就再陪着
这个笨蛋走上一路吧。」
初云倒不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只是诧异的笑道:「你叫它什么?大哥?」
沈淑君拉住缰绳,挺直了身子,哼道:「它就是我大哥,你有意见吗?」
初云失声笑道:「你可真有意思,和一匹大马结拜兄弟,它能听得懂么?」
沈淑君在马脖子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道:「大哥,踢他。」
黑马似是听懂了主人的吩咐,猛的擡起前蹄,嘶鸣一声,吓得初云险些从马
鞍上跌了下来。
沈淑君冷笑道:「你如果再敢嘲笑我的大哥,我就真让它踢死你。」
初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赔笑:「不敢了,不敢了。」
两人骑着各自马儿慢悠悠的沿着林间小路向前行进。
走出一段,初云猛然想起这么半天了还不知道对方名字,扭头便道:「敢问
大侠尊姓大名,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沈淑君牵着缰绳,白嫩的俏脸微微扬起,一双妙目瞅向一旁,犹豫了下冷冷
回道:「我叫素云飞。」
「你是骑着仙鹤来的吗?」
沈淑君蹙眉一怔:「什么?」
初云也是蓦地一愣,急忙用手捂嘴,心中纳闷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来。
两人就这么骑着马儿溜溜达达的漫步在悠长的小路上。
突然之间多出一个夥伴,初云心情异常开朗,手指林间景色,不停的说笑,
而沈淑君多是以一声冷哼回答。
原本过了这片树林就是一个集市,可两人走来走去,却总也走不出这片林子
。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周围不时传出猫头鹰怪异的啼叫声,再加上前方那深不
见底的幽暗,沈淑君的眉头慢慢的凝了起来,问道:「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怎么
走了这么长时间还走不出林子?」
初云一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啊?」
沈淑君惊叫一声:「你不认识路?」
初云笑道:「我怎么会认识路呢?见你一声不吭的直往前走,还以为你知道
路呢,我也没感多问。」
沈淑君被他气得牙根发痒,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牵着缰绳的两个小拳头握
的咯咯作响,半天才憋出一句:「那现在怎么办?」
初云笑道:「找个地方生堆火,如果怕野兽就睡树上。」
沈淑君瞧了瞧周围的景象,冷声喊道:「不行,不能睡在这里。」
初云失声笑道:「荒郊野外的,难道还想睡在龙凤床上,再找几个小妞暖暖
被子?」
沈淑君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素手一扬,马鞭子狠狠的向他抽了过去。
幸亏初云反应够快,仓皇低头闪躲,这才幸免于难。
沈淑君指着他冷冷说道:「如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要你的命。」
初云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心说:这家夥可真是开不得玩笑,人又凶巴巴的
。
算了算了,虽然他武功高强可以当个保镖,但和这样的人一同赶路可真是无
趣的紧,等到了集市还是尽早和他分手罢了。
两人又走一会儿,天色已然大黑,月亮虽然皎洁明亮,可林间却是昏暗无比
,只能依稀看清周围情况。
初云突然勒住缰绳,翻身下了白马,沈淑君问道:「你干什么?」
初云道:「我看这块地方不错,就在这儿安营紮寨吧。」
沈淑君听他说要睡在这里,急忙侧目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除了那些不知
道是什么动物眼睛的点点亮光,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虽然这些日子跟在他身后都是露宿荒野,可却也没有这般恐怖渗人。
眼见初云从地上扒了些干柴,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火,沈淑君急忙喊道:「不
许在这儿紮营,向前走一阵子再说。」
初云擡头道:「这地方不错,地方开阔树又高大,再向前走说不定就找不到
这么好的地方了。」
沈淑君耍赖般的喊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快点上马。」
初云见他再次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嗔模样,想要出声嘲讽,但想起她古怪的
脾气,而且又救过自己性命,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无奈之下,他只得翻身上马。
两人加快速度在幽暗的林间小路疾驰着,阴森怪异的树木一株株的被甩在身
后,眼见奔了这么半天前方依然漆黑一片,耳边不时传来阵阵野兽咆哮,沈淑君
的心简直快提到嗓子眼了。
突然之间,初云勒住缰绳,手指左边方向激动的喊道:「快看,快看,有亮
光!」
沈淑君顺着他手指方向翘首望去,果然在黑暗之中看到点点亮光,似是灯笼
悬挂半空。
初云一边调转马头,一边笑道:「真是点子正,这地方都能让我们找到投宿
的地方。」
沈淑君望着那点点亮光思绪片刻,急忙喊道:「先等等。」
初云扭过头来:「怎么了,你不是说不想睡在野外么,正好有户人家,不是
应该高兴么?」
沈淑君道:「这样的树林子里孤零零的立着一栋房子,难道你不觉着有古怪
吗?」
初云笑道:「你这人真是想太多了,露宿野外你嫌弃,好不容易见了户人家
,你又犯疑。怎么,你还怕那是什么妖精变的?」
沈淑君见他没有丝毫惧意,而自己却是心跳加速、手心冰凉,心下不禁有些
羞愧难当,急忙挺直了身子,硬着头皮说道:「我会怕么?去就去,即便是什么
妖精鬼怪变的,我也要去住上一晚。」
两人骑着马儿向前走了几步,初云毫不在意的笑道:「说到妖精,我倒希望
那里住的是狐狸精。云飞兄你不知道,假狐狸精我见得多了,一个比一个骚,不
过真狐狸精我还真没见过呢。哎,云飞兄,你希望屋子里住着什么妖精?牛头马
面,还是山精地怪?」
沈淑君原本就已经怕的瑟瑟发抖了,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惊胆战起来。
初云见她不理睬自己,想了想,突然大叫一声,惊得沈淑君险些从马上跌了
下来。
「我知道了,你一定希望里面住着一条大蟒蛇,对不对?」
沈淑君闻言娇躯一颤,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双目紧闭,好半天才怒吼一声
:「你给我闭嘴!」
初云果然乖乖将嘴闭上。
不多会儿,两人来到了亮光处,这是一栋精緻宽绰的大宅,门前空地平整,
四周高墙围绕,整个庄园孤然傲立在林间深处,是显得有些另类。
两人擡头望了一眼,只见高杆上挑着一盏昏黄的灯笼,上面写着一个鲜红的
狐字。
初云兴奋的喊道:「原来这家人真的姓狐,就不知道是不是狐狸精变得?」
说着他翻身下马,迈步就要上前叫门,沈淑君急忙喊道:「你先等等!」
初云扭过头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沈淑君吱吱呜呜的说:「咱们…咱们还是…还是…走吧,这里看起来古古怪
怪的,有些渗人。」
初云恍然,指着她笑道:「哦~!原来你害怕了!」
沈淑君双腮一红,嗔道:「谁害怕了,你再胡说看我不抽你嘴巴。」
「不害怕就叫门。」
初云砸了砸嘴,转身走到大门前,伸手握住门环啪啪敲了两下,声音在漆黑
的树林里隐隐回荡,显得异常清晰诡异。
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应门,初云又敲两下,还是没人应门,就在他准备第三
次敲门之时,只听吱呀一声,大门竟然毫无先兆的打开了。
初云一怔,定睛向内瞧去,透过昏暗的灯光,只见一个美妇人站在门内。
那妇人年约三十来岁,乌黑靓丽的秀发在头上挽了个髻子,一张白嫩如雪的
俏脸,眼角微翘、笑意盈盈,星眸流转、顾盼生辉,嘴角一点黑色美人痣,更显
妖娆妩媚。
修长的身材苗条匀称,肌肤白嫩,欺霜赛雪,绿色褙子下面露出一抹红色亵
衣,傲人的酥胸挤出一道肥嫩的乳沟,长裙及地,轻掩粉色花鞋。
浑身上下似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实则却是骚媚入骨,勾人魂魄。
初云情不自禁的倒退几步,嘴巴大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妇人见他一副目瞪口呆的白癡相,左手牵着衣袖,右手掩口微微一笑,嗲
声嗲气的问道:「这位小官人怎么了,奴家就这么可怕么?」
初云这才反应过来,暗吞一口口水,摇头笑道:「哎呀呀,没想到这世上还
真有狐狸精。」
那妇人玉手掩口,癡癡笑道:「小官人这么爱说笑,奴家姓狐,却又不是狐
狸。」
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好像美人在枕边轻吹香风一般,听的初云骨头都快酥了。
沈淑君见自己丈夫竟然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毫不遮掩的打情骂俏,心中没来
由的一阵气恼,就连先前的恐惧都被丢在了一旁,冷哼一声:「你们还有没完了
,想要说到什么时候?」
那妇人瞅了一眼马背上的沈淑君,立马将脸转向一旁,鼻子中发出一声轻哼
,似轻蔑又似不屑,气的沈淑君咬牙切齿,眉头紧蹙。
初云拱手笑道:「这位姐姐,我们兄弟二人在这林子里迷了路,可否在府上
借宿一宿?」
那妇人马上露出一副娇媚的笑脸:「当然可以,你就是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
,姐姐也不会嫌弃。快进来吧。」
说着给他让开一条道路,初云回身牵马走了进去,妇人指着院内的一棵梧桐
树说:「弟弟将马拴在树上吧。」
初云忙笑着答应一声。
沈淑君从马上跳了下来,拉着缰绳向内走去,路过她身旁时问道:「我的马
拴在哪里?」
那妇人马上收起笑容,冷冷说道:「我管你拴在哪里,随便找棵树拴上不就
行了。」
说完妇人关上院门,头也不回向内走去,只留下沈淑君站在院子里,气得娇
躯微颤,咬牙切齿。
各自将马匹拴好,跟在那姓狐的美妇人身后向宅子内走去。
那妇人走起路来轻摇慢摆,好似柳絮摇曳,眼角余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初云
撇去,轻咬下唇,眼神暧昧,娇滴滴的真似个狐狸精一般。
初云癡癡的跟在她身后,沈淑君冷哼一声,黑着小脸将头扭到了一旁。
三人走了一会儿,沈淑君突然问道:「这么大的宅子,就你一人住么?」
妇人道:「是呀,父母早亡,夫婿又常年在外经商,所以这宅子里只有奴家
一人。」
话语间充满了暧昧之意,虽是同沈淑君说话,眼睛却不自觉的向初云飘了过
去,嘴角挂着浅笑,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似地,瞧得初云心肝直跳。
沈淑君冷哼一声:「怎么连个下人也没有?」
那妇人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的瞧着她:「莫不成真将奴家当做狐狸精了?」
说完之后咯咯笑了起来,娇躯摆动、花枝招展,真担心她将那纤细的蛮腰笑
的折了。
沈淑君秀眉一蹙,冷冷的瞧着她,初云却觉着下体有股热意升起,胯间那物
蠢蠢欲动。
妇人突然停止了笑声,向前一步伏在沈淑君的耳边,娇滴滴的说道:「放心
吧,即使我是个狐狸精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小妹妹。」
沈淑君猛的一颤,没想到对方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尴尬的小嘴微张,却
说不出话来。
妇人转身继续向内走去,初云好奇的望着自己的同伴,心中好奇,到底说了
句什么,竟然惊成了这样。
三人到了前厅,妇人将他们让到座位上,媚笑道:「二位先坐,奴家去准备
些酒菜。」
妇人离开之后,沈淑君凑近低声说道:「这女人甚是古怪,我们需多加小心
才是。」
初云双手交叠塞进袖口里,微微一笑:「我倒不这么认为。」
沈淑君怒道:「别见了漂亮女人就跟没了魂儿似地,这么大的宅子就她一个
人住,而且还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树林子里,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初云笑道:「云飞兄,我比你懂女人,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比你了解多
了。」
沈淑君瞧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气的身子直颤,拳头一握,狠狠说道:
「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初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过不大会儿,妇人从内室走了出来,媚声说道:「二位小官人,酒菜已经准
备好了,请随我来吧。」
初云迫不及待的跟了过去,沈淑君望着他的背影,气得跺了下脚,也无奈的
跟了过去。
三人来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内,屋中摆着一个圆桌,上面铺着鲜红绣花的台布
,大大小小摆着十几样的菜式,有肉有素,有酒有汤,甚是丰盛。
两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进来之后便不由的暗自咽起了口水。
妇人素手一摆,媚声笑道:「二位请坐。」
初云想也没想一屁股坐了下来,沈淑君有些犹豫,偷偷望了妇人一眼,见她
也在瞧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挑衅般的意味,不禁粉拳一握,坐在了初云身旁。
妇人拿起酒壶,一手撩起袖口,优雅妩媚的替二人各斟一杯,再替自己满上
,然后端起酒杯,媚声笑道:「奴家这里平日无人来访,酒菜粗鄙了些,还望两
位小官人不要见怪。」
初云端起酒杯,起身迎道:「姐姐哪里话,能在此间吃到这么好的酒菜,已
经是难得了。」
妇人笑了笑,将目光移到了沈淑君身上,沈淑君见她再次挑衅般的望着自己
,便赌气的举起了酒杯,相撞之下,一饮而尽。
再次落座,初云笑问:「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姐。」
妇人笑道:「奴家姓狐,人称媚娘,至于弟弟想要如何称呼,请自便吧。」
「媚娘,媚娘…」
初云嘟囔了几句,眼角余光偷偷瞧了眼狐媚娘,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当真是媚
态重生,心中不禁暗道:这名字果然起的贴切,他男人头上的绿帽子只怕没有少
戴。
两人说说笑笑的吃了片刻,沈淑君绷着张小脸坐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媚娘起身笑道:「时候不早,奴家要去休息了,这宅
子大得很,两位小官人想住哪间房就住哪间房,请自便吧。」
狐媚娘摆动腰肢走出了房间,临了倚在房门处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挑
逗之意,初云就好像触电般的哆嗦了一下。
待她离开之后,沈淑君开始说话,意思不离这里古怪、女主人古怪云云,而
初云心里满是狐媚娘那娇滴滴的俏模样,还有临走时对自己的娇媚一笑。
「你听到了没有?」
沈淑君见他心不在焉,不禁娇喝一声。
初云这才醒悟过来,端起酒杯,沖她笑道:「云飞兄,喝酒,喝酒。」
沈淑君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鼻孔中喘着粗气,最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淑君又喝了一会儿,觉着有些乏困,便催促着初云。
两人走出房间,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寻了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沈淑君很自然的关门说道:「老规矩,你睡地…」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急忙望向初云。
此时初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狐狸精般的狐媚娘,压根就没听见她说什么。
沈淑君见他脱掉外套坐到床上,伸手就要去脱靴子,急忙问道:「你做什么
?」
初云一怔:「当然是宽衣睡觉,难道还要练功不成?云飞兄,你也累了,早
些休息吧。」
沈淑君俏脸一红,伸手拽着他摔到了一旁,斥道:「房子这么多,干什么非
要住在一起。」
「大老爷们…」
初云嘟囔了句,拿起外套走了出来,关上房门,暗自嘲笑,真是个娘娘腔。
沈淑君待丈夫离开之后,盘腿坐在床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便运起
体内真气,强压心头怒火。
片刻之后,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淌,顿时觉着通体舒畅了许多。
沈淑君屏息收气,长舒一口,心中再次犯起了嘀咕,怎么自己的功力进步这
么快,自那天之后,当真是一日千里。
想起被初云强行夺取贞操之事,沈淑君心中不禁又羞又恼,翻身钻入了被子
里。
初云走到院子里,望着当空皓月,背手溜达了几步,然后坐在了石凳上。
想起白天那位凤凰姐姐,又自犯疑,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暗器的呢?
想起了那婀娜多姿,恍如仙子下凡般的凤凰姐姐,脑子又不自觉的转到了这座宅
子里那狐狸般的女主人身上。
就在这时,身后回廊里忽然人影闪动,初云急忙扭头望去,只见一袭纤细娇
媚的背影拐进了一间房内,片刻之后,那屋子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
初云心中不禁一跳,犹豫半晌,起身跟了过去。
初云趴在窗边,手指沾了些口水,在窗户纸上轻轻戳了个洞,凑近向内望去
,只见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一个纤细柔弱的女子背对着自己,两只素手解开绿
色褙子,轻轻褪了下来,露出了雪白如脂的后背。
初云心里扑通一跳,这女子不正是狐媚娘么。
再看旁边放着的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她干什么?大半夜的要洗澡?只见狐媚
娘纤细的手臂往上一扬,将褪下的绿色褙子轻轻挂在了屏障上,优美的姿势好像
故意做给旁人在看,然后两只白玉般的素手向后一伸,拉住结扣两端的细绳轻轻
一拽,那艳红色的肚兜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窗外的初云只感一阵口干舌燥,唇上一阵湿润,竟是鼻血流了出来。
狐媚娘解开腰间挂扣,黄色的罗裙倾泻而下,堆在了地上。
初云惊讶的发现,她的裙下竟然什么也没穿,两个圆润翘挺的大白臀就这么
赤裸裸的展现在了自己面前,柔美的曲线在那纤细的腰间轻轻一弯,分而勾勒出
酥软丰满的胸部与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无一不是摄人心神、勾人魂魄。
狐媚娘并没有急着入浴,臻首微侧,向后瞅了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解开头上
的发髻,乌黑柔亮的秀发倾泻而下,紧接着用手撩起发根轻轻一扬,秀发漫天飘
散,与凝白耀眼的背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初云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胯间肉棒早已坚硬如铁般的翘了起来。
狐媚娘似是很满意窗外男儿的反应,擡起修长的右腿跨入木盆,随着一阵水
声,整个身子没进了水中,只留下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披散在外。
初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动不动的望着屋内美景,耳边除了阵阵蟋蟀
叫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原是狐媚娘撩起一汪清水,粉
臂一扬,继而哼起了小曲。
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小曲,似嗔似吟,绵绵软软,好像情人枕边耳语一般
,说不出的好听,直听的窗外男人如癡如醉,忘了身在何处。
狐媚娘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小曲,不时还要撩起盆中浴水,就这么足足洗了半
个时辰,窗外的男儿也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院中突然刮来一缕凉风,吹得初云猛一激灵,起身打了个寒战,然后趴在窗
前继续偷看,可屋内除了蒸蒸雾气之外,哪里还有美人身影?初云心中后悔,紮
眼间的功夫竟然出来了,没有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真是可惜。
就在他暗自恼怒的时候,突然间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惊的他猛一回头
,发现竟是重新穿好衣衫的狐媚娘一脸媚笑的站在身后。
狐媚娘娇声笑问:「小官人,半夜不睡,跑来这里做什么?」
初云尴尬的笑了笑,向院子里迈了几步,双臂张开扩了扩胸,义愤填膺的说
道:「小弟我…我心忧黎民,梦担社稷,一想到当今朝廷腐败无能,天下黎民生
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便感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啊。」
狐媚娘细指掩口,咯咯一笑:「原来小官人还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奴家也是
心中有事,夜不能寐,不如这样,趁着这良宵美景,你我二人在院中饮上一杯,
花前月下相互排忧解愁,你看如何?」
初云想也没想便大叫一声:「好~呀~!这个主意好呀!」
狐媚娘沖他一笑,媚声说道:「那你先在院中稍等一下,奴家就去备些酒菜
。」
说话间转身出了小院。
初云搓着双手,激动的坐到了石凳上,右脚脚跟不停点着地面,心中开始一
遍遍回想着狐媚娘刚才那番话语。
不禁暗自猜测:她是什么意思?她在勾引我么?过了片刻,狐媚娘端着酒菜
轻摇慢摆的回到了小院。
她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拿起酒壶给两人杯子里各自斟满,然后一手撩着袖口
,一手举起酒杯,媚声说道:「奴家先干了这杯。」
初云癡癡的望着面前的美妇人,她的双眼微微上翘,总是半眯半睁,如同时
时在对着你媚笑一般。
其实要说样貌,她也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可俊美的脸蛋被唇边那颗黑色美人
痣点缀之后,整个人便真似那狐狸精变的,妖媚迷人,摄人魂魄。
狐媚娘笑道:「小官人怎么不喝?」
初云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狐媚娘又替他满上,笑问:「奴家有一事请教,你和另外那位小官人是什么
关系?」
初云笑道:「啊,我今日路遇劫匪,云飞兄出手相助,我们是也是刚刚才认
识的。」
狐媚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小官人这是要去哪里
?」
初云道:「不瞒姐姐,我要去沧澜海拜师学艺。」
狐媚娘举起酒杯,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官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魄力
,奴家敬你一杯。」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葱绿色的衣袖轻轻滑落,露出半截莲藕般的玉臂,
瞧得初云口干舌燥,心中直痒。
他突然惊奇的发现,眼前美妇人的绿色褙子下面,好像是空空的,那艳红色
的亵衣不知道去了哪里,只露出一道肥白软腻的乳沟。
再加上她刚刚出浴,皮肤经过月光一耀,真似乳酪一般又光又滑。
狐媚娘问一句便喝一杯,而初云却几乎没有听到她在问些什么,有一句没一
句的胡乱搭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子。
狐媚娘见他心不在焉,便说:「今日晚了,奴家要休息了,小官人也早些睡
吧。」
初云一惊,站起身来刚要出声挽留,哪知狐媚娘手抵前额,突然一阵眩晕,
脚下不稳身子一斜软在了他的怀里,伴随而来的便是阵阵花香。
初云只觉怀中女子软腻温香,好似无骨,心中不禁‘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
狐媚娘‘嘤咛’一声,挣紮着想要从他怀中起来,却好像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一般,刚刚擡起一点,身子一软再次倒在了他的怀里。
初云只觉着说不出的受用,两只手不自觉的搂在了她的粉肩之上。
「扶姐姐回房。」
狐媚娘双眼微闭,脸上表情似嗔似笑,哞中自是万种风情。
初云被她这副媚样搞得欲火中烧,只觉胯下肉棒肿胀如铁,猛喘几口粗气,
蓦地贴在了她那嫣红的樱唇上。
「呜~!嗯~!」
狐媚娘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发出一阵似嗔似吟的声音,听的初云更是兽欲大
发,迫不及待顺着她那绿色褙子的敞襟处,将手探了进去。
她果然没有穿里衣,入手皆是肥滑软腻的乳肉,忍不住的挤压捏揉起来。
「嗯…嗯…」
狐媚娘被他这么一通胡来,非但没有生气,喉咙里反而发出暧昧的呻吟,两
条粉臂顺着他的后背轻轻下滑,一直到了健硕瓷实的臀上,两根细指顺着臀缝向
内一探,初云仿佛全身过电一般,只觉一阵酥麻袭来,肉棒竟然又硬一圈。
她浑身上下又软又弹,脸上却是一副妇人媚态,初云还从来没有玩过这样女
子,兴头更是大起,猛的将她按在了石桌上。
狐媚娘娇喘一声,只听‘咣当当’一阵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初云将她压在
身下,低头瞧着她那张妖媚般的脸蛋,狐媚娘‘咯咯’一笑,咬着下唇,轻声道
:「你这是要干什么?」
初云只觉一阵头皮发紧,颤巍巍的笑道:「当然是要干你。」
说着一把撩起她的罗裙,将手探了进去,惊异的发现里面非但没有任何衣物
遮体,而且玉蛤口上竟然早已浸满了水渍。
初云急忙将手收了回来,放在两人中间,手指分开拉出道道淫糜细丝,不禁
得意一笑:「还要装么?」
狐媚娘双颊满是红晕,咬着下唇把脸别到一旁,一声嘤咛,将眼轻轻闭了起
来。
他将淡黄色的罗裙完全撩开,只见两条肥美修长的大腿之间那条紧闭的蜜缝
处早已是泛滥成灾,粉阜上的阴毛乌黑油量,挂着淫腻的水珠,在皎洁月光的照
耀下显得更加妖媚惑人,一颗娇嫩至极的阴蒂肉珠露在唇外,而那玉蛤也正自微
张,湍湍向外吐着淫水。
再瞧一眼身下美妇,只见她双目微闭,轻咬手指,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
。
初云身子向上移了移,双手抓住上衣襟口用力一扯,那对雪腻硕大的美乳迫
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上下轻晃几下,两粒红润葡萄早已翘理而起,在月光照耀下
泛着妖艳的柔光。
初云暗吞口水,张嘴将一粒葡萄含入口中,舌头绕在上面又舔又允,惹得美
妇人娇喘连连,两只素手情不自禁的按在了他的头上,闭目呻吟:「小冤家…头
次见面…便来欺负姐姐…」
初云哪管那么多,口中按着乳头,双手放在乳上又搓又揉,玩了片刻起身将
裤子褪到小腿处,两手放在她那修长白嫩的大腿下,向两边用力一拉,那肥美玉
蛤便门户大开,正对肉棒一收一缩。
狐媚娘睁开双眼向下瞄了一眼,惊歎道:「好…大呀…」
初云不禁一阵得意,双手抵住两条大腿,将她的身子往上推了推,让她雪臀
悬在半空,紧接着肉棒向前一探抵在玉蛤上,只觉龟头被那两片花唇又缩又允,
好不快乐,身子不由的一振,用尽浑身力气猛的插了进去。
「哎呀~!」
狐媚娘上身一弓,黛眉紧蹙,娇喘一声,似痛苦又似呻吟。
初云只觉自己进到一处又温又暖、又滑又腻的肉洞中,层层叠叠的软肉如潮
水般不断的挤压着肉棒,尤其插到穴底之时,一团软肉像张小嘴一般,含住硕大
的龟头轻轻一允,爽的他浑身一颤,竟然生出一股射意。
初云急忙稳住,肉棒插入穴中不敢移动寸许。
狐媚娘娇喘片刻,两条莲藕般的粉臂搂在他的脖子上,嗔道:「你个小坏蛋
,只顾自己爽快,却不管姐姐死活。」
初云喘道:「我怎么不管姐姐了?」
狐媚娘将下身向上拱了拱,咬着下唇媚声嗔道:「那你怎么还不动动。」
初云被这媚态搞的心跳加速,急忙抄起她的大腿,将肉棒抽到穴口,然后猛
然撞了回去。
「啊~!」
又是一声娇吟。
速度渐渐加快,力道也一下赛过一下,而且初云最喜玩弄女人花心,十下里
倒有九下是追着花心去的。
硕大龟头顶在娇嫩花心上的感觉,直爽的狐媚娘娇躯乱颤、呻吟连连。
「啊~!小冤家…你可…真会玩…啊…又大…又…姐姐还从来没有这么舒服
过哩…哎呦~!慢一些…慢一些~!」
蜜穴中喷出的阴液越来越多,被肉棒带进带出,发出‘呱唧呱唧’的淫媚之
声,仿佛是在为两人助兴一般。
初云玩的都是少女,最多也就是怡红院里那些假惺惺的女子,哪曾遇到过这
般极品妇人,其实他的身边也有这样女子,却只能看不能吃,因为那是他的亲娘
。
一想起自己娘亲,初云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肉棒竟然又硬半分。
顺手抄在她的臀下轻轻一擡,然后将那两条修长大腿抗在自己肩上,飞快的
挺动肉棒,疯狂发泄着体内的熊熊欲火。
狐媚娘那丰满匀称的娇躯瞬间被顶的上下摇晃,口中更是娇喘连连。
两人算是棋逢对手,大开大合,谁也不肯认输。
白玲珑躲在树上,望着儿子与那狐狸般的妇人胡天胡地,脸色绯红,下唇轻
咬,心中暗自骂道:这个小混蛋,总有一天死在女人手里。
她赌气的将身子转向一旁,可狐媚娘那妖媚的娇吟声却不断传入耳中,她用
双手捂住耳朵,两人交媾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
下面两人做的如火如荼,白玲珑感觉两腿间的蜜穴里渗出丝丝蜜液,她又羞
又气,却不由自主的将手探进裙内,手指按在娇嫩的花蒂上,轻轻揉了几下。
突然间,她的娇躯一阵猛烈颤抖,心中羞愤难当,暗自骂道:白玲珑啊白玲
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下贱?而且还是看着自己儿子与别的女子…绣花
鞋内白嫩的纤纤玉足在面前晃得眼花缭乱,初云越顶越快,眉头紧锁,脸色沉重
,似乎到了关键时刻。
「啊~!哎呦~!小冤家~!小坏蛋~!你…太狠了…太会玩了…啊~!姐
姐…要丢了…啊~!再快些!再快些~!啊~!要去了,要丢了…」
原本狐媚娘懂那闺房秘术,却为讨他欢心,故意不用,想要先丢一次,让他
尝些甜头。
谁知就在她即将丢精之时,肉棒子突然拔了出来,那种空虚寂寞,不上不下
的感觉好生难受。
狐媚娘擡头向初云望去,一脸哀怨的表情,娇喘着问道:「你做什么?好端
端的拔出来做什么?姐姐就要到了,再来几下。」
初云将她两条白皙大腿从自己肩上放了下来,尴尬的笑道:「不行了,我从
刚才就一直憋着泡尿,再不放出来就该憋死了。」
狐媚娘只觉着又气又好笑,半天才指着一旁说道:「茅厕在那边,快些去吧
。」
初云将裤子一提,尴尬的跑了过去。
狐媚娘平了平气息,慢悠悠的从石桌上站了起来,放下罗裙整好衣服,坐到
石凳上,冷冷说道:「有胆进庄,无胆现身么?」
话音未落,一袭轻纱白衣便从树上飘落而下,白玲珑向前买了两步,双手交
叠放在小腹处,冷冷问道:「你既然知道我躲在树上,为何早不出声?」
狐媚娘转过头来,见身后女子白衣如雪,身材婀娜纤细,凹凸有緻,半面俏
脸虽然遮在白纱之下,可单看那双明眸妙目也知她绝非庸脂俗粉,心下不禁有些
嫉恨起来,玉手掩口,咯咯一笑:「我干么要出声,你躲在树上瞧我们的好戏,
我却也在这里瞧你的好戏。怎么,他是你的小情人么?」
「你…」
白玲珑不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满面红晕,又羞又气,不知该如何反驳,僵
了半天才冷冷说道:「如果你敢伤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你全家陪葬。」
说一声,玉足猛的一蹬,人已跃出院外,蓦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狐媚娘轻哼一声,这时初云也从茅厕跑了出来,见她端坐在石凳上,便双手
轻搂粉肩,献媚的笑道:「姐姐,咱们赶紧再来吧。」
狐媚娘白了他一眼,嗔道:「都退下来了,还怎么来?」
初云笑道:「不怕,不怕,我再让姐姐上去不就成了。」
说完抱起她就往石桌上放,狐媚娘急忙道:「等一下,让我来。」
初云狐疑的将她放了下来,狐媚娘双脚着地,转身背向他,上身一曲,两只
素手按在石桌上,丰润的园臀向上一翘,回过头来沖他眨了眨眼睛,媚声笑道:
「就这么来吧。」
初云被她的模样逗得简直爆炸了,胯下肉棒瞬间硬了起来,一把将她的罗裙
撩到腰间,龟头顶在蜜穴上,贴着雪股,轻轻一推,挤开肉穴重新插了进去。
「嗯~!」
狐媚娘双目微闭,臻首一扬,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声。
紧接着初云双手紧攥纤腰,用尽全身力气开始猛烈抽插,穴中嫩肉挤着肉棒
,这般姿势让蜜穴显得浅了许多,几乎下下到底,即使揉进穴心还有大截棒子露
在外面。
「嗯~!嗯…慢一点,哎呦,好弟弟,慢一点…啊~!快…快…姐姐又快了
…」
初云喘气道:「姐姐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倒给个准话呀。」
「嗯…啊…快…快,再快些…啊…哎呦,美死姐姐了…」
玉蛤中喷出的蜜液越来越多,顺着两人大腿流了一地,泛起一阵阵淫糜之味
。
插了百十来下,身下妇人虽然娇喘呻吟不断,却没有半点丢精的意思,初云
心想,这女人果然不同凡响,平常女人被我这般折腾,早就丢的不能再丢了。
肉棒子在蜜穴中急速抽插,两片粉红色阴唇被揉进去又被带出来,转眼间又
是百十来下过去,一向自信的初云竟然隐隐有些丢意,急忙稳住阵脚,放慢速度
深深的吸了口气。
狐媚娘正在寻着快乐,忽然觉着肉棒抽插又慢了下来,扭过头来嗔怪的瞪着
他:「你又怎么了?」
初云道:「姐姐好厉害,你还没丢,我都快丢了。」
狐媚娘道:「你赶紧再来几下狠的,姐姐这就丢给你。」
初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狐媚娘道:「姐姐说的,你倒是快些呀。」
初云将肉棒慢慢拔到穴口,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出全身力气猛的插了进去。
「啊~!」
狐媚娘只觉花心被那龟头撞得又酸又痛,身子不禁向前一探,脚尖也跟着点
了起来。
初云发了疯似地,大声嚷道:「我干死你,干死你!」
「啊~!啊~!啊~!」
狐媚娘上身完全趴在了石桌上,轻咬手指,两个脚尖勉强点着地面,被身后
男人撞得不停颤动。
穴内嫩肉急速收缩,每次到底时,娇嫩的花心也会张嘴轻咬一下龟头,这么
狠狠的插了十来下,初云竟然有些忍不住了,可又不想在美人面前丢脸,急声问
道:「姐姐你还不丢么?」
「要丢了,要丢了,再来几下,啊~!」
初云闻言干脆趴在了她的背上,双手掐着她的纤腰,使出吃奶力气,不仅下
下到底,而且龟头还会顶着花心向下一陷,这下可真要了狐媚娘的亲命,她感觉
穴底花心好像快被撞开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正如潮水般呼啸着向她席卷而
来。
「啊~!啊…啊…丢了…丢了…啊~!」
狐媚娘终于仰头长吟一声,十指紧扣石桌,雪背弓起,纤腰抽搐,肉穴阵阵
紧缩,一股股暖暖的液体自穴心中漏了出来,正正的浇在了龟头上,爽的初云也
是一声闷哼,精关一松,将又浓又稠的精液丢进了穴心深处。
巅峰过后,狐媚娘软软的趴在了石桌上,喘着香气对他笑道:「弟弟玩够了
么?」
初云只觉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坐到了石凳子上,喘气道:「姐姐还行么?」
狐媚娘轻轻咬了咬下唇,媚声笑道:「让姐姐歇歇,过会儿咱们继续。」
初云刚要答话,只听庄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怒吼:「狐媚娘,你给姑
奶奶滚出来,不然放火烧了你的庄子!」
两人一怔,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庄外火光沖天。
(待续)